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白梟沉’沒有理會哭泣的小團子,慢慢悠悠地出了臥室。
他像是卸下了防備般,將身體斜靠在冰冷的墻壁,指尖揉了揉太陽穴,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幾分疼痛。
“怎么了,你不是認為她是血族派來的小奸細嘛,我可是為了你好,特意過來看一看的。”
“死了就死了唄,怎么你心疼?再說我有沒有下死手,你可是一清二楚。”
“不領情就算了,反而還怪我,唉,這年頭好人可真難做。”
話語落地,安靜的走廊里響起男人低低的笑聲,像是某種嘲諷,又像是一些……不可言說的情緒。
苓蘿哭得嗓子都快啞了,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好像那么近,粑粑明明前面很‘溫柔’,但是突然就變得那么可怕了,嗚嗚嗚,還掐自己。
049自然是知道答案,可是它能告訴小幼崽白梟沉是反派嗎?
先前夸了海口說白梟沉是這個世界上對崽崽最好的人,單純懵懂的小團子輕而易舉就相信了,現在又說白梟沉是個大反派,是個大壞蛋,所以才這么壞。
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謊言一旦開始,就永遠也不會結束。
要么某一天被戳破真相,要么能夠隱瞞一輩子。
大多數人是前者,而極少部分人是這寥寥無幾的后者。
049從選擇撒了第一個謊后,它就再也沒有任何退路了。
崽崽不哭,咱們以后不理粑粑了,不跟他玩了,去遠遠的地方好不好。
“……嗚,再也不理粑粑了。”苓蘿嘟著嘴吧,雙手插著小胖腰,一副這輩子就跟著系統叔叔再也不回來的模樣。
那崽崽,咱們后天去其他地方做任務好不好,氣一氣壞粑粑,然后再也不回來了。
049故意氣憤地附和了一句,它確實沒有打算再讓小團子回來,不過是找一個忽悠的借口罷了。
它巴不得崽崽這樣做呢。
反派真的太危險了,049怕萬一發生什么事情,宿主被反派弄死了,它自己也會遭受懲罰。
正規系統一旦綁定宿主,兩者同氣連枝,宿主死亡,系統也會遭受反噬,好一些被主腦回爐再造,壞一些品級降低需要從底層系統一點點往上爬。
難度就相當于從衣不蔽體的乞丐爬到君臨天下的皇帝。
“……叔叔,這樣不行哩,粑粑壞,苓蘿要做個好乖乖。”小團子雖然氣鼓鼓噠,但是她心里對于粑粑還是有一種期望,至少目前白梟沉還沒有讓她徹底絕望。
渴望關愛是本能,亦是一種坦誠。
這點在小孩子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總有人笑話飛蛾撲火,笑他人癡傻愚鈍,可你站在局外置身事外,嬉笑打鬧點評江山時,又怎么知道某天不會成為這局內之人呢?
049長長地嘆息一聲,不想再思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粑粑這個稱呼一旦叫出口,那便是產生依賴的初端,牽扯的情感連人類自己都無法完全理解,更別提看似擁有智能的系統了。
崽崽,那咱們做完任務過幾天再回來好不好?粑粑做錯事情,咱們不能慣著他的臭毛病。
要不是049的詞匯量并不多,也不善于使用人類的網絡用詞,它非得把白梟沉黑成墨汁。
主要是崽崽心里對白梟沉還是有依賴的,雖然就那么一點,但是聽到別人詆毀自己的粑粑肯定會生氣的。
它們相處不久,049卻十分了解這個小團子的性格,看似又呆又憨,內心卻擁有著自己的主見,稚嫩的言語與笨拙的行為滿懷滾燙的溫度,比起很多人類都看得透徹。
唯一欠缺的便是對常識的認知,以及不太成熟的心性。
畢竟是個兩歲半的崽崽,這樣就很不錯了。
尤為讓049在意的便是先前苓蘿嘴里無意提過的漂亮哥哥,它雖然有些好奇,不過并沒有多問,只是把疑問放在心底。
這個世界血族是一種尤為特殊的生物,網絡上倒是一堆無關緊要的傳言,有用的信息沒有多少。
鋪天蓋地的傳言,反倒是掩蓋了真實的信息,明顯是人為故意掩飾的。
049舍不得自己的積分,自然沒有動用黑客權限,一分鐘1000積分,就算是狗大戶都不敢這么消耗。
比電話費還黑,不滿一分鐘按照一分鐘計算,少一秒都覺得吃虧。
“……嗚,那好啵。”
苓蘿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聽系統叔叔的話,粑粑太壞了,還掐她脖子。
粑粑不給窩道歉,窩就不理爸爸了。
這是小團子內心真實的想法,她不懂得應該怎么做,只知道做錯了事情要道歉,要改正。
噠噠噠。
白梟沉從門外走了進來,悄無聲息地站在一旁,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苓蘿并沒有發覺這一點。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049,它正想開口提醒崽崽,白梟沉卻先冷淡地出了聲。
“你叫什么名字?”
小團子猶豫了片刻,弱弱道:“苓……苓蘿。”
“以后你就是白家的女兒了。”
男人甩下一句話,就大步離開了這里,然而他似乎忘記了,這里是自己的臥室。
這些天不知道什么緣故,白梟沉一直都沒有回臥室睡覺,只有女傭會在固定時間過來送沖泡好的奶粉。
要不是049陪著小團子,這偌大的別墅空蕩安靜得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樣。
白梟沉太奇怪了,剛才還要掐崽崽,這會兒居然說什么崽崽以后就是白家的女兒。
這讓049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它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就是覺得或許之后的事情會有些不一樣。
白梟沉走后不久,助理沈河匆匆忙忙地提了一堆東西過來,可能是剛剛劇烈運動過,熱得滿頭大汗。
“小可愛,快來讓蜀黍抱一下,這些都是給你那個臭臉的爸爸給你買。”
他將東西放下,朝著苓蘿伸出手,反而讓小團子有些害怕得往后躲了躲。
“我是那天跟你爸爸一起的叔叔啊,你不記得我了嘛?好傷心。”沈河故作心痛的捂著胸口,忍不住戲精了幾秒。
這一次他過來是為了給苓蘿上戶口的。
自家那個臭臉又兇巴巴的上司,就知道天天使喚自己,丟下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搞得他云里霧里,要不是這么些年的默契,根本聽不明白這人在說什么。
為了盡快趕過來,腿都要跑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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