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媽媽見狀上來扶,
“少夫人這是喝多少呀?”
牟彪打量她紅著小臉,醉態可掬的樣兒,不由哈哈笑,
“沒喝多少!”
那前朝的酒再是味兒寡淡,放到如今也是烈酒了,偏四蓮這小傻瓜信了自己的話,一氣兒灌了一小壺,不醉才怪呢!
這廂將人抱進去放在床上,見她熱得直扯衣領,忙上去給她把外衣去了,四蓮卻是直嚷熱,自己動手脫衣裳,竟是最后只剩下一件肚兜和褻褲了,脫完之后趴在床上,抱著錦緞的被子,小腦袋在那冰涼的被面子上不停的蹭,嘴里喃喃的也不知說著甚么,牟彪瞧見那變得白皙的藕臂與粉背露在外頭,薄薄的褻褲緊貼著結實的大腿兒,那上頭皮膚的緊繃和光滑,他這幾日可是天天兒摸著的!
又那小腰塌著,小屁股翹著,單薄的后背上蝴蝶骨時隱時現,看得他雙眼一陣陣的冒綠光,這廂上前撩了頭發就在四蓮的后背上親了一口,
“唔……”
四蓮蹭了蹭,有些不適的動了動,
“這個……在人喝醉了酒占便宜,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啊?”
牟彪壓在那不停亂拱的身子上,稍稍的反省了一下,繼而哼道,
“閨房之中只有大丈夫,那有君子,我們是夫妻誰占誰便宜啊!”
說罷立時拋開那一絲雜念,伸手一把扯斷了那后腰上,礙眼的細繩兒,埋頭上去就是一口,
“波波波……”
這廂連著密集的吻,親在四蓮光滑的后背上,重重的身子壓著那小酒鬼,讓人喘不過氣來,小酒鬼掙扎了很久,發現自己越來越喘不過氣來了,于是終于怒了,
“啪……”
她翻過身來,反手一巴掌打在趁人之危的登徒子臉上,打得牟彪一愣,捂著臉看著自家媳婦春光全漏的胸口,立時覺著臉上沒那么疼了,于是腆著臉湊了過去,
“你喝醉了,我不同你計較,那個……”
話還沒有說完,
“啪……”
臉上又挨了一記,牟彪一臉委屈的看著醉熏熏的妻子,四蓮卻是一轉身,化做一只吐絲的春蠶把自己裹進了被子,又拱啊拱的拱到了床角處,腦袋一歪睡了過去,牟彪咬牙瞪了她半晌,卻是氣呼呼的把自己的衣裳脫了,鉆進了被窩里,跟八爪魚似的抱住了人,不多一會兒四蓮便用力的推他,嘴里嚷著,
“好熱!好熱!”
牟彪伸手把要鉆出被窩的人又摟了回來,
“你敢再鬧,我就辦了你!”
醉酒的人似是聽懂了他的話,嘿嘿笑了幾聲,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果然老實了,留下牟彪咬牙切齒暗罵自己,
“早知曉,我說甚么兩三年再圓房,這……這分明就是自找罪受啊!”
能看能摸時不時還能動動嘴,偷吃兩口,可就是沒法子當真吞進肚子里去,這滋味誰受誰知曉!
四蓮倒是一夜好眠,睡到了日正當中才醒來,外頭大雪又飄了起來,汪媽媽和四個丫頭在外頭說話的聲音隱隱傳來,四蓮坐起身問道,
“媽媽,幾時了?”
汪媽媽應聲而來,
“少夫人,午時了……”
“八爺呢?”
“八爺在前院練拳……”
見她醒了丫頭們便進來伺候,四蓮穿好衣裳,牟彪也回來了,見她醒了卻是鼻子里哼哼兩聲,把臉轉到一旁,四蓮偷眼瞅了他一下,覺出丈夫似是有些生氣,心下納悶,
“這是怎么了……我沒惹著他呀!”
便過去問他,
“嘯林這是怎么了?”
牟彪哼了一聲,還是沒有理她,只是嘴里叫道,
“快開飯,爺我餓了!”
下頭人忙去預備,四蓮見人都退下去了,這才過去拉了他的手,
“嘯林,你這是怎么了,可是我惹你生氣了?”
想了想怕是自己昨兒吃多酒,發酒瘋了?
便道歉道,
“是我不對,昨兒多吃了幾杯酒,我可是鬧你了?”
吃多酒的醉鬼的惡行惡狀,四蓮見過不知多少,自覺自己怕也是如此,定是讓嘯林生惱了,那應當道歉的,牟彪聽了果然一臉委屈道,
“你昨兒打我了!”
“啊……”
四蓮大驚,拉了他上下看,
“我打你哪兒了?”
牟彪氣呼呼指了自己的臉道,
“這里……還有這里……一邊一下……”
四蓮越發驚奇了,
“我……我還打了你兩下……”
她仔細看牟彪的臉,只這練武之人臉皮很是堅韌,她那小小的兩巴掌跟打蚊子似的,如何能在上頭留印,只即然說是打了,她也不能不做表示,立時湊上去左右親了兩口,
“對不住了,我以后再不沾酒了!”
