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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調戲小鮮肉,但是,她絕沒有見了小鮮肉就要輕薄的想法。
她正要縮回小手,卻被葉扶蘇再次抓住。
陳瑾初害怕了,這么點事就要斷了自己的手?
但是,葉扶蘇卻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陳瑾初愣住了:這是什么劇情?隨即紅了臉。
作為出場就慘死的炮灰女配,反派大佬對她如此青睞?她要么是拿錯了劇本,要么是她這個女配太不合格了!
不過,大佬的嘴唇真的好軟,好嫩,與他火熱的體溫不同,嘴唇是涼涼的,像果凍,手感真好。
還有那淡淡的冰梅香氣,光是聞見了都沁人心脾。
“扶蘇,真好看。”陳瑾初由衷夸贊著,想她也是才女一枚,此刻很是詞窮。
葉扶蘇看著她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中,還說著傻氣的話,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情不自禁地笑了,若是被司書和司劍看見,他們必定能驚掉眼珠子,畢竟他們從未見過葉扶蘇笑!
這一笑,簡直能融化冰雪!
太好看了!
陳瑾初往前湊了湊,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道:“扶蘇這么好看,我可以親一下嗎?”
葉扶蘇罵道:“荒唐!不知廉恥。”
嘴上有多兇,身體就有多誠實,以他的功力,他有一萬種方式將她扔出去、拍死在眼前、折斷那只不安分的手、讓她徹底閉嘴,但是,他沒有那么做。
陳瑾初湊到跟前,又急忙退了回來:“我沒刷牙,口氣不好。”
她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捂住自己要蹦出來的小心臟,第一次深刻明白什么叫色字頭上一把刀,恐怕她這番真要是下手了,很快就會死得難看。
反派大佬,按照原文的描述,他可是修過無情道的人,最是無情,又身負家仇國恨,根本不可能有男女之情,這種人就是一塊石頭,捂不熱的!
難道就因為饞他的顏值和身子,要去招惹他?
她逃都來不及,竟然還想著去招惹!
“真賤!腦子抽了!”陳瑾初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葉扶蘇見她落荒而逃,嘴角勾了勾,腦子里閃過方才她湊過來的神情。
陳瑾初這邊收拾了一番,食不知味地吃了早餐,又匆忙喝了藥,逃也似地沖出葉扶蘇的宅子。
司書看她這番光景,心中的猜測又堅定了幾分,他斷定這個女人不簡單,作為葉扶蘇的貼身侍從,葉扶蘇昨晚一夜未回房,宿在她的房中。
司劍搗了搗他,道:“這個女人吃錯藥了?”
司書冷道:“慎言,否則,你就不是吃錯藥了。”
司劍摸了摸鼻子,悻悻道:“也是。”
陳瑾初進了小酒肆,梁坤還未到,她才開了門,就有一把刀抵在了脖子上。
“壯士,有話好說。我柜子里還有點銀子,我這就拿給壯士。”陳瑾初道,她下次出門的時候一定要看黃歷!
作為最偉大的國師,聽說不僅是天源國就是其他幾國所用的歷書都是葉扶蘇編得,非常精準。
“不要銀子!不準喊人,否則要你命!”那人冷道。
聽聲音,是個年輕人,而且聲音很好聽。
陳瑾初聽他這語氣,她并不是他的行兇目標,只要她不暴露他的所在,自己暫時就是安全的,這么一想,膽子又大了幾分:“壯士,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屋子里有些治外傷的藥,讓我給你包扎一下?”
她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管好你自己!再動,就宰了你。”那人道,鋒利的刀子已經擦到了她的脖子,痛感清晰地傳來。
她正想著如何安撫這個劫匪,劫匪卻突然倒地了。
這……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自己都傷成這樣了,就不要出來嚇人了,難不成要拉個墊背的?
陳瑾初見那人渾身是傷,滿身是血,只因身著黑衣而看不出來。
她探了探鼻息,嘆道:“你還有口氣,你不仁,我也可以不義,但誰叫我是個好人呢!”
好人陳瑾初艱難地將那人拖到屋內一處寬敞的地方,在下面墊了一層被子,褪了他的衣衫,簡單清洗之后,給他上了藥,包扎了傷口。
她本就在病中,早上被葉扶蘇的舉動給驚住了,心情一直無法平復,剛進鋪子又被這人嚇得魂飛魄散,這一驚一嚇,加上勞累,這會子臉色也很難看。
“我就這手藝,你能不能活就看你是否命大了!”陳瑾初道,她正要起身,卻被那人抓住了手。
陳瑾初皺眉,道:“我要去前頭看看,順帶給你抓點藥。我若是報官,何必大費周章來救你?你長得還可以,但智商堪憂啊!”
是的,這個人眉目周正之中透著清秀,用她現代人的審美來看,是個帥氣的男人。
那人道:“不要讓葉扶蘇知道我在這里。”
陳瑾初微微一愣,原來這人害怕葉扶蘇。
他此刻的反應,聯想到給他清洗時那塊滑落的腰牌,陳瑾初推斷這是沈誠舒的人。
“我不會主動告訴他,甚至他們問我的時候我也會撒謊幫你遮一下,但是,如果他們查到這里,你也不能怪我。”陳瑾初笑道。
“不要耍花招。”那人冷道,“即便我受傷了,想殺你易如反掌。”
陳瑾初冷笑道:“做人忘恩負義到這個地步,你也是獨一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兒打暈我的人就是你或你的同伙吧?果真,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昨天都沒殺我,難不成因為我今天救了你而殺我?”
陳瑾初俯下身子,狡黠地笑了。
“算了,我也不去給你抓藥了,先說說看,你是誰。”陳瑾初笑道。
那人道:“文瑞。”
陳瑾初愣了一下,文瑞?沈誠舒最倚重的手下文瑞?
“沈誠舒的手下?”陳瑾初歪著腦袋,若有所思。
那人道:“是。”
“那你來風波城所為何事?”陳瑾初問。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陳瑾初笑道:“也是,被國師的人刑訊逼供成這樣都沒說,我應該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行吧,我去忙了,你能不能活、能不能逃,就看你命大不大了。”
她不打算用文瑞的命做成投名狀,交給葉扶蘇;但既然弄清楚了身份,她也不會為了這樣一個人去和葉扶蘇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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