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突破。”
許青站起身,一拳打出,竟有一陣清脆的聲響在空氣內回蕩,甚至掀起的風都使得屋舍的門搖晃了一下。
這一幕,讓許青眼睛睜大,他能感受到此刻的自己,比昨日時要強大了太多。
若是換現在去面對那條巨角蟒,許青相信自己一拳,就可以直接將其腹部鱗片打爆。
非但如此,他的感官也比以往更為敏銳,不但看的更清晰,聽力也極為靈敏,院子外的敲門聲,也在此時飄入許青的耳中。
許青一怔,走到屋舍大門旁,借助外面的月光,透過縫隙他看到了在院子竹門外,站在那里的小女孩的身影。
對方似乎有傷在身,身體有些顫抖。81ŹŴ.ČŐM
許青眉頭皺起,本不打算理會,但那小女孩還在堅持,輕輕的敲門。
于是半晌后許青推開屋舍的門,走了出去。
在看到許青的身影后,小女孩明顯緊張起來,強忍著沒有退后,隔著竹門望著許青。
“有事?”許青開口。
“我……我也獲得了營地的居住權,還……還找到了一份營地的工作。”小女孩有些磕巴的傳出話語。
“知道了。”許青點頭,就要轉身回去。
“等一下……謝謝你,我來這里是想謝謝你。”小女孩連忙說道。
“不用謝,是我想吃它,與你無關。”許青說著,轉身走向屋舍。
看著許青的背影,小女孩抿著嘴,忽然大聲開口。
“無論如何,我還是謝謝你,此恩……以后我會報答的。”說完,她身影蹣跚,遠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許青轉頭看了眼,沒有放在心上,回到了屋舍后,他深吸口氣,感受了一下自身的變化,心底對于活得更好一些的念頭,更有把握。
只是來自左臂的隱隱刺痛,使他猜到自己體內的異質,應該是濃度很高了,就算是蛇膽也沒有將其化解多少。
此刻夜深人靜,外面沒有兇獸嘶吼,許青走到床邊,看了看干凈的被褥,又看了看自己滿是污垢的衣服。
他想了想,將干凈的被褥卷起,放在一旁后,合衣躺在床板上。
手里本能的抽出烏黑色的鐵簽,抓在手中,醞釀睡意。
這鐵簽,是他最信任的伙伴。
自從多年前在垃圾堆里他翻到后,因察覺到其鋒利與堅硬,所以始終被他隨身攜帶,作為了自身的兵器。
“明天在營地里找一找賣白丹的地方。”
許青心底喃喃,摸了摸皮袋,里面有一些他這些年的積蓄,還有幾塊在城池內找到的有價值的寶石。
寶石他不敢多拿,懷璧其罪的道理,他小的時候看見過。
在這思緒中,睡意慢慢襲來,許青雙眼漸漸閉上。
只是被他拿在手里鐵簽,依舊抓的很用力,沒有放松絲毫。
平靜的一夜,隨著陽光的灑落,流逝而過。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床的許青離開了小屋。
臨走前他看向雷隊的房間,對方似不在里面,許是外出,于是許青收回目光,走在了營地內。
或許是因昨日他活蛇取膽滿是震撼的緣故,走在營地內的許青,明顯感受到了四周的拾荒者看向自己時,目光里的不同。
不再因他少年的身形看起來好欺負,從而去醞釀人性的惡。
而是多了一些認可,多了一些警惕,同時那些藏在角落與他一樣年齡的少年們,無神的目光在看到他時,也出現了羨慕之意。
尊嚴,是自己爭取的。
許青心底默道。
在營地內尋找店鋪的同時,許青也在熟悉環境。
他發現營地里野狗不少,彼此嘶吼搶奪食物,雖大都枯瘦,但有一些比部分人,還要結實。
留意了一下這些野狗后,許青繼續觀察營地。
直至在腦海里將整個營地都描繪出來,他按照腦海的地圖,在內環區域里,找到了一間鋪子。
鋪子不小,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似乎里面什么都賣。
許青在外面觀察了一會,注意到了鋪子內,昨日的那個小女孩,一副伙計的打扮。對方顯然是在這里打雜,忙前忙后,額頭都是汗。
直至許青走進鋪子時,她才注意到了這里,剛要說話,但又被一個拾荒者喊去問詢物品。
許青沒有立刻關注鋪子內的物品,而是先看了看四周與他一樣來買物品的人。
