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太子殿下的小紙條!
第326章太子殿下的小紙條!
蘇秦年出事之后就上了折子告假,之后這半個月沒再上朝,一直在家忙著籌備辦喜事。
朝堂之上,自那天之后皇帝就沒再問過他的事,并且他與荀素補辦大婚儀典這么大件事,按照他在朝堂上的地位,皇帝本來是該有所表示的,可是滿京城的被人伸長了脖子等,眼見著婚期將近,也沒等到皇帝的賞賜下來。
正因如此,滿朝文武反而不敢妄動,全都靜觀其變,在看著風向行事。
只長寧侯府的祁文景夫妻倆不受影響,盡心盡力的幫著荀素備嫁。
大婚前三天,蘇秦年再次登門,是來接云兮的。
他跟荀素之間屬于老夫老妻模式,倒是犯不著見外,楊氏帶著祁歡姐弟過去打了招呼,又騰了前院煙雨軒的小花廳給他們夫妻說話,自己便領著倆孩子出來了。
出了那院子,她就吩咐祁歡:“你去后院幫著云兮打點收拾一下吧,那丫頭迷迷瞪瞪的,倒像是到現在還沒醒過味兒來。”
“女孩兒家家的,能一輩子迷迷瞪瞪卻能安穩過日子,這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祁歡想到云兮最近那個狀態,卻是忍不住發笑,隨口感慨了一句。
楊氏愣了愣,隨后也便笑了:“誰說不是呢!”
她這一輩子勞碌命,在娘家時就早早的當家主事,后來又嫁了個不省心的婆家,一天沒閑的接著操勞。
祁歡算是比她好點,前些年一直病懨懨的,凡事又都有她在前頭頂著,可最近這一年重大事件頻發……
反倒是多虧了祁歡沖在前面,大多數時候都替她頂著。
雖然女兒從來不訴苦,并且還總是避重就輕的報喜不報憂,楊氏又何嘗不知,在這些起起落落的危局當中她是有好幾次九死一生的闖過來的。
以至于——
事情一過,她就后怕的連想都盡量避免再回頭去想了。
她目光柔和下來,又給祁歡使了個眼色,盡量不當面提那些糟心事,只是更加柔和了語氣催促:“快去吧。”
祁歡看向祁元辰:“你跟我回后院嗎?”
祁元辰沒應聲,只往楊氏身后躲了躲,表明自己的態度。
祁歡他輕拍了兩下他的發頂,也沒說什么,就獨自先回了棲霞園。
荀素母女現在住在棲霞園的冬暉堂里,因為只是暫住,圖個保險起見,楊氏就從安雪堂調了幾個人知根知底的過去伺候。
荀素的人緣好,再加上楊氏手底下也沒有太過刁鉆之人,是以雖然突然之間轉換了身份,她們母女那里也一切安好。
祁歡過去時候,院子里正有兩個小丫頭抱了棉被出來晾曬,拿著木棍敲打好叫棉花蓬松些。
“大小姐。”簡直祁歡走進院子,兩人連忙住手,快速把空氣里的灰塵棉絮揮散。
祁歡剛要說話,又聽見云兮住的右廂房里傳出說笑打鬧聲:“星羅在這嗎?”
“可不是嘛。”兩個小丫頭都和云兮差不多的年紀,以前在安雪堂也經常一塊兒玩,這會兒便捂著嘴巴偷笑,“云……不,是蘇姑娘這幾日總是別別扭扭的,看見我們胳膊腿兒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也就是星羅姐姐過來能陪她說話解解悶。大小姐知道的,她可閑不住,在屋里養病這些天可憋壞了。”
祁歡最近也沒什么事,而且她在家里也少運動,基本上每天也都會過來一趟。
只不過云兮被拘著臥床休養,池云川囑咐說叫她盡量多休息,祁歡一般也就是看一眼,坐一會兒就走。
“你們忙吧。”她笑了笑,推門進了廂房。
云兮倒是聽話,人是在床上的,可卻完全沒個養病的樣子,被子掀開一邊,跪坐在床上,星羅把她那只肥鸚鵡拎進了屋里,倆人正在邊嗑瓜子邊喂鸚鵡呢。
那鸚鵡原就是隨便養著玩的,沒想到居然還挺有天賦,會嚷嚷兩句了。
倆人若是自己吃的多了忘了喂它,它就急得罵人,跳腳沖著倆人喊“饞鬼”。
倆人樂得不行,就故意逗它。
星羅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真是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鳥,瞧瞧……就因為你貪嘴,這都學的什么酸詞兒。”
“罵誰呢?”云兮則是拿著瓜子仁繼續逗它,“你也是饞鬼,會罵人的饞鬼!”
