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鴻鈞連忙否認,“我沒有耍賴皮,是小鮑魚。”
耍賴皮那是小孩兒才喜歡干的事,他年紀小,但是性格成熟,絕不會干這樣的事。
樊玉如但笑不語。
詹鴻鈞見樊玉如不信,連忙又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
樊玉如忍不住笑,“好了好了,我信我信。”
詹鴻鈞看了眼樊玉如,內心有些無力,罷了,用事實說話吧。
吏部侍郎府。
生孩子的是二少夫人。
院子里,
侍郎大人,侍郎夫人,
二少爺,還有一些其他家人,都等在這里,氣氛有點兒緊張。
楚清芷和楚清檸到來的時候,二少夫人剛剛破羊水。
接生婆在屋里接生。
御醫也在,請楚清芷,是確保萬無一失。
侍郎大人走向楚清芷,客氣道,“麻煩清芷姑娘跑一趟。”
二少爺也走了過來,他看起來非常擔心,“清芷姑娘,內子身體一直很虛弱,生孩子恐怕不會很順利,勞煩你多費心。”
“會母子平安的。”
楚清芷帶著楚清檸進入了產房。
姐妹倆進入產房,打開藥箱,用白酒洗手消毒,披上白褂,
戴上雪白的口罩,然后給產婦把脈,
檢查身體。
楚清檸把脈后,眉頭直接擰了起來,“五妹,她的身體不適合懷孕,現在勉強十月懷胎,身體耗損極重,脈象虛弱得幾乎摸不到,這才剛開始,這樣下去,恐怕會十分危險。”
楚清芷給產婦把了把脈,楚清檸的判斷爭取,“給她吃一顆強心丸。”
楚清檸照做,“五妹,我覺得還可以給她喝一些糖水,或者吃一些蜜餞之類的,補充體力,你覺得怎么樣?”
楚清芷點點頭,“可以。”
丫鬟走過來,“兩位小姐,
我們準備了參片,
你們看要給夫人吃嗎?”
楚清檸看楚清芷,楚清芷道,“四姐,你來判斷,要是錯了我給你糾正。”
楚清檸深吸口氣,定了定神,對丫鬟道,“暫時用不上參片。”
她表情嚴肅,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讓人信服,“去準備糖水,喂給你家夫人喝。”
“是。”
楚清芷贊賞地看了眼楚清檸,很有做大夫的樣子了。
二少夫人伸手拉了拉楚清芷的手,懇求道,“清芷姑娘,一定要救孩子。”
楚清芷反手握住二少夫人的手,“能救孩子的,只有你,明白嗎?”
二少夫人一怔,眼睛重新煥發出光彩,“我明白了。”
一句話就讓瀕臨崩潰的人重拾信心,楚清檸覺得很神奇,她暗暗把這個鼓勵的辦法記在心里。
楚清芷對楚清檸道,“我們一起給她檢查身體,判斷是否順產,或者其他什么問題,早做準備……”
楚清檸點頭,“好。”
歷時三個時辰,二少夫人生下了一個重六斤的兒子。
接生婆給孩子洗澡后,抱出去報喜。
“嘔……”楚清檸跑去一旁,胃里翻滾,控制不住反胃。
楚清芷道,“四姐,你先出去休息,這里我來處理。”
楚清檸沒拒絕,“五妹,一會兒有事你叫我。”然后她奪門而出。
第一次看到生孩子的場景,她站得遠,現在近距離看到,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二少夫人輕輕笑道,“清芷姑娘,謝謝你。”
“不用客氣。”楚清芷取過一張帕子給二少夫人擦汗,“一會兒收拾干凈,你就可以吃東西了,多吃點兒,身體恢復得會更好。”
二少夫人開心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接生婆笑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產婦生產后這么有精神的。”
在楚清芷和楚清檸的幫助下,二少夫人少受了很多罪,整體來說,生產很順利,產婦吃虧少,精神自然也就好了。
二少夫人看著楚清芷,眼神滿滿的感激,“多虧了清芷姑娘和清檸姑娘,不然我這身體……”
“二少夫人,別說不吉利的話,現在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嗯。”
楚清芷收拾好東西出去,又收到了許多感謝,最實質的感謝是一千兩銀票和一箱重二十斤的芒果。
芒果不是大凌生產的,是大少爺游歷歸來,從其他國帶回來的,又大又香。
“下雨了!”
“下雨了,下雨了!”
楚清芷和楚清檸剛回到府里,就下去了瓢潑大雨,雨幕連連,空氣充滿了濕氣。
龍脊山也整個籠罩在了一片水幕里,幸好大白找到了一處山洞,帶著兩人躲了進去。
兩人進去之后,被狠狠驚了一下。
洞穴里,有五六只大灰狼,下雨天本來光線比較暗,兩人跟著大白也沒多想,走進洞穴后,才發現進入了狼窩。
樊玉如抽出佩劍,把詹鴻鈞護到身后,一副女俠的樣子。
詹鴻鈞,“……”
大白低低地吼了一聲,幾只大灰狼氣勢慢慢減弱,最后受不了強者威壓,冒著大雨跑了出去,消失在了大雨里。
兩人,“……”
洞穴里堆著很多干草,詹鴻鈞生了一個火堆,然后坐到火堆旁,烘烤被打濕的衣裳,順便取暖。
樊玉如坐到旁邊,看著洞穴外的大雨,愁道,“下著大雨,我們怎么下山?”
詹鴻鈞道,“要是大雨不停,我們明天再下山,否則會非常危險。”
山勢太陡峭了,下雨的時候可能會遇到山體滑坡,巨石往下滾落,路打滑掉入深淵等危險。
樊玉如只愁了一秒就興奮起來,她在洞穴里走了一圈兒,“我還沒有野外睡過,今天試試。”
詹鴻鈞,“……”
為什么樊玉如的反應跟他預料的總是不一樣?
大白趴在洞穴口,伸出舌頭接雨,它臉上的毛全被打濕了,忽然,它一下俯沖過去,張嘴一咬,一只大野兔被它咬住。
大雨滂沱,大白立馬叼著大野兔返回洞穴,把野兔扔到詹鴻鈞面前。
詹鴻鈞笑著摸了摸大白的腦袋,“厲害,過來烤烤火,把毛烤干,別生病了。”
大白就勢趴在火堆前,打算先把臉上的毛烤干。
詹鴻鈞把兔子提起來,從靴子里抽出匕首,去洞口處理,若無意外,這野兔就是他們晚上的飯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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