一共七人,有的在掃查物品,有的在低頭沉思,有的在討價還價,其中有兩位,一胖一瘦,似是一伙。
胖者渾圓,瘦者馬臉,明顯姿態強硬,身上具備不弱的靈能波動,此刻其中一人,正喝斥那小女孩,似對其回答有些不滿。
在這小女孩的焦急道歉中,許青看向店鋪內的物品。
與他判斷的差不多,這里是一間雜貨鋪,丹藥,兵器,衣服,食物等等,一應俱全。
于是他收回目光,走到柜臺處,看著在其內抽著煙筒,一副淡漠樣子的店家,平靜開口。
“白丹怎么賣。”
“白丹限量,每日只賣五枚,今天的份額還有兩枚,十靈幣一個。”
店家眼皮抬起,掃了許青一眼,或許是認出他就是昨日的斗獸少年,態度好了一些。
可聽到這個價格,哪怕心里已有準備,但許青還是眉頭微皺。
他這些年的積蓄,也就是二十三個靈幣罷了,但手臂上異化點的刺痛,讓他沒有遲疑,從皮袋里小心的取出二十枚靈幣,遞給了店家。
店家右手一揮將靈幣收起,從柜子里翻出一個布袋,扔給了許青。
許青接過打開,看到布袋里有兩枚白色的丹藥,眉頭再次皺起。
這兩枚丹藥的表層,有些地方已經發青,顯然質地有所變化,不是很新鮮,也沒有藥香傳出,看起來很是劣質。
“營地里的白丹都是這樣,品相好的我們這里沒有,這玩意哪怕爛了,也有作用,放心吃就是。”
看出了許青的疑惑,店家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許青很謹慎,沒有立刻將其吃下,他打算回去問一問雷隊,于是收起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他眼睛里精芒一閃,身體猛地向旁一晃。
幾乎在他避開的同時,一只手落在了他方才所在的位置,一把抓空。
許青冷眼看去,看到店鋪內之前喝斥小女孩的那個馬臉拾荒者,此刻收回了手,神色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
與此同時,其同伴渾圓的身體,也站在了門口處,堵住了路,盯著許青,咧嘴一笑,露出發黃的牙齒。
“是血影小隊的胖山與馬四!”
“這小孩是雷隊帶回,雷霆與血影一向不合,所以你們的事我不參合,但不要浪費太久時間,我還要做生意。”
店鋪內的其他人,也都被二人的舉動吸引目光,看去后低聲傳出話語。
而最后一句話,是那冷漠的店家說的。
此刻店鋪外的行人,也注意到了這里,紛紛駐足帶著興趣看去。
小女孩那里則是滿臉焦急,不知如何能幫助的樣子。
“放心,不會太久。”馬臉笑了笑,看向許青,目中有陰冷一閃。
“小孩,巨角蟒我殺過不少,我也不難為你,我需要白丹,你的兩枚白丹送給我,我就讓你安全離開,否則的話,我會割斷你的脖子,在你尸體上拿走白丹。”
這話語,讓許青目光更冷,他看著對方的脖子,又看了看堵住門的胖子,注意到了外面的人群不少,心底衡量起來。
這二人任何一個,哪怕靈能波動不弱,也有二層的樣子,他有把握單獨一人,自己十個呼吸內可直接干掉。
即便是二人一起,他也能殺之,但時間會久一點。
可這里是鬧市,一旦開打,對方既是小隊成員,必有援手。
他不想將希望全部壓在雷隊能及時到來上,這也不是他的性格,他不喜歡將希望放在別人那里,自己掌握才是最好。
于是許青面無表情再次掃了眼馬臉拾荒者的脖子,右手取出白丹布袋,沒有什么拖沓,直接扔了過去,對方一把抓住后看了眼,得意的笑了起來。
其同伴胖山,也是笑聲中讓開了位置,許青頭也不回,邁步走出。
四周人群無論店鋪內外,反應上都覺得此事正常,弱肉強食的法則下,弱者就是要識時務,這才是生存之道。
小女孩也松了口氣,方才她也是捏了把汗,此刻眼看危機化解,也就繼續忙碌起來。
至于胖山與馬四,則是大搖大擺的走出店鋪,相互笑談一樣遠去。
只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在胖山與馬四的身后,有一道看似走遠消失的身影,正帶著足夠的耐心,在不暴露自身的情況下,如陰影一樣搖搖跟隨。
眼睛如狼盯著獵物般,注視著他們二人。
這身影,正是許青。
