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363章 怪事頻發,再次病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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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怪事頻發,再次病倒


更新時間:2022年10月08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小說:、、、、、、、、、、、、

回到院里,祁歡先去見楊氏。

吃飯,順便告知她消息,凌妙妙和祁云歌都被她一起送走了。

祁云歌因為被剃了光頭,不能出門,自那以后余氏也幾乎不再找她,所以現在將她也一并送出府去,基本也不會有什么后續的麻煩。

祁歡只是又特意提醒她:“長歌那邊必定要掛心這事兒的后續,母親早點打發夏語回去吧。”

雖然她夏語回程要走同一個方向,但她這趟有明確的目標和任務,多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上路,會多許多麻煩。

并且——

她去青州府的事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知道了,我會盡早安排。”楊氏道,說著又不免面露擔憂:“你以前也沒出過遠門,真的沒問題嗎?”

祁歡笑道:“有顧瞻呢,他會替我安排,一路上都有他照看。您不放心我,還不放心他嗎?”

孤男寡女,結伴同行,這本身就是件最叫人放心不下的事!

可是現在——

因為自家的齷齪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到顧瞻,人家還任勞任怨的給他們當馬前卒,鞍前馬后……

楊氏就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也不好意思說了。

她看著女兒,幾次欲言又止。

最后,也只能蒙頭瞎過,只當是沒這方面的顧慮了。

次日要早起,祁歡填飽了肚子也就先走了。

金媽媽是過來人,看楊氏一臉的不放心,就笑著安撫:“夫人您大可放寬了心就是,顧家世子人品周正,不是那等輕浮放浪之人,不會出事的。”

“我倒不是不放心他……”楊氏喃喃的道了句。

好在及時反應過來,后半句話就又趕緊打住,咽了回去。

她對顧瞻的人品,的確是百分百的放心,而且那孩子也是當真稀罕自家女兒,可謂百依百順,沒好意思說——

她真正擔心的是她這個膽子賊大又不拘小節的親閨女!

雖說兩人的婚期已經提上議程,并且不日就要完婚,她也還是怕這一路上萬一兩個孩子一旦失了分寸給做出什么事來……

當然,這重擔憂,就是對著身邊最親信之人也是不能說的。

這邊祁歡離了安雪堂,卻沒有直接回春雨齋,而是去前院找了衛風一趟,與他商議明日出行的隨行人員:“這一趟的行程和隨行人員顧瞻那邊應該都會有所安排,不是非得要你隨行不可。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十日左右我就可回來,家里這邊的事需要趁熱打鐵,也不能耽擱……你看看你這邊打算怎么安排?”

衛風想了下:“出遠門的話屬下還是隨您和世子同去吧,家里這邊好說,我留下幾個人,安排好他們后續的事情即可。”

祁歡其實還是想讓衛風同行的,身手這塊暫且不論,用了他這幾個月,祁歡的確是覺得這個護衛冷靜睿智應變快,其他人多少都差點意思。

“嗯。”祁歡點頭,又囑咐:“那你記得跟他們說,這陣子我不在家,叫他們行事務必要更加慎重小心,如遇意外就不要勉強,千萬不要露餡。”

“是。”

和衛風商定下來,祁歡這才放心回到春雨齋。

對院里吩咐說自己要回長汀鎮省親,又點了包括星羅和木香在內的五個丫鬟婆子陪同,叫她們下換洗衣裳。

而她自己,也只是簡單打包了兩三套換洗衣裳。

星羅看著打好的包袱,面露遲疑:“別的當真都不帶了嗎?”

自家小姐養尊處優,出趟遠門,她是恨不能將平時用的茶盞碗筷都帶上,生怕主子在外屈就,受了委屈。

“也去不了幾天,而且趕路帶太多東西不方便。”祁歡道,“你找出兩床被褥帶上吧,別的應該都還好,就是旅店驛站的被褥保不齊前面都被多少人用過,那個我確實將就不了。”

“好!”星羅又去柜子里翻出兩床嶄新厚實的新棉被。

整理收拾好,因為要帶的東西不多,就也沒費多少時間。

之后,主仆二人就鋪被子睡了。

前院這邊,祁正鈺的燒已經完全退了下去,只是他這一病,像是元氣大傷,也有可能是失血的原因,他還總覺得身上不得勁,尤其會時常感覺頭重腳輕,腦袋發暈。

所以,過年這幾天,他幾乎是足不出戶,臥床養病的。

可也就是因為白天睡多了,這天入夜他卻困意全無,輾轉再三,還是起身披了大氅。

他屋里今晚不是管玉生陪夜,管玉生洗了臉剛潑了水準備回屋,見他房門開了,小廝扶著他腳步略蹣跚的從屋里出來。

管玉生連忙將臉盆放在旁邊的欄桿上,迎了兩步上來:“侯爺,這個時辰了您怎么還出來?”

