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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下江南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19日  作者:聽風講故事的貓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聽風講故事的貓 | 嬌軟美人重生后被四個哥哥團寵了 


早就聽聞她上頭幾個哥哥寵她如命,樣樣都挑的最好的給。

原以為白家的權勢下,溺養出來的姑娘應該是驕縱跋扈的,可白羨魚回答的卻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毛病。

安貴妃掃了她一眼,若是她能生養,倒是配得上意兒。

“本宮聽意兒說,你似乎是對那個大慶來的皇子有幾分中意?”

“殿下誤會了。”

“你四哥哥最近如何,常聽的你其他幾個哥哥的情況,卻沒有聽說過白家四郎的。”

“四哥準備科考,不常出現。”

“你大哥也快凱旋了罷?這次又是赫赫戰功,不知陛下要賞賜些什么呢?”

“臣女不敢揣度圣意。”

安貴妃還要問話,順帶聯絡感情,卻見白羨魚直直盯著一個方向,“貴妃娘娘,這宮中的美人就是多,沒曾想一個宮女竟也有如此美貌。”

安貴妃訝異看去,“你誤會了,那不是什么宮女,那是前任杭都郡守之女,許婉如,也就是許常在。”

白羨魚怔愣了一瞬,接著面露歉意道:“臣女看她這著裝打扮,還以為她是宮女呢。”

就在這時,許常在也發現了她們,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過來請安了。

“給貴妃娘娘請安。”

安貴妃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你穿的這么素凈,難道是在這宮中待著委屈你了,所以心生怨懟,故意惹人生厭嗎?”

“奴才不敢!”許常在慌忙跪下。

“一來奴才家中變故,實在無心裝扮,二來奴才已經沒有行賞的銀錢了,冬日的炭火都少,硬生生熬過來的,再無銀子買釵環首飾……”

因皇后身體虧空,安貴妃代掌鳳印,坐鎮后宮,大小事務都是由她來管的,她自認為將后宮治理的井井有條,哪想到這一回居然是在外人面前丟了臉面。

這不是擺明了說后宮當中的那些狗奴才看人下菜,差點逼死妃嬪么!

白羨魚滿臉動容,上前一步,居然將自己頭上的金釵抽了出來,放在許常在的手心。

“許常在不必掛心,許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這釵子送你。”

白羨魚作為宮外人都這樣了,安貴妃皺了皺眉,一揮衣袖道:“妹妹不必擔心,本宮這就去盤問那群狗奴才誰克扣了琉璃軒的炭火,必定給你補上。”

說完,她又掃了一眼比她主子還單薄的流云,“看來妹妹身邊也卻幾個懂事的奴才,明日本宮就讓內務府送幾個丫鬟太監過去,要是你還有什么難處,盡管來和本宮說。”

許常在連連道謝,淚水漣漣。

白羨魚微微勾唇道:“貴妃娘娘實在仁愛,怪不得圣寵不衰。”

安貴妃被夸的舒服了,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發髻,“羨魚這張嘴可真是會說話,來,咱們去那處看看去。”

白羨魚看了一眼許常在,轉頭跟上。

回到琉璃軒時,流云才敢大喘氣,“主子,方才嚇死奴婢了,貴妃娘娘的臉色都青了,奴婢聽您每多說一個字,貴妃娘娘的氣息就越不穩,還以為要受罰了。”

“可是沒有想到貴妃娘娘居然還賞賜了這么多東西,以后就有更多人來照顧主子了。”

許婉如心道,這還要多虧白羨魚,安貴妃最要面子,當著她的面,絕對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最為難捱的時候,她并非沒有前去求見安貴妃,可安貴妃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奴才該罰,便將她身旁幾個奴才活活打死了,只留下了流云。

若是她父親在朝為官,她斷不會落到人人可以踩上一腳的境地。

她這次也是鋌而走險,意外的是,白羨魚和她配合的尤其地好。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

白羨魚告別了安貴妃,和盛掌柜的一同來到了琉璃軒,因著各宮的宮人多多少少都有人認識盛掌柜的,知道她是來做什么的,故而沒有人在意。

進了琉璃軒,許婉如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茶,匆忙出去,“白姑娘。”

白羨魚笑了下,“進屋說。”

許婉如點點頭,讓流云出去望風。

進了屋,許婉如讓她先坐了,自己才坐。

“姑娘請受我一拜。”

白羨魚想扶起她,“你這是做什么?”

