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瞥了一眼玻璃門內的安南希,她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陽臺上發生的一切。
她忽然扯住羅斯希爾昂貴的襯衫衣領,“我想要的所有嗎?”
“那我要你。”輕柔到接近甜美的低喃,帶著少女的急速心跳聲。
塞拉踮起腳,柔軟溫暖的嘴唇吻上那兩瓣冰涼的唇畔。
趁著羅斯希爾僵住,她迅速結束一吻從他的臂彎里彎腰逃了出來,呼吸急促道:“是騙你的,我想我的姐姐安娜希更適合為你工作。”
看著她落荒而逃,羅斯希爾摸了摸嘴唇,神色莫測。
塞拉沖回房間,剛剛那冷冰冰的親吻還在腦中循環播放。
這個做法是大膽的,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有什么好辦法結束剛剛的送死話題了。
羅斯希爾看她的眼神真是想當場就把她給啃了,要真為他工作她的皮膚第二天就干成紙了吧。
整場晚宴下來他應該更加關注安娜希才對,她能夠完全屏蔽他的讀心術,這樣的能力更值得他的注意。
是哪里出了點小差錯?導致他一整晚都在注意她?
晚宴招待結束,塞拉靠在窗邊看著門外準備上車離開的公爵,他對她的視線有所察覺,撩起眼皮望來,黑眸里面暗流涌動。
她的臉一紅,剎時移開目光。
莊園內的燈光一點點的跟著熄滅,仆人們收拾完回去房間睡覺了。
安娜希獨自一人坐在床前翻看攻略系統,自她15歲起它就已經存在。
她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特殊身份,她被系統賦予了屏蔽羅斯希爾的心聲,免疫洛西德的魅惑,以及得到埃里克的親情。
她每天都可以選擇查看三個男人中間任何一位的行動軌跡,可以查看他們對她的心動值。
安娜希滿心都在等待著他們齊齊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這一刻,她一直認為他們是她的命中注定,她會釋放所有魅力來一場完美邂逅。
可今天,能讓她過上一輩子無憂生活的公爵終于踏入她的家鄉,卻讓她狠狠吃了一個閉門羹。
腦海里閃過塞拉親羅斯希爾的畫面,安娜希一腳踹向被子,神色陰郁。
事情不該是這么發展的。
塞拉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輕哼著小歌隱約聽見窗外有聲音叫喚。
“塞拉。”
“塞拉...”
是埃里克還處在變聲期的少年音。
塞拉收住哼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穿浴袍的模樣,不動聲色的將V字領口扯開了一點。
她來到窗戶邊推開窗向下看,發現埃里克獨自一人站在下面的草坪上,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猙獰無比。
塞拉趴在窗口,壓低聲驚訝道:“埃里克!你怎么會在這。”
埃里克仰著頭看見少女香肩半露,鎖骨下的大片光景暴露,發絲間的水滴順著脖頸流淌進了V字領口。
那秀色可餐的模樣令他晃了晃神,他像個紳士模樣勉強移開目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就是想來確定你安不安全。”
本來他都快騎馬跑到家門口了,想起塞拉分別時難過的表情,又忍不住跑下來偷偷看她。
塞拉才注意到她的著裝不是很得體,手攥著胸前的衣襟小聲說:“我有什么不安全的,家里的仆人都在呢。”
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一暗,“安娜希也很好,我忘記和她說要和公爵保持距離的事情了,明天我再轉告她行嗎?”
“不是,塞拉,我不是專門為那件事來的。”埃里克摸了摸自己貼著頭皮的黑色短發,為自己辯解道:“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塞拉愣了愣,“我嗎?”
他點點頭,清澈的眼睛里滿是真誠。
塞拉咬了咬唇,將兩面的窗戶開到了最大,“那你要上來嗎?”
“什么?”這回輪到埃里克震驚了,他想過塞拉會比較奔放,但沒想過會這奔放。
他整個人都開始發燙,呼吸也亂了,“不,你沒事就行,我現在要回去了。”
“你從這里趕回去要走到早上,那太久了。”塞拉指了指旁邊的鐵質排水管,低聲說:“上來打地鋪睡一晚吧,明天趁著仆人醒來工作前你在悄悄溜走。”
“我去鎮上的旅店。”埃里克搖頭拒絕。
“一晚上住宿不便宜,你不要亂花錢。”
看出他猶豫,塞拉軟著聲催促道:“埃里克,你快點呀。”
到最后,羞紅耳朵的狼人少年用他強壯的小麥色四肢,在月色下矯捷的爬進了少女閨房。
塞拉剛沐浴過玫瑰花的香浴,整個臥室都是她身上的清香味。
埃里克站在窗邊,看了一眼旁邊的梳妝臺,那有張米白色的皮凳子。
他輕聲說:“我坐著休息。”
這和她當初沒法才跟他共睡一屋不同,他很難控制自己不去看她。
塞拉進入盥洗室換了睡裙出來,手搓搓吹了會風就凍僵的胳膊,拿了條毯子丟給他,“睡床下吧,鋪了毛茸茸的地毯會暖和些。”
埃里克的視線掃過她露在外的白皙小腿,眼神暗了暗,“你真不怕我做什么嗎?”
塞拉奇怪的看他,“我們是朋友呀,怕你做什么?”
埃里克走到床邊,看著坐進被子里的少女,俯身湊到她面前:“你對每個朋友都這樣嗎?”
他的心臟忽然有點堵。
塞拉一枕頭丟到他懷里,“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也只對你這樣。”
埃里克接住枕頭正要開口說話,房門叩叩的響起敲門聲。
“塞拉,你睡了嗎?”
安娜希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房內的兩人皆是一震,在看見門把手轉動的那一刻,塞拉猛地跳起掀開被子扯過埃里克胳膊,“上來!”
她用最快的速度將四柱床上的床幔放下,埃里克被迫脫掉鞋子丟進床底,整個人鉆進她的被窩蜷縮起身體。
少女散發幽香的身體近在咫尺,白皙光潔的小腿與他的雙腿交疊,埃里克的心臟砰砰直跳。
被偷情抓包的既視感讓塞拉同樣感到刺激,她都能感覺到埃里克短碎的頭發隔著睡裙刺著她的大腿,癢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將手伸進去碰碰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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