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會喜歡別人嗎?(三千字求訂閱)
第124章會喜歡別人嗎?(三千字求訂閱)
白羨魚感覺在自己問完這句話之后,男人喝藥的動作有瞬間的凝滯。
可仿佛是她的錯覺一般,謝行蘊輕挑了眉,“誰和你提到的南柯?”
白羨魚道:“你啊。”
謝行蘊:“……”
“那天晚上你抱著我叫南柯。”
“怎么?”白羨魚喂藥的動作不停,眉眼精致,“是個女人?”
謝行蘊輕咳了聲,俊臉微紅,“不是。”
白羨魚看到男人罕見的心虛的表情,稍頓了下,后又道:“就算是女人也沒有什么不好說的,我現在又不是你夫人。”
末了,她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中道:“你也別誤會,我就是單純好奇。”
她一開始問他,南柯是什么東西的原因是覺得按照謝行蘊的性格,喝醉酒叫姑娘的名字,大概是不太可能。
所以很有可能南柯是一件東西。
但現在看謝行蘊這樣的一言難盡的表情,她才覺得有些意外。
謝行蘊轉移視線,“是一味香料,有助眠的作用,那日你走之后我便點上了。”
白羨魚倒也只是隨口一問,她從前愛往鬧市跑,聽不少說書先生講過許多神奇的西域迷香,名字都挺好聽的。
像什么“宿命”、“昨日黃花”、“夢魘”之類的,但這“南柯”她倒是沒有聽說吧。
白羨魚的思路又回到剛才,“謝行蘊,你年紀也不小了吧?”
謝行蘊看她一眼。
“喜歡這種情緒是會在日后的相處當中慢慢消耗的,不說全部,但大部分是這樣。”
白羨魚曾經也以為自己會一直喜歡謝行蘊,但不知道哪天,她走出院子,看著枯敗的葉子從樹上落下來,秋風瑟瑟,好像也忽然一下就吹涼了她的心。
明明在那之前,她還在想要給他做什么糕點送去書房。
那一瞬間,她疲憊地只想掉頭,回到臥房好好睡一覺。
就好像來勢洶洶的情,消逝的時候總是悄無聲息的。
“現在你說你喜歡我,可能到后來,你會覺得自己完全在浪費時間,倒不如重新找……”
“不會。”
白羨魚看他,“嗯?”
“不會不喜歡。”謝行蘊悠然拿過一旁的巾帕,慢聲道:“也不會有別人。”
白羨魚把藥碗放好,淡然道:“說的好聽,你們男人有幾個成婚后不納妾的,你娶我的時候要不是答應了我哥哥他們的話,說永不納妾,我也不信你那幾年只有我一個人。”
“而且你難道忘記了你差點把白玉兒也納了妾嗎?”白羨魚想到重生之前她聽到府里的丫鬟議論,“要是我們沒有重生,或許她早就進門了。”
喜歡不喜歡不重要,反正他不喜歡她不也把她娶進門了么。
更何況她那時候遲遲無所出。
謝行蘊一直想找個機會解釋,可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今日不如把話全部說清楚了。
“早就拒絕了。”他道:“我不會納妾。”
白羨魚坐在案前,現在她的心態已經很平和了,“你要是無意,那白玉兒來找我的時候消失的那些時間都去哪了,她沒有和你在一起?”
其實大戶人家納妾是常有的事,武宣帝年紀尚輕,兒子卻和她一般大,上行下效,所以眾人談及此事也并不避諱。
謝行蘊道:“她在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說完,像是覺得這個回答有些敷衍,接著道:“至于納她為妾一事,是母親和我提過一回,非我主動。”
白羨魚漫不經心地嗯了聲,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只看了眼窗外明媚的春光,道:“反正你現在也是醒著的,不如我把送你的錦囊給做了吧。”
謝行蘊目光微動,“現在?”
“嗯,現在總不會吵到你了吧?”白羨魚說著就想讓人去拿針線,但走到一半倒了回來,“你想要什么樣的,想好了嗎?”
謝行蘊模糊道:“沒有。”
“這么難想嗎?”白羨魚輕抿了下唇,提議道:“要不就夔龍紋?”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謝行蘊唯一帶出去的她繡的錦囊那上面繡著的就是夔龍紋。
男人沉思了兩秒,沒說圖案,倒是提了個另一個要求:“可以做大一點?”
