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羨魚迷茫反復的時候,谷遇同樣也在糾結痛苦中。
原因就是他的小情——世上唯一一只存活的情蠱。
他對于小情的感情可謂感天動地,為了它能活下來甚至在煉蠱過程中強行干預了一波,也為此付出了一些代價。
現在說不見就不見了,谷遇就跟丟了女兒似的。
在船上將他所有的蠱蟲藥材都收拾完之后,谷遇忽然想到了那個闖入的女人,她倒下去的時候似乎正是撞到了那口大缸!
他越想越有可能,因此連夜去了白羨魚船上找那個女人,結果被白離告知,那個女人已經被他們放在小船上飄走了。
谷遇有點急了,他越想越覺得很可能是跳到了裴楹的身上被她帶走的。
雖然他現在取不出,但是不代表他以后取不出蠱蟲啊!
于是谷遇也沒有和謝行蘊他們一道下船,而是也要了一艘小船,給了點銀錢搭上了附近的漁船,追著裴楹的方向前去。
一直隨水飄到了一個小漁村,谷遇才找到了她。
再然后就是等她醒來,谷遇本就是大夫,很快就治好了她。
裴楹一開始充滿了惡意,可最后見谷遇似乎也是個有錢的公子哥,便收斂了些。
這日,谷遇實在等不及了,算算時間,已經快一個月了,中蠱的征兆也該出來了吧?
他把脈把完,問了幾個日常會問的問題,“最近可有胸悶氣短?”
裴楹朝他拋了個媚眼,“沒有。”
谷遇:“……”
他忍了忍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誰?”
裴楹道:“公子是在暗示什么嗎?”
谷遇:“……”
他深吸幾口氣,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肋骨處的位置,是否長出了一個紅點?”
情蠱成熟時,中蠱之人身上會出現兩個鮮紅如血的紅點,妖異艷麗,出現一個紅點在第一個月之內,說明尚在發育,第二個紅點大概會在兩個月之后出現,越紅說明程度越深,到那時情蠱的威力也會變得更厲害。
中蠱之人會對第一眼看到的人產生強烈的依賴與好感,甚至不顧一切地想要和他在一起,只有和他在一起了,才會讓中蠱之人心安滿足。
谷遇十分嚴肅地盯著裴楹,可是裴楹卻摸著頭發笑了笑,“肋骨不就是……胸口那一塊?公子何必與我這般委婉,直說不就是了。”
他皮笑肉不笑,“呵呵,有嗎?”
“沒有呢。”裴楹想去伸手夠他,可谷遇的眉皺的死緊,“沒有,那你之前說你心口悶,還時不時會想起一個男人,都是騙人的?”
“沒有呀,我想的那個男人就是公子你啊。”
谷遇氣笑了,“那你那日可有見過什么人?”
“我……”
裴楹還想朝他拋媚眼,可谷遇手上寒光一現,幾枚銀針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冷聲道:“別廢話,我這針可不止是用來救人的。”
福來酒樓。
謝行蘊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再低頭一看,白羨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
呼吸變得綿長而均勻。
即便她裝的很像,可緊繃的身子還是出賣了她。
謝行蘊眸子轉深,并沒有戳穿她。
若是她不想嫁,他也不會逼她,或許現在她也一時難以接受,可他寧可她想不清。
誰知道她冷靜之后的結果,會不會是逃離他。
白羨魚一開始只是裝睡,在男人將她放在榻上之后,她裝了一會結果真的小睡了一會兒,或許因為他在身邊的緣故,心里變得逐漸安定。
店鋪伙計略有些微妙地看了眼自家老板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用膳。
白羨魚一上午沒有吃東西,謝行蘊點了幾個菜,她醒了之后差不多就好了。
伙計上完了菜笑道:“二位客官請慢用。”
謝行蘊隨意地握著筷子,“睡得好嗎?”
“嗯……還可以。”
白羨魚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自己碗里,謝行蘊往她碗里夾了幾樣菜,“嗯,多吃點。”
很快她的碗里就堆起來一座小山,白羨魚猶豫了一下,給謝行蘊也夾了幾筷子。
謝行蘊唇角揚起,左手抵著唇輕咳了聲,也沒繼續夾菜了,專心吃起碗里的菜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羨魚隨便找了個借口,“聽說這里菜不錯,就來試試。”
“是挺好。”
白羨魚忽然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謝行蘊都說挺好了,那說明這福來還是很有潛力的。
“昨日你三哥來找我了。”謝行蘊面色平靜,“為了解藥的事情。”
白羨魚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解藥是什么,脖子蹭地一下就紅了。
謝行蘊定睛看著她,“我和他說了實話。”
白羨魚有些坐不住了,“你說你幫我了?”
“嗯。”謝行蘊道:“瞞不住你三哥的,倒不如承認。”
白羨魚耳朵也紅了,“好吧。”
三哥知道了,估計等他回去之后,其他幾個哥哥也可能會知道,她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和三哥說說,讓他不要說出去?
可是當面說的話也太尷尬了。
謝行蘊又給她夾了一塊肉,眸底劃過一絲笑意,“他不會告訴你其他哥哥的。”
白羨魚被他猜中心思,臉上熱的厲害,只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道:“是嗎?那就好,這真熱啊,臉都熱紅了。”
謝行蘊不動聲色湊近她,“我也覺得熱。”
“啊,是吧。”
白羨魚笑了笑,就聽得男人的悶笑聲,“你一靠近我,我就熱。”
謝行蘊離她離得很近,近的她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可以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白羨魚猛地心口一窒,面上卻淡定地推開他:“你熱我也熱,那別靠這么近了吧。”
剛想抱人的謝行蘊:“……”
“免得熱壞了。”
謝行蘊:“……”
他望著她故作淡定的模樣,心中情不自禁地浮起了逗弄的心思。
就好像看到了一只渾身雪白的小貓,被人摸得舒服了,傲嬌而矜持地喵了一聲,看似淡定,實則貓尾巴在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地方都舒服地翹了起來。
謝行蘊有些邪氣地道:“哪里熱壞了?”
可白羨魚仿佛早就知道他會問這一句,淡淡道:“腦子熱壞了。”
謝行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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