對面寒風鋪面,祁正鈺其實有點受不住,衣裳底下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與此同時,他倒也清醒了幾分。

攏了攏衣裳,他方才說道:“在屋里躺了幾天,氣悶的很,出來走走。”

管玉生眸光微微一動,就從小廝手里接了他的胳膊親自攙扶。

那小廝身份比他差一截,知他這是獻殷勤,也不敢爭搶,只能退后兩步,規規矩矩在后面跟著。

祁正鈺先是走到院中一株松樹前面,靜默站了許久。

可是這院子里方方正正的一塊空間,卻以及叫他覺得束縛壓抑,便打算往外面去。

那小廝趕緊跑著去開了院門。

管玉生扶著他出去,進了外面圈入福林苑里的小花園加院落。

卻不想——

老頭子卻還徑直朝福林苑外面走。

管玉生頓住腳步,面有難色與之商量:“這大黑天的,侯爺就在這院子里逛逛吧。”

祁正鈺明顯對他的貿然諫言和多管閑事有所不滿,沉著臉側目瞪了他一眼。

管玉生連忙垂下頭去。

祁正鈺這才滿意。

抬腳,還要繼續往外走……

卻不想,跟隨的小廝沒跟上,也沒趕緊上去給他開門。

他心里頓時就起了火氣——

不過就是病了幾天,就連自己身邊的人都開始怠慢他了?

老頭子目光狠厲,霍得轉頭掃了那小廝一眼。

小廝就跟著神情一斂,驚慌之余連忙硬著頭皮去開了門。

祁正鈺走上回廊,吹著四面八方過來的風,這才有幾分神清氣爽,沒有那種被拘起來不得自由的窒悶了。

主仆三個一路慢慢的走。

本來極有分寸落后兩步跟著的小廝,這時卻幾乎帖到管玉生身上,緊跟著他,且走,且縮著脖子,鬼鬼祟祟的眼睛四下里亂瞄。

不過——

祁正鈺眼高于頂,一時并未注意到一個下人的異常。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過二院的圍墻外面,小廝終于是忍無可忍的大著膽子開口:“侯爺……別再往前走了,咱們回吧。”

他不開口祁正鈺還不覺得,此時卻如茅塞頓開般察覺了府里的異樣……

這個時辰,連初更都不到,可是他們這一路走過來卻一個人都沒遇到。

祁文景這半個月都住回了棲霞園去,二院的圍墻那一邊也不見半點燈光。

這如大的一座侯府,除了耳畔吹過的寒風聲響,就當真詭異寂靜的就像是一座荒蕪的鬼城。

可是——

大街上,卻時不時還傳來孩童放炮竹的聲響和追逐打鬧的嬉笑聲。

祁正鈺蹙起了眉頭,不禁奇怪:“大過年的,底下的人也這么早睡了?”

管玉生面露尷尬,并不言語。

那小廝卻覺得頭皮發麻,見他還在往前走,就差哭出來了,忍不住的再勸:“侯爺……真的別往前走了,您原逛園子散步,都等明兒個白天吧,現在咱先回吧。”

祁正鈺一開始也沒多想,還當是因為他病了,所以祁文景和楊氏他們為了做樣子,這才勒令府上的人不要過分喧囂吵鬧。

此時聞言,他就是病得再遲鈍,也意識到不對勁。

“裝神弄鬼的,怎么回事?”他冷著臉,不悅呵斥。

那小廝實在繃不住,干脆就實話實說了:“不是裝神弄鬼,是……是最近府里鬧鬼。侯爺您病了這幾日沒出門可能不知道……”

說著,他甚至恐懼的干吞了口唾沫,惶惶道:“府里人最近都是天一擦黑就不來前院走動了。”

鬼怪之說,老頭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晦氣!

“胡說八道!”他再次怒斥,剛想開罵,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就看見旁邊唇線緊繃,一語不發,一臉諱莫如深表情的管玉生……

登時意識到,這事兒可能并非只是這個小廝的信口開河。

他目光直直的看過來。

管玉生看似是被他盯的沒辦法,這才遲疑著開口:“小的的確也聽說了……”

然后詳詳細細,有鼻子有眼的將那些傳言都說了。

想著祁歡的囑咐,最后她還特意補充:“大家都揣測是那個被打死的丫頭陰魂不散,纏上了大小姐,可是好幾天了,幾乎每個晚上都有人瞧見那臟東西,卻都是在前院,大小姐那邊倒是一切太平,沒傳出什么鬧鬼的傳聞。這事兒小的是未親見的,可是眾說紛紜……”

旁邊的小廝已經嚇得兩腿打顫,平明扯他袖子:“生哥,這大黑天的,你快別說了,別把她招來……”

管玉生似乎并不怕這邪祟,見老頭子若有所思還在盯著自己看,就又說道:“好些人都在揣測的,說她該是始終沒尋到去后宅的路……”

此言一出,老頭子的臉色,一瞬間就陰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無稽之談!”他怒斥一聲。

管玉生還火上澆油:“小的一開始也是不信的,可那些人傳的有鼻子有眼,而且還不止一個人看見。”

