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安娜希小姐趴在玻璃上說了很久的話,他都沒有反應。”托馬斯開玩笑說:“他或許喜歡更有攻擊性的美貌。”
塞拉給自己變沉重的裙擺擠了擠水,問道:“方便告訴我安娜希最近都在這干了什么嗎?”
“讀書,她試圖讓這只人魚開口說話。”愛德華拿起長桌上的書籍,“但沒有什么作用,他從不從水草里出來。”
“有作用的。”塞拉轉頭看了一眼貼在玻璃面上的人魚,雖然藏在水草里不出來,耳朵到是靈光的很,學的也快。
“那么麻煩你們拜托她每天都來教人魚說話吧。”
換她自己親自上場教他說話,可能說不出幾句就能像剛剛那樣親到一塊去。
她無法抵抗洛西德的魅惑技能,就算是一個不經意間的誘惑都有可能讓她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他們之間的進展還不能這么快發展到那個地步。
安娜希這兩天的教學還挺有成果,而她已經告誡洛西德不能和別的女孩親吻,暫時就坐享其成吧。
“人魚和您說了很多話?”托馬斯問。
“嗯,說了很多。”塞拉點點頭,還做了很多。
兩名海洋專家相互對視一眼,齊聲向她發出請求,“傳聞人魚的眼淚能變成珍珠,我們不確定這是真實還是傳說,他的淚腺又有什么特別之處,我們想要您的協助。”
塞拉皺起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們想拜托您弄哭他收集一些眼淚。”
塞拉:“...”
“讓安娜希試試先。”
任何可能讓她敗壞好感值嗝屁的事情她都不想干,更何況是去弄哭可憐的洛西德。
真要丟好感也得先拖女主下水。
看著她拒絕后拖著濕漉漉的身體離開,兩名專家又看了看紙箱里抱來的針筒,一時間感到頭疼。
這后面還有抽血和拔鱗片,總要先完成一個。
喪期在這新的一周已經滿月結束,晚餐時刻,塞拉挑了一件霧霾藍的真絲長裙,圓領和長袖的設計,面料除了單獨做過褶皺收腰以外沒有任何裝飾,低調又端莊。
仆人幫忙盤好復雜的發髻,在兩側卷過的小波浪上面點綴了幾顆小珍珠發卡,才說:“剛剛米拉小姐打來電話,她和幾位小姐邀請您明天去看賽馬。”
“邀請姐姐了嗎?”塞拉照了照自己的臉,聽到仆人低聲回答說沒有,唇角微微上揚。
晚餐的氛圍很嚴肅,她卡著7點到場,一家人除了塞拉以外都已經在位置上坐好了。
利齊見到她的穿著,含怒的眼神明顯愣了一下。
也不是因為這副裝扮有多么好看,而是塞拉完全按照克里曼斯喜歡的裝束方式來打扮的。
她的媽媽不喜歡身上掛著太多珠寶,永遠喜歡霧藍色的真絲綢緞和復雜的發髻,哪怕時代已經淘汰了繁雜的發型開始流行簡單的波波頭和盤發,她也沒有改變過。
塞拉微笑落座,“聽說晚上有我喜歡的烤馬鮫魚。”
“你母親也很愛吃這個。”利齊說。
塞拉余光瞥了一眼神色陰霾的喬茜,驚訝道:“原來爸爸還記得。”
利齊抿了下唇:“沒有忘記過。”
他犯下了出軌錯誤,曾跑去挽回過,可擁有舊時代裝束和新時代思想的克里曼斯寧可客死他鄉,也不愿意原諒他。
塞拉笑了笑,“都已經過去了。”
“你的傷口還好嗎?”
“恢復的很快。”
利齊點點頭,“報紙上的事我已經請律師處理了,希望以后我們的家庭和睦,不要再有這類事情發生。”
喬茜強撐著笑了笑,沖著塞拉舉起酒杯,“不會了塞拉我向你保證,優蘭達已經被辭退。”
家庭的主人要壓下這件丑聞塞拉同樣會默許,不為別的,只要阻止喬茜和利齊結婚就行。
次日早上她聽仆人說,安娜希因為馬賽沒被邀請到的事在床上哭了一晚。
塞拉吃早飯看見她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紅腫的。
“你今天要和米拉去看馬賽?”安娜希啞著聲問她。
“嗯,我要出門了。”塞拉沖她揮揮手。
安娜希攥緊了手帕,呼吸了幾個來回才翻出系統。
今天的探查次數還未使用,她選擇了羅斯希爾,看著上面顯示的地名在漢克賭馬場,她的指甲都差點將手帕撕碎。
塞拉這是也知道羅斯希爾今天會去賭馬場才去的嗎?
她很懷疑她是不是和她一樣身上也有一個這樣神奇的系統,不然為什么每次都能剛好和他們碰上。
危機感十足的安娜希提著裙擺迅速起身,對著仆人吩咐,“我要去一趟漢克賭馬場。”
三個男人,她一點好感值都沒撈到,不能再被搶先了。
今天的天氣不怎么好,賭馬場里到很熱鬧。
“自從上個月漢克賽馬場被一群黑幫洗劫,這是他們首次營業。”米拉興奮的說。
“洗劫?”塞拉突然覺得來看這活動有點危險。
米拉回答,“嗯,這還是羅斯希爾公爵名下的資產,他有許多年沒來過了。”
塞拉瞬間明悟她們怎么會想到邀請她來看馬賽,自己家生意重新營業,老板總會來光顧的。
聯想起羅斯希爾曾說自己是王國毒瘤這句話,她現在怎么看這種活動,都像是一種隱晦的洗錢手段。
“你來之前想好買幾號了嗎?”米拉問。
“沒有,隨便吧,我也沒多少錢。”塞拉把錢交給了米拉的仆人,讓他去代買號碼便走進了觀眾席。
比較煩人的是最好的前排位置都是站著觀賽的,除了一個人例外。
卡莉達坐著一張白色塑料椅在所有人的前排,手里還握著一杯咖啡。
她不經意的一個回頭看見塞拉,就沖著她招了招手,“塞拉!過來呀!我給你加座位。”
擁有一個富翁朋友的好處就體現在了這里。
她慷慨解囊為所有和塞拉一起的小姐提供了座位,而這前提是要花三倍的前排票價。
家里普遍都是地主靠收租養殖度日的貴族女兒們,誰都沒想象到一個開銀行的富商女兒能豪放到這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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