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卿:、、、、、、、、、
這座比白雪公主城堡都要夸張的古董莊園,是她今后要長久呆的地方。
利齊伯爵和他未結婚的情婦喬茜已經提前等在了門口。
安娜希率先下車,面帶微笑站在一邊,“我們的家人回來了。”
塞拉提著裙子下馬車,姿態自然大方,將露出的一絲局促情緒把控的很好。
利齊拄著拐杖,穿著一件白襯衣和米色羊毛馬甲,兩鬢花白的黑發打理整齊。
他將塞拉接回來的很大原因是為了挽回名聲,但此時此刻,哪怕塞拉只是站在原地一句話也沒說,簡陋的著裝,與克里曼斯相似的面龐也足夠激起利齊的心疼和愧疚。
他主動上前一步,顫抖的嘴唇抿了抿,“塞拉...”
“爸爸。”塞拉眼眶一紅,膽怯的情緒終于從臉上退散,幾步走過去擁抱他。
“媽媽死了。”她在他懷里哭著說。
利齊單手抱住她,他很高興多年沒見過的女兒對他親近,“以后這里也是你的家。”
喬茜也是一臉欣慰,“父女終于團聚了。”
塞拉從利齊的懷里出來,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有這樣的情緒再正常不過,除了喬茜面上不好看以外,所有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一家人進入房子里,安娜希看著挽著臂彎相依的父女,插聲道:“塞拉,我先帶你去房間洗澡換身衣服。”
“好。”塞拉點點頭,與利齊暫時告別。
內飾奢華的客廳,地面上鋪著暗紅色的長地毯,貼著漂亮墻紙的墻面掛滿了蝕刻畫、版畫,還有許多她認不出的繡花樣品。
塞拉一路隨著安娜希路過了起碼有十幾間臥室,還有個別幾間漂亮的音樂室和板球室,她在萊斯特郡的小莊園里可沒有這么多的娛樂活動室。
安娜希推開奶油色的房門,“里面的東西都是我親手準備的,希望你喜歡。”
兩扇敞亮的落地大窗戶正對著一張白色四柱床,中間靠著墻壁擺著一張梳妝臺,刻著花紋的奶油色衣柜靠左側的墻面擺放,入目所及處都是漂亮的蕾絲,公主風味濃重。
看的出來,她的這位姐姐是真用了心的。
塞拉毫不遮掩自己的驚嘆和贊揚,“你布置的很漂亮,我喜歡。”
“我從卡麗管家那要到了你的身材尺碼,新衣服都在柜子里了。”安娜希指了指衣柜,“等到守喪滿月,你就可以穿別的顏色。”
“謝謝。”
安娜希走進來將門半掩,“塞拉,我希望以后我們能友好相處。”
塞拉點點頭,“我也這么想的。”她連腳指頭都是這么想的。
安娜希又猶猶豫豫的說:“你和埃里克,你們的關系...”
“朋友。”
塞拉回答的很快,“是埃里克在海邊救了我,我們成為了朋友。”
“他也告訴我了,他總是愛把每天發生的事和我說。”安娜希羞澀一笑,她打開門,“那你好好休息。”
都告訴你了還特意來問我干嘛?
塞拉沒把這話說出去,她看著關上的房門,眼神意味深長。
這算宣誓主權還是試探?不論是哪種,都不是什么高明的做法。
入夜。
喬茜站在安娜希的臥室里,親手給女兒戴上一串項鏈,“我剛差人把邀請信送去了公爵的住所,時間就定在后天晚上,他肯定會來的。”
“塞拉...”安娜希猶豫,“她現在回來了,我們的身份...”
“她比不上你。”喬茜篤定的說:“等喪期一過,我會成為他的合法妻子。”
安娜希點點頭,神態放松。
喬茜拍拍她的肩膀,“你要好好陪羅斯希爾公爵,如果他表現出對你有意思那最好不過。”
她又提醒道:“埃里克只是一個窮獵戶,你必須要與他保持距離,最近別再去柵欄那了。”
安娜希猶豫了一下,“媽媽,我們只是朋友。”
“鎮上最近在傳你們倆的事,比之前還要過分。”喬茜低聲警告,“我想你不會愿意一輩子毀在一個窮光蛋身上。”
安娜希眼神閃爍,聽話道:“我最近不會去見他。”
7點鐘的晚餐,塞拉穿著黑裙準時到場,利齊專門將面對面的空位留給了她,而那本是安娜希的主位。
原本克里曼斯就只是和利齊分居,兩人的婚姻關系并未登記結束。
而這樣的關系存在一天,喬茜和她的女兒安娜希都是見不得光的,顯然利齊伯爵十分清楚這點,也知道要給正牌妻子的女兒足夠臉面。
這個位置塞拉坐的心安理得。
如果當初書中的塞拉不亂來,她完全可以利用悲慘身世在家里占據一定分量的地位,真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喬茜和安娜希并未在座位變動上露出不滿,一家人就沉船事件展開討論,說到家中親戚貝蒂的死亡,氣氛陷入哀傷。
“她是個好姑娘,在船上很照顧我。”塞拉面露可惜,用勺子取了仆人端過來的一塊牡蠣,心里感嘆這玩意兒沾點木犀草醬好吃極了。
“你沒事就好,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利齊看著她,目露沉痛。
塞拉又道:“明天我想去一趟鎮上的醫院,我在船上交了兩個朋友,她們都是幸存者。”
利齊問:“是誰?”
“卡莉達小姐和甘吉特夫人。”塞拉說。
“你和商戶有往來?”喬茜有些鄙夷,“塞拉,那些人都很精明,她們只想利用你獲得點好處。”
塞拉忍不住笑了,“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們惦記的?在船上所有人都疏離我,只有她們真心與我我交好。”
這話聽到利齊心里不免難受,他自知自己有錯在先愧對了這個孩子,出聲維護,“交到朋友是好事你可以去,告訴喬伊讓他開車帶你。”
“謝謝爸爸。”
晚餐過后,利齊在吸煙室里坐了片刻,又叫來喬茜,“塞拉身上的東西太過單薄,雖然在守喪期,你也提前給她準備好首飾讓她后面換著戴,安娜希有的她也必須要有。”
“知道了。”喬茜面上同意,心里卻對即將成為她繼女的塞拉有了警惕。
回到房間休息的塞拉,深知任何明面上的搶奪都是不理智的,在孤兒院放低姿態賣慘就能得到一頓不錯的加餐,這樣的方法同樣適用在復雜的家庭關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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