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
小團子輕聲嘟囔一句,將腦袋埋在白知逸懷里,眼眸不由得閃過一絲失落。
叮,安然孤兒院已打卡。
連續天數:6天。
獲得10積分。
積分值:150
寶貝不著急,盡力就行。
每個月都有一次隨機任務失敗的機會,雖然對業績有那么一點影響,不過崽崽堅持完成打卡全勤,倒是也能抵消個一二。
049本來以為這個任務很簡單的,然而事實證明還是自己太單純了。
主腦這個坑貨!
就在幾天前它從白知逸嘴里得到了一個關鍵性消息。
安然孤兒院的地皮實際擁有者其實是白念悠。
如果想要阻止拆遷,首先得改變對方的想法。
049原本還有些納悶安然孤兒院位置這么偏僻居然都有人想要拆遷,不怕虧到褲衩都沒了嗎?
現在答案自己浮出水面了。
真正要拆掉孤兒院的不是別人,而是白念悠本人。
自從上一次白知逸帶崽崽見過一次白念悠以后,他們已經整整三天都沒有瞧見人了。
就連方小壯都不知道對方的下落。
直接上演了一場人間蒸發的戲碼。
崽崽倒是積極地想要做任務,每天堅持不懈來安然孤兒院,就連下雨都無法阻攔她的腳步。
雖說誠心滿滿,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見不到白念悠本人,崽崽又怎么能改變對方的心意呢?
苓蘿沮喪地點了點腦袋,忍不住微微嘟著小嘴,說不清心里具體是什么感覺,就像是明明知道二姐姐在這里。
偏偏每次都無功而返。
她也不清楚為什么這么覺得,那只是一種強烈的直覺罷了。
“二姐姐……”
猛烈的雨聲將小家伙軟軟糯糯的聲音完全淹沒,透明的天然幕布阻隔了這一方的狹小世界。
微弱的吶喊是無法傳遞出去的,就像是一個人站在死寂的海底隧道,玻璃阻隔了海水的入侵,同時也封閉了一切出口。
生機勃勃的海底世界近在咫尺,卻永遠都無法觸碰。
“四哥哥……”
小團子將小臉在白知逸胸口蹭了蹭,不由得蜷縮在他懷里,莫名有種慌亂與不安,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做,只想牢牢抱緊哥哥。
草木的清香順著呼吸沁入肺腑,悄然將一切不安瓦解融化。
“蘿蘿?”
白知逸稍稍抱緊了一些,指尖輕輕在小家伙額頭摸了摸,難得見到蘿蘿這么乖巧,甚至讓他心里隱隱有一絲不安。
“蘿蘿要永遠跟哥哥們在一起。”
“當然,難不成你還想離家出走嗎?”
白知逸故意伸手捏了捏自家小奶包的鼻梁,內心的一絲不安被逐漸忽略了。
“吶,哥哥答應蘿蘿了,所以不可以說謊。”
苓蘿伸出小拇指,做出一副‘要拉勾勾’的模樣。
白知逸也順著她,十分配合地伸出手。
“好,所以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嗯。”
小團子得到回應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她將眼鏡戴著的墨鏡往頭頂推了推,四哥哥說過不想戴就不戴。
蘿蘿,現在不想戴。
白知逸恍然望見那雙紅寶石色的純粹眼眸,心里忽然莫名一軟。
蘿蘿的眼睛真好看,比血族的其他人都更為純粹、美麗。
哪怕是一樣的眸色,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討厭。
明明他以前最討厭這種顏色了。
“四哥哥?”
苓蘿瞧見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睛,莫名有一些不好意思,小臉微微忍不住白了幾分,心里是難以抑制的沮喪。
哥哥是不是覺得蘿蘿的眼睛像個小怪物。
“蘿蘿,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白知逸也說不清具體是怎么樣,他只是覺得今天的小奶包格外的不同,或者說比起往日里多了一些什么,就仿佛懷著什么心事。
是因為安然孤兒院要被拆遷的事情嗎?
可是昨天不還是好好的。
“蘿蘿……蘿蘿不想孤兒院被拆遷。”
小團子說話的時候心虛地低著腦袋,她不想被四哥哥看見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丑丑噠。
哥哥,對不起。
其實蘿蘿撒謊了。
白知逸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卻并沒有追問。
這幾天自己都陪著蘿蘿,每天小家伙做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最近的大事除了安然孤兒院即將要被拆遷,就再無其他。
所以白知逸并沒有發覺苓蘿的一絲不對勁。
049也是這么以為的。
所以一人一統并沒有將目前崽崽的奇怪放在心上,直到很久以后他們發現真相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咱們蘿蘿這么可愛又乖巧的崽崽,二姐姐肯定會喜歡的,就算隨機任務失敗了也沒有關系,叔叔永遠都會陪著寶貝一起。
“嘿嘿嘿,窩也最喜歡叔叔啦。”
苓蘿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露出兩顆潔白小巧的尖牙,就仿佛一朵盛放的向日葵。
當陽光灑向人間的時候,那份毫無保留的溫柔與偏愛永遠都是屬于她的。
白知逸單手撐傘,單手抱著自家小奶包來到某個小院。
這副輕車熟路的模樣,顯然不止來過一次。
這幾天他只要有空都會帶苓蘿來這里。
因為白念悠就在這里。
只是她不愿意見到苓蘿罷了。
無關喜歡與不喜歡,僅僅只是不想見到對方。
拆遷的事情,白念悠一意孤行,反正地皮在她手里,想要怎么做,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正是因為知道苓蘿是來勸說拆遷的事情,所以才不想見。
哪怕每次白知逸都會帶著小家伙來外面等著。
白念悠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
比起這樣安靜無聲,自己更希望白知逸大吵大鬧。
這樣白念悠就能直接把人趕走,偏偏四弟這個臭小子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帶著苓蘿在外面亂晃。
她沒什么理由,也不好意思趕人。
本來白念悠實在忍不了準備今天把人弄走,誰知道這天突然就下了一場大雨。
她最討厭雨天了。
每次下雨總能將人拉回到那個不愿意回憶的時間點。
悲傷的劇情時常重蹈覆轍,白念悠喜歡把自己從記憶中抽離,一次次以上帝視角回憶腦海里的畫面。
強硬地將所有細節記在心里,無數次逼迫觀看,催眠自己沒關系的,無所謂的,一切都過去了。
反反復復的強調,虛張聲勢的宣揚自己不在意,恰恰暴露了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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