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找到位置了。”
少年向來淡定的眸子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激動,上身的白色襯衫有些皺巴,又沾了一些塵土,整個人看起來稍顯狼狽。
“嗯。”
白禹澤伸出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白知逸的肩膀,力道稍微有些大,不知道還以為把人當成釘子準備打進土里呢。
沈河默默摸了摸鼻子,大少爺還是這么不善言辭,算了,還是去通知三少爺一聲吧。
他正想悄悄離開,卻沒成想白肆衡已經一把推開門,似乎早就守在了門口那般。
白知逸全然當做看不見白肆衡,好似陌生人那般與之擦肩而過,不說話,不接觸。
白禹澤幽幽地望著這一幕,似乎想起了什么回憶,腳步微微頓了頓,終究沒有再多說什么。
沈河跟在最后面,順手把門關了起來。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沈河作為司機負責開車,白禹澤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而白知逸與白肆衡坐在后座,兩人之間隔著約莫一米寬,皆是沒有言語,各自望向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極具吸引力的東西。
白禹澤冷淡的眸子閃過一絲暗淡,緊接著又恢復平靜,快到沒有一個人能夠覺察。
“老鬼,這些癟犢子的,雖然是女孩,八千這不是欺負人嘛。”阿黑憤憤不滿地吐了一口吐沫,不斷地跟旁邊的同伴傾述著。
旁邊個頭較高,身材更為壯碩被稱作老鬼的男人沉默不語,仍舊繼續抽著煙,時不時吐出白色煙圈,似乎是被說煩了,他將嘴里的煙扔到地面,狠狠地踩了一腳,憤怒道:“說夠了沒有。”
“老鬼,怪我這臭嘴幾句,我也是多說幾句,你可別放在心上。”阿黑給了自己幾個巴掌,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價錢是一降再降,他們東躲XZ,為了掙這點錢整天那叫一個提心吊膽。
阿黑不是第一次敢這個,這不是前年剛剛出來,上一回被掃蕩了,他被手下出賣了,又跑得慢,結果不出意外就進去了唄。
這一回有老鬼在,自己可是格外放心。
想當初要不是對方帶阿黑入行,他現在還在村子里當個二流子呢。
兩人逐漸靠近了關押孩童的地方,相比起先前喧鬧的哭喊聲,現在竟然安靜得有些讓人心神不寧。
他們的站在草木中,身影被隱藏,距離鐵門稍微有一段距離。
吱呀。
鐵門好似沒有關門那般,輕輕被推開一道狹小縫隙,某只小團子的腦袋悄悄探了出來,左右亂瞄一陣,似乎在確認有沒有人。
“呼,真的沒有人誒,我們分開跑。”
苓蘿故意放大了聲音,話落就趕緊邁著小短腿噠噠地朝著外面撒腿就跑。
另一道較胖的小胖墩則是有些慌亂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小小的身影很快淹沒在了山野當中。
阿黑與老鬼面面相覷一瞬,先是一把沖到了鐵門前,狹小的空間內只剩下一地斷掉的繩子,先前抓住的那些小孩早已不知去向。
“我左你右。”
老黑面色陰沉,第一次被一群牙都沒長齊的小孩跑了,他自然是心里不舒坦,這可都是錢啊。
阿黑點了點頭,朝著小胖墩離開的方向追去。
老鬼則是去追苓蘿,這里是荒郊野外,那些小孩就算想跑,以他們的腿又能跑多遠呢,更別提沒有任何食物。
成人的腳步是小孩的幾倍,很快就瞧見了苓蘿的身影。
老鬼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在他看來只要能找到人,抓住只是遲早的事情。
“別跑了,再跑等我抓住你,看老子怎么教訓你。”
粗獷的嗓音傳出一絲威脅與冰冷的意思。
小團子能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動,她心里很害怕,身體也仿佛失去了對疼痛的感官,任由周圍的草木割傷裸露在外的嬌嫩皮膚。
苓蘿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倒了,她向前摔去,想要用雙手撐住地面,然而所在的位置是一個下坡,整只團子完全不受控制地咕嚕嚕往下滾。
老鬼心里一慌,擔心貨物跑沒了,迅速加快了腳步,死死地盯著苓蘿的方向。
碰撞與擦傷不斷,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小團子已經變成了一個臟兮兮的土球了。
苓蘿早已暈了過去,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持續滾動。
老鬼眼睜睜看著馬上就要抓住的貨物掉進了山溝縫里,多虧他及時剎車否則自己也要搭進去。
男人有些不死心,低頭往山溝里瞥了一眼,黑壓壓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根據老鬼多年的經驗,這小孩怕是活不成了,他心里暗道了一聲晦氣,面色難看得跟死了爹媽似的。
此時,天色漸晚,回去的路程光線有些暗淡。
老鬼只能打了一個手電,慢慢地朝著原路往回摸索,約莫走了二十幾分鐘,他才瞧見了熟悉的破舊房屋,心里不自覺松了一口氣。
本來就在荒山里,又是接近傍晚的時候,自然安靜得有些嚇人。
迎面吹來一陣冷風,老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拔腿就要跑路。
幽暗的林子里,忽然多出了一雙猩紅冰冷的眸子,那股駭人的兇悍仿佛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
老鬼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身體卻忽然一疼,騰空的失重感讓他極為不安。
可能是身體飛得有些高,他正好無意瞥見了草叢里躺著的阿黑,心里頓時一沉。
白肆衡有些不滿某人的走神,直接來了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他下手極重,專門打那種痛處。
不知道過去多久,老黑感覺自己好像要瀕臨死亡的時候,他似乎瞧見了一雙紅藍色的異瞳,緊接著就失去了屬于自己的意識。
白知逸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正好一腳踩在了老鬼的胸口,空氣里似乎能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
他腦海里仍舊回蕩著剛才老鬼無意識吐出的那句話:那臭丫頭掉進山溝里死了,真是晦氣啊,不然還能賣個好價錢。
四面八方響起了腳步。
白禹澤知道警察來了,他站在白知逸面前幽幽地盯著對方,雖然沒有開口,卻傳達著一種意思‘死亡是一種解脫,真正的痛苦是生不如死’。
白肆衡瞧見白知逸收回腳,眨眼便消失在了山林中,他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氣,轉頭正要對大哥說什么,卻聽到對方冷冷的聲音。
“走。”
白禹澤面無表情地望著一地的爛攤子,似是習以為常了,他獨自站在山林中等待警方的到來,像是守門神那般默默阻擋著陰影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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