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紹祉和蘇文紀頻頻抬頭看楚旭堯,兩人都有些納悶兒,楚旭堯看起來好像并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兩人向楚旭堯走去。
賀紹祉性子比較急,張口便問,“到底能不能抓住那個人嘛?”
楚旭堯看了看兩人,態度淡定,
“回去等著吧。”
這顯然不是賀紹祉想要的答案,見楚旭堯這樣,徹底急了,“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大家都著急,你就不能跟大家說說?”
楚旭堯眉頭一皺,
仿若一道漣漪,
“結果沒有發生,
你們要我說什么?”放緩了語氣,“現在我們能做的都做了,等著結果就是。”
兩人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地返回座位上去了。
楚旭沅看了眼楚旭堯,暗暗想,小九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怎么感覺那么神秘呢?
楚旭堯拿過一本書,翻看起來,看起來更淡定了。
云斐書院大門口對面不遠處有一棵大松樹,此時,茂密的松樹枝內,隱藏著一個人。
那人躺在樹枝上,雙臂枕在頭下,右腿曲起,左腿搭在右腿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目光明朗,盯著云斐書院的大門。
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半個時辰了,
還沒見動靜。
安靜的環境里,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書院里傳出來,緊接著走出來一個神色有些慌張的小學子。
江兆鏞翻身坐起,注意力立馬集中到那小學子的身上,小學子左顧右盼,好像在防備著什么人,也有那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是他嗎?表情什么的都挺符合的。
江兆鏞盯著那小學子,見他走遠,連忙追了過去,“等等!”
小學子身體一顫,停下腳步,冷汗“唰”地就冒出來了,渾身僵硬著轉頭看向江兆鏞,咽了咽口水,“你有什么事嗎?”
江兆鏞雙臂環抱,打量著小學子,這小家伙心虛得不要太明顯,“是不是你在書院里散播的謠言?”
小學子冷汗更多了些,
“什么謠言?我不知道,你不要胡亂冤枉人。”
江兆鏞自然不信,
“那你這么急著跑干什么?”
小學子疾言厲色,
“誰跑了?我娘親生病了,我趕著回去照顧他!”
江兆鏞蹙了蹙眉,“你娘病了你才這么著急的?”
小學子道,“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如果不是眼前的學子,那?
江兆鏞反應過來,轉身往書院門口看去,大批大批的學子正在往外走,所有人都混在一起,再也看不出什么線索了。
這下怎么跟楚旭堯交代?
江兆鏞一顆心高高地提了起來,想到楚旭堯那張黑黑的小臉,他就忍不住為自己的情路擔憂。
小學子見江兆鏞不再說話,急忙跑了。
江兆鏞悻悻然地往書院門口走。
他剛走到書院門口,楚旭堯就跑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江兆鏞周圍,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沒人?”
江兆鏞看到楚旭堯的臉色變化,覺得事情大條了,連忙把剛才的事告訴他,期待減輕判刑。
楚旭堯抬頭盯著江兆鏞,眼神說不出來的失望。
江兆鏞心里一咯噔,再咯噔,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這不能怪他啊!
楚旭沅,賀紹祉,蘇文紀追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心里都明白了……楚旭堯失敗了。
楚旭堯看到福寶來接他們了,沉默地往福寶走去,腦海里思索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楚旭沅給大家揮了揮手,“我們走了,有話明天再說。”
兩人騎上福寶,回家。
路上,楚旭沅安慰道,“弟,沒事,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一次失利不能說明什么。”
楚旭堯望著前方,一雙狐貍眼暗沉無關,“七哥,大家肯定都在背后看我笑話。”
楚旭沅問道,“你很在意大家的看法嗎?”
楚旭堯反問,“你不在意嗎?”
楚旭沅心寬,“為什么要在意?他們跟我們又沒有什么關系?”
楚旭堯想了想,“好像也是,可是我抓人也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洗清那些謠言對我們的誣陷,現在失敗了,怎么辦?”
楚旭沅道,“一次不成,咱們再想辦法嘛,再說了,我們不是還有五姐,小意思啦。”
楚旭堯被逗笑,“幸好有五姐,不然我干這些事,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楚旭沅深以為然,“回去咱們問問五姐接下來該怎么辦,你別不開心了,再不開心也解決不了事情。”
楚旭堯眼睛一眨,恢復了小孩兒天真的模樣,“我知道了。”
造紙作坊。
忙碌了大半天,終于有了成效,肖宗朝把濕紙模的模框放到通風的地方晾曬。
看著平滑的紙,他十分滿意。
天已經開始泛黑,但黑里透著金光,有種別致的美感。
肖宗朝從懷里摸出一兩銀子,這是楚清芷離開的時候給他的,給他吃飯的錢。
“以后好好干活兒,爭取早點兒把錢還給姑娘。”
拿著錢,肖宗朝往縣城里走去,打算去吃飯。
那條跟他作伴的坡腳狗從角落里跑出來,跟上了他的步伐,“汪汪汪……”
肖宗朝停下腳步,彎腰摸了摸小坡的頭,“你肚子也餓了?”
“汪汪汪……”
肖宗朝笑了笑,“走,帶你去吃面。”
面最便宜,要是天天吃面的話,一兩銀子可以吃三個月。
來到面攤兒,肖宗朝坐到小凳子上,“大哥,一碗面,一面面湯。”
“好勒。”
肖宗朝在路邊撿了一個破碗,面條和面湯端上來后,他往破碗里倒了半碗面湯,夾了一筷子面條,然后端給小坡,“吃吧。”
小坡也不嫌棄,歡快地吃去了。
肖宗朝笑了笑,開始吃自己的面,今天的面感覺格外得香。
楚清芷把造紙作坊后門的一間房子給了肖宗朝住,正好作坊里需要人看著,防火防盜。
對此,第一次擁有自己房間的肖宗朝對楚清芷不勝感激,暗暗記在心里,要好好報答楚清芷。
買上最便宜的床上用品,肖宗朝返回作坊,把東西鋪到床上,然后細細清洗了身體,躺了上去。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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