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翻身下床,寒氣鉆入她的裙底,她搓了搓手,然后用手背貼了貼謝行蘊的額頭。
“謝行蘊?”
他沒有回答。
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屋子里的另一邊還放著他帶回來的取火的木材。
白羨魚搬來了一些放在謝行蘊面前,從包袱里拿了火折子,點著松枝起火。
很快,火苗躥地一下升起。
謝行蘊頭低垂著,冷峻的臉龐被這燃燒的火光蒸地模糊。
過了一會兒,對面的白羨魚又把手伸了過去,男人的體溫逐漸高了起來。
呼吸也很均勻。
未來震懾朝野,殺伐果決的攝政王,也會把自己凍暈過去么……
白羨魚把自己烤的暖洋洋的,從身下墊著的袍子丟給謝行蘊一件,正好蓋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回到了榻上,一覺到天亮。
睡眼惺忪間,外頭模糊的天光已經透了進來。
白羨魚用手擋了擋光,皺著眉頭起來,這床太硬了,盡管她睡著了就雷打不動,可一起來身上還是很僵硬,腹部還隱隱作痛。
難道是受凍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木屋的門是打開的,坐在地上的謝行蘊和她丟給他的袍子都不見了。
只是火堆還燃著,但不是她昨晚放在這里的,看著像是男人后來醒了自己添的。
白羨魚出了門,謝行蘊穿著暗金色的錦袍,手上拿著兩只烤雞,唇色發白。
她有點新奇地多看了幾眼。
男人像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有注意到白羨魚正站在木屋前,神色慵懶隨意,衣袂飄飄,一雙美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手上的烤雞。
謝行蘊目光頓住。
接著他不太自然地笑了下,“過來吃烤雞。”
白羨魚差點被他這個笑嚇了一跳。
周圍席卷而過的風莫名烘托出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她輕嘶了聲,“你中邪了嗎?”
謝行蘊壓了壓嘴角,眼神從她身上離開,“沒有。”
白羨魚倒也有點餓了,況且等會兒還要趕路。
她走過去從男人手里拿了一只,不得不說謝行蘊還有兩把刷子,烤的皮薄肉嫩,滋滋冒油,難得的是他居然還記得帶了香料和鹽。
謝行蘊吃烤雞的樣子也一派貴氣,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像是在行宴之時。
白羨魚吃完之后起身想去小溪洗手。
可是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燙的像是火燒。
她回頭,莫名道:“干什么?”
謝行蘊視線往下,不太自然地道:“你來月事了。”
白羨魚:“……”
“不會吧,我不是這個時候……”她有些絕望地看眼自己的裙子,頓時有些羞憤欲死,后面的話也被她吞進了喉嚨。
還真是。
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比在前夫面前來了月事,最后還是被他提醒了才發現更尷尬的事情?
白羨魚覺得沒有了。
臉倏地燒了起來。
謝行蘊俯身把她抱了起來,“我帶你去換。”
白羨魚現在腦子已經慢了一拍,換?
換什么?
直到謝行蘊把她放在地上,神態自若地把包袱交給她。
白羨魚有點懵,翻了一翻,從里面找出了月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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