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真是好命,一個來京城尋親的孤女,本來是暫住的,沒想到最后直接成大嫂了。”
“其他就不說了,關鍵是楚家現在有錢啊。”
“是啊,這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家里不知道多有錢了,
要是我也有一個像楚清芷那樣的女兒就好了。”
“你就做夢吧,那樣的女兒可遇不可求。”
“要說這楚榮家也是該到那個命數了,以前他們家可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家里人各個餓得面黃肌瘦,現在再看,老得長得白白胖胖的,小的也長得白白胖胖的,尤其是楚旭堯,
像個小君子。”
“我也注意到了,
那小家伙走路腰背挺得筆直,不急不緩,穿著一身書生服,那模樣,好想抱回自己家養,再看看自己家兒子,一天到晚調皮搗蛋,差距是越拉越大了。”
“怎么人家的孩子就那么乖巧懂事呢?”
村民目送楚清芷家遠去,眼神滿是羨慕,同時議論紛紛,恨不得自己也成為楚家人。
在大家的羨慕中,楚家一行人來到了安善武家。
安善武真心把沈如月當妹妹,大家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的,勝似親的,所以他讓沈如月去了他家,提親就到他家提,
算是娘家。
聶輝陽也在,看到那么豐厚的聘禮,心里高興極了。
他也把沈如月當妹妹,現在看到如月嫁得這么好,他這個做哥哥的,可算是能徹底放心了。
安善武熱情地招呼道,“來,大家進屋坐,大家進屋坐。”
李青玉笑著應道,“好。”
過來提親,楚家也是請了長輩和媒婆過來的,老太爺,村長,楚媒婆,這樣顯得正式。
大家進屋坐下后,就把過程交給楚媒婆了。
楚媒婆干這行幾十年,早已經輕車熟路,在她一番安排下,順順利利過了禮,
然后定下婚期八月二十五。
雙方都想早點兒成婚,
就把婚期定得比較近。
云斐書院。
江兆鏞和幾分學子面對面走在走廊上,然后他發現對方看他的眼神,嗯,帶著譴責!
江兆鏞心里就納悶兒了,他什么都沒干啊,怎么都在譴責他?
“你們知道江兆鏞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知道啊,大家都知道啊。”
“看著人五人六的,道德上卻如此讓人失望,沒學問也就算了,品質還差……”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他過來了。”
幾個學子看到江兆鏞,立馬溜了溜了。
江兆鏞,“……”
他目光追著幾個學子,越看越納悶兒,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前方又有幾個學子走過來,看他的眼神同樣充滿譴責。
他受不了了,伸手攔住了幾位學子,“你們到底什么意思?不是在小聲議論我,就是在用譴責的眼神看著我,怎么回事?”
幾位學子見狀,干脆不過去了,直接調轉方向,原路返回了。
江兆鏞,“……”
他到底干什么罪大惡極的事了???
他現在有一種全世界都知道他干了什么惡事,就他自己不知道了。
忽然兩張小臉浮現到腦海里,他思索片刻,立馬大跨步朝離開了原地,走路的速度之快,帶出了一陣陣冷風。
一定是這倆小鬼頭搞鬼!
楚旭沅和楚旭堯此時正在琴房學琴,稚嫩的手指輕輕撥弄琴弦,音調說不上好聽,也說不上不好聽。
給他們授課的夫子是徐冠楠,淺灰色書生服,容貌清俊,眉宇昂然,端坐于琴案后方,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他彈出來的琴音很好聽,如訴如泣,悠悠揚揚,如山澗泉鳴,似環佩鈴響。
楚旭堯向徐冠楠走去,虛心地問,“夫子,為什么我彈得不好聽?”
徐冠楠含笑地看了眼楚旭堯,“我彈琴已經有十載,你彈琴幾載?”
楚旭堯老老實實回答,“五日。”
他話鋒一轉,“可是我覺得彈琴好壞并不是時間長短決定的,就比如,一些人彈了一輩子也不好聽,但一些人彈三五月,就有一定效果。”
徐冠楠微微一笑,“旭堯,這個問題等你經歷之后就明白了。”
楚旭堯歪了歪頭,“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
徐冠楠斟酌,然后耐心道,“那我跟你說說我怎么彈琴的吧?”
楚旭堯做洗耳恭聽狀。
徐冠楠慢慢說道,“我當時學琴的時候,除了讀書,都在練琴,每天至少花兩個時辰,一直這樣堅持了三年。”
聽了這話,楚旭堯有些明白了,“夫子,我回去繼續練琴了。”
徐冠楠眼神里滿是欣賞,這小家伙悟性好高啊。
楚旭堯剛坐到座位上,江兆鏞就風風火火地沖進了教舍,“楚旭沅,楚旭堯你們在搞什么?”
教舍里,所有學生都看向江兆鏞,眼神譴責。
江兆鏞有些發憷,慢慢退了出來,“你們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一個學生道,“你擅自闖入我們教舍,沖撞夫子,打擾我們,我們不用這樣的眼神看你,難道還贊同你?”
楚旭堯的稚嫩的聲音傳過來,清清淡淡的,聽不出有什么情緒,“粗魯,言行無狀,不尊重別人,自以為是,言而無信。”
最后四個字,說得有點兒重。
江兆鏞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那么多缺點,“我、我有那么差嗎?”
教舍里的小學生齊齊點頭,“差!”
楚旭沅指了指端方的徐冠楠,“師哥,你看看我們夫子,你再看看你,不是我們貶低你,真的差距好大。”
江兆鏞見楚旭沅說得煞有介事,不禁真的對比起來……
長相他覺得自己要好看點兒。
氣勢他覺得自己要強點兒。
能力他覺得自己要強點兒。
其他各方面要弱點兒。
這樣對比下來,他并不差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給我解釋一下書院里怎么回事?”
楚旭堯淡定地說道,“是你自己說的,要是讓全書院都知道你言而無信,就教我們武功,現在全書院都知道了,你什么時候履行你的承諾?”
江兆鏞故意無賴地說道,“你都說我言而無信了,我為什么還要履行承諾?”
被將了一車,楚旭堯臉色有點兒不好了,“你敢耍我們,我讓我五姐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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