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不回家:、、、、、、、、、
待牧靈溪與司劍一走,陳瑾初將蓮蓮也支走了,道:“你為什么騙他們?”
陸伯淵道:“此話怎講?”
陳瑾初道:“這就是一株普通的牡丹,是不是?我說得普通,不是指品種,而是說,這株花本身無毒,也不是來自什么瀚北部落,又或者即便真的來自瀚北部落,它也是無毒狀態。”
陸伯淵斂起了笑臉,道:“你想說什么?”
陳瑾初道:“是我在問你,你想做什么?”
“你不要自作聰明,這件事與你無關,當心我毒死你!”陸伯淵恐嚇道。
陳瑾初罵道:“你以為我怕你!你要是有那本事毒死我,你肯定早就下毒手了,你個死毒物!你等著,我遲早把你那些毒物燒個干凈。這件事你是瞞著葉扶蘇的!”
陸伯淵冷道:“你這么想?你當真以為葉扶蘇不知道?”
陳瑾初冷笑道:“你休想糊弄我,如果葉扶蘇知道,為什么要通過我來發現呢?難道說,我還是什么不可或缺的角色么!”
陸伯淵冷冷一笑,道:“你若找死,我送你一程,你如此自作聰明,遲早誤了葉扶蘇的大事!”
陳瑾初戒心頓起,想著若是陸伯淵對自己不利,也絕不束手就擒,陸伯淵雖然擅長用毒,但是,功力卻未必高出自己多少。
她當即在心里默念臭寶,希望這坑貨能靠譜一次。
“你這種人就不該存在,你的存在只是影響葉扶蘇拔劍的速度!”陸伯淵道,這句話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陳瑾初卻想不起在哪里聽過這樣的話。
陳瑾初冷道:“我是否應該存在還輪不到你來定論!葉扶蘇也不需要你來干涉他的生活。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抱負,但葉扶蘇就是葉扶蘇,不是你們復仇或復國的工具,他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有權過自己的生活,他喜歡什么他可以去追求,他的生命和生活里不是只有權術與殺人,你的期許或想法,對他來說,不重要!”
她有些激動,一口氣說了很多,因為當她想到葉扶蘇一直生活在亡國和復仇的陰影中、被仇恨蒙蔽雙眼成為殺人的工具,她就莫名一陣心疼。
“他可以選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或我,都沒有資格干涉他!”陳瑾初冷道。
陸伯淵冷冷地看著葉扶蘇,一股黑氣從他掌心地奔涌過來,陳瑾初雖早有防備,躲過這一襲擊,卻也沒想到陸伯淵這個二愣子卻敢在葉扶蘇的地盤上對自己痛下殺手。
“喵嗚!”一聲巨響,臭寶從天而降。
陳瑾初道:“你還算有點良心。”
臭寶沖著陸伯淵一陣撕咬,那不依不饒的態勢讓陳瑾初生出一種“孩子長大了、懂事了”的老母親式的欣慰。
“臭寶,小心點!”
臭寶喵嗚叫著,兇悍的一塌糊涂,就連把蓬松的大尾巴都成了兇器,掃得陸伯淵不停閃躲。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打你?我非扒了你的皮、放干你的心頭血不可!”陸伯淵罵道。
陳瑾初道:“臭寶,回來!”
臭寶又撓了幾下,倏地一下跳到了陳瑾初的肩頭,這家伙太沉了,壓得陳瑾初身形晃了晃。
“你得減肥了,你這么重,我頸椎都吃不消!”陳瑾初拍了拍臭寶。
陸伯淵氣得一手叉腰:“臭女人,你是見我舍不得殺了這只肥貓,故意讓它來整我,行,讓我給你點厲害瞧瞧!”
就見陸伯淵晃動了一下身形,從背后抽出一根骨頭制成的短笛,吹奏起來。
陳瑾初知道他這是要召喚那些毒物了,哪能輕易讓他得手了呢,當即施展全力,朝他胸口打過去。
陸伯淵飛起來,飛入半空中,繼續吹動骨笛。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陳瑾初低頭一看,好多蛇!
她最怕這種滑溜溜的冷血動物,那撲面而來的腥氣更是讓她一陣惡心。
她還未來得及施展功力將這些東西殺死,卻被人從包圍圈中抱了起來。
是葉扶蘇!
“夠了!”葉扶蘇冷道。
陸伯淵悻悻地飛身而下,收起骨笛,道:“她多管閑事。”
葉扶蘇看了一眼那些徘徊不去的毒物,道:“你再不收起來,本座就全燒了他們!”
“別,別!我這就收走!”陸伯淵急忙道。
陳瑾初見毒物已退,從葉扶蘇懷里跳下來,指著陸伯淵道:“只要對扶蘇不利的事,在我這里永遠不會是閑事!”
陸伯淵冷笑道:“若論賣乖,沒人比你更在行了。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存在,只會影響葉扶蘇拔劍的速度。”
陳瑾初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一瞬的功夫,已經抽了葉扶蘇腰間的佩劍,架在了陸伯淵的脖子上:“我要看看是你的毒物來得快,還是我的劍快!”
“我說過,葉扶蘇有權過自己的生活,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不是任何人、任何組織復仇的工具,他也可以不肩負復國的大任!在我這里,他只是葉扶蘇!如果下次讓我看見你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故意做出離間之事,就有如……”
她頓了一下,收回劍的時候,削掉了陸伯淵的一縷頭發。
葉扶蘇冷冷地看著陸伯淵,又看了一眼那飄在地上的頭發,拉著陳瑾初走開了。
陸伯淵在背后跳腳道:“你欺負我就算了,還讓你的女人欺負我,葉扶蘇,你算什么男人!”
葉扶蘇站住了,單是往那里一站,就透出強大的氣場,陸伯淵一愣,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無影無蹤。
陳瑾初笑道:“還真是個慫貨!”
葉扶蘇道:“也只有你敢叫他慫貨了。”
陳瑾初道:“他都敢對我下殺手,我有什么不敢的?”
葉扶蘇道:“你對他說得話,我都聽到了。你當時氣鼓鼓的樣子,我看了……”他猶豫了一下,道:“很可愛,打動了我。”
他心里想的是,原來我這樣的怪胎也會有人如此在意,而且只是在意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權勢與地位。
陳瑾初微微嘆息,道:“我只是心疼你,不想看著有人利用你,不想讓你每天活得那么累。甚至……我覺得你現在這樣也很好,我說得是,你做國師就很好,扶風國,那是過去式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