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夕陽已經完全沉入海里,沙灘上的星星燈都亮了起來,波光粼粼的泳池水面倒映著燦爛多姿的燈火,畫面唯美。
安幼青率先冒出頭來,她的眼前是一片碧波,沒有看見林婉婉的身影,不由暗自得意,什么人都敢來跟自己比,真是可笑。
因為圍觀者眾,安幼青有意賣弄,全力以赴地以自由泳姿在水里快速地游著。她要遠遠甩開那個高傲的女人,讓她今晚顏面掃地。
不是不理她嗎?等會想不理都不行了。
站在游泳池旁圍觀的人見林婉婉在水里遲遲不浮上來,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陸守約更是直接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水面。
因為是夜間,再加上今天點綴的裝飾燈過多,燈光凌亂地鋪在水面上,導致岸上的人根本看不清水里的情況。
陸守約往前踏出一步,心里開始三秒倒計時,如果三秒后林婉婉還沒出水,他就跳下去看個究竟。
“嘩啦!”一聲,水花綻開,林婉婉冒出頭來,竟然已經快到終點了!
竟然有人能一口氣潛水近五十米?這也太夸張了!關鍵是,這才過去多久?!有二十秒嗎?
吃瓜群眾或看手機時間,或看著腕表,滿臉地不可置信。
便是陸守約都是一臉詫異,待看到林婉婉游到終點,一鼓作氣爬上岸,望著泳池回眸一笑時,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白居易當年為唐明皇和楊貴妃寫的長恨歌里有一句詩,今日總算在他的腦海里形成了具象——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便是一向都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汪博誠,都不知不覺站到陸守約的邊上,望著林婉婉喃喃道:“這不就是‘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嗎?”
別看汪博誠現在就是一個紈绔子弟的模樣,但實際上他也是個高材生,憑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倫敦大學,并以雙學位畢業。
當年他剛回國,被曝光了汪家獨生子的身份時,網友還臆測他的大學是靠捐錢才進的。弄得他在網上跟網友們怒吵了一架,說我什么都可以,怎么能說我辛辛苦苦考的大學是買的?
陸守約聽到了汪博誠的話,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她的主意你可不能打。”
汪博誠回過味來,嬉皮笑臉道:“知道啦,陸少你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一次,兄弟我自然只有在旁邊為你加油的勁。”
陸守約瞥了他一眼,淡笑道:“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別在她面前胡說八道,要不然,咱們拳擊場上見。”
“靠!你小子見色忘義啊,這還不是你老婆呢,就已經護成這樣了,以后還有我立錐之地嗎?”
這邊兩個發小在互懟,50米外的泳池另一邊,林婉婉已經居高臨下看了安幼青好一會兒。
安幼青氣喘吁吁地游到后,滿臉鐵青地從兩個跟班手里接過浴巾擦身,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游泳池。
林婉婉望著對方的背影道:“哎,還有一場呢,誰來跟我比?”
安幼青的背影一僵,全當沒聽到,直接就走了,倒是她邊上不開眼的跟班說了一句:“安安,她在問下一場誰跟她比哎。”
安幼青白了她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個人能在水中直接領先她一半的距離,這種差距就是陳霖霜上,也是一樣的下場,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陳瑾瑜高興地給林婉婉披上浴巾,笑著夸道:“哇!婉婉你真的太厲害了!我的天,我感覺你這水平進國家隊都沒問題了,也太快了吧!”
“我去換衣服,不游了。”林婉婉笑著從圍上來感嘆的人群中,推出一條路,披著浴巾往別墅去了。發生這樣的事,她并不想再繼續游泳。
有幾個人面露沉思地望著林婉婉消失的背影,忽然叫道:“啊,我想起來了,她是前陣子網絡上很紅的功夫女孩吧?”
“對哦!跟陳瑾瑜是朋友,那可不就是功夫女孩嗎!難怪那么厲害!這懂武術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啊!”
陳瑾瑜也心情很好地往別墅走,雖然第三場沒有比,但她也不是非要痛打落水狗的人。畢竟要真讓安幼青這種人承認當她的洗腳婢,還不是把對方完全得罪死了。
這不符合她喜歡中庸的處事方式,凡事留一線,是她的行為準則。畢竟安幼青后面也是有人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了。誰叫她背景沒有對方硬,現在唱跳的業務能力也沒有對方強呢,姑且讓之。
不得不說,雖然陳瑾瑜還不算是正式出道,但是她的心態已經很穩了,仿佛混跡娛樂圈多年的老手。
看完了林婉婉的比賽,陸守約心情很好地往別墅去了。
雖然林婉婉從頭到尾都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被他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吸引,但是能又發現對方的身上的一個優點,他還是很開心的,走路都忍不住微微揚起唇角。
在浴室沖了澡,吹干頭發再出來的林婉婉,在樓梯上意外與一個人狹路相逢。
“肖俊寧?”擦肩而過之時,林婉婉喊住了板著臉往樓下走的肖俊寧。
對方微微側頭,但明顯沒有看她,仿佛很不耐煩地問:“嗯?”
林婉婉往下走了一步,抬頭看著肖俊寧道:“上次你轉發微博幫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你。謝謝你哈!想不到你今天也在。”
肖俊寧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后,便移開了目光,冷淡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討厭這種事情罷了。”
林婉婉詫異:“我沒有多想什么啊,你別擔心。”
“哼。”肖俊寧冷哼了一聲,繼續下樓,不再理她了。
林婉婉:“……”
弟弟們的思維,搞不明白呢!
她無語地搖搖頭,繼續上樓。就在這時,背后忽然又刮來一陣風,正是去而復返的肖俊寧,忽然三兩步竄上樓,往她手里塞了一張名片,板著俊臉道:“既然想謝我,就請我吃大餐。”
說完,再次風一樣地飄走了,徒留林婉婉在樓梯上凌亂。
她望著手心里只寫了名字和手機號碼的名片,總感覺這畫面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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