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間里又有盥室和臥房,中間隔了一個浴池,兩者之間僅一門之隔。
白羨魚轉身,卻被渾身酒味又水汽氤氳的男人從后托抱住,送到了門上。
木門不堪重負地吱嘎了幾聲。
她微驚,“謝行蘊?”
謝行蘊抱著她很久沒有動作,就這么擁著她,俊美的臉龐和她的臉挨得很近,近的白羨魚都要被這酒氣給熏得醉了。
“你怎么又喝醉了?”
白羨魚抓緊門的邊緣,感覺快被他勒得透不過氣了,面前是冰冷的門,身上是男人結實有力的鐵臂。
平時的時候穿衣服看不出來,謝行蘊這渾身都是燙鐵一樣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她全力掙扎的時候看到這一旁居然還有很多空酒壇。
稍怔了下。
他是瘋了嗎?
生著病還喝這么多酒!
謝行蘊湊過來,用高挺的鼻梁輕輕剮蹭她細膩如凝脂的頸部肌膚,滾燙又蠱惑的呼吸噴灑在她身上。
他的嗓音沙啞低醇,“……南柯?”
白羨魚用力擰他的胳膊,“什么南柯?你給我松手謝行蘊……”
可誰知謝行蘊居然默不作聲地吻她的耳廓,大掌撫上她細軟的腰,試圖將她的衣裙往上推。
白羨魚狠狠震驚了下,摁住他的手,“謝行蘊!”
謝行蘊像是對她這樣的反抗行為頗為不滿,掐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上了她一張一合的水嫩紅唇。
白羨魚被迫側著頭,下巴被他抬起一個迎合他的角度,腰都被男人禁錮著,甚至腳都踩不到地,只能嗚咽地用手肘撞他。
可她越掙扎,謝行蘊的動作越不可撼動。
放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根根青筋畢露,唇上的力道加重加深,沉重的喘聲和極大壓迫感占據了她所有感官。
白羨魚被他吻得險些窒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狠狠咬上了他的唇瓣。
謝行蘊輕嘶了聲,唇被她咬破,他停下動作,低頭睨她的模樣像是暗夜里的吸食血液的妖孽。
殷紅的液體流下,滴在白羨魚的白凈漂亮的額頭上,像是心尖血,朱砂痣。
“放開我。”
白羨魚扯下自己的衣裙,拼命掙脫開他的手臂。
謝行蘊目光迷離,上前一步,像是又要抱起她。
白羨魚立刻兔子一樣躥的老遠,慌慌張張地把衣服帶子系好,將額頭上的血跡用力擦干。
就在她系好了準備出門的時候,謝行蘊又輕而易舉地從后單臂抱起了她。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白羨魚心里更慌了,看樣子是果盈要來了。
她猛地抬頭,在謝行蘊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脖子向來是脆弱的地方,即使那個人是謝行蘊也是一樣。
果然,他手臂下意識松了些。
白羨魚趁著機會又踩了下他的腳,順利從男人懷里鉆了出來。
她一得了自由,就馬上整理好衣襟,“果盈嬤嬤,你快進來,謝行蘊喝醉了!”
一連串的痛感接連襲來,像被只奶貓抓撓咬了,謝行蘊清醒了一瞬。
這時,門正對著他打開,與此同時,一件袍子蓋在了他身上。
果盈一進來,就看到這還在發燒的人光著上半身站在這,還只披了一件袍子,頓時皺了下眉,可對著白羨魚態度還是很恭敬的,“白姑娘,麻煩您和我一起把公子抬去床上吧。”
白羨魚的神魂好似還沒有歸位,懵懂地嗯了聲。
果盈把手上的湯藥放好。
謝行蘊半醉半醒之間,被兩人合力抬到了床上,放好他之后,果盈松了口氣。
她剛才看他的體溫,不像是發著高燒的,她并沒有問白羨魚怎么他沒有發高燒,而是慶幸道:“幸好沒燒了,不然長公主殿下又得擔心一整晚。”
白羨魚現在才回過神來,郁悶地看了眼那幾個酒壇,“他房間里怎么會有這么多酒的,現在病還沒好,要是沒有人發現,估計還得拖幾天才能好完全。”
主要還是,醉酒的謝行蘊太嚇人了,像是要吃人一樣,她現在唇瓣還麻著。
果盈顯然也是剛看到的,她也奇怪,“奴婢也不知道公子這酒是哪來的……”
說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過可能是前些日子留下來的。”
“前些日子?”
“這個姑娘你可能不清楚,公子前段時間去了佛恩寺,說是去聽經悟道,回來之后就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長公主最后讓人把府上所有的酒都給鎖了,公子后面便也沒有喝了,但現在看來,公子還是有門路弄到酒的。”
果盈苦笑了聲,還猶豫地看著白羨魚的臉色,有些欲言又止。
白羨魚很少見謝行蘊喝酒,可這一世,每回都能撞上他喝醉的時候。
“白姑娘,你也別怪我多話,我想了想還是和您說一下比較好。”果盈作為長公主的心腹,也不希望長公主和白五小姐之間還因為那事新生隔閡,長公主已經拉下了次臉,最近斷不可能再拉下臉來解釋。
不如她做個中間人,將兩邊的話給捋清楚了。
白羨魚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自己的腰,她總感覺那好像青了。
聽了果盈的話,她沒有猶豫就點頭,就想快點走,然后讓綠珠給她松松筋骨。
“長公主殿下長到現在,一路無風無浪,那日見到公子醉酒之后還是頭一回害怕地連說話都哆嗦,生怕他想不開有了心結,左思右想,她覺得是因為您的拒絕所以公子才這樣的,所因此那回才親自去尋你道歉。”
白羨魚眼睛微微睜大了些,“你說的是,那日你和長公主來我府上的那次?”
“正是,長公主未曾和誰低過頭,就連皇帝也時時遷就著她,奴婢跟了長公主數十年,這真真正正道歉的,奴婢也就見過長公主和姑娘你那一回。”
她頓了下,接著道:“但是長公主殿下是看公子那樣太過著急,才說出了些強硬的話,后來公子還為了這事和長公主殿下冷了臉。”
后面果盈說的都是為長公主解釋和道歉的話。
白羨魚心里想的卻是……那日在她的院子里,屋檐上。
她好像錯怪了謝行蘊。
還說了一些似乎挺傷人的話。
------題外話------
親了……
求月票。
相關
__穿越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