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柔已經絕望之際,忽然穿來一道怒氣的聲音。
“住手。”
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想也沒想便扔下手頭的東西,準備過去救許柔。
當看到此人時,絕望的許柔心底瞬間燃起一抹希望,求助的目光看向那男子。
是喬宴哥。
那擒住許柔的男子并沒有認出眼前人是誰,便有些不屑的說道:“怎么,還想英雄救美不成?”
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學人家英雄救美。
他絲毫沒覺得害怕,反而笑的更狂妄了些。
喬宴卻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眼里,直接三兩下的就將眼前那賊眉鼠眼的男人給擒住了。
男人似乎也沒料到這么容易就被對方抓住了,有些不服氣的吼道:“你放開我。”
一旁的許柔眼中閃爍著淚花,看到眼前這許久未見的人,她的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沒想到再次與喬宴哥相見竟是眼前這副場景。
她承認,即便是過了這么多年了,她的心里始終忘不了喬宴。
只怪他們有緣無份。
喬宴冷聲質問道:“說,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
在他的印象中,柔兒是個溫柔善良的姑娘,絕不可能得罪人,而眼前這人也不像是見色起意之徒,所以如今他能想到的就是有人指使這人抓柔兒的。
“沒人指使,我只是瞧她不順眼罷了。”猥瑣男一口咬定。
許柔泛紅著雙眼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質問道:“你瞎說,明明是剛剛那個婦人指使你這么做的,我自認為和你們無冤無仇,甚至都不認識你們,為什么要將我騙到此地。”
若不是喬宴哥及時趕到,她真的不知道眼前人會對她做什么。
想到這里,許柔感激的目光投向喬宴。
喬宴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便威脅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說,否則我不介意此地多一具尸體,反正此地偏僻,只怕無人會發現你的失蹤。”
雖然對方是笑著的,可這笑容卻不由得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你,你怎么敢。”他瞇著眼看著喬宴,雖裝的淡定,可顯然已經有些害怕了。
而旁邊的許柔卻很擔心喬宴哥會因此做下違法犯罪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此時她的手掌心已經開始冒冷汗,便想開口阻止。
喬宴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便向她投來一個安心的眼神。
不知為何,許柔雖然擔心卻安心了下來。
喬宴哥怎么可能會做出殺人的事,她該相信他的啊,或許這只是嚇唬這人的話。
想到這里許柔的嘴角便露出一絲苦笑。
見他依舊不為所動,喬宴就將背簍中的鋤頭拿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頗有一副威脅之意。
猥瑣男再也忍受不了了,他顫抖的看著那把鋤頭,眼中充滿了害怕。
“我說,我說。”他顫顫巍巍的說道。
猥瑣男害怕的說道:“是秦寡婦,秦寡婦讓我好好教訓這丫頭一番。”
接著,他討好的般的笑了笑,求饒的語氣道:“英雄饒命啊。”
真該死,早知道會遇上這么一座煞神,他當初就不應該應下秦寡婦的。
都怪他貪一時之快,沉浸在秦寡婦的溫柔鄉中,這不,小命都快不保了。
此時的猥瑣男無比后悔,可為時已晚。
一聽是秦寡婦,許柔心里無比疑惑,她雖然知道秦寡婦這個人,但從來沒見過她啊,兩人何談相識啊,更不可能結怨,那么對方是為什么要指使人教訓她,這一點任憑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旁邊的喬宴自然也是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的。
許柔繼續問道:“那她可有說我何處得罪了她?”
“這,我哪里知道啊。”猥瑣男道。
瞧他那樣子,喬宴便知這人沒有說謊,緣由是問不出了,但好歹知道是何人要害許柔。
秦寡婦,他記下了。
想到這人,喬宴的目光中便閃過一絲冷意。
猥瑣男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連忙趁此機會掙脫開對方,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眼下,這里便只剩許柔和喬宴兩人,兩人相視一眼,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定格了。
“謝謝你。”最終還是由許柔先發話了,她感激的說,但她的腳步卻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喬宴關心的道:“你最近過的可還好?”
聞言,許柔點點頭,嘴角便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這時,喬宴又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然而,她卻搖搖頭,表示不需要。
既然已經各自婚嫁,那以后他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她不想之前的誤會再發生。
喬宴明白她的顧慮,便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告別后,許柔便離開了,而喬宴卻還是擔心,便一路偷偷跟了上去,暗中保護她。
主要是擔心剛剛那人還未死心,萬一在路上將她攔截了可如何是好。
即便他跟的不是很緊,可許柔如何會感覺不到呢,淚水一瞬間便在眼眶中打轉,她捂著嘴,深怕哭出了聲,腳步卻不自覺的加快了許多。
一直到她回了許家后,暗中保護的喬宴這才離開。
村子里的風言風語他自然也聽說了的,但他始終不相信許柔真的會犯什么錯,只怕是柳家人又欺負她了吧。
當初她執意要嫁給柳秀文,他也曾阻止過,可到頭來卻還是沒能阻止的了。
他認定心中只有許柔一人,可當時就在她出嫁后,阿娘便病倒了,臨終前想要看到的就是他娶妻生子,無奈他便娶了李家的小女兒,他也知此生與許柔無緣了,便準備和她好好過日子,可天不遂人愿,她卻因難產而亡,連帶著肚子里的孩子也沒能留住,沒過多久,阿娘也因病離世。
即便阿爹勸他再娶一位,可他卻不想再禍害別人家的姑娘了,因為他很清楚,他根本就忘不了許柔,如此,還不如孑然一身,就這樣一直過了這么些年。
許柔回來后,卻顯得心事重重,對于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卻不敢告訴許家人。
她知阿奶是不喜歡她的,若非是小姑姑,她根本不可能在許家住這么久,阿娘嗎,她那性子柔弱,又怎能替自己做的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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