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秦霄替妹妹敲著順天府前的大鼓,既然妹妹要做陳家人,他就幫著妹妹。
“堂下何人?”
秦霜在哥哥敲鼓之后,沒一會,就被帶到了堂上。
說起來也是巧,順天府尹也是剛剛回來。
“民女原本姓秦,是秦家的嫡女……”
秦霜把自己的身世說了一下,又把自己怎么被囚禁的?這么多年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仔仔細細的又都說了一遍。
秦霄也道:
“我回到家的時候,他們告訴我,我妹妹已經不在了,我不相信,還去扒了土文,里面的確有一具尸體,我當時以為是妹妹,沒想到原來是假的。”
“那你當時就沒有懷疑嗎?”
秦霄搖頭:
“他們好歹是我的家人,霜霜也是秦家的女兒,秦霄哪里會想到他們居然會這樣做?”
“那你如何證明這是你妹妹秦霜?”
“大人,我妹妹秦霜,自出生起,身上就有一個胎記,何況,霜霜一直像我們的母親,自然不可能認錯。”
但在秦父他們被帶上來的時候,否認了這說法。
“大人,此人并不是我女兒,我女兒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都已經入土為安了。”
兩方爭執不下,秦霄堅決稱堂上的女孩就是他的妹妹秦霜。
而秦父就咬住女兒已死,說這人是個騙子。
秦霄也生氣了,他也是真沒想到自己的親爹,居然這么絕情。
秦霜冷笑:
“既然,我不是你女兒,你又為什么囚禁我?”
“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囚禁過你?”
秦霄看著這樣的父親,心寒的不行,他突然道:
“你說得對,她的確不是秦家的女兒,她是陳家的外孫女也是陳家的繼承人。”
秦霜有些意外哥哥的反應,秦霄又道:
“那么,父親,您是不是該把陳家的家產還給陳家了,畢竟陳家還有一個繼承人在。”
秦父一開始聽到秦霄的話,還洋洋得意,結果后面這一句話,讓他愣住。
“秦霄,你這個不孝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秦霄苦笑:
“我當然知道,既然你不肯認我妹妹,那我和妹妹身上還流著一半的陳家血脈,我和妹妹都是屬于陳家的血脈。
我們有秦家血脈,也有陳家血脈,既然秦家不認,那就歸于陳家,又有什么不對?”
“孽子……”
秦霜冷笑:
“大人,既然秦家不認小女,小女愿意稱承外公家的香火。
從此之后,姓陳,還請大人應允。”
齊大人也是無語,不過,還是問道:
“不管你是秦家女兒也好,還是陳家也好,都需出示證據。”
悠然看著這兄妹倆,只在這方面上找證據,無語的搖搖頭,她沖夏洛示意把人帶過來,夏洛點頭。
不一會,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來了。
他們大喊:
“大人,她的確是我們家小姐的親生女兒。”
齊大人看著外面的人喊便讓人把人叫過來。
“你們是何人?”
“大人,老奴以前是陳家的管家,老奴這老婆子曾經是小姐的丫鬟,自從小姐難產之后……”
老頭摸了摸眼淚,繼續道:
“小姐不在了后,姑爺就遷怒老婆子,要發賣了老婆子。
老奴得知后,幾經周轉,才贖回了老婆子。
老婆子,小小姐出生的時候,她都在呢,你來說吧!”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說道:
“那時,小姐是早產的,原因就是被姑爺的一個小妾,給推到的,可是姑爺不但不為小姐做主,還訓斥小姐。
小小姐出生的時候,其實我家小姐還是好好的,只是,在老奴去為小姐取湯回來的時候,我家小姐就沒了……”
秦父一聽,就“咯噔”一下,他連忙打斷她,道:
“我女兒活沒活著我還不知道嗎?你們少在這里胡言亂語。”
老頭冷哼:
“我們一直關注著小少爺和小小姐,在你們埋的時候,我們一直跟著,你們埋的根本就是一個和小小姐差不多年紀的一個小男孩。
那小男孩是秦家家奴的孩子,他父親在主子遇到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救下了珠子,而他自己卻受了重傷。
他受傷后,那個孩子和他母親照顧著他,哪知,他母親也病累了,卻無錢醫治,那個孩子就去求主人。
結果因為抓住姑爺小妾的衣服,把衣服給弄臟了,小妾氣的狠狠踢了他一腳。
就這樣,一家三口都受了傷,卻又沒人管,最后死在了他們住的小屋里。
大人,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這件事是可以查到的。”
秦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你是說,那里面的是那個男孩?”
“是的,小少爺,那里面就是那個小男孩,少爺,如果不信,可以讓人去查看,相信有經驗的仵作是可以查看出來是男是女的。”
秦霄憋著一口氣,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同時,也堅定了小妹繼陳家香火的事。
秦霜則道:
“查是要查的,不過我還是要回陳家的。”
齊大人讓人去查驗,這時候,老頭又說話了。
“大人,我家老爺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也留下了遺囑,陳家的家產都由小姐的孩子繼承。”
秦霄點頭:
“這事我也知道,秦霄自愿放棄繼承權,都給我妹妹秦。”
他說的都不僅僅是報考陳家的還有他們母親的嫁妝。
悠然扶額,這人也太心急了還沒有查清楚就先把目的給爆出來了也不擔心秦家知道,還好不好放秦霜離開?
好在,她已經讓人搜集到了祖國的證據,背后還有皇上皇后給撐腰。
秦父怒:
“你這個白眼狼,什么陳家?我們秦家哪里有他們陳家的東西?”
老頭冷哼:
“大人,當初姑爺來拿走秦家家財的時候,為了賬目清楚,所以是有冊子的。
老奴身為管家,也留下了一份,還請大人明鑒。”
有人過來拿過他手里的冊子,這個冊子,記得都是屬于陳家的,但這些并不是嫁妝。
至于嫁妝,還是先等等再說,不能一下子就爆發,不然,秦家一點也不愿意給,又麻煩。
饒是只是陳家的家財,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們能舍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