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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那些生長在心底深處的竊喜頓時化作瘋長的帶刺藤蔓寸寸絞進了他的心臟,他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離開的時候都沒有知覺。
這些細密的疼痛也讓他如夢初醒。
這個白羨魚不是那個一直纏著他,只希望他多看她一眼的白羨魚。
她們完全是兩個人。
出了梅香院,謝行蘊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看到案上那些畫,他斂下眼皮,“拿去燒了。”
他這些天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當街擲花,主動求親,到最后,她還是去了另外一個男人那里。
蕭正眼睛睜大了些,滴溜溜地轉了下,“好的,公子。”
他把那些丹青都揭起,卷好抱了出去。
走到柴房的時候,蕭正拐了個彎,偷偷抱回自己房里去了。
開玩笑,看小侯爺這樣子就不像是能放下白五小姐的樣子。
到時候后悔燒掉了怎么辦。
他收好之后前去竹苑,進去之后就發現謝行蘊的房門開著,人卻不見了。
再說梅香院。
白玉兒神志不清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錦衣黑靴,龍章鳳姿,劍眉緊鎖,眼神如有萬鈞,薄唇緊抿成一道直線。
她一時間連臉上的疼痛都忘記了,只呆呆地望著他。
他喊了“住手”。
可和她對視的那一刻,少年瞳孔微縮。
甚至連李長寧一連喊了幾句表哥他都沒有應。
李長寧更是把這一切加罪到了白玉兒身上,等到謝行蘊走了之后,直接喊了幾個家仆就冷笑道:“小賤人,在我表哥面前就裝的一副可憐樣,剛才不是很狂妄嗎?來人啊,給我再摁著打五十大板!”
白玉兒臉色慘白,“殿下,五十大板會出人命的啊!”
李長寧笑得譏誚,“便是出了人命,又如何?”
“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殿下饒了我吧,啊?”
“殿下,殿下我再也不敢了!”
離的近的貴女聽著這話都抖了抖。
龐家姑娘還是第一次遇到七公主發飆,心里膽寒的很,徹底絕了對謝小侯爺的心思。
好歹是長公主殿下請來的,聽她剛才哭訴的,雖說父親無官職,可到底還是白家嫡女的堂姐呢,這說打死就打死,可真是嚇得人魂都沒了。
當真是視人命如草芥。
同時也在心里默默同情了一下謝小侯爺的娘子,但凡他娶的人不是七公主,那位發妻恐怕從此都要為七公主的報復心驚膽顫了。
梅香院內再沒有了歡聲笑語,一頓頓沉重的板子聲更像是敲打在了一眾貴女的心間,怕不是在殺雞儆猴。
忽的。
“長寧,你在干什么?”
靜安長公主的聲音響起。
“姑媽,你看看你邀請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李長寧嘟起嘴跑到她身邊,“她見到我不行禮就算了,還你啊我的稱呼,簡直就是藐視皇家威嚴。”
靜安長公主瞧她一眼,“那你就在我的宴席上打人?”
李長寧不說話了。
那女子已經昏迷過去了,靜安長公主皺眉,要是真鬧出了人命,傳出去也太不好聽了。
“把這個姑娘送去客房,請大夫來看看。”
一街之隔的定遠侯府。
大同小異的布置,卻是空蕩蕩的,府門口卻只停了一輛馬車。比起鎮北侯府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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