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朱厚照說罷目光落在那水中一名身形豐滿的女子身上,眸光微閃,牟彪見狀哈哈一笑,
“殿下要吃花酒也不是不成,今兒這一船的女子都是已經包下來的,殿下瞧上誰盡管叫進房中便是!”
都是男人,太子爺那眼神兒,牟彪如何瞧不出來,心中暗暗奇怪,
“聽說是那位穆幽蓉入了東宮就侍了寢,每日太子還帶在身邊伺候著,雖說如今還沒有名份,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兒,還有那位英兒姑娘不也是改換了身份,入了東宮么,太子爺東宮之中的美人兒也是不少的,怎得連這種庸脂俗粉都看得上眼,難道這么快便膩了?”
說到這處心生感慨,他活了兩世,見識了兩位太子爺,前頭那位太子爺性子跳脫,沒個皇帝樣兒,從來都不正經,可卻是一心一意對自己的妻子,自己做大將軍的時候,帝后已經大婚十年,一直都是琴瑟和諧,感情深厚,而這一位面上倒是正經端方,仁厚純良,可內里嘛……似乎與如今的弘治帝一般,也是十分的好色!
牟彪微笑不語,朱厚照笑看著那女子被一名男子環抱了腰身,二人糾纏著潛入了水中,眼神一閃轉頭正色看向牟彪,
“聽說嘯林自成親之后便絕跡青樓,今兒在這種地方見本宮,怕不只是為了請本宮吃花酒吧?”
牟彪一笑拱手道,
“殿下萬眾矚目,臣也是身份特殊,值此朝局混亂之時,這種地方說話反倒可防那隔墻之耳!”
朱厚照聽了一挑眉頭,
“嘯林有何話要同本宮講?”
牟彪一笑,請了朱厚照到桌邊坐,雙手捧起那臨窗桌上,早預備好的酒壺,恭恭敬敬為朱厚照倒酒,之后再為自己倒了一杯,笑著舉杯道,
“殿下請!”
朱厚照一笑仰頭一飲而盡,二人放下酒杯,牟彪倒也沒有繞彎子,開口說道,
“殿下圣明通達,臣觀近來朝中局勢有些動蕩,不知殿下有甚么看法?”
朱厚照聞言一笑道,
“本宮也不過剛參政不久,按說對朝局不應擅發議論,不過即是嘯林問起,本宮自然是有一說一……”
想了想道,
“依本宮看,如今百官忿忿,錦衣衛確是難辭其究!”
牟彪心頭一聲冷笑,
“這事兒說的好似是我們挑起來似的,你不動那心思,去害李貴妃又怎么會有今日之事?”
只面上他卻是一聲苦笑應道,
“殿下說的是,殿下不比旁人,臣自然也是有話直說,殿下應當知曉,錦衣衛不過聽命行事,如今成了眾矢之的也是情非得已!”
朱厚照點頭,
“話是這么說,不過……牟大人也可向父皇勸諫一二的……”
牟彪再一聲苦笑,
“太子爺說笑了,錦衣衛便是皇家的奴才,只能聽命行事,萬萬不敢抗命懈怠的,更有……家父之言陛下未必肯聽的!”
自己惹出事兒來了,讓我們背鍋,你們天家父子打架,若是真那么好勸,這皇帝……讓老子來當得了!
朱厚照聽了眉頭一挑,
“聽命行事,若是那這上命,引得時局動蕩,朝臣驚惶,錦衣衛還要執行么?”
牟彪聞言心中又暗暗冷笑,
“你一句話倒是說的簡單,我爹要是敢抗命,只怕明兒錦衣衛指揮使便要換人做了!”
這種為人鷹犬,做那殺人工具的事兒,雖說為人不齒,也實在危險,可富貴迷人眼,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再話說,若是此時他們牟家能安然全身而退,牟彪倒還真巴望著有人來接這燙手的山芋呢!
聽太子這意思,竟是想將這事兒扣錦衣衛頭上?
牟彪心頭有些著惱了,
“老子是你們家奴才不假,可奴才也是人,也不是你想拉出來背鍋便要背鍋的,就你這心胸行徑,怪不得你老子不想把位子傳給你!”
他一面在心里罵,一面面上帶笑道,
“這正是微臣年紀輕,見識淺薄,很是想不明白的地方,還要請教殿下一二……”
“哦……有甚么事兒要請教本宮的?”
“依著殿下所言,朝局不穩乃是上命所至,那這上命因何而出,殿下應當知曉一二的,臣覺著事出總有因,無因怎會有果,臣等也不想弄得朝中人心惶惶,被人指指點點,成眾人靶子,若是能抓住那真兇元謀,那豈不是一切平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你想讓我們背鍋,我們還想拉了你下水呢!