時間流逝,天色漸晚。
胖山與馬四在這營地內去了多個位置,轉悠了一整天的時間,也都沒有注意到身后那始終跟隨的身影。
直至月色高掛,二人終于分開。
胖山去的地方,有篝火,而馬四則是帶著淫邪之意,向著營地外圍陰暗區域,帶著羽毛的帳篷群走去。
而就在他快達到,于營地內陰暗之處要走出的瞬間,忽然其身后有風聲傳來。
馬四警戒立刻回頭,但身后什么都沒有,他一愣之下神色變化,剛要有所行動,可卻晚了。
瞬息間,一只小手從他身旁伸出,死死按住他的嘴,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沒有似乎停頓與遲疑,用力的劃過。
嚯的一聲,鮮血驟然噴發,馬四眼睛睜大,想要掙扎。
但那捂住他嘴巴的小手力氣極大,向后拖著他的身體,任憑他如何掙扎也都于事無補。
雙腳只能無助的掙扎蹬踏,阻止不了的被拖入陰暗中。
最終,他如雞仔一樣,被拖到了角落里。
可直至此刻,那只按住他嘴巴的小手也依舊沒有松開,而是等了半晌,確定他失去了抵抗力,窒息且流血過多已然無力掙扎后,才松了開,將他哆嗦虛弱的身體,放倒在了地面上。
也正是這個時候,馬四才絕望的借助昏暗的月光,看清了自己眼前,那表情冷漠的少年身影。
“嗚嗚…”
馬四目中帶著的無法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天乖乖交出白丹的少年,居然下手如此果斷,如此狠辣。
他似乎很想開口告訴少年,自己白天說的割脖子只是威脅罷了,不至于殺人……
但喉嚨里的血,讓他無法開口,只能在虛弱的嗚嗚聲中,絕望的看著少年低下身,面無表情的翻找自己的口袋。
直至全部翻完,許青找到了自己的白丹,還多了五粒,除此之外對方的靈幣雜物也有一些。
收好后,在馬四驚恐到了極致中,許青小心的取出了裹著蛇頭的麻布,謹慎的打開,用蛇牙在這馬四身上,熟練的戳破。
馬四身體瞬間再次抽搐,從傷口位置開始慢慢融化,這種活生生被腐蝕的感覺與痛苦,讓他整個人崩潰了。
直至許青抬起手,蓋住了他的眼睛后,馬四的世界,從此沒有了光芒。
全身融化,成為血水,滲透泥土之中。
許青吸取了曾經的疏忽,從身上翻出一個準備好的口袋,將馬四的衣服與雜物收走,這才轉身離去。
而在他離開后,于馬四死亡之地,陰暗內走出兩道身影。
正是昨日斗獸場內沒有人能看見的,那位身穿紫色長袍的不凡老者與其仆從。
老者低頭看了看馬四融化的地面,又抬頭看向許青遠去的身影,目中露出一抹欣賞。
“是個苗子,既能隱忍,又殺伐果斷,最難得的是出手狠辣的同時,還能處理的干干凈凈,不錯。”
一旁的仆從神色有些意外。
他跟隨老者多年,很少聽見對方口中說人不錯,而這少年已經被他關注兩次,于是也抬頭看向許青消失的方位。
“有趣的小家伙。”老者笑了笑,又隨意的問了一句。
“柏大師那里,還有多久到?”
“七爺,按照柏大師的行程,應該是最近這一兩天內,可以達到這里。”仆從收回目光,恭敬開口。
“總算來了,這一次老夫可要好好的勸勸他,紫土那破地方都是規矩,有什么好留戀的,不如來我七血瞳逍遙自在。”
老者哈哈一笑,似很開心,又看向許青遠去之處。
“走,我們去看看,這小狼崽接下來要干嘛。”
很開心,非常開心,這些天看到很多老朋友都回來了,謝謝你們對我的支持,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
煽情的不說了,我只說一句:這本書,我找到了初心。
謝謝大家,,不會讓你們失望。
各種票不要留著,給我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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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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