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遠咽了咽口水,慫了,“楚清芷,我可是你爹!”
楚清芷裝作沒聽到。
這時楚學德拿著一根長長的粗麻繩出來,十分認真地說道,“來兩個人幫我他捆起來,幾個人去挖坑,一會兒天黑就去把他埋了。”
楚仲遠見大家來真的,嚇得渾身一顫,忙不迭地跑了,“你們這群殺人犯,我要去報官抓你們!”
大家看著楚仲遠落荒而逃的背影,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
“就這慫蛋,也敢來鬧事!”
“沒有那膽子,就當好鵪鶉,好好做人,真當大家是軟柿子,隨便捏?”
“可不,也不怕捏爆了,濺自己一身。”
“哈哈哈,哈哈哈……”
楚仲遠聽到身后的大笑聲,又羞又怒,心里發誓要讓楚清芷好看!!!
楚清芷對李青玉剛才的護崽行為感到很暖心,“娘,謝謝你。”
“謝什么,你可是我女兒,傷害我,也不能傷害你。”李青玉給楚清芷理了理肩頭的碎發,“當初娘生下你的時候,正好交了賦稅,家里沒什么錢,對方是縣城的富戶,想著怎么也會給你一口飯吃,不至于餓著你,沒想到對方這么惡毒。”
“娘,沒事了,都過去了。”
小清芷被王佩芳關柴房的時候,黑夜里,一個人抱著雙腿,呆呆地望著天空的月亮,小小聲地問過,為什么親生父母不要自己?
其實楚榮和李青玉心地真的很善良,把孩子送走的初心也是好的,但是這卻斷送了小清芷的命,她也不知道該怨恨,還是怎樣。
但他們是實打實地對她好,所以這個問題還是交給小清芷,不過楚仲遠一家,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李青玉內心充滿悔恨,“娘以后一定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楚清芷點點頭,“娘,我們一家以后好好過日子。”
李青玉道,“嗯。”
楚清芷喊上兩個小徒弟,來到粽子作坊,繼續做釀啤酒的下一道工序。
下一道工序就是第二道工序,生麥芽,這個過程需要三天。
浸泡得白白胖胖的麥粒全部撈起來在簸箕上鋪上薄薄一層,然后放到暗室里發芽。
楚清芷讓楚榮幫她在庫房里搭建了一個木架子,她把四個鋪好麥粒的簸箕放到木架上,然后用箱子擋住射進會照射進陽光的一面,之后就不用管了。
她回頭問兩個徒弟,“記錄好了嗎?”
詹鴻鈞和鮑林江一副虛心的表情,“記好了。”
楚清芷忽然有個想法,“這樣吧,等我做了全過程,你們也來做一次,就當是考試,讓我看看你們的水平。”
“好啊。”這讓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感覺充滿了挑戰。
楚清芷一笑,“走了。”
“嗯。”
到了時間,福寶自己從馬廄里出來,然后往書院跑去,接小孩兒。
書院門口。
“哎,你看,那匹馬好像沒人。”
“那馬好啊,毛色好,腿上的肉緊緊繃著,絕對是體力和耐力都極好的馬,至少值五百兩銀子。”
“值五百兩?!這么貴!!”(五百兩估算成現代人民幣的話大概是五十萬,不太確定,但肯定很多錢。)
“嗯,咱們去把那馬給牽走……”
“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這么那么多人,誰會注意我們,而且我們在這里站那么久了,也不見有人靠近那馬,肯定沒人,走!”
起了邪念的兩個學子慢慢往福寶走去。
其中一個望風,另一個伸手去拉馬韁……
“嘶……”福寶看到陌生人來拉它的韁繩,又鬼鬼祟祟的樣子,立馬嘶鳴一聲,然后高高地抬起雙腿,落到偷馬賊的后背上。
“咔嚓,咔嚓……”偷馬賊被踩趴在地上,后背的脊梁骨斷成了三截,并且斷掉的地方直接就是粉碎性骨折。
“啊啊啊——”難以形容的慘叫聲響起,沖破天際。
現在正是下學時刻,許多學子從書院里走出來,結伴回家,很吵鬧,但是慘叫聲后,這里瞬間安靜下來,仿佛暫停了一樣。
那個望風的偷馬賊,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緩緩扭頭回去,就看到同伴后背一片血跡,臉上的血色立馬褪得干干凈凈,“殺人啦!馬兒殺人啦!”
這話把剛從書院出來楚旭沅和楚旭堯驚動了,兩人立馬向福寶跑來,見福寶沒事,才放松下來。
望風的偷馬賊指著福寶,“你們的馬兒殺人啦,殺人啦!”
兩人這才注意到地上趴著一個一動不動的人,楚旭堯不服氣地問道,“你憑什么說是我們的馬兒干的?”
偷馬賊戰戰兢兢地說道,“他后背有你們馬兒的腳印!”
楚旭堯并不慌,他們的福寶絕不會無緣無故傷人,他想了想,問道,“你們是不是想偷馬?”
偷馬賊立馬心虛地別開眼,“我們沒有,我們就好好地從旁邊經過,你們的馬兒就踩我同伴。”
“不可能!”楚旭堯毋定地說道,“福寶絕對不會無故傷人!”他看向四方,行禮道,“各位師哥,你們有看到是怎么回事嗎?”
“我看到地上那個去牽馬韁,他手一碰到馬韁,那馬兒就把他踩成這樣了!”
“你胡說!”
“肯定還有其他人看到,看到的人都站出來,不能讓惡人逍遙法外,讓好人受冤!”
楚旭沅和楚旭堯同時意外地看了眼說話的學子,這師哥要是做官,定是一個好官。
“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陸陸續續有四五個人站出來,他們確實都看到了,不是冤枉人的。
楚旭堯道,“你看,我就說你們想偷馬,既然是你們起了歹念,那造成這樣的后果只能是他自食惡果,跟我們沒關系,這里我們可就不會負責了。”
楚旭沅附和,“就是,現在這一切就是你們該!”
偷馬賊無法反駁。
宋清遠撥開人群,來到人群里,看到眼前這一切,連忙問,“發生什么事了?”
楚旭堯指了指地上的人,“宋師哥,你先給他看看傷吧。”偷馬縱然不對,但是沒必要要他的命。
宋清遠已經蹲到了偷馬賊的身旁,準備替他檢查身體了。
偷馬賊已經疼暈過去,后背雪白的學子服上鮮血暈染的痕跡在慢慢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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