青竹lin:、、、、、、、、、
這一對青瓷贓物對方是在姚市出手的,黃老板的古董店就開在姚市,可兜兜轉轉還是尋回了陸守約這里。
長江三角洲這一代,若是要高價轉手古董,那當然是有著私人博物館和不周齋古董店以及知名拍賣行一條龍的陸守約,最值得合作了,對方會撞上來也不奇怪。
被陸守約坑了一頓,老黃也只能自認倒霉。怨恨或許有,但以后該合作還是合作,不敢得罪陸守約的,否則以后他別想在華夏的收藏界混了。
這就是一開始得知林婉婉家遭賊,古董失竊后,陸守約沒有很費心地幫林婉婉在官方打招呼的原因。他篤定對方只要想換錢,終究會落他手里。
哪怕這群人想把古董偷渡到國外,也不會毫無風聲。
收藏圈和鑒定圈的圈子一共就這么大,作為行業大拿,他早就已經在圈子里發過圖片打過招呼。除非對方完全避開華夏圈子,否則休想神不知鬼不覺。
往停車場走的路上,陸守約:“婉婉,你沒想過搬家嗎?以你的身價,現在住的這個小區安保不合適。”
“沒有,這別墅和小區,對我有不一樣的意義,我不想離開。”
換小區這件事,林婉婉是真沒想過。這座小別墅有她的過去啊,怎么舍得讓它荒廢呢?
在現代她的留戀不多,小別墅里關于成長的記憶,是她最珍惜的回憶了。
“嗯。”陸守約只是提個建議,聽不聽的當然隨對方了,“那你注意安全。很晚了,就此別過。”
陸守約對林婉婉的事基本上了解很透徹了,對于從小跟著外公外婆長大的林婉婉來說,這別墅有家的含義,她不肯搬走他也不意外。
林婉婉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笑著對陸守約道:“今天真是謝謝你啦,你現在是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請你去謝玉廷那兒喝酒呀!”
陸守約偏頭看了身旁青春可人的女孩一眼,對方那雙惹人遐思的雙眸水汪汪地望著他,令他呼吸一滯。
但片刻間,他便輕輕吁出一口氣,哈哈一笑道:“難得你會主動想請我喝酒,不過今晚我有事,這頓酒,便先欠著吧,改日問你討回。拜拜,回見。”
說完,便毫不猶豫地來到自己的車前,拉開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灑然地從降下的車窗里沖著林婉婉擺了擺手。
“拜拜。”
林婉婉站在邊上,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
陸守約,好像有點變了,雖然表面仍如平時那般儒雅有禮,但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卻很疏離,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比往常冷淡了至少三分。
坐回自己的車里,林婉婉怔怔地看著車前斑駁的燈影發呆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悵然若失。
當夜林婉婉并未回大唐,而是直接睡在了現代。
萬籟俱寂之時,林婉婉忽然被一陣急促的狗叫聲吵醒。
她猛地睜開眼,下一個瞬間,就感覺到別墅里有動靜。底下的狗叫忽然停止,緊接著傳來了一聲男人的悶叫聲。
林婉婉悄無聲息地披上外套,從床邊墻上取下掛著的龍泉寶劍,迅速來到門口。
她先是貼著門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然后輕輕拉開了門,整個人如鬼魅般毫無聲息地滑了出去。
她的房間外面就是融合式的書房和客廳,兩者是一體的。沙發區的邊上就是整面墻的落地大書柜,靠北窗處是一張黃花梨木打造的穩重大氣書桌。
此時書桌這個位置有著一圈小小的光暈,在黑夜中,猶如指路的明燈。一個黑影頭戴手電筒帽子,手上帶著黑手套,正在躡手躡腳地翻著東西。
穿著一身白色宮廷睡裙的林婉婉赤著腳,提著劍,一步一步地如踩著云一般悄無聲息地走向黑影。她清麗如仙的臉龐冰冷如水,目光鎖定黑影,神態興奮中帶一點不屑。
黑影翻東西的速度很快,很顯然,主要的目標是各種小盒子、小抽屜。
林婉婉走到他身后半米處,忽而一聲輕笑,飄忽地問:“你在找什么?”
黑影猛地回頭,只見月色下一個白色的古裝女鬼飄在眼前,手里提著的劍直指他的喉間。
“啊——”他克制不住地慘嚎了一聲,直接破音,把這個夜空的寂靜完全打破。
林婉婉毫不猶豫地提劍往前猛刺,穿過他的兩側肩胛骨,又在他身上刺了數個窟窿。血汩汩而下,讓慘叫的黑影瞬間失去了反抗力量,只剩下抽冷氣和嚎叫的聲音。
每天都要背穴道和人體經絡圖、骨骼圖的林婉婉,這一劍劍下去,輕重心里有數,完美避開了對方所有的要害。
樓梯上響起了狂奔而來的腳步聲,剛上來的這個黃毛白皮豬右手上還拖著一條狗,正是德牧富貴。
他剛從樓梯上冒出頭,就跟回頭看過來的林婉婉視線對了個正著,居然嚇得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富貴,回來!”
林婉婉開口喊了一聲,在這個外國人滾落樓梯的剎那間,德牧富貴身手矯健地朝林婉婉林婉婉這邊撲了過來。
林婉婉沒有追落荒而逃的那個人,而是按動了裝在客廳墻上的小區警報器,小區里的保安已經聽到動靜往這邊跑過來了。
刺耳的警報聲劃過小區的上空,林婉婉鄰居家的燈陸續亮起,但沒有一個人出門看情況,只是小區群一下子“叮叮叮”響個不停。
發生什么事了?
哪家的警報響了?又有賊了嗎?
是著火了嗎?
林婉婉自然不會去在意小區群,而是收回劍,對著富貴命令道:“開燈。”
白天的時候,林婉婉早就帶著富貴熟悉過家里的水電了。
富貴一個飛躍來到墻邊,人立而起,用前腿按開了電燈開關。暖黃的燈帶燈光亮起,那個被放血放得氣若游絲的人此時倒在地板上,除了哼哼外,說不出一句別的話。
他的視線中,那道清麗的人影在慢條斯理地用狗子叼來的毛巾擦著滴血的劍。
“做什么不好,卻偏偏要做入室盜竊的賊呢?”冰冷的女聲在他的頭頂響起,但是他已經嚇破了膽,竟然發不出聲了。
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遇到這么兇殘的女人,是他的犯罪生涯里萬萬沒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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