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鴻運閣最高處。
炙熱的微風吹過上空,屬于正午的溫度卻遲遲不肯散去。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站在這里,他的視線望著遠處逐漸離開一大一小,一動不動,像是一座石化的雕塑那般。
白知逸仿佛若有所感,他回頭望了一眼,卻什么都沒有發現,心中不由得多了一絲猶疑。
“哥哥?”
小團子趴在他懷里歪著小腦瓜,嘴巴微微張開,滿臉寫著懵懂與疑惑,似乎在詢問白知逸發生了什么。
“走吧。”
白知逸沒有過多地解釋,抱著苓蘿的手臂緊了緊,心里卻不自覺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剛才那里似乎站著什么人,雖然沒有聞到任何的氣味,不過他就是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鴻運閣一天只招待一桌客人,且時間隨機不定。
今天去這里的只有他們兩個。
那么現在能在最高層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他們的,除了鴻運閣的老板別無他人。
白知逸不太懂大哥與老板是什么關系,總之據說從來沒有一個人見過這個大廚。
白禹澤肯定是見過對方的樣子,不過僅僅是因為小團子才特意這么做嗎?
苓蘿吃得有些太飽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困倦的哈氣。
白知逸伸出白皙的指尖惡作劇般地捏了捏小團子的鼻子,反倒是被奶兇奶兇的苓蘿輕輕地咬了一口,沒多大力道,跟撓癢癢那般。
“哥哥,疼不疼?”
小團子原本是想生氣白知逸把自己弄醒的,不過現在望著那串牙印,莫名有些不太好意思。
白知逸勾了勾唇,眼眸映出一絲笑意,伸出印著牙痕的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吹,故作無辜道:“疼,可疼了。”
小團子臉頰一紅,真的以為自己咬疼了哥哥,聲音悶悶的,帶著一些哭腔:“嗚,哥哥,對啵起,窩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苓蘿小心地地抱著白知逸的手指輕輕吹氣,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很是讓人心疼。
049有種自家崽崽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覺,白知逸好歹是一個反派,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現在居然還裝受傷博取小團子的同情。
呸,不要臉,太過分了。
白知逸倒是十分受用,不過他心里隱約又有些心疼,小奶團不該這樣小心翼翼,她應該肆無忌憚地享受一切寵愛。
當然這種念頭只是一瞬,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理智。
失控的原因他好像清楚,又好像不太知道。
這種被依賴關心的莫名情緒影響著白知逸,他不確定自己能持續多久,而苓蘿又能帶來什么改變。
曇花一現的故事,總是讓人惋惜又覺得可嘆。
對于白知逸這樣生在泥潭里的人來說,就像是從天堂墜入地獄。
沒有落差或許就不會那么難受,沒有見過光明就能繼續享受無邊的黑暗。
所以……他期望改變,卻無可奈何。
“哥哥,還疼不疼吶?”
小團子眼巴巴地望著白知逸,小臉滿是擔憂,奶聲奶氣的小模樣萌煞了某人的一顆心。
“不疼。”白知逸回過神來,輕柔地替苓蘿捋了捋翹起來的碎發,指尖的溫度明明是溫溫的,卻格外地有些燙人。
“以后要一直在。”
“啊咩?”
小團子沉浸在哥哥悅耳的嗓音里,有些走神,沒有聽清后來白知逸說了什么,懵懂的眼眸映著赤裸裸的小疑惑。
少年低聲輕笑著,只是抱著小幼崽,慢慢走出了狹小的街巷。
“小懶豬,起床了?”
白知逸望著懷里死死抓著他胳膊的小團子,神情頗為有些無奈。
他只能盡量放輕動作,慢慢起身洗漱。
苓蘿呼呼大睡著,怎么也喊不醒,就這樣一路被白知逸抱到了學校。
清晨的微風帶著絲絲涼意,小團子不滿地哼哧幾下,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一條眼縫,聞著身邊熟悉的氣息,心里頓時安心下來:“哥哥?”
“嗯。”
少年的尾音悠長又富有磁性,像是早春悅耳動聽的蟲鳴。
苓蘿地打了一個哈氣,懶懶地在白知逸懷里伸了個懶腰,這一下算是完全清醒了。
門口的警衛叔叔好像換了一個人,看起來格外慈祥,瞧見小團子的目光,討好地笑了笑,一副諂媚之色。
白知逸一絲目光都沒有在對方身上停留,他從來不會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
小團子這一次算是正大光明地進了衡英高校。
不過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
就好像特意為白知逸清了場那般。
崽崽,打卡,打卡。
“噠卡!”
苓蘿握緊小粉拳小聲喊了一句,白知逸自然是聽得清楚,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遲到是不需要打卡的,他也都習慣了。
如果不是小奶團執意要來衡英高校,他肯定不會這么早到。
鐘樓的指針嘀嗒嘀嗒地轉動著,正好顯示著10點25分。
叮,衡英高校已打卡。
連續天數:3天
獲得10積分。
049非常高興,今天的打卡順理完成了,這樣下去很快就能完成連續七天的打卡任務了。
白知逸這個腹黑小伙子,看起來沒安好心,不過沒想到他對崽崽還挺溫柔耐心的。
這簡直出乎049的預料。
“餓不餓?”
白知逸嘴上這樣說著,腳下卻抱著崽崽走向了食堂的位置。
一大一小慢悠悠解決肉包與兩杯豆漿,這才繼續抬腳往教學樓里面走。
朗朗的讀書聲傳入耳畔,他皺了皺眉,尋找了一番,沿著走廊走到盡頭,從后門走入了最后一個班級。
臺上講課的老師敷衍地講著重復的內容,臺下的學生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刷手機,看課外讀物,吃東西……
什么樣的都有,白知逸對于這一點早就習慣了。
畢竟能在高三十二班混日子的人,家里全都有權有勢,就算他們不讀書也能回家繼承家業。
講課的老師是新面孔,瞥到姍姍來遲還抱著孩子的白知逸,面色更是氣得鐵青,憤憤地瞪了一眼所有人,實在是生氣直接扔下教案,留了句自習就匆匆離開了。
“真是無藥可救的廢物,不就是家里有幾個臭錢嘛。”
雖然講課老師是在門口說的這句話,但是班級內格外安靜,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從一開始就帶著有色的眼睛,又怎么可能得到學生的尊重呢。
對此高三十二班的人習以為常,他們自己早就選擇了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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