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竹林的位置,沒想到正好看到一只山雞飛過,楚清芷一揮手,“大白,上!”
大白一個虎撲,成功將山雞撲到了爪子下,一口咬斷脖子,
叼著朝楚清芷走來,邀功。
楚清芷摸了摸大白的頭,眉眼浮現出一層明媚的笑意,“放一邊,一會兒回去給你做炸雞。”
大白主動蹭了蹭楚清芷的掌心,把山雞扔到了一旁,然后轉頭往后對三狼吼叫了一聲,
三狼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
向大白奔跑了過來。
一虎三狼會合之后,
一起跑進了樹林,很快樹林里驚起一群一群的鳥兒。
唐景鴻拿著砍刀回來,就看到竹林邊一只山雞,脖子上流出一攤血跡,“這是?”
“大白撲到的。”楚清芷指了指樹林的方向,“大白帶著三狼去樹林打獵去了,三狼還沒有打過獵,不知道大白會不會嫌棄它們。”
唐景鴻勾唇,“肯定會嫌棄。”
楚清芷眉眼一彎,笑了起來,“我也覺得會。”
云斐書院,教舍走廊。
“站住!”楚旭沅和楚旭堯上前攔住戴若麟的去路。
戴若麟心弦一緊,轉身就跑。
他沒想到兄弟倆已經學會了輕功,楚旭沅一躍,跳到了戴若麟的前面,這下一前一后攔住了他。
“我看你往哪兒跑?”
戴若麟心虛在心底迅速擴散,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楚旭沅往后推了一把戴若麟,“跑啊!怎么不跑了?”
戴若麟垂在身側的手指互相握到了一起,
渾身緊繃,“你、你們想干什么?別以為人多可以欺負人少!”
此時大家都走了,書院里靜悄悄的,看起來好像就剩他們仨了。
楚旭沅語氣很兇,“你敢在背后使壞,我們就敢以多欺少?”
戴若麟緊張地一顆心砰砰砰直跳,感覺快跳出嗓子眼兒了,他毫無底氣地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嗎?”楚旭堯走過來,威脅道,“那我們去找院長說明吧。”
戴若麟冷汗一茬一茬,又害怕又著急,“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楚旭沅譏誚地看著戴若麟,“弟,跟他廢什么話,直接帶他去見院長。”
“先問問原因再說。”楚旭堯冷冷地盯著戴若麟,“你為何要陷害我們?”
戴若麟側過身,
往后退了一步,
不停搖頭,眼神慌亂,“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弟,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去見院長。”楚旭沅伸手揪住戴若麟的衣服,拖著他往院長居住的院子走去。
戴若麟被拖得在地上滑行,臉色漲紅得難看,衣衫不整,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不、我不去見院長,我不去。”
楚旭沅脾氣比較直,愛憎分明,“怎么?敢做不敢當?”
戴若麟嚇得瑟瑟發抖,滿頭大汗道,“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我不想去見書院,求你們放過我,求你們……”
說著說著,他哭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后悔,還是害怕。
“你當初干壞事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有這一天?”楚旭堯一點兒不同情對方,反而覺得活該。
戴若麟抽泣著,抖得如秋風落葉,冷汗陣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就隨口那么一說,后來不知道怎么傳了出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要是知道會鬧這么大,我一定不會隨便發牢騷的。”
“你可真是會甩鍋,一句隨口一說,一句發牢騷,此事就完了?”楚旭沅重重一哼,“我告訴你,此事沒完,你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面澄清事實,恢復我們和夫子的名譽,否則我就去找你爹說。”
戴若麟像一下被控制住了死穴,雙腿顫抖著跪了下來,哭著祈求,“不能告訴我爹,他會打死我的,求你們不要告訴我爹。”
楚旭沅看了眼楚旭堯,五姐又分析對了,戴若麟很害怕他的爹娘,“跟我們去見院長,把這事說清楚,不然就就告訴你爹。”
戴若麟這次立即就答應了,“我跟你們去,跟你們去……”
書院院長平時就住在書院里,環境清幽,風景又好,十分養人。
穆崇禮在給新種的果樹澆水,看到三個孩子,笑了起來,“你們不回家去,來找我干什么?”
楚旭沅和楚旭堯行禮,“我們有點兒事想跟院長說一說。”
穆崇禮一頓,回頭掃了眼戴若麟,暗道,難道這個孩子就是在書院散播謠言的人?真給倆孩子找到了?
他溫和一笑,“你們說,我聽著。”
楚旭沅把戴若麟推到穆崇禮面前,激動地說道,“院長,最近書院里的謠言就是他散播的。”
穆崇禮打量戴若麟,一張小臉嚇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低著頭,不敢看他,“這么快就找到了?”
楚旭沅道,“其實昨天我們就找到他了,結果他撒謊說親人生病了,趕回去照顧,騙了我們,這才讓他多逍遙了一天。”
穆崇禮平心靜氣地問戴若麟,“孩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戴若麟身體控制不住地又抖了一下,支支吾吾,緊張地攪動著手指,“我、我……”
楚旭沅威脅道,“你最好說實話,要是騙了院長,他一定會找你爹的。”
戴若麟一聽這話,噗通又跪了下去,抖如篩糠,“院長開恩,求院長開恩,我、我……”
“說實話,勇于承擔責任,我可以網開一面。”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還能挽救一下。
戴若麟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哭著說道,“自從我入學以來,每次考試,每天的功課,我爹都會問有沒有人比我考得更好做得更好,我每次說有,他都會罵我,罵我不爭氣,罵我廢物,罵我辱沒了列祖列宗。”
“我沒有一絲懈怠,每晚學習到午夜,可是我還是沒辦法超過他們,我已經盡力了,可是我爹還是罵我。”
“現在他不止罵我,還要打我。”
他把褲腿撩起來,腿上縱橫交錯的淤青,新傷舊傷交替,看著很慘。
他崩潰地大哭起來,“院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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