“小姐。”聽見身后的動靜,星羅回頭看見祁歡就連忙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笑出來的淚起身,“您來的正好,云兮這胖鳥出息了,居然會說話了。”
云兮見狀,也連忙顯擺,想逗著它說句好聽的:“叫聲小姐,叫了就給你吃。”
“饞鬼!饞鬼!”那鳥兒卻聽不懂,上躥下跳急不可耐的討食吃。
祁歡坐過去,也剝了幾顆瓜子仁喂了它,然后上下打量了云兮一眼:“今日可還有哪里不舒服的?”
“早沒事了。”云兮道,“就你們都拘著,非要我躺床上,我都快悶死了。”
解藥對癥,她服用下去一個時辰之內就已經將體內毒素盡數化解了,只一開始洶涌毒發之時輕微損傷了肺腑,并且吐血有點多,都需要慢慢養回來。
“內臟的創傷和血虧之癥都不是這十天半月就能補回來的,就算現在你覺得沒事了,后面一兩年之內也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遵醫囑持續進補調理。身體是自己的,半點馬虎不得的。”這丫頭心大,祁歡只得一遍遍的叮囑。
云兮是識好歹的,雖然這話她嘮叨了好多遍了,也依舊還是乖巧的答應:“奴……”
星羅瞪她,她又立刻改口:“我都記得的,以后每隔半個月還要去同濟醫館找大夫診下脈,重新調方子。”
祁歡點頭,這才說起正事兒:“既然沒事了那我也放心些,蘇太傅過來接你了,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
為了堵云崢那些人的嘴,蘇秦年和荀素之間又剛好有一紙婚書,所以他們堅稱早在十四年前他們就是夫妻了,只是當時條件不允許才沒辦婚禮,現在要補辦。
如此——
也是為了云兮不背一個奸生子的名聲。
荀素是要婚禮當天八抬大轎抬去蘇府的,可云兮現在卻已經算是地地道道的蘇家人,她要等著當天跟隨母親的花轎一起走,那就不倫不類了。
前面這些天,因為她身體沒康復,又兼之剛認了親,心理上有排斥還沒法完全適應,就一直叫她在祁家住著了。
云兮聞言,果然是垮了臉,扯了祁歡的袖子期期艾艾道:“我可不可以先不去啊……”
蘇秦年說是她父親,并且人很好,對她也好,可任憑是誰做了十幾年的孤兒,突然有一天要塞給她個爹還勒令她必須立刻一起生活……
許是云兮這些年過得也還算如意,并不缺愛,楊氏和荀素將她照顧的很好,心理上她是并沒有需求非得要一個父親不可的,所以這個過程上,她接受的反而格外慢些。
祁歡還不及開口,星羅已經恨鐵不成鋼的搶白:“犯什么傻啊?一家團聚可是旁人盼都盼不來的福氣,你以后就是有爹娘也有家的人了,打起精神來,該是開心才對。”
云兮扭扭捏捏的。
平心而論,她在祁家住慣了,并且還過的無憂無慮挺開心的,是并不愿意換個環境重新適應的。
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還繼續賴在祁家,所以類似的傻話她雖然有想法卻也直接掐了念想,沒說。
不情不愿的爬下床,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挺多的,衣裳首飾,還有好些淘來姐們兒的小玩意兒,大抵都不值什么錢,可都寶貝的緊,不舍得扔。
星羅幫著她一起拾掇,祁歡也沒干坐著,跟著她們偶爾也搭把手。
零零總總,所有東西用一口大木箱就裝了。
“就這些了是吧?”祁歡環視一眼屋子:“那咱們先去前院見蘇太傅吧,箱子我再叫人回來抬。”
云兮卻又扯住她袖口,還是猶猶豫豫的:“我以后還能經常回來看您或者小住嗎?”