牟彪哼了哼,眼珠子亂轉,
“你還動手動腳的……”
說著指了指自己胸口,
“你還伸手亂摸我……”
說罷眼兒還往下瞅,四蓮聞言立覺耳邊轟一聲,小臉兒就紅透了,
“我……我竟會干這種事兒?”
牟彪點頭,煞有其事的重重點頭,一臉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胸口道,
“對,你……你又摸又親的,弄了大半夜……”
四蓮立時傻在了當場,便是到了午時吃飯,也是一臉的呆樣兒,她從未吃醉過酒,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酒后竟是這般孟浪,還……還把人摸遍了!
整個下午她都在懊惱,
“以后……以后……我必定是打死都不吃酒了!”
待到了晚上,牟彪哄著她這樣那樣時,滿心愧疚的四蓮自然是乖巧之極,讓做甚么就做甚么,很是讓牟彪受用了一番。
事后待得牟彪一臉滿足的摟著她將睡未睡之時,卻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嘿嘿……總算是沒有白挨那兩巴掌,把昨兒想做沒做成的都做了!”
四蓮聞言眉頭一擰,輕聲問道,
“昨兒你想做甚么?”
心滿意足又將睡未睡的男人立時脫口道,
“就是想趁你喝醉了,把適才這樣……又那個……嘿嘿……全做個遍呀……可惜挨了你兩巴掌……”
話剛說完,他就覺著懷里一空,臉上就挨了一枕頭,打得他一驚,立時清醒了過來,卻見得四蓮一臉怒容的抄起了枕頭又向自己砸來,
“你……你竟然騙我!”
甚么我吃醉了打人,胡亂摸他,分明就是這登徒子想占自己便宜,挨了兩巴掌!
四蓮大怒,小臉兒氣得通紅,掄起枕頭一通兒沒頭沒腦的亂砸,把牟彪從床上砸了下去,猶自還不解氣,下了床追著人就過去了,牟彪身上連挨了數下,不痛不癢的卻是不敢還手,只能繞著屋子一通兒亂跑,口中唉呀呀叫道,
“四蓮!四蓮!有話好好說呀,這深更半夜的,你吵醒了大家伙兒可是不好!”
“呼!”
四蓮氣得手里的枕頭一下子就飛了過去,正正砸在他臉上,牟彪忙伸手抓了扔到一旁,四蓮失了武器便掄起小拳頭追著他打去……
二人在屋子里鬧出了動靜來,隔壁汪媽媽聽見了聲音忙披了衣裳出來看,卻見得那正房里人影晃動,小夫妻打的正熱鬧,當下是笑著搖了搖頭,又轉身回去了。
到最后,四蓮好歹是捶了他幾拳頭,算是掰回了顏面,這才不情不愿的被牟彪抱著回床上睡了……
待到第二日,牟彪早早起床打拳,待到四蓮起床,小夫妻正要吃早飯,外頭牟龍進來了,
“八爺,京城老爺那邊派人來,說是要召您回去了!”
牟彪聞言很是不滿,這算來算去還差兩日才到十日呢,
“我不回去,出去告訴他們,說小爺我要在這處呆夠十日!”
牟龍道,
“來人說是出了事兒,衙門里的人但凡休假的一概召回!”
牟彪聞言眉頭一挑,想了想道,
“讓人進來說話!”
當下召了人進來,
“公子爺,大人讓屬下來報……說是有人上折子彈劾禮部尚書王崇恩結黨營私,賣官鬻爵,貪贓枉法……”
“嗯……”
牟彪手里的筷子放了下來,
“有人彈劾王崇恩,這是怎么個意思,這是不打算好好過年了?”
要知曉六部尚書,正二品的大員,能坐到這樣位置的哪一個不是朝中大佬,座下門生故舊無數,尤其是禮部尚書,而這位可是太子正經的老師,領著太子少保的銜兒,是真正教授過太子的,他本人是堅定的太子黨,門下不少學生亦是太子黨,這是怎么著?
大家不想過安穩年了,要開始沖太子下手了?
是皇帝還是兩位遠在朱家祖墳前頭喝西北風的皇子?
牟彪的眼兒漸漸瞇了起來,沉思片刻抬頭卻是問四蓮,
“四蓮預備回京么?”
四蓮想了想搖頭道,
“我再等一等……”
這里呆著舒服,回去府里又要聽隔壁吵鬧!
牟彪點頭,
“即是衙門里有事,我便不能再陪你了,你先在這處再呆上幾日,待家里清靜了我就派人來接你……”
說罷起身便往內室去更衣,四蓮也放下了筷子跟著過去,牟彪換著衣裳卻是想起了后院偏房里還有一個養著的人呢,想了想便將這事兒交給了妻子,
“那人來歷很是蹊蹺,你想法子弄明白他為何到了京城,又……”
他頓了頓道,
“……又與那高英兒有何干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