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圣上并未立太子,可膝下卻有十位皇子。
靜安長公主坐鎮鎮北侯府的這些年,一直與這些明爭暗斗相安無事的原因有二,一來鎮北侯子嗣單薄,二來嫡子年紀尚小。
可現在的謝行蘊在殿試封官過后,恐怕會成為所有勢力都想要拉攏的力量。
不僅是因為他的母親是先皇后的長公主,舅舅是當今武宣帝,更是因為謝行蘊祖父受先帝冊封南詔領地,封藩為王,而南詔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而謝行蘊是謝家最有可能接替他位置的人。
白景淵深思片刻,“小魚兒,謝家形勢錯綜復雜,內憂外患一個不少,族內幾房也不是省油的燈,謝行蘊非你良人,你要記得哥哥的話。”
白羨魚心道,確實是有點麻煩,但上輩子她那當家主母卻也是做的不差的。
“羨魚知道了。”
白陌淮見她臉色并未半分勉強,臉色緩和了很多。
私心里,他們幾個都不想讓小魚兒這么早就嫁人,來訓她也是怕他被謝行蘊的皮囊給騙了。
“我與謝家那小子并無交集,只以前匆匆見過一面,卻也可看出他并非眷戀兒女情長之人,年紀不大,眼神倒是冷酷的很……你既對他無意,那我也就放心了。”
白羨魚不得不佩服二哥看人之準,常年走南闖北練就出來的眼力果然敏銳。
“好。”
“行了,傳飯吧。”
在鎮北侯府上養了幾天,用的都是上好的藥,白玉兒很快就能下地了。
“幸好靜安長公主來的及時,否則要真打上那么多板子,我可真要在那香消玉殞。”白玉兒對著銅鏡梳洗一番,不無自戀地想,她好歹也是青州郡縣小有名氣的美人,現在略顯憔悴,倒是有了種弱風扶柳的姿態。
聽府上的人說,小侯爺竟是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的,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那些京都貴女也都是故作矜持,明明一個個對著小侯爺垂涎欲滴,還要假裝淑女做派,到最后連小侯爺的面都見不著。
莫說侯府娘子,就算是做個謝行蘊的妾室,她也心甘情愿啊。
白玉兒打扮好了,就起身往世安堂走去。
可路走到一半,她正巧看到了在水榭中大發雷霆的靜安長公主。
后者一個眼神掃過來,她頓時腿軟了,顫抖著趴下:“長公主殿下萬安。”
靜安長公主皺眉,眉宇間還有未消散的怒意,“你是……白家二房的?”
白玉兒很驚喜她還記得她,連聲笑道:“是的,民女叫白玉兒,長公主殿下,那日多虧了您幫我說話,不然我現在恐怕還在床上養傷呢。”
靜安長公主眉頭皺緊,那天的梅花宴,她本是想給白羨魚點難堪,因而叫人探查到了這白玉兒的存在,直接送請柬給了她。
可后面定遠候娘子也邀請了白羨魚,如此一來,倒顯得白羨魚寧可去定遠侯府,也不來她鎮北侯府,再次失了顏面。
現在看到白家的人,她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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