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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不能殺!”陳瑾初討好地看著葉扶蘇,生怕他一用力,就把臭寶的脖子給捏斷了,然后伸手想去接臭寶。
“那本座要睡書房嗎?”
陳瑾初道:“自然不用。隔壁就是臥室,被單也是新換過的,您請。”
她接過臭寶,臭寶被捏得翻了白眼,但,說來也神奇,葉扶蘇才松手,臭寶腹部的傷口就愈合了。
“臭寶!臭寶,醒醒。”她晃了晃臭寶。
臭寶一個激靈,“喵嗚”一聲,從陳瑾初的懷里逃走了,頭也不回的那種。
看吧,雄性沒一個好東西,她才救了它,它就棄她而去——臭寶是只公朏朏。
“姐姐……外頭有閃電呢。”葉扶蘇道,聲音好聽,眼神也一片純凈,像是一只無辜的小奶狗。
唉,大佬的怪癖……有怪癖的大佬……陳瑾初表示頭大。
如果不是大佬殺人不眨眼又本領逆天,就沖他那顏值,她也會生出一親芳澤的色膽來,但是,你會因為雄獅漂亮而去擁抱雄獅嗎?
至少她不會。
“上來。”前一刻還是純凈的小奶狗,這會已經開始冷冷地發號施令了。
為了有命活著,她乖乖地上了床。
不是她不矜持,也不是她不清高,當你被一只大手用一股近乎鬼力怪神的力道吸過去,那種小命被人捏在手中、分分鐘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的惶恐,會讓你的求生本能無限放大,而放大后的結果就是節操、清高都是浮云。
葉扶蘇枕著陳瑾初的胳膊,閉上眼睛,呼吸很勻稱。
陳瑾初胳膊都酸麻了,但是,不敢說、甚至不敢動。
上一回兩個人這么近,葉扶蘇還是一個病弱少年的狀態,那份柔弱、純凈,任何一絲雜念都會讓陳瑾初生出罪惡感,她彼時是真把葉扶蘇當弟弟。
可惜,這個弟弟啊,對她卻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讓她吃了苦、受了罪,那些慘痛的、藏在心底的悲苦經歷,因為他,而被人揭開,那么鮮血淋漓地展示在眾人前。
她逃到這個地方,隱姓埋名也都是拜他所賜呢!
她微微扭頭,雖然只看到了他的側顏,但不得不說,葉扶蘇真好看。
無論是現代還是穿書到天源國,她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精致而妖媚,但妖媚中透著不容褻瀆的威嚴、尊貴。
天神一般的男人。
興許是睡著了,葉扶蘇半天未動,頭枕在她的臂彎中,手卻規規矩矩地環在胸前。
陳瑾初輕輕挪了一下身子,拜托,再這樣下去,她這條胳膊就廢了!
葉扶蘇突然抬起了頭,陳瑾初一愣,順勢抽出胳膊。
二人離得近,陳瑾初羞紅了臉,這姿勢、這場景真的太曖昧了,都是成年人,不能這么折磨人吧?
“姐姐想什么呢?”葉扶蘇突然笑了。
那笑容,陳瑾初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太妖孽了!
如果不是怕自己命不夠長,她都想吃了他!
“睡吧,”陳瑾初收起了心猿意馬,輕而溫柔地拍了拍葉扶蘇胸前,“乖,姐姐在這里。”
葉扶蘇微微朝她靠了靠,道:“姐姐給我哼個曲子吧。就是以前的那首……”
看來他還記得那段日子啊,那還翻臉不認人?還用她去設計沈誠舒?果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陳瑾初想打人,但是,不敢。
他這分明是老虎打盹,一睜眼就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陳瑾初翻身,輕輕拍打著,哼著《梁祝》,明明是一首凄美曲子,千古絕唱的愛情,在這里竟成了搖籃曲!
陳瑾初不樂意!
和她一同不樂意的還有她的眼皮,千斤重,根本睜不開。
葉扶蘇一抬手,點了她的睡穴,陳瑾初沉沉睡過去。
“你到底是誰?”葉扶蘇輕輕道,“姐姐還真是個妙人。”
只要他愿意,他現在就可以對她使用搜魂術,但是,搜魂術會對施受者造成身體上的損傷,也會讓施受者很痛苦,思及此處,他放下了手。
葉扶蘇挪了挪身子,輕輕褪去外套,躺了下來,對他這種內力渾厚之人而言,即便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算什么大事。
陳瑾初因為睡得沉,呼吸聲略重。
葉扶蘇支著一只手,這是他第二次離女人這么近,但上一次他并未這般端詳陳瑾初。
即便他向來挑剔,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端得好看!眉目如畫,皮膚細膩,嘴唇紅潤而可愛。
難怪沈誠舒不愿意放過他,翻了大半個國家要把她找出來,想到她與沈誠舒的那層關系,他心中隱隱一陣怒火在翻騰。
陳瑾初是香甜地睡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身旁空空如也,她想著,昨晚應該只是做了個噩夢。
沈婆婆照例熬了粥,早餐還是雞蛋灌餅、白水蛋、小菜。
但是,怎么多了一套餐具?
梁坤在風波城有自己的住處,打烊后就回家住,基本上不在她這里吃早餐,沈婆婆雖然住在小偏院那里,但是,也都是在廚房隨便吃一口,是不會和她一同上餐桌的。
陳瑾初剝著白水蛋,腦子有點混沌,若說昨晚是做夢,那夢見也太真實了。
正神游天外呢,一股冰梅的幽香傳過來,陳瑾初一抬頭,葉扶蘇施施然地坐下來。
看來昨晚是真的。
他們睡在一起了。
想到這里,陳瑾初臉紅了,雖然什么都沒做。
“用完早膳,隨我出去。”葉扶蘇道。
陳瑾初點點頭,但因點頭過猛,被白水蛋給噎住了,場面一度很尷尬。
葉扶蘇見狀,不慌不忙伸手給她拍了拍背……這破天荒的動作,讓兩個人都驚住了。
他幾時這般溫柔過?
葉扶蘇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而且是情不自禁得下意識之舉,這個發現讓他震驚、惶恐但又有一絲暖意。
陳瑾初也沒想到葉扶蘇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最主要是她害怕他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不是說背心不能留給敵人嗎?
司書趕著馬車守在門前,葉扶蘇先上了馬車,陳瑾初還在猶豫,葉扶蘇眼神冷冷地投過來,那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了。
某個人不情愿地上了馬車,并且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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