朱厚照聞言卻是沉下了臉,冷笑一聲道,
“你將這話說與本宮聽,難道是想說這罪魁禍首是本宮么?”
正是!這事兒就是你自己招來的!
牟彪笑了笑又給他滿了酒,
“殿下誤會了,微臣怎敢指責殿下,此事斷斷不是殿下所為,只微臣查了這一陣子案也是有些心力交瘁了,又聽說陛下盛怒未止,實在不想再這般牽連無辜……”
頓了頓突然轉了話題,
“……微臣聽說前頭王老大人又告病在家,不知如今身子可是好些了?”
朱厚照一愣,半晌沉下了臉,
“嘯林此話何意?”
牟彪笑道,
“并無他意,王老大人乃是三朝元老,為人最是正直廉明,微臣自小聽說王老大人事跡,對老大人甚是敬佩,聽說老大人身體不爽,自然是十分關心的!”
朱厚照瞇眼看了他半晌,才緩緩道,
“太傅身子已是大好,只年紀大了精神不濟,有許多事兒都不再操心了!”
“哦……是么……”
牟彪再笑,
“老大人對社稷勞苦功高,如今上了年紀,是應當好好休養的,只也不能當真門戶緊閉,對外界不聞不問啊……”
朱厚照目光炯炯與牟彪對視良久,半晌才抬手喝盡了杯中酒,起身道,
“時辰不早了,本宮要回去了!”
牟彪起身拱手行禮,
“送殿下!”
朱厚照轉身到了艙門處,回頭看了一眼牟彪,
“嘯林這頓酒,本宮吃了,情也領了!”
嘿嘿!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牟彪一笑又行一禮,
“殿下好走!”
卻是拉開門請了朱厚照出去,看著他由人扶著登上來時的小船離去,這才關了門,轉身去了窗邊,此時湖水里已經沒幾對戲水的野鴛鴦了,倒是后頭有蹬蹬的腳步聲,有人進來笑道,
“八爺的朋友走了?”
牟彪回身一笑,
“今兒之事有勞你了,那些珠子算在我賬上,之后得了空請你吃酒!”
顧三笑道,
“八爺這么說……就沒當我是朋友,一點珠子算甚么,這眼看著第三批貨都要進京了,兄弟我靠著八爺財源廣進,還在乎這點子么?”
說罷哈哈一笑拉著牟彪道,
“走,我們上去吃酒!”
當天晚上牟彪回帽兒胡同時已是深夜,四蓮聽得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卻見得牟彪正在背對著她脫衣裳,昏黃的燈光下,只見得寬肩扎背,肌肉虬結,線條分明,看得四蓮一陣臉紅,可那扔在地上的衣裳,卻是隱隱一股子香粉味兒幽幽傳來,四蓮眉頭一皺,坐起了身來,就那么定定看著他,牟彪回頭嘿嘿一笑,見她目光落在地上,便伏身抱了衣裳陪笑道,
“熏著你了,我先去洗洗……”
四蓮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去了凈房,不多時他便一臉是水的回來了,一面用帕子擦著身上,一面道,
“今兒確是在花船上呆了一日,身上難免沾了味兒……”
說罷頓了頓打量四蓮臉色,抬了右手三根手指正色道,
“不過……四蓮你可要信兒……那些個花娘我可是半點兒沒有沾身……”
“若是……沒有沾身……哪兒來的脂粉味兒?”
牟彪忙解釋道,
“那屋子里就兩個男人,一大堆女人,坐久了身上便熏上了……我……我……我若是沾了她們,罰我……罰我明兒出門被人亂刀砍死!”
四蓮咬著唇,盯了他半晌,盯得牟彪只覺著后脊背一陣陣的涼,她才緩了臉色,坐直了身子,接過他手里的帕子給他擦頭,
“你去花船上可是有事?”
牟彪聽她口氣,知是信了自己,心頭就是一松,笑道,
“約了太子爺在那處見面,事后又陪著顧三吃了半夜的酒……”
四蓮奇道,
“為何會約了太子爺在花船上見面?”
牟彪全將前頭爹吩咐的事兒一講,四蓮聽得眉頭皺起,
“如此說來,那豈不是陛下與太子爺較力,你們夾在中間幾頭受氣?”
牟彪一聲苦笑,卻是面帶疲憊的身子往后一仰,把腦袋放在了她盤起來的大腿之上,
“我們做的就是這差事!”
錦衣衛就是皇權與政權爭斗的產物,便是霸氣如太祖和太宗這般的馬上皇帝,打江山時意氣風發,指點河山。
可下了馬來,這偌大的江山也不是他一人能治理的,皇帝需要官吏,需要官吏為他們傳達政令,管束黎民,收斂稅賦,修路筑堤,維護治安等等等等,這天下實在太大了,便是英雄蓋世還是要與士大夫同治天下,才能保了長治久安,百姓安居樂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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