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一開始也有目的不是么?”埃里克回過頭,唇角扯了扯,“不過我到希望你能把羅斯希爾勾到手。”
這句話在安娜希聽起來,比直接傷害她還要嚴重,“你徹底放棄我了,我們不再是朋友,你也不再對我有一點情誼,哪怕小時候我幫了你那么多次。”
又是從前,她只有靠回憶來激起他的感情,但負數的好感值注定讓這辦法不再有效。
從前埃里克關心那只吸血鬼會傷害安娜希這個朋友,但現在他只有這一個希望,就是巴不得讓羅斯希爾被勾走離開塞拉。
“塞拉不是自愿的。”埃里克說:“她從來不是自愿的。”
他拒絕了安娜希的紗布,走出那顆小橡樹,朝著擁吻的兩人去。
“是我一直在關心你!是我成為你的第一個朋友!你絕對不能忘記,這是補償也補不了的情誼,我們之間才沒有清算。”安娜希生氣的吼。
埃里克停住腳步,回頭說:“塞拉來到我身邊后我才發現你其實很奇怪,從不跟窮人打交道,也從不做慈善,勾引羅斯希爾也只是因為金錢,這樣的你當初為什么會毫無目的的對我施以援手?完全沒有道理。”
塞拉的善良是天性,她會做慈善會救助黑奴,甚至愿意去他的部落做客,臟了傷了也只會嬌氣的對他喊疼,從不抱怨處境究竟有多糟。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舒服,她對窮人的好沒有夾雜太多東西,這和安娜希的行為完全不同。
一直都對窮人沒有同情心的貴族突然對他施以援手,這正常嗎?
從沒有思考過這背后的問題,這樣的疑惑在埃里克的腦子里形成的頃刻間,安娜希的系統出現了警告。
不要讓男主發現異常。
以前沒出現過這樣的提示,鮮紅威脅的字眼讓安娜希一慌,“你現在因為塞拉,還懷疑我?!”
安娜希的語氣過于悲切,埃里克不再回應她,轉身離去。
埃里克不想深究,若是可以他希望小時候遇見的是塞拉,那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得到他。
“你的手就不肯讓我來包扎嗎?就不能挽回嗎?”安娜希帶著哭腔想追上去,他的拒絕又制止了她的腳步。
“不用。”他的血腥味足夠破壞那只該死的人魚,因為占便宜故意釋放出來的東西。
塞拉被美色勾引的快要失去理智,纏著洛西德的唇舌追逐,腳也不知何時踩上了他的腳背,任由他帶著自己跳著早忘記節拍的舞步。
一股大力氣猛地從后摟上她的腰腹,帶有刺鼻濃重血腥味的手,瞬間將她扯離了洛西德的懷抱。
“呀!”
塞拉的后背一下撞上結實的胸膛,腰又被不放手的洛西德牢牢扣在懷里。
變成夾心肉餅的她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茫然的眼神猛地清醒,“怎么了...”
“他誘惑了你,卑劣的計謀。”
“多管閑事!”
埃里克惡狠狠的瞪著同樣露出兇殘表情的洛西德。
毫無疑問,在多個幾秒鐘他們絕對會找個空地打起來。
塞拉抿了抿發麻的嘴唇,立即明白了剛剛是什么情況,她在兩人的對峙里低頭,眼睛一下睜圓,“埃里克!你的手怎么回事!”
“快放開我!!”
她推了推洛西德,又瞪了一眼埃里克,這才擺脫了身體被扭成兩半的危險。
刺紅的血液染到她的裙擺上暈開,塞拉立即轉過身托起埃里克的大手。
寬大粗糲的掌間,都是碎片割裂的深痕,還有些碎玻璃渣已經嵌進了他的肉縫里。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塞拉心疼道:“我先帶你去處理。”
“這點傷有什么好管的。”洛西德在后面不高興的將手貼上她的后腰,企圖把人留下來。
塞拉側過臉,舔了舔發麻的紅唇,有些生氣,“我等會在來跟你說,你竟然又不經過我的允許這樣做。”
只是想宣誓主權的洛西德輕哼一聲,“你明明很喜歡。”
因為足夠喜歡,他的能力才能輕而易舉的引她沉淪。
想到這里,邪美的人魚唇角勾起,笑容得意。
塞拉紅著臉推開他,只想趕緊堵住他那張嘴,“好了別再說了,我要帶埃里克去處理傷口,你再給今天的晚宴彈幾首閉幕曲吧。”
洛西德瞥了一眼隱忍憤怒的埃里克,勉強接受了她的提議。
塞拉帶著人回到城堡里的客廳,叫仆人拿來藥箱,將那只染血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你怎么會讓玻璃杯割傷了?”
見她滿臉心疼的低頭給自己處理傷口,埃里克又疼又酸的心情好受不少。
他垂著眸,“我看見了,你們。”
塞拉手一頓,咬了咬唇,“對不起,我...”
“不是你的錯。”埃里克直接幫她開脫,他低頭將下頜抵在她的肩上,壯如小山的身軀緊緊貼著她,“你被蠱惑了,那不是你的本意,人魚總有這樣的能力。”
剛想好的措辭就被他說了去,塞拉默默瑟縮了一下肩膀,他的鼻息落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想起了急需尋求安慰的大狗狗。
狼人的自愈能力很強,特別是已經具備變形能力的成年狼。
她用溫毛巾按了一會他的傷口,才一小會,傷口就逐漸凝結了。
“埃里克。”塞拉細心的給他上藥包好紗布,低聲對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還沒來得及說完,他一手繞過她的腿壓到后面的沙發墊,強壯的身軀覆過來,將她整個籠罩進沙發里。
眼看著身體要倒在沙發上,塞拉扯住他的軍服,“埃里克?”
“你會為我心疼。”他試探性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下頜,“是吧?”
塞拉心一軟,“當然。”
她知道他看見她和洛西德接吻會有多么難受,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寸發,“我永遠為你心疼。”
“你只喜歡我。”他的唇印在了她的下頜上,“對不對。”
塞拉仰起了頭,呼吸都被荷爾蒙侵占的感覺讓她頭暈目眩,“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