星羅在旁邊看的直樂——
這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事兒,別人求都求不來,也就云兮這種心思簡單的才會做丫頭的這段經歷依依不舍了。
星羅故意逗她,趕緊道:“你可別再回來了,下回你再進這府門就是太傅千金了,呼來喝去的使喚我,你好意思啊?”
不過就是隨口打趣罷了。
不想,云兮聽了,卻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撲到祁歡懷里,祁歡無奈,只能任她哭了直接一身的眼淚鼻涕,又拍著背哄:“想回來就隨時回來嘛,怎么還連玩笑都開不得了?”
星羅也沒想到她反應會這么大,一時之間只覺得哭笑不得。
云兮聽祁歡說能回來,立刻就抽搭著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確認:“真的?”
祁歡身上橫豎已經被她哭臟了,索性直接拿袖子給她擦了擦眼淚,義正辭嚴的警告:“但是這三天絕對不行,荀姑姑大婚之前你必須陪太傅一起等在蘇府。”
云兮扁扁嘴,登時又委屈了,卻沒敢吭聲。
星羅卻都無言以對了——
她還真敢想,這是打算糊弄誰呢?是打算今天上午搬過去,過午就再跑回來串門?
哄好了云兮,又給她拿了厚大氅裹好,祁歡就送她去了前院,邊走邊還不忘叮囑:“你們一家團聚這是喜事,這可不興哭的,一會兒你可千萬給忍住了,就算是為了你爹娘大婚討個好彩頭,知道嗎?”
云兮捂著兜帽悶聲點頭。
但好在她是懂分寸的,說到做到,去前院見了蘇秦年,父女之間雖然略顯生疏,但總歸互相接觸下來的印象都還是不錯的。
荀素送他們父女出門,祁歡怕那小丫頭繃不住就沒有跟出去。
三天時間也是轉眼就過,大婚頭一天,伸長了脖子看風向的那些人終于等來了宮里的動靜——
皇帝陛下依舊沒什么表示,卻是顧皇后以自己的名義往長寧侯府送了一對兒玉如意給荀素,又賜了她一套純金首飾和珍貴的布匹衣料若干,說是算添妝。
能得皇后娘娘親自出面給添妝的新娘子,全京城里這些年也翻不出幾個來,何況顧皇后這份禮還不算輕,再加上一對兒稀有的貢品玉如意,算是給了荀素極大的體面。
于是該懂的大家也就都懂了——
皇后娘娘如此抬舉荀氏,不過就是不愿意放棄蘇秦年這條線,這是親自下場替太子殿下穩固蘇秦年的立場呢!
