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相公,吃飯了。”
蔣氏端著面皮湯走進堂屋,挨個喊了一聲。
歐陽洪沒有做聲,只有陳煙華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坐到了桌子邊,端著一碗面皮湯看了看。
隨后扭頭看向蔣氏:“蓮兒呢?”
蔣氏低眉順眼的回道:“蓮兒的我給她端房里去。”
“嗯,這才像個當娘的。以后蓮兒富貴了,自然也不會忘了你這個娘。”
聽著陳煙華的話,蔣氏輕輕應了一聲,而后端著一碗加了雞蛋的面皮湯朝著一間屋子走去。
廚房里。
歐陽明卿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后,抬眼看著歐陽明衍輕聲說道:“明衍,陳家那個沒爹沒娘的陳農真是我們親弟弟?”
“哥?”
“你和母親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就想知道那個陳農是不是我們親弟弟。”
看著歐陽明卿那嚴肅的表情,歐陽明衍低聲說道:“我也是偶然,偶然聽到母親偷偷念叨時知道的。”
歐陽明卿則喃喃自語道:“或許,陳農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哥,什么意思?他怎么會知道?”
歐陽明卿沒有回答,而是出聲說道:“娘來了。”
隨著歐陽明卿的這一句,歐陽明衍扭頭看去,果然見到他娘正疾步而來,隨即出聲道:“娘,慢著點。”
“哎,娘知道。”應聲的蔣氏走進廚房,見到灶臺上放著的三碗面皮湯,心里閃過一絲暖流,抬頭看著兩個兒子:“你們趕緊吃,這天很快就黑了。”
“好。”
“嗯。”
這邊娘三個正吃著面皮湯,另一邊的連靖和徐玉珠卻在琢磨著一件事。
“靖哥,那個人雖說沒有見到,可是聲音聽起來很熟悉。”
聽著夫人徐玉珠的話,連靖扭頭看著她道:“很熟悉?”
“是的,很熟悉,有點像是老夫人那個同鄉的聲音,對,就是那個岑夜。”
“確定?”
“確定。當時他說要尋找婆婆的物件,陳煙華那個老虞婆竟然出主意讓他從相公的奶娘身上下手。”
說到這里,徐玉珠的情緒有些激動:“當時曲奶娘正好跟在妾身身邊,兩個兒子也在,妾身怕有意外就帶著他們快速回了和瑾院,然后讓她跟在兩個兒子身邊做嬤嬤。”
連靖的面色也有些不好,低沉著聲音說道:“也是那時候起,岳父就時不時的安排人護在我左右。夫人,辛苦你了!”
徐玉珠搖搖頭道:“相公,臨出來時,曲嬤嬤告訴妾身,相公身上曾有一枚吊墜,那是婆婆讓你貼身戴著的。”
“沒想到婆婆突然走了,你被帶回了歐陽府,曲嬤嬤怕出什么事情,就給收了起來,直到洛兒出生。”
聞言,連靖也想了起來,而后低聲道:“我記得,小時候,齊奶娘悄悄說過,說我娘給我留了一個念想,說是帶我能保護好自己的時候再給我。”
“可這一天天長大,齊奶娘沒有給我,后來又失蹤了,我還以為是齊奶娘說著玩兒的呢。原來是給洛兒了啊,好,給洛兒好啊。”
看著連靖那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徐玉珠輕聲說道:“相公,那墜子上面有一個瑾字,另外一邊有一個小小的連字,應該是婆婆的名字。”
“哦?”
連靖摸著下巴思索著詢問:“夫人,你說那個人為什么要尋找我娘留下的物件兒呢?”
徐玉珠沒有回答,反而說了一句:“我更想知道,這一路上要殺我們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人安排的。”
“呵!這事兒,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人。只是我覺得在路上動手,貌似有點著急了。難不成是因為我礙了他的事兒?”
“很有可能。相公,還有一件事兒,妾身沒有證實過,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著徐玉珠猶豫不決的表情,連靖覺得這事兒定然不是一件小事兒,于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點頭應著:“說出來聽聽,或許我還能分析一二。”
“相公,妾身那天不僅聽到了他們要尋找婆婆留下的物件兒,還聽到那人說委屈陳煙華那個老虞婆母子了。你說,這話里的母子說的是…”
聞言,連靖立馬瞪大了眼睛看向徐玉珠:“夫人,此話當真?這事兒可不能胡說啊。”
“都說了沒有證實了,不是你讓說的嗎?我說的,也是那個人的原話啊。”
“原話?”
“是的。”
見自家夫人想都沒想到就點頭,連靖也狐疑起來。
若是這個人的話是真的,那么在老大和老三兩個人里面,肯定有一個不是他那個便宜爹的種。
只是,這一個人會是誰呢?
仔細思索著…
良久,連靖出聲道:“夫人,若那句話是真的,那么老大很有可能不是歐陽大人的種。哈哈…”
說到這里,連靖突然笑了出來,而后說出了一個讓人跌破眼鏡的可能。
“夫人,若是這樣,你說老三會不會也不是歐陽大人的種?”
還沒等徐玉珠說話,連靖又開口說道:“不對啊,老三的長相和歐陽大人有五六分相像。難不成,這老三不是陳煙華的孩子?”
轟隆!
連靖這話一出,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響起。
徐玉珠也在腦海里將連欽和陳煙華的容貌,做起了對比…
這一仔細琢磨,才發現連欽和陳煙華沒有一處相像的不說,反而和府里的一個繡娘有幾分相似。
徐玉珠立馬站了起來,喃喃道:“不可能吧!”
“夫人,什么不可能?”
“相公,你可記得府里的芹繡娘?小叔的容貌和她有些相像…”
看著徐玉珠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加上她口中的話,連靖立馬陰沉著臉說道:“夫人,若是這樣,那這里面定然有著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還不是小事。”
“相公,你說婆婆在被歐陽家帶回去之后,她就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嗎?那墜子,一看就不是簡單的物件兒。”
被徐玉珠這么一提,連靖嘆息了一聲:“唉!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隱約聽曲嬤嬤說過,說我還有親人,說什么我本不該是那天出生的…”
“相公,那天聽聞齊奶娘在那個人手里,妾身后來找到了她,想帶她離開。”
“可是齊奶娘傷的很重,不愿意隨妾身離開,只告訴妾身,婆婆不是巫溪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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