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云外:
江章林表情有一瞬間僵硬,唐將軍居然把那幾個飯桶給他,“多謝將軍。”
唐景鴻揮了揮手,“去吧。”
其實村落和縣城這些情況,唐景鴻早就知道了,讓江章林再去辦一次,也是考驗他的能力。
前太傅的面子不能不給,但江章林也是一個不錯的人才,磨煉一下,日后為大凌效勞,他也可以走得放心些。
即刻杜照林,榮深寧,易川川得到一道軍令,讓他們全部聽從江章林的安排,違令者罰二十軍棍。
杜照林手里拿著一個篩子扔著玩兒,“我們這細皮嫩肉的,打二十軍棍還不把我們打死?”
軍營里不能賭錢,否則會打軍棍,他怕屁股開花,一直忍耐著。
榮深寧懶懶散散地躺在床上,“我想睡覺,才不想去完成什么任務。”
易川川收拾行囊,開口諷刺,“你們這種懶蟲真是中看不中用,每天除了當米蟲還能干什么,廢物!”
杜照林抓住篩子,手指收緊,怒道,“你說誰是廢物?”
易川川瞥了眼兩人,“誰對號入座誰是廢物!”
他才不怕兩人,現在是軍營,對方敢動手,他就敢還手,他們三腳貓功夫,他分分鐘給他們揍趴下。
杜照林和榮深寧向易川川圍過來,兩只手互相捏響手指,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易川川把行囊放下,冷靜地看著二人,“我告訴你們,我動手可沒有輕重,打傷你們哪里可別怪我!”
“易川川,我們忍你很久了!”杜照林一拳頭向易川川臉頰揮來。
易川川矮身躲過,一轉身,抬腿對著杜照林屁股一腳,“你忍我很久,你以為我沒有忍你很久嗎?”
杜照林撲到地上,磕到了鼻子,頓時鼻血洶涌,“疼疼疼……”
榮深寧趕緊去扶杜照林,然后一腳踹向易川川,“你出手也太重了,我也該好好教訓你。”
易川川同樣抬起腿,兩人腳底碰撞到一起。
榮深寧往后倒退了幾步,帶著杜照林一起往后摔到地上,屁股疼開了花,“嘶……”
易川川悠閑地收回腳,“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會武功的人,你們這種繡花枕頭,收拾你們跟吃飯一樣簡單。”
榮深寧疼得不斷吸氣,“易川川,老子記住你了,等回了京城,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既然如此,那現在我不得把本兒打回來?”易川川獰笑著向兩人走去。
兩人慢慢往后移動,有些害怕易川川又動粗,實在是太痛了。
杜照林捏緊了篩子,準備易川川過來,就拿篩子扔他,“易川川,我們可是一起從京城來了,我爹肯定密切關注我,你要是敢打我,我爹在朝中一定不會放過你家里的人。”
易川川停頓了一下,但轉念想,對方要對付他的家人,不管找什么名義都會對付,根本不會因為這個就對付,“不用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
榮深寧見易川川來真的,連忙道,“易川川,你要敢打我……”
易川川一拳把榮深寧揍成了一個熊貓眼,打了之后他故意問,“打了你又怎么樣?”
榮深寧,“……”
易川川揮拳把杜照林也打成了熊貓眼,“你們不是喜歡狼狽為奸嗎?我讓你們有難同當!”
榮深寧和杜照林眼睛里閃爍著熊熊怒火,榮深寧咆哮,“易川川,我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易川川聳了聳肩,“無所謂。”
這是,營帳的門被掀開,江章林走了進來,“你們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要出發了。”
易川川轉身笑道,“我收拾好了,他們不知道。”
“馬上就收拾好了。”得罪江章林就是二十軍棍,榮深寧和杜照林連忙爬起來,看著江章林,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江章林看著二人的熊貓眼,望了望天,站在一起,還挺對稱的。
兩人立馬去收拾東西,見兩人收拾得像要去春游似的,易川川把他們帶的瓶瓶罐罐都給倒了出來,只裝了幾件衣服,“走了。”
江章林很有耐心地等在一邊,等三人都收拾好,才道,“將軍只給我們幾人三天時間,要是三天還沒有查清楚情況,這次任務就算失敗,不會記入任何軍功。”
易川川驚喜問,“聽你的意思,那要是成功了,就會給我們記軍功?”
江章林點點頭,“是。”
“那還等什么,走啊。”易川川暗暗道,他要是立了軍功回家,豈不是就說明他穩重成熟了?
杜照林根本不以為意。
榮深寧有點點心動,自己是丞相的孫子,要是能立下軍功,那回到家里,豈不是更受寵愛?
對對對,這次去查探情況沒有任何危險性,他一定要完成,獲得軍功。
各有心思,在江章林的帶領下,幾人出發了。
嚴子浩望著幾人遠去的背影,眸子越發深沉起來,都想立軍功,軍功是那么好立的?
他返回去收拾行囊,在天黑后也離開了軍營。
主帳內。
唐景鴻問,“他們都走了?”
孟勝東道,“都走了,嚴子浩是天黑后才走的,將軍,要派人暗中保護嗎?”
唐景鴻道,“一人派一個,叮囑他們,不到遇到生命危險,不要輕易出手。”
孟勝東應道,“是,將軍。”
唐景鴻提筆寫下一份密函,給京城那邊送去。
商云據點。
在這里摸了三天,楚清芷把整個據點都搞清楚了。
商云據點設立在商城附近的深山里,像一個土匪窩,但建筑很漂亮,而且這里占據了很大的位置,一大片都是商云據點。
四周茂密的參天大樹,除非從天空往下看,否則根本不知道這里有那么多建筑。
瀑布邊。
曾或從外面回來,“主子,唐將軍的軍隊已經駐扎在商城外面了。”
“這次速度還挺快的,他還有什么其他動作嗎?”紅飛云伸手去接瀑布帶落的雨滴,冰涼涼的。
曾或挺奇怪的,“只看到幾個學子從軍營出來,其他沒什么動靜。”
他們都是些書生或者小流氓,能干什么?紅飛云也沒有搞懂這是什么開場,但景鴻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暫且不管唐景鴻他們那邊如何,左使大人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