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云外:、、、、、、、、、
大胖妞也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小丫鬟。
小丫鬟扭扭捏捏,埋下頭,小聲道,“我家小姐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你還沒有說。”
楚清芷道,“沒什么限制,
想吃什么吃什么。”
小丫鬟欲言又止,“可是……”
“不需要擔心,按照我剛才說的做就是。”那姑娘的身體是病癥引起的,跟吃沒什么關系。
小丫鬟只得遵從,“是,姑娘。”心里是非常不甘不愿。
楚清芷她們離開后,小丫鬟叫上一起來的小廝、馬夫立馬對老房子進行一個徹底的打掃和布置,他們根本沒用房子里的東西,
全是自己去縣城里買的。
距離京城最近的城池叫宛城,此刻宛城內,府尹家中亂成了一鍋粥。
府尹夫人捏著手帕拭淚,哭了一會兒,忍不住埋怨起來,“綰綰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就離開,都怪你,說給綰綰找夫婿,結果是替別人做嫁衣,你就是這么當爹的?”
三日前,一媒婆帶著一位少爺上門說親,本來是說府尹大人的女兒綰綰,但在進府的途中,那少爺碰到了府尹大人的侄女晴晴,于是立馬改了對象。
晴晴是府尹大人弟弟的女兒,過來探親小住的。
府尹大人一陣頭疼,“我也不知道對方會看上晴晴,
這也能怪我?要怪就怪綰綰太胖了,哪個男子能接受那么胖的姑娘?”
府尹夫人反駁道,
“胖怎么了?她再胖也是我女兒,我女兒怎么能讓別人糟踐?何況也不是她甘愿胖的!”
府尹大人煩躁,“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把女兒找到才是!”
這時,丫鬟捧著一封信跑了過來,“老爺,小姐的留書。”
府尹大人立馬看信,“爹娘,女兒去找辦法讓身體瘦下來,你們不要找我,等我瘦下來,我會自己回來,女兒綰綰。”
府尹夫人趕忙把信搶了過去,看了之后,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掉落,“女兒,綰綰,你去哪兒想辦法啊,什么事不能一家人一起解決,
怎么能留書出走,
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
府尹大人把管家叫來,“你趕緊派人沿著四個城門的方向出去找人,不用把小姐帶回來,找到后立馬回來稟告。”
在家里十幾年,什么辦法都想了,但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萬一出門遇貴人,把身體給治好了呢?
府尹夫人質問道,“怎么能不帶回來?萬一遇到危險了呢?”
府尹大人深吸了口氣,平復下內心的擔憂和急躁,“夫人,你也希望女兒把身體治好是不是?”
府尹夫人想也沒想就說道,“這還用說,我當然希望了,要是可以,我恨不得替女兒受過,真是太遭罪了。”
“既然如此,為何不讓女兒出去碰碰運氣?”
府尹夫人稍微冷靜了些,“你的意思是?”
府尹大人嘆氣,“女兒的身體我們都清楚,整個宛城都沒人有辦法,為什么不去別的地方試試?”
府尹夫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思考了一會兒道,“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這時,守衛進來稟告,“大人,子歉少爺來了。”
“快請!”
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二十歲出頭,身材瘦高,穿著樸素,但長得很好看,端修若竹,可以稱之為美男子。
他叫莊子謙,是前任告老還鄉司徒大人的嫡長孫,但是對外,大家只知道他是抱養的孩子,但司徒大人對他比對誰都親都好。
府尹大人對謙謙公子的莊子謙印象一直都非常好,“子謙怎么來了?”
莊子謙拱了拱手,“我聽說綰綰不見了,特意過來問問情況。”
府尹大人把信拿給莊子謙,“這是綰綰留下的信。”
莊子謙有些緊張,接過信立馬看起來,看了之后,他道,“伯父,我去找綰綰。”
府尹大人吃驚,“你?”
莊子謙抿了一下唇,說出埋藏心里多年的心事,“不瞞伯父說,我對綰綰有意,只是一直不曾訴說,請伯父成全。”
“你怎么會對綰綰?”府尹大人不信,自己女兒的情況他比誰都清楚,莊子謙長相俊美,是宛城里閨閣女子最想嫁的人之一,怎么會喜歡他家的綰綰?
莊子謙埋下頭,“日后再跟伯父細說,我先去找綰綰。”
府尹大人想了想,這樣都不嫌棄自己閨女,而對方家境也不差,想來是真心的,便許諾道,“好吧,要是你把綰綰找回來,她又不反對,我就成全你們。”
莊子謙揚起笑容,“多謝伯父。”
莊子謙邁著輕快的步伐轉身離去,回府帶上人,立即出城找人去了。
府尹夫人道,“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卻是司徒大人一手帶大的孩子,跟自家綰綰在一起,也很般配。”
府尹大人也很滿意,“現在就看綰綰的意思了。”
說到這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很疑惑,他為什么會對他們家綰綰情有獨鐘?
楚氏造紙作坊。
成紙間里,一池的紙漿都被撈完了,楚慶祥,高正輝,孫宏川重新往水槽里加入紙漿的邊角料,加入藥劑,繼續撈紙。
楚清芷開門走進來,“撈多少張紙了?”
楚慶祥回答,“有五百張了。”
成紙間有一道小門,通過小門就是烘紙間,楚清芷向烘紙間走去。
烘紙間的地下是像炕這樣的存在,墻體設計特別,會產生風,一般把濕紙放到屋里烘干,只要半個時辰。
看了之后,她跟三人交代了幾句話,然后離開了房間,來到黎長江制造硬紙的成紙間。
“黎師傅,怎么樣了?”
“就快好了。”
這里的布局跟她做實驗的屋子布局差不多,旁邊有一道小門,通過小門就是烘紙間。
她向烘紙間走去,里面放滿了紙,最先放進去的已經干了。
楚清芷拿起一張干掉的紙細細看了看,這次就比較滿意了,硬紙的硬度足夠,有了色澤,混著珍珠粉,又有一點閃,非常好看。
她把紙折了幾下,再沿著折痕合攏,剛好就能夠完全把一個蘋果派包起來,處處透著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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