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看這個?”他的黑色大尾巴緊緊纏著她的魚尾磨蹭。
“你躲藏的山洞呢?帶我去看看?”塞拉回頭,明顯感受到身后的人魚身體狠狠一顫,身體被他一把摟住,視線瞬間從那些交尾的人魚上被拉扯開,急速被帶著向某個方向游去。
堆疊而起的巨型古廊殘柱,就像亞特蘭蒂斯的海底衰敗神殿,這些殘柱圍繞著一座巨大的海底火山,上百個深黑的洞眼密布,魚群環繞周圍。
洛西德將她扯進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洞,洞內盤踞錯雜,一個口子十幾個方向,塞拉被他拉著不停的轉悠。
如果不是那只手一直牽引著她,她根本在黑暗里找不著方向。
“我要真的生活在這,一定會迷路的。”
銀發如海藻般流動的人魚回過頭,在深暗海底閃著幽光的眸子帶著某種熱切,“沒人可以在這找到你。”
他就差把想將她關起來的欲望直白說出來了,塞拉立即補充,“我允許你在夢里這樣做,但是現實生活在水底,我會死的。”
“為什么?”
塞拉盡量把事情往嚴重了說:“沒有陽光、到處都是黑暗和窒息,還有水壓問題,我的身體注定無法承受。”
“沒關系,只要我定期抱你上島曬曬太陽,每天與你纏綿,你會比現在還要健康。”
“啊?”塞拉沒聽懂,這和纏綿有什么關系。
洛西德的笑容愈發迷人蠱惑,“交尾會比唾液的功效更好,當屬于我的一部分注入你的身體,任何疾病都無法侵占你,你只會一年比一年美貌長壽。”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下去了。”塞拉不想在聽了,臉也燒的通紅。
談話間,屬于洛西德的洞穴終于露出了全貌。
他帶她沖出水面,水珠從兩人光潔的身體上滾落,大片的水花濺上巖石。
塞拉抹掉睫毛上厚重的海水,待眼前的渾濁消失,入目間哪有什么映像中黑暗無光的潮濕,大片的明亮透過洞頂一個弧形長口漏下來。
在不知道多深的海底之下,陽光照入水面有了波紋的形狀,那些浪花形的光線在干燥的巖石平地上打轉。
“上面的水竟然掉不下來。”塞拉震驚了,“某種水壓問題嗎?這里形成了真空的海底陽光房。”
“差不多,在這里我聽不見任何能引誘我發情的聲音,每年的發情期我都會在這度過。”洛西德上岸后就化出了雙腿,撈起還沉在水里的粉色人魚。
濕噠噠的魚尾象征性的在他手上甩了兩下,就乖乖垂了下來。
塞拉驚奇的打量著周圍,光線透進來的下方有一張巨型貝殼床,和童話世界的美人魚貝殼床一模一樣,黃色的海星作為裝飾品黏在貝殼上面,緩慢挪動的四肢證明它還是個活的。
她轉動眼珠,又見四面的角落里堆滿了閃瞎她眼的黃金珠寶。
“這也是你收集過來的?”
“作為裝飾品很好看不是么你在海底也能看見光明。”
洛西德徑直朝那張貝殼小床走去,直到將懷中的少女放進他綢緞鋪滿,奢華的軟床里。
塞拉隨手就能從這張貝殼床里掏出一把磕人的金幣,再次感嘆,“你還用金幣鋪床。”
“我的禮物呢?”洛西德的手摸上她的尾巴,切入正題,“現在我帶你來了,到底是什么?”
她笑著指了指自己,眼里褶褶生輝,“我就是禮物啊,很不明顯嗎?”
“你很狡猾。”洛西德低下頭。
“狡猾嗎?我就在你發情的地方,你的貝殼床里,今夜只屬于你。”
少女奶油般絲滑的皮膚、濕潤的紅唇,還有那任由他隨意品嘗的媚態,輕易令他的思緒崩斷。
洛西德隱含期待的眸光一滯,身上氣勢一轉,瞬間欺身而上將她牢牢摁入床鋪。
塞拉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小貝殼遮擋,魚鱗連接著最敏感的神經,魚尾在那蹼爪的撫摸下輕輕戰栗。
洛西德輕咬著她漂亮的鎖骨,將凹陷處的水珠卷進口中,嗓音帶了點笑意,“真的能把你囚禁在這多好?那樣每個發情期,我都不會錯過和忍耐。”
給予人魚所求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對塞拉而言她依舊需要遵循底線。
在夢里她也不能被洛西德徹底占有,這無疑會讓他認為自己把歸屬權交了出去,做出了選擇。
魚尾的狀態會讓她守住底線,無法行動的身體限制,也極大的滿足了洛西德偏向禁錮那掛的癖好。
加上是同類的模樣,他的心里和生理其實都會喜歡這份禮物。
“你滿意我給出的禮物嗎?”塞拉面帶微笑。
“我喜歡。”
邪美的人魚被欲望驅使,湖藍的雙眸透著一股猩紅,被撩撥上頭的他抬起她的臉,狠狠吻了上去。
早上7點,塞拉半閉著眼睛一邊瞌睡一邊洗漱。
昨晚她早早就睡下,可夢里被洛西德又是親尾巴又是摸腰的糾纏,她的精氣神快被吸干了。
他就是個可惡的男妖精!
“小姐?今天穿這件綠色的裙子怎么樣?”
“不怎么樣。”提醒羅斯希爾他腦袋上長了好大一片青青草原嗎?
“那件黑色的,配一點珍珠首飾吧。”
塞拉低調的盤好頭發,見外面院子里滿墻的紅薔薇,想了想又說:“摘一朵下來,我要插進頭發里。”
魚骨形狀的絲綢背心和傘狀的微蓬裙,一串長珍珠掛在脖子上,發間點綴的紅薔薇,是唯一驚艷的顏色。
塞拉往唇上抹了點同色的口紅,這才拎著包翩然下樓。
她錯過了早餐時間,餐廳里空無一人,聽說那一家三口清晨就出門了。
有仆人好心提醒她,“桑德小姐在后花園,她說等您醒來時去找她下棋,利齊老爺帶著安娜希小姐和喬茜夫人出門買東西去了。”
塞拉皺了皺眉,差點忘了還有個侯爵小姐住在這呢,按理她也得去拜訪羅斯希爾與他增進感情,但這會自己是去賠罪的,再拉上她肯定不行。
“告訴桑德小姐,我今天有事出門,晚上回來在陪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