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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等到家仆把林行簡抬去了自己的院子,大夫安排妥當之后,定遠侯娘子才想起了還站在原地的白羨魚。
她剛剛聽行簡說,是有一只半人高的鷹隼忽然啄了下他,將他拍到了墻上。
本來這事和白羨魚沒有關聯,可是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猛獸襲人的,偏偏還就在白家姑娘說了她愿意嫁進府中的時候。
這可由不得她多想,這天降橫禍的,難道是老天爺在提點她?
定遠候娘子憂思重重,看著白羨魚的眼神有些閃躲。
白羨魚也感覺到了定遠侯娘子去了一趟林行簡的院里,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像是……在提防她一樣。
她心中奇怪,可還是把話說完整了。
“夫人,我愿意嫁給林行簡,可……能不能先定親,等三年后再完婚?”
在大夔,很多事情在成為人婦之后便不方便做。
尤其是像公侯爵這類高門,婆婆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媳拋頭露面的。
而這三年正是他們將軍府由盛轉衰的關鍵時刻,她要親自待在將軍府才安心。
定遠候娘子本來就搖擺的心這下更是動搖的厲害。
“三年?三年我兒行簡可都二十有三了。”
她家可就行簡一個獨苗苗,還望著娶個好兒媳綿延子嗣的。
定親卻遲遲不完婚,難道還嫌棄他們定遠侯府,是在騎驢找馬不成?
要知道婚約可是能夠被取消的。她白羨魚的背景,取消個婚約還不簡單?
到時候行簡二十有三還未曾娶妻,白白耽誤時間。
一陣沉默過后。
定遠候娘子下定決心般開口,“那……這事得容我考慮考慮。”
雖然說的是考慮考慮,可白羨魚瞧著她的神態,心里也明白了,不卑不亢地笑道:“那您考慮著,羨魚就不打擾了。”
定遠候娘子嘆了口氣,點點頭讓婢女送了白羨魚出去。
白羨魚出了府,卻沒有看見綠珠。
馬車也不見了。
她蹙起眉,問了問侯府看門的家仆,才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停在街角的馬車。
只露了一個邊角,但卻是是將軍府的馬車。
奇怪,馬夫怎么把馬車停在這里了。
她走到拐角,就被一股大力給摁在了墻上。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檀香竄上鼻尖,白羨魚想說話,卻被謝行蘊捂住了嘴點了穴抱進了馬車。
白羨魚急了,怎么哪里都有他?
將她放進馬車之后,馬車便嘚嘚嘚地行駛起來。
把白羨魚放好,謝行蘊才解開了她的啞穴。
“外面人多,你要是喊所有人都能聽見。”
白羨魚暗罵了一句無恥,她要是喊了這名聲不就毀了嗎?
孤男寡女,還是本來就有緋聞的兩個人同坐一輛馬車。
“你想干什么?”
謝行蘊緩緩低斂著眼看她。
因為剛才奮力掙扎的緣故,白羨魚的衣襟散亂,鎖骨像是被這布料磨得泛紅,月華錦本就以柔軟順滑出名,可竟不及她肌膚百分之一嬌嫩,聲音更是天生的嬌軟,就連生氣的語氣也透著股勾人的味道。
白羨魚看著他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身體便變得更加敏感起來。
她想逃離,可卻被定住了,身子輕顫地像只蝶。
而男人的掌心滾燙。
他緩慢道:“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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