“姑娘是雪中送炭,我不知如何能入了姑娘的眼,實在惶恐。”許婉如堅持拜了拜,縱然白羨魚的年紀比她小的多,可她也不介意。

“我自知身份低微,可恒兒是我的心頭肉,姑娘若是能保得他平安,讓婉如做什么都行!便是為了姑娘死,我也心甘情愿。”

她已經孑然一身了,若是恒兒出了事,她也不想活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白羨魚既然選了她,那她身上必然有她需要的東西。

白羨魚沉思兩秒,“八皇子現在的情況如何?”

“恒兒近來身體每況日下,御醫都查不出是什么毛病,我實在擔憂,姑娘可否幫幫我?”

白羨魚想到了谷遇,“谷遇大夫也看不出嗎?”

許婉如凄涼一笑,“谷遇大夫只給皇后娘娘看病,我想見他都見不到。”

白羨魚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別擔心,我和他頗有幾分交情,待我和他說一聲。”

“姑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白羨魚見她又要跪下,無奈道:“我并非宮里人,小主不必行這些虛禮。”

許婉如掩面而泣,“婉如無以為報,不知姑娘到底想要些什么,說出來好讓我安心些。”

“我要的很簡單。”白羨魚也沒有拐彎抹角,“我要你爭寵。”

許婉如一震,“爭寵?”

“我想要你一步一步走到安貴妃的位置,我也會幫你。”

“然……后呢?”

“然后……”白羨魚微微一頓,“許常在是個聰明人,應該猜的到。”

許婉如有些猶豫了,可轉念一想,自己和恒兒的命或許都保不住了,還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姑娘是想,將恒兒扶為……太子?”許婉如后面幾個字說的極為小聲。

白羨魚聽清楚了,微微一笑道:“不。”

許婉如不解。

“我要的是……太子之位始終空缺。”

始終空缺,那么哥哥們就不用站隊,武宣帝也不會刻意制造機會,讓將軍府和太子走近。

誰都可能是太子,誰都有可能得到他們的輔佐。

相應的,將軍府在未立太子之前,都會成為各派想要拉攏的對象,她也有更多時間發展勢力。

“若是萬一陛下決心要立太子,我希望是八皇子。”白羨魚說的直白,風輕云淡的,可她就是有說這話的底氣。

沉思良久,許婉如緩緩點頭,眸底顯露出幾分堅定,“我會照姑娘的話做的。”

白羨魚支著下巴,半抬著眼皮道:“你知道為何陛下獨寵安貴妃么?”

“為何?”

“因為安貴妃放得開。”

許婉如臉一紅,怎么白羨魚還是個姑娘家,說起話來這么直接的。

白羨魚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許婉如看著很是雅致,可也和閨中女子一樣羞澀,越是清雅,越是難以邀寵。

若是武宣帝喜歡這類的美人倒也好,可許常在長的不錯,生了八皇子卻還只是個常在,可見是不喜歡這種的。

“安貴人撒嬌賣乖的手段你應當也見了不少,陛下野心勃勃,最喜歡這一類的。”

許婉如聽進去了,“姑娘放心,我必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嗯。”

承乾宮中,一群人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武宣帝皺眉看著奏折,“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去年才建好的堤壩,今年一漲水就沖毀了,一幫酒囊飯袋!”

“皇上息怒,今年江南天災,怨不得人啊!”

“你是在說朕說的不對!”

“臣不敢!”

謝行蘊站在殿外,身著朝服,分明是和里頭眾人一樣的裝束,卻尤為意氣風發。

“都給朕滾!”

“蘊兒,過來!”

謝行蘊與倉皇逃竄的幾人背道而馳,眉眼冷淡,“陛下。”

“你來查查這當中的蹊蹺!若有發現,立即告訴朕!”

