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遲:、、、、、、、、、
紀寒玉張了張唇。
卻一時失語。
他怎么都沒想到,應驕居然會向自己求婚。
這是不是……太快了?
畢竟,他之前最大的愿望,也不過是自己對她的感情能得到一點點的回應。
再多的,他不敢奢望。
可現在……
驚喜來得太突然。
竟一時有些失真。
劇烈的震驚之后,紀寒玉開始懷疑——這是真的嗎?
會不會是他的幻想?
按照應驕的思維,她做出這種事的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眼前這一幕,會不會是由他的妄念生出的幻象?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小紀同學的沉默讓應驕心碎不已。
“抱、抱歉……”
漫天煙火瞬間消散。
冰涼涼的雪花終于又落到了應驕的肩上。
她尷尬又痛心地收回戒指,“是我的錯,我……”
“好啊。”
紀寒玉伸出手。
他想通了,不管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先答應再說。
是假的也沒什么,若是真的……
“嗯……嗯?”
應驕不知道小紀同學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見他手伸過來,就愣愣地把戒指戴了上去。
另外還有一枚戒指。
她也拿了出來。
應驕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小紀同學就十分自覺地將其拿起,為她戴上。
“成功了!恭喜姐姐!”
兩位當事人都覺得事情有點虛幻。
只有忠實記錄員陸星遙一個人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清醒。
被他這么一喊。
應驕也發現自己居然沒被拒絕。
啊……
小紀同學剛才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哎,不管了。
應驕摩挲了下戒指,然后靠近小紀同學,摟住他的腰。慢慢的,應驕低頭,做了之前早就想做的事。
“唔!”
應驕新手上路,技術一般。
唇上傳來的輕微疼痛讓紀寒玉意識到——這好像是真的。
應驕,真的向他求婚了。
太好了。
是真的。
紀寒玉閉上眼,雙手輕輕搭在應驕肩上,任由她動作。
太、太棒了!
應驕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濃郁甜香。
以往只會涌入鼻腔的玫瑰香,這次直接從嘴里滑了進去。
一分鐘后,應驕開始喘氣。
有點緊張。
第一次干,業務不熟練。
需要再練練。
“啪嘰”
原本一直躲在暗處的幾個第一軍,終于沒忍住,手里的通訊器掉了下來。
這這這……
這是他們能看的?!
應驕循著聲音看去。
眉皺了下。
這幾人怎么還沒走?
“姐姐。”耳邊,陸星遙的聲音有點點虛:“這里,好像是軍部訓練場。”
應驕:?
什么場?
她看著暗處的幾人。
一時間,有點麻。
這幾個,居然不是路過的醬油甲乙丙?
“對不起姐姐,我只在地圖上看見這里人最少,不知道這里是軍部的訓練場……”
而他現在為什么會知道。
也是因為暫停了記錄工作后,他終于看到了旁邊的指示牌。
“沒關系。”
應驕揉了把臉。
她有點后悔,早知道意外這么多,她還是該好好謀劃謀劃。
至少能提前找個位置包場。
這樣,也不至于會有這么幾個疑似路人的吃瓜群眾。
“各位,辛苦了。”
應驕反應過來后,表現得非常淡定。
她一臉平常地跟那幾個第一軍打了招呼,然后十分從容地牽著小紀同學路過他們身邊,下了山。
回家的路上,應驕懊惱不已。
紀寒玉則時不時看向手上跟應驕成對的戒指,臉上甜蜜的淺笑怎么都止不住。
“那什么……”
這次的求婚并不怎么順利,應驕有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小紀同學,我喜歡你。”
“嗯。”
紀寒玉被她牽著的手緊了緊。
他說:“我愛你。”
跟我的不一樣?
應驕轉頭看向紀寒玉。
對方卻在她開口說話之前,摟著她的肩,吻了上去。
兩只都是菜雞。
技術一般。
不過兩人都樂在其中。
結束后,應驕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完全忘了剛才的尷尬。
應驕先送小紀同學回了家。
“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紀寒玉向應驕發出邀請。
“不了。”
應驕本想拒絕,可話說完之后卻發現自己已經走了進去。
應驕:“……”
算了。
她都要跟小紀同學結婚了,進去坐坐也不是不行。
紀寒玉的公寓,應驕之前也來過。
但這次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總覺得有點不一樣了。
大概是天氣變冷,小紀同學家的溫度調高了些?
有點熱。
“應驕。”
紀寒玉給應驕倒了杯熱茶,問她:“你看過自己的身份證明嗎?”
身份證明?
應驕不解。
為什么突然問她這個?
見她疑惑,紀寒玉輕輕勾了下唇,說:“每一位星際公民,都只有年滿二十歲之后才能結婚。”
他還有幾天就十九歲。
而應驕……
按照軍部為她辦理的身份證明,她明年也才十九而已。
想到這,紀寒玉淺淺笑了一下,他湊近應驕,問:“小阿驕,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應驕:……
應驕:……
此時,應驕也終于想起來,她在這里才十八!
剛還神采飛揚的應驕瞬間就蔫了。
她怎么沒想到?
她怎么都沒到還有這茬!
她什么時候變這么蠢了!!
結婚是不能結婚了。
她也只能……
應驕往后一攤,躺在沙發上,眼神有些幽怨:“你早知道了?那為什么還……”還要接受?
后面的話應驕沒問出來。
她閉了嘴,看著有些氣悶。
太蠢了。
她今天真是太蠢了。
簡直沒眼看。
“因為我愛你。”
紀寒玉坐在應驕身上,抱著她,說:“當時我也忘了,我以為是假的。但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想錯過。”
知道應驕不開心。
紀寒玉就在她耳邊輕聲哄:“就算不能結婚,也可以談戀愛,可以親親,可以做很多事……你要做什么我都答應你,不要不開心,嗯?”
“嗯。”
應驕抱著小玫瑰。
悶悶應了一聲。
還是不高興。
但比剛才好了一些。
紀寒玉接著安撫:“那,等你二十歲的時候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二十歲……
一聽這個數字,應驕更郁悶了。
她腦袋蔫蔫地搭在紀寒玉肩上,問:“就不能改改嗎?我可能不止十八……”
之前軍部給她辦證的時候,她也沒仔細看。
那時候她滿心都是放飛、躺平。
哪里會關心這種小事。
現在好了。
見鬼的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