白衣女鬼,在前院徘徊,還沒有臉……

這就是所謂的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祁正鈺第一時間就想到多年以前從水里撈上來的自己親妹子的尸首……

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再看著空無一人又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回廊……

已經不止是心底里發涼,而是一種詭異的寒意從四面八方撲過來,仿佛瞬間就將他包裹淹沒了。

他再次打了個寒顫。

管玉生了解他的脾氣,甚至于前一刻還在等著他嚴厲叱罵,再讓自己去底下的管事都罵一遍,禁止他們以訛傳訛的散步怪力亂神的謠言……

可是,老頭子卻一聲不吭,扭頭就大步往回走。

那小廝如蒙大赦,直接小跑著趕緊跟上。

管玉生卻因為祁正鈺的反常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也提步跟了上去。

同時——

心里就更是如同墜入七里迷霧,怎么都覺得匪夷所思。

老爺子明明恨死大小姐了,現在得知大小姐被鬼魅纏上……

他這黑著臉,慌里慌張的是幾個意思?

祁正鈺回到福林苑,就一頭扎進了屋子里,再沒露面。

因為有云芷那個茬口在那,每個人都順理成章的把事情往祁歡頭上聯想,可是對于剛被人勾起了往事,做賊心虛的祁正鈺不一樣。

如果真是祁歡招來的,那云芷又不是不認路,直接去棲霞園里鬧,甚至去春雨齋啊,為什么要在前院徘徊?

還有之前那天夜里,他在門口和后窗上連著看到的兩次人影……

事后他雖然勸慰自己是眼花了,看錯了,可是這會兒卻怎么想怎么覺得他當時就是看見了!

這幾天,因為成天晚上都做噩夢,祁正鈺這屋子里已經養成了徹夜不熄燈的習慣,今夜依舊如是。

他躺在床上,心里始終不得寧靜,輾轉反側一直到下半夜,這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然則——

也就剛打了個盹兒的間隙,就覺得整個空間一黑。

朦朧中,更是有濕漉漉的仿佛發絲一樣的觸感滴落在他臉上。

他手腳并用,怒喝一聲猛地坐起來。

滿頭大汗的同時……

卻又發現屋子里居然真是黑漆漆的。

燈,不知何時已經熄了。

“侯爺!侯爺您還好嗎?”小廝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應該是撞到了什么東西,想去點燈也遲遲沒能點上。

還是睡在廂房被驚醒了的管玉生聽見叫喊聲,披衣跑了過來,一把沒推開房門,直接一腳踹開。

等他進來幫著重新掌燈,小廝還捂著在凳子上撞傷的腿倒在地上沒爬起來。

祁正鈺卻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正一臉死灰色,惶惶然又木然的站著。

在管玉生破門而入之前,門窗都是關死了的,桌上的燈明明有足夠的燈油,還罩著燈罩,是怎么滅掉的?

他腦中思緒混亂,沉著臉,聲音嘶啞,陰惻惻的問坐在地上的小廝:“不是不讓你熄燈嗎?”

小廝則是一臉委屈與茫然:“沒啊,不是小的熄的。”

管玉生聞言,也看向了桌上的燈。

這燈是他剛進來點燈時拿下的燈罩,并且燈芯也沒湮滅在燈油里,好好的立著,按理說如果不是被小廝吹滅的,它不該會自行滅掉的。

主仆三個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管玉生看到祁正鈺一頭一臉的大汗,這才轉身趕緊關上了房門,又上前來扶他:“侯爺你快床上去,別著涼。”

想也知道,這是又做噩夢了。

祁正鈺這會兒渾渾噩噩,出了一身的冷汗,的確也像是虛脫了一般,任由他扶著又躺回了床上。

然后管玉生剛將床帳放下整理好,他又一屁股坐起來,指著床帳頂上顫聲道:“那上頭……有東西!”

說著,又一骨碌爬下了床。

管玉生和那小廝觀察了一下,發現上面確實兜住了什么東西,于是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干脆直接拆了床帳。

“怎么是個步搖?”倆人拿著翻出來的東西,再次面面相覷。

祁正鈺卻是瞳孔劇烈收縮,眼皮直跳,等管玉生將那步搖遞過來時,他更是當場失態,連連后退,剛好撞到身后的桌子,一下子失力坐在了凳子上,整顆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死死的攥住,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步搖她認得,祁眾鈺及笄時他送的賀禮!

然則這還沒有完,在給他整理床鋪的小廝又開始嚷嚷:“生哥,這不對啊,你看侯爺這枕頭,兩邊怎么全濕了?”

管玉生湊上去看,又回頭看祁正鈺。

老頭子因為做噩夢,滿頭滿臉的冷汗這不奇怪,可是要濕也該只濕了他腦袋底下一小塊,可是他那枕頭卻只有他枕過那塊兒還算干爽,反而是腦袋兩側像是被滴滴答答的水滴濡濕了好多水漬。

后半夜,祁正鈺沒再睡。

而次日一早,祁歡睡飽了神清氣爽的起床準備出門時星羅卻先帶回來個消息:“前院傳來的消息,老侯爺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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