謝行蘊面無表情,“臣,領旨。”

白羨魚坐著馬車,喬裝打扮成了男人出了京都。

到了地方,綠珠驚訝地捂住嘴,“小姐,你看。”

白羨魚無奈地瞧了她一眼,“還叫小姐?”

“公子!”綠珠連忙改口。

只見已經被開墾的田地上有不少人正在勞作,個個大汗涔涔,粗略看過去起碼有百來號人。

白羨魚觀察了一會兒,走到了田莊內部。

一個白胡子老頭身側掛著個酒葫蘆出來了,“公子,您來了。”

“嗯,這里有多少人了?”

老頭笑著回答:“不多不少,剛好一百二十人,皆是老頭子我悉心挑選的好苗子。”

白羨魚點點頭,“一百二十人,在這里最多只能容下五百人吧。”

“是的公子。”

或許是時候換個地方了。

京都附近有這么多就夠了,再多容易被察覺。

只是要換到哪里去呢……最好在危險的時候能迅速支援的。

但尚且不急,還有三百余人的空缺,可以慢慢規劃。

白羨魚給他們留下了許多銀票,鑄劍鑄刀還有一系列的開支都不是個小數目,往后的開支只會越來越高。

與其同時,承乾宮寂靜的可怕。

武宣帝皺著眉頭,將奏折一把丟在了來人的腿邊,“梁州刺史自戕,這等重要的消息,現在才傳到,養你們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

一眾朝臣當中,有兩個鶴立雞群的人物,一左一右站著,左邊的男人目光深不可測,手指輕支著下巴。

右邊的男人年輕些,可偶爾投過來的視線,像是能將人凍成渣,帶著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威壓。

“一幫廢物!一幫飯桶!”

“景淵,梁州刺史自戕,你有何看法!”

左邊的男人作揖,“臣以為,或與堤壩決堤有關。”

武宣帝的臉色這才好些,“我朝還是有可用之人的,你們全部都給我滾!行蘊和景淵留下!”

“是,臣等告退!”

眾人忙送不迭地離開,皆是惶恐不已。

“景淵,你細細說來。”

白景淵道:“不如先讓小侯爺說說他了解的情況。”

“梁州運河始建于十三年前,撥款三十萬兩,后又陸續在乾元六年六月以及乾元十年八月總計撥款六十萬兩,另,梁州刺史在任之時,多次以修建堤壩為由向逑州官錢局借款,截止乾元十六年五月,共欠十萬兩。”

謝行蘊精確到了每一個月份,語氣平淡。

白景淵接過他的話,“是否自戕,有待商討。”

他這話的深意便是,或許并非死于自戕,一百萬兩雪花銀,卻如此不堪一擊。

甚至搭上了一條朝廷命官的命!

武宣帝皺眉瞇眼,“白景淵接旨!”

“臣在。”

“朕命你為欽差大臣,后日啟程去梁州,務必要將此事查個明白!”他話語一頓,看向少年,“行蘊為你副手,他雖初入朝堂,但想必必要之時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臣,領旨。”

謝行蘊淡道:“遵旨。”

白景淵知道武宣帝是讓他帶著謝行蘊多加磨煉的意思,可……

他起身,淡掃了謝行蘊一眼,他倒是比不少資歷豐厚的老官,看起來更高深莫測。

也不知道小魚兒被他喜歡上,是福還是禍。

回到府上,侍衛給白羨魚送來了一封信。

她撕開一看,居然是她姨母寄來的!

她阿娘家中也有姐妹兄弟,不過阿娘早逝,江南又距離頗遠,故而一直沒有來往。

大意是說,許久不見,外祖母和姨母都想要見見她,什么時候能回梁州一趟。

白羨魚眼睛一亮,梁州那處水路亨運,若是運人的話倒也快,不必走個幾個月,快的話半個月就足以。

京都附近畢竟是天子腳下,若是在其他地方,山高皇帝遠的,她想養多少死士就養多少死士。

危難之際,也有個退避的地方。

白羨魚想的出神,一只手憑空出現,揉了揉她的發,“喊你幾聲都沒反應,妹妹這是在想什么?”

她一轉頭,露出笑容,“二哥。”

白陌淮笑了笑,“遇到好事了,這么高興?”

“嗯嗯。”

“什么好事,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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