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講故事的貓:、、、、、、、、、
“哈哈哈!”
白羨魚頭皮一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皺眉回頭,瞳孔微微收縮。
眼前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李長寧!
李長寧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李長寧哈哈大笑,身上穿得素樸至極,明明和幾年前比起來,她五官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卻又好像蒼老了二十歲不止,頭發凌亂,形容瘋癲。
白羨魚想到離開京都時便有了李長寧因為受到的刺激太過厲害,瘋了的傳言,她沒有親眼看到,也沒有刻意記著。
但她不是被安貴妃接去宮中治療了么?怎么會出現在皇陵。
這會看著,李長寧似乎也不見好。
白羨魚想要通過這里住著的人,打聽出有關鑰匙的消息的想法徹底破滅,她沒做過多停留,想要直接離開。
可李長寧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哈哈哈哈,是你!是你!”
白羨魚心中微驚,“放手。”
“就是你,別以為你能騙的過我白羨魚!”李長寧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來人啊,有人要害我,白羨魚來這里殺我了!快來人啊,護駕!護駕!”
她猛然松開白羨魚,自己害怕地蜷縮在門檻處,聲音卻不見低,“我要死了!我李長寧終于要死了!哈哈哈哈!”
“白羨魚,你開心了吧!哈哈哈哈!你居然找到了這里,是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是不是母妃,啊?”
白羨魚不知她是如何看出來的,可見她這么瘋癲的模樣,也動了一絲殺意,可這里并不是殺人的好地方,說不定她們兩人的舉動已經全部被人看在眼中。
她上前一步,想要不動聲色地捂住她的嘴,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來人啊!把她給我抓住!”
白羨魚面色微凜,暗道不好,一站起身,看到春秋帶著一隊侍衛,氣勢洶洶地朝她奔來。
到了她面前,白羨魚想要說話,春秋卻徑直忽略了她,“快,把七公主綁起來!”
白羨魚半瞇起眸子,選擇了沉默。
事情似乎并非她想象的那樣。
李長寧看到春秋還有春秋背后的人,就如同老鼠見了貓,“大膽賤婢!你們都是白羨魚的手下是不是?你們想要害死我,想要逼瘋我!休想!休想!”
“我是大夔七公主!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她神經質地叫喚,聲音卻高了之后突然變的低不可聞,“可是,父皇怎么把我丟在這里了!”
“他怎么能把我丟在這里!還有母妃,母妃是不是白羨魚的母妃?”
春秋看著侍衛把七公主打暈過去,然后送進了殿內,才擦了擦頭上的汗,心有余悸的道:“國師大人,您沒有事吧?方才是不是嚇到您了?”
“沒有……這個是七公主?”
“是啊。”春秋看著屋里頭道:“七公主在她母妃被貶,她自己封號被奪之后,就變得瘋瘋癲癲,原本是在皇宮休養的,可是她總是做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說到這,白羨魚看到春秋的表情都變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樣,她自動略過了這一段,“后來安貴妃向皇上請旨,說是七公主被惡魂糾纏,只有在祖宗庇佑之地才有好轉的可能,便將她送來了這里。”
“來了這里之后,七公主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病重了,經常抓著個人就叫她白羨魚,國師應該聽說過白羨魚的名字吧?曾經的大夔第一美人,多少兒郎為之傾心啊,還與謝家謝行蘊定過親,只可惜后來不知為何退了親,而白羨魚最后也死在了一場大火。”
“也不知道七公主和白家五小姐有何過節,讓她瘋了之后還這么恨之入骨。”
白羨魚略松了口氣,原來,她逮著誰都喊白羨魚啊,她還以為李長寧當真如此厲害,一眼就看看破了她的偽裝。
難怪剛才春秋來的時候臉色也沒有異常,想必也被李長寧追著叫過白羨魚。
“對了,國師大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哦。”白羨魚從容道:“你走之后我便四處閑逛,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這的,看著這似乎沒路了,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就想問問住在這的人該怎么回去,沒想到一打開門,七公主就撲了過來,還好你來的及時,不然我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春秋嬤嬤不疑有他,笑著看著前方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需要鑰匙才能進去的里層,這玄鐵門可不是一般的武器能夠留下痕跡的,想要進去除了用鑰匙打開,別無辦法,自是無路可走了。”
“方才國師大人還說自己不會在這迷路呢,現在可是知道這兒有多大了?”她笑著打趣。
白羨魚也笑,“皇陵確實恢宏,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其實也好記,七公主這基本就是到了頭了,您的院子在隔壁兩堵墻,只是這中間沒有門,只得繞一繞。”
白羨魚頷首。
“好了,那奴婢就帶著國師大人再去其他地方逛一逛?”
“嗯。”
此時,里層的門卻傳來轟隆一聲響,似乎有人正在推門,地上的塵土被揚起,眼前頓時變得模糊。
春秋嬤嬤微微愣了下,拉著白羨魚的胳膊,低聲囑咐道:“國師大人,那位大人要出來了。”
白羨魚趁機問道:“哪位大人?”
“蘇大人,負責掌管里三層事務的大人,也是整座皇陵的守陵人。”
白羨魚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就連上一世也未曾聽說過,蘇家似乎在京都查無此族,許是本家官職微小?
她又問,“蘇大人的名諱是什么?”
“蘇卿柏。”
白羨魚再次確認自己對這個蘇卿柏一無所知,看來事情又棘手了一點。
她沒有和春秋一樣行跪拜禮,而是站在原地,看著蘇卿柏朝她走來。
白羨魚只當他有要事,并不打算開口說些什么話,這么多人在這里,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可蘇卿柏卻在她面前站定了,淡聲道:“國師赤連?”
白羨魚抱拳,淡定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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