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縹緲:、、、、、、、、、
“大人,人在這呢。”
“嚷嚷什么呢,人到底怎么樣了?”
聞言,剛才應聲的醫者胡子立馬閉上了嘴,瞪了一眼匆匆進來的李子,然后快速給招娣包扎,口中愣是一個字也沒說。
見狀,屋里的其他人立馬離得兩人遠遠地,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做了炮灰。
見胡子不語,李子急了,快步走上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胡子把招娣的腿綁好了之后,這才轉頭看著李子沒好氣地說:“我倒是想說啊,可是你個老蠻子不讓我說。怎么滴,現在到底是讓我說還是不說啊?”
聽到胡子的話,李子臉色一僵,立馬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他嘿嘿笑著道:“我什么時候不讓你說了。趕緊的,說說這個丫頭到底什么情況。”
這一說道正事兒,胡子也不再和他計較,直接開口說道:“這丫頭的腿倒是保住了,只是以后行動有些不便,這丫頭好像才幾歲,這讓她以后怎么過啊…”
胡子雖然沒有詳細說傷勢如何,可是他這話里的意思,不僅大家聽出來了,就連一直蜷縮在一處的大花和盼娣,也聽出來了。
大花顫抖著說道:“大人,我家妹妹,是不是瘸、瘸了?”
聽到趙大花的問話,看著她和她身邊那個滿眼通紅的小丫頭,胡子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不過你妹妹年紀還小,好好養一養,以后要好一些。”
胡子的這句話,對于這牛家二房的三個丫頭來說,顯然是蒼白無力的。
他也知道,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這牛婆子在她家那一片,可是名人啊。
都知道這個婆子蠻橫不講道理,壓榨兒媳婦,不喜歡孫女。
往常也聽到一些傳言,他們派人去詢問過,可是當事人要么不開口,要么見到他們就躲,這讓明知道有問題的他們也不好出聲說些什么。
畢竟他們不能時刻守在這里,裕山有那么多的民眾需要他們管理,他們也要負責開荒種地,所以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啊,沒想到。
如今竟然會是這樣。
看著牛家二房的兩個丫頭,安安靜靜的守著還在昏迷的招娣,心軟的胡子拉著大牛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胡子,見到負責看守登記處大門的一刀正快步走來,忙開口詢問:“一刀,何事這么慌張?”
正疾步匆匆而來的一刀聽到胡子的聲音,忙上前回道:“胡大夫,剛才門口來了兩個小子,塞了幾個鳥蛋在小的手里,囑咐小的幫著帶句話。”
“鳥蛋?在哪呢?”
這胡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這不是應該詢問帶了一句什么話嗎?
他卻是問起了鳥蛋。
“在這里,胡大夫,這鳥蛋你拿去,給那個丫頭補補。”說著話的一刀,立馬就將手里的五六個鳥蛋塞在了胡子的手中。
同時,低聲說道:“那兩個小子說,他們阿奶揚言要打死他們小嬸兒。他們從山上下來時聽到有人喊著趙氏身上流血了…”
“什么?!簡直沒有王法了!大牛,你去匯報李大人,老夫我倒是要去會一會那個想草菅人命的老婆子。”
說罷,胡子將手里的鳥蛋塞回了一刀手里,急吼吼的就朝著登記處的大門奔去。
見狀,一刀也有樣學樣,將鳥蛋又給了大牛,然后緊隨胡子而去。
不去不行啊。
他一刀來到此處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位爺,這可是他在北王面前保證了的,不能讓這位爺掉一根頭發絲兒。
如今,這位只懂得治病救人的爺,竟然要去和一個蠻橫無理的老婆子理論,那可是萬萬不能讓他單獨行動的啊…
而大牛,則傻傻的看著先后離開的兩人,又看了看手中的鳥蛋,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若是這時候胡子和一刀返回來,鐵定會說一句:這個憨憨!
聞聲而來的人,見到還在大喊的大牛,忙出聲詢問:“大牛,怎么回事?哪里打死人了?”
大牛在人群里急切的尋找著,突然,他朝著奔出來的李子和云五跑去,同時口中還喊著:“大人,快,胡大夫去牛家了,牛家那個老婆子要打死人了…”
聞言,李子立馬指了幾個人留下,順帶著將大牛手里的鳥蛋拿過來遞給其中一人,囑咐道:“給三個丫頭弄點吃的,看好了。”
“是,大人。”
在半個月前,北王直接下了一道令,以前的李子只是管事,如今的李子可是這裕山郡的郡守,所以一個個的都改口叫他大人。
李子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快速朝著大門跑去,心里則暗道:我滴個親爹!您老可別有事啊!您老若是有個閃失,我這脖子上的物件兒可能不保啊…
跟在李子身側的杠子也一臉緊張,剛跑了兩步就又轉頭看向大牛:“大牛,胡大夫一個人去的?”
大牛搖搖頭道:“是,不是。”
“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啊?”
“是,也不是。一刀護衛長跟著去了。”
在大牛說完,杠子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大門,心道:果然!這守門就不應該是一個人,改明兒得安排兩個人看守大門。
至于一刀那貨,就讓他貼身保護那個祖宗吧。
于是乎,在眾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杠子已經安排的妥妥貼貼的。
而此刻,一眾人等聽聞胡子去了牛家,除了被李子指出來的那幾位,其余人皆朝著牛家而去。
這差不多傾巢出動,讓不知道的民眾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兒,一個個急吼吼的跟在他們身后。
牛家。
“你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敢讓我兒幫你晾衣服。”
“老娘今兒把話撂這里,你若是再給這個缺心眼兒的求情,老娘就連你一塊揍。”
“娘,您今兒就是打死媳婦兒,媳婦兒也要說。”
這話一聽就是牛家大兒媳婦張小草的聲音。
而她此刻整個人撲在了趙大娣的身上,她身邊站著她的兩個兒子。
在鄰居的攙扶下,被打的滿身是傷的趙大娣,和挨了幾巴掌的張小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只不過,此刻的趙大娣狀態有些不好,而張小草則兩眼冰冷的看了看牛婆子,又看向牛家的兩個兒子和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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