“可以。”
得到她的回答,謝行蘊下床穿好黑靴,墨發傾瀉在他寬厚的肩頭,從白羨魚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尚且是少年身量的謝行蘊身材就高大挺括,濃密的鴉睫垂著,遮住一雙能洞察人心的銳利黑眸。
“那我畫給你看。”
白羨魚就在一旁抱著胳膊看他,“那也行。”
總之都答應送他錦囊作為救命之恩的謝禮了,大點復雜點不過是多花點時間,倒也沒什么問題。
謝行蘊整理好衣冠,黑玉鑲金帶高束起馬尾,垂首將自己的袖口束好,道:“去扶風水榭吧。”
“畫風景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出門的時候她和謝行蘊一前一后,長公主殿下已經沒再守著了,奉命守著的是蕭正。
看見他們出來了,還要裝作目不斜視,一本正經地行禮,“公子,小姐。”
白羨魚噎了會兒。
忽然想到之前她和謝行蘊第一次行房時,長公主把蕭正找了去,問他謝行蘊晚上叫了幾回水。
而蕭正居然還真的說了個準確的數字。
“白五小姐,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蕭正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白五小姐為什么一出來就盯著他看。
謝行蘊微瞇了眼,“你很閑?”
蕭正摸摸身側的劍簍子,笑道:“屬下還好,正在給小二打牙祭呢。”
他說著就看了眼趴在樹干上,肚子撐得老大,圓滾滾的小游隼。
白羨魚也看到了,目光微亮,“小二!”
小游隼轉過頭,眨了眨眼。
蕭正挺意外白羨魚看上去這么喜歡的,笑說:“白五小姐要是喜歡,我將小二叫下來讓你抱抱。”
白羨魚點點頭。
謝行蘊撿到的這只小游隼不同于其他的,它尤其的長壽且通人性,也陪了她很久。
誰知身邊忽然傳來個涼颼颼的聲音,“吃這么多,還飛得起來?”
蕭正不明所以地“啊?”了聲。
謝行蘊下巴微繃,“帶它去鍛煉。”
白羨魚目光凝在撲騰翅膀的小鳥身上,笑道,“圓滾滾的多可愛?”
她還真的挺想它的,有靈性的動物簡直就像是親人一樣,如果不是一直想著,當初林行簡府上的人說有只鳥將他家公子的荷包叼走的時候,她也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謝行蘊身邊的小游隼。
謝行蘊抓著她往外走,瞥了眼小游隼,后者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輕哆嗦了下,“不是要給我做錦囊?現在又想和它玩,女人真是善變。”
扶風水榭就位于謝行蘊的院子前,鎮北侯府原是前朝的一座行宮,大氣磅礴,這水榭更是保存完好,古色古香,下面的湖水占地頗廣,甚至可以下畫舫游玩,且并非死水,隔著閘門連通著外界的澧水,時不時可以看到幾條魚出沒。
白羨魚坐在亭中石凳上,四邊珠簾垂放下來便把她的身影遮了個嚴實,只留有一角掀起,書案和筆墨紙硯正對著湖水,謝行蘊站在案后,修長的手指透著幾分冷感,此刻正傾斜著手中的魚食,往湖中倒去。
她湊過去看了眼,訝異道:“這是焰尾魚?”
“嗯。”
“真好看。”白羨魚由衷道:“我聽說這焰尾魚很難養,你怎么一次性養了這么多?”
謝行蘊道:“喜歡,自然養得好。”
他說完,手里的魚料已經喂完了,底下的魚眼巴巴地瞧著岸上的兩人。
白羨魚唇角情不自禁地揚起。
“送你一些”謝行蘊垂目看她。
少女猶豫了一下,“不要了吧,我沒那么好耐心,估計沒養幾天就翻白眼了。”
謝行蘊挑眉勾唇,“你讓我娶你的時候不是還挺有耐心的么?”
白羨魚嗯哼了聲,無所謂道:“所以啊,當年本姑娘的耐心就被打擊到了,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空氣瞬間凝滯,魚兒噗通噗通地在水面跳躍,像是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謝行蘊凝視著她的杏眸,薄唇輕啟,“緩過來之后,會喜歡別人嗎?”
“不知道。”
感情誰說的準呢,可再喜歡,也不會像當時喜歡他一樣奮不顧身了吧。
白羨魚覺得自己能這么心平氣和地和謝行蘊聊這個話題實屬不易,想了兩秒補充說:“應該不會了。”
謝行蘊微動了下唇,“坐著吧,作畫或許會比較久。”
白羨魚有些乏了,“謝行蘊,你這有話本嗎?”
下回長公主再說什么話,她可就不信了。
“藏書閣或許有。”
謝行蘊叫來了蕭正,讓他去藏書閣拿了幾冊話本,雖然謝行蘊平日不看這些,但鎮北侯府不能沒有。
白羨魚順便讓蕭正搬了張美人榻和薄被過來,她就趴在榻上,手肘支著下巴看。
謝行蘊剛展開宣紙,目光便不自覺落在了她身上,雖然蓋著薄被,但仍遮蓋不住少女的好身材。
玉頸微低,柳腰酥臀,起伏的山壑線依舊明晰,面朝著他的馥白飽漲盈滿,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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