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巷子口時,便看到一群年紀不大,穿的基本都是破破爛爛的幾個小男孩正對著地上的孩子拳打腳踢。
而地上的那個孩子,正牢牢的護著一樣東西,許是因此,他沒有反抗。
周圍有一些散落在地的板栗。
許令月一下子就認出那個被打的孩子是誰,不是先前偶遇的小家伙還能是誰,再仔細一看,被他護著的是那盞兔子花燈。
一瞬間,她的怒氣值便蹭蹭蹭的往上漲,這群家伙,簡直該死。
“住手。”她怒吼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后,幾人下意識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了她一眼。
“怎么,要多管閑事?”其中為首的一個少年,極其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地上被打的孩子也認出了她,一瞬間變有些愧疚,嗚嗚嗚,他沒有護好姐姐的兔子花燈。
“姐姐”
聽到這聲姐姐,另外一個少年略有些嘲諷,表情陰郁,冷嘲熱諷道:“喲,原來是認識的。”
這時,南宮漓也看出來了,這個被打的小家伙同月月認識,他瞬間起了心思,說不定幫了月月就能贏得月月的好感,挑釁似的瞥了薛則禮一眼,便慢悠悠的開口:“小子,你很囂張嘛。”
“要你管。”那小子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說道。
為首的少年絲毫未將幾人放在眼里,而是吩咐幾個小弟:“給我繼續揍他。”
得到命令的小弟便要繼續揍,南宮漓嘴角勾了勾,藏在袖子的暗器彈向其中一人。
莫名被打的那個少年痛的死去活來,他面露痛苦的捂著被打的手臂,看向四周兇狠的發問:“誰,誰打我。”
“二哥,你怎么了?”旁邊的幾個小弟摸不著頭腦,一臉懵逼的問道。
“有人打我。”被稱二哥的少年陰沉著臉,咬著牙道。
聞言,幾人看了看四周,卻并未發現人啊。
為首的少年也是一臉奇怪,皺著眉頭說:“二弟,你該不會是魔怔了。”
“就是有人打我。”他卻十分肯定的說。
緊接著,他面露兇光,將目光放在半死不活的小家伙身上,惡狠狠的質問道:“是不是你這個小畜生。”
“二弟,我看你是真的魔怔了,他都這樣了,怎么打你。”為首的少年忍不住笑出聲。
可這就在這時,南宮漓繼續使暗器,朝那為首的少年打去。
那少年猛的跳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周圍,痛的呢喃一聲,咬牙切齒道:“嘶,誰打老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能遇鬼了不成?”許令月走過去,天真無邪的笑著說。
她將那個孩子輕輕抱入懷中。
“你放屁,老子——”那為首的少年一聽這話,態度便很強烈的反駁她,可說著說著,竟有些莫名的心虛,眼神閃躲了一下。
許令月溫柔的問懷中的孩子:“沒事吧。”
此刻,南宮漓又使出暗器。
“啊,到底是誰,給老子滾出來,再裝神弄鬼行不行老子弄死你。”
得來的自然又是一道暗器。
可奇了怪了,那少年檢查被擊打之處時卻并未發現傷痕,更沒有什么暗器,一想到許令月的話,他忽然有些害怕起來,莫不是真撞鬼了不成。
許令月眼底含著冷意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說:“小鬼,欺負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旁邊的小弟說道:“老大,別聽她瞎說,定是這個女人在裝神弄鬼。”
就在此時,那小弟直接雙腿跪下,他自己都驚呆了。
他想站起來,可退好像被黏在地上似的,怎么也動不了。
“老四,你跪下作甚,感緊給老子站起來。”這讓他們的老大很不爽,只覺得丟面子。
老四簡直欲哭無淚,他也想站起來啊,但站不起來,他剛想說話,忽然,喉嚨處好像被蜜蜂蟄了一下,張嘴便是:“啊啊啊”
“啊你個頭,啞巴了。”
別說,他還真的說不出話了,意識到后,老四萬分驚恐,難道這里真的鬧鬼了?
他想說話,可發出來的始終是啊啊啊的聲音。
許令月知曉,是南宮漓搞得鬼,也算是給這幾人一點小小的教訓吧。
小家伙此刻必須也馬上去醫館,不然,她非得揍這幾個家伙一頓。
“阿月,我來吧。”薛則禮上去扶起孩子。
南宮漓倒也想啊,但他始終有些嫌棄那渾身臟兮兮的小孩。
“你們不準走。”見他們要走了,幾個小鬼便攔住他們。
“呵,小鬼就是小鬼。”南宮漓不屑的瞥了幾人一眼。
下一秒,幾人竟都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露出驚恐的眼神。
“我,我怎么動不了了。”
“我也動不了了。”
“有,有鬼。”
幾個小鬼頓時嚇的一頭冷汗,更是害怕的一直哆嗦著。
“你們不準走。”
這次,是害怕的,聲音中幾乎都是顫音,到底還是孩子。
也不知為何,待幾人走后,他們竟覺得這個小巷子里越發陰森恐怖起來,更有陣陣陰風吹來,嚇的幾人恐懼的看著四周。
“老,老大,好,好像有人在摸我。”其中一個小弟直打寒顫,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閉嘴。”老大被他的話嚇到了,惡狠狠的說。
頓了頓后,老大忽然想到了什么,頓時一喜,連忙對幾個小弟說:“不是說童子尿辟邪,你們趕緊給我尿啊。”
“可,我尿不出來。”
“我,我也是。”
幾人欲哭無淚。
那邊,他們帶著小家伙去了醫館,路上,小家伙已經迷迷糊糊的快睡過去了,可嘴里似乎一直在重復著什么話。
聽了許久,許令月才總算聽清楚他的話,原來是“兔子花燈”。
一時間,她百感交集。
“乖,那個咱不要了,等你好了,姐姐給你做一個。”她連忙柔聲安慰小家伙。
醫館很快就到了,里頭人還蠻多。
“大夫,你快給這個孩子瞧瞧。”她著急的對那老大夫說。
那老大夫瞥了一眼小家伙,捋了捋那一撮山羊胡,皺了皺眉頭,任不忘安撫幾人:“幾位莫急,先將人帶到里面去吧。”
將人放在里屋的一張小床上,那老大夫便開始把脈,檢查小家伙身上的傷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