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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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下身,在刺耳的琴音中低聲說:“他們不知道還有什么手段捕殺人魚,你放任洛西德一個人前往,如果他死了呢,你想過后果嗎?”
安娜希一愣,慌張的神色一閃而過,“他怎么會受傷?”
石錘了,這突如其來的破事就是她弄出來的。
塞拉憋住火,“他本就是裂變雙腿來到陸地,海里的生物上岸你認為能力會打多少折扣?”
安娜希慌了,她的本意只是刷一波好感,可從未想過讓洛西德變成人魚標本,她單純的大腦還未想到那一層。
反正現在分也撈到了,透露一點也沒有關系。
“好吧,我確實知道一點,但也是聽爸爸說的,據說他們周末晚在洛西德房子的近邊捉到了一條人魚,他們獨特的藍眼睛太好辨認了,這會應該在去海洋學院總部的路上。”
又是聽說,安娜希糊弄人的本事又是超常發揮了。
塞拉立即轉身出門,安娜希緊跟著說道:“你去有什么用,他們可不會聽你的。”
塞拉一個沒忍住,在走廊里回了一句,“有時候我真看不懂到底是哪個白癡,寫出你這么個沒有腦子的人設。”
趁著安娜希愣神間,塞拉已經沒影了,桑德還處在兩人對話的奇怪中,“她為什么說你是寫出來的?”
與此同時,塞拉完全沒想到自己生氣時的一句話,給安娜希的系統帶來了新的變化,也給自己帶來了新危機。
安娜希還一動不動的站在走廊里,看著面前屏幕上出現一行奇怪的字眼。
系統捕捉完畢,出現bug角色塞拉,請宿主配合清除病毒,繼續完成攻略任務
故障角色塞拉?什么意思?
安娜希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提示,為什么說塞拉是故障?
難道說她死亡,自己本該擁有的一切就真的能恢復了嗎?
她的眼神慢慢詭譎,桑德看著原本一個清純可人的美女,忽然就揚起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她突然覺得這莫森莊園的兩姐妹都有點不太正常。
塞拉一路騎馬狂奔到了卡莉達的家里,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通,對方給自己的銀行父親打了通電話,二話不說就帶她上車走了。
“他們是坐火車去的,昨天沒有往首都的輪渡,我查了火車班次,一天一夜而已,我們可以抄近路趕上。”
塞拉看著她興奮的都在絞手帕,忍不住說:“你比我還激動。”
卡莉達又帶著她獨有的星星眼側過頭,“英雄救美呀,我當一回英雄,那條叫扎克利的人魚或許就愿意住進我的水池里了,我真喜歡他們半人半尾的樣子。”
塞拉看了她好一會,又看了看車后面剛剛從保鏢公司雇來的一大幫人,默默點了點頭。
有個鈔能力的姐妹,在什么時候都能幫她解決問題。
利齊老爺聽說塞拉又一次夜不歸宿的時候已經習慣了,他甚至都懶得再去問原因,滿心滿眼都是失望。
加上他們自己的車子一共10輛車,連夜追趕在半路上的愛德華和托馬斯。
此時的二人還不知情,帶著人包下了一節的火車用餐車廂,黑色的塑料袋內半露一節血淋淋的尾巴。
“事實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托馬斯拿著那一小罐收集來的唾液,眼神癡迷,“它們的唾液擁有最完美的愈合力,看曾經的報告里也說過,它們吞下一種草就能變出尾巴,碰以海水化為原型,簡直就是神一般的生物。”
愛德華走到窗戶邊,將耳朵里的軟塞拿出來放進口袋,緊接著又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長嘆一聲,“幸虧它們在陸地上化尾大大削弱了能力。”
“我們發財了,沃利街上還有兩條。”托馬斯說:“不過它們得留著問出那座神秘島嶼的位置,那里居住著成群的人魚,方便我們捕獵。”
“我們第一次在利齊老爺家捕捉到的那條也還在。”愛德華又抽了一口煙,“但我想不通,它應該是被塞拉小姐放走的,為什么又回來。”
托馬斯想了想,“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會愛上人類?不然怎么解釋它甘愿化腿返回陸地?”
“人魚的生殖結構不同語言不通,愛也沒法和人進行交配。”
“不一定,父親只捕捉到過一條雌性人魚,結構和女性相似,我認為雄性應該是也是包攏在在鱗片內部。”
話音一落,兩人齊齊把目光放到了那條鮮血淋漓的尾巴上。
他們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樹林里一個黑影一躍而起,跳上了在疾馳狂奔的火車頂端。
洛西德的銀色發絲被風狂亂,爪子緊扣鐵皮,匍匐前進。
五花大綁的扎克利被幾個持槍的強壯男人拖出來,身上有幾個血洞,本就蒼白的臉上血色盡失。
洛西德看見他們竟然還在試圖侵犯他,爪子貼上玻璃窗,裂開嘴露出憤怒笑容,生生抓碎了那面窗戶。
他從頂上倒掛著跳入車廂,隨手抓住一個躲避不急的男人后頸,直接將他的骨頭碾碎,推向一邊。
“啊!它竟然跟來了!快開槍!”
此起彼伏的驚恐驚叫開始沸騰,兇猛人魚單手抬起一面桌子作為盾牌擋住子彈,朝著周圍的人精準攻擊。
“海水!”
愛德華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帶了點海水在路上,這會直接命人潑向洛西德。
他露在外的皮膚不可避免的碰上,卡其色的長褲瞬間發出布條崩裂的聲音。
密集的黑色鱗片如鋼刀般從碎布里擠壓出來,三米左右的巨型魚尾如扭曲的蛇一般靈活彎曲,展開的尾鰭直接將周圍兩個開槍的人掃到車廂上。
他沖著縮在角落里的愛德華和托馬斯低吼一聲,重新戴好耳塞的兩人并未受到影響,整個車廂都沒人受到影響,反到洛西德被人逮到了機會,兩槍射在了肩膀和腹部。
他哀鳴一聲,原本正常的人類瞳孔因為憤怒變形成了豎瞳,身體化作一柄鋒利的箭支直直沖向那兩個始作俑者。
血液濺滿了車窗,里面巨大的響動也讓后一節車廂的人敲著門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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