可出面的是顧皇后,皇帝那里一聲沒啃,雖然后宮里帝后和諧,這些年都沒鬧過什么大矛盾,可是只要皇帝陛下不親口對此事表態,很多人就總歸是不敢貿然跟風。
畢竟——
皇后娘娘幫太子,這是有極大功利心摻合在里面的,她在某種意義上并不能代表皇帝的立場和態度。
然后次日蘇府大婚的儀典和喜宴上,太子云湛又第一個備了厚禮親往道賀。
有他領頭,他派系的其他官員有樣學樣,也都紛紛拎上提前備好的賀禮登門喝喜酒去了。
另外,還有包括楊青云在內的一部分蘇秦年帶過的學生。
一時之間,冷落了半月的蘇府,婚宴上居然沒冷場,反而觥籌交錯,十分的熱鬧。
顧瞻沒往蘇府去,是因為他趕早就來了長寧侯府這邊假公濟私。
祁家這邊的婚宴,祁文景夫妻也是給盡量隆重的辦了,給祁家的親友全部送去了請帖。
有顧皇后打頭陣,何況他們就算道賀也都是奔著祁文景夫妻來的,可以當成沒沖著荀素,是以祁家這邊來的客人也不少。
池云川再次捎上喬樾過來蹭飯,祁元辰屁顛屁顛的立刻黏了上去。
池云川一個混過軍營的人,與人斗酒起來還哪兒顧得上孩子,祁歡就叫人在她旁邊添了兩把椅子,由她帶著這倆小的。
宴席過半,倆人就吃的差不多了。
祁歡怕他們在人群里亂跑給惹出事端來,就起身去跟楊氏打招呼:“母親,我離開一會兒,辰哥兒他們吃好了,我打發他們回后院,省得在這里亂跑沖撞到客人。”
“去吧。”楊氏點頭,“記得跟池大夫交代一聲,省得他尋不見樾姐兒要擔心。”
祁歡答應下來。
與楊氏同桌的其中幾位夫人卻深情曖昧的竊竊私語起來。
祁歡循著他們關注的重點方向看過去,就看門口那邊顧瞻不知何時也已經離席走了過去,正帶著祁元辰二人在等她。
他視線注視著這邊,長身而立,芝蘭玉樹般美好的模樣。
“咱們歡姐兒過年就十七了,大嫂給他們挑好了日子沒?”這一桌女眷就只余氏和祁文嫻兩個侯府的本家人,其他人不好相問,祁文嫻卻是直接給問出了口。
原就是隨口一說,沒什么惡意或者特殊目的,楊氏也準備含混過去。
不想——
祁歡卻面露幾人羞赧,輕道了句:“我們暫時不急,等到來年春日再挑日子不遲。”
倒是連楊氏都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好在楊氏也是身經百戰的主兒,臉上甚至都沒顯露出被女兒擺了一道的錯愕,只是佯怒嗔了女兒一句:“是你父親跟你說的吧?就他心急,我卻是巴不得再多留你兩年呢。”
就是他們家確實這事兒都是女兒自己做主的,可是對外透露還是要盡顯父母威嚴的。
楊氏一開腔,眾人便就圍著她繼續討論此事去了。
祁歡功成身退,過去和顧瞻會和,帶著兩小只回了后院。
之后他倆也就沒再回來席上,就留在安雪堂聊天順帶著看孩子,一直到過午宴席散了星羅過來報信,祁歡才又親自送了顧瞻和喬樾出去。
彼時,客人已經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了。
池云川喝的紅光滿面,倚在大門口的門框上等著,喬樾見到他就一臉的嫌棄,但還是走了過去跟在他身邊。
池云川樂呵呵的咧嘴:“我這酒量醉不了,不會把你丟半路上的。”
他們早上是跟著顧瞻一起騎馬來的,現在看他這德行,顧瞻就與祁歡商量:“叫你家車馬房備輛馬車送送他們吧。”
池云川肯定沒事兒,但是總得為了小喬樾的安全考慮萬全。
祁歡剛要點頭,就看巷子外面一隊儀仗護衛著一輛華貴馬駛了過來。
顧瞻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等馬車走近,同樣應該喝了不少酒面色緋紅的太子殿下從車窗探頭出來,平易近人的咧嘴一笑:“你們這也散了?”
顧瞻迎下臺階:“殿下不是去了太傅府上吃喜酒?怎么又到這來了。”
“順便接你一下。”云湛道,就沒再有后話了。
想來是要找顧瞻去東宮商量什么事情的。
彼時,祁歡也已經跟著顧瞻下了臺階,站在他身邊。
顧瞻回頭與她道別:“那就這樣吧,我帶他們隨殿下的車一起走,繞個路送他們一下就行。”
“也好。”顧瞻沒喝多少酒,祁歡還是很放心的。
顧瞻招呼了池云川二人上車,后又囑咐她:“天冷,你也快進去吧。”
“知道了。”祁歡向來不喜歡婆婆媽媽,當即就要推開。
馬車里云湛“嗚”了一聲,卻是突然叫住她:“差點忘了。”
他扭頭從馬車里摸了一封燙金的帖子遞過來:“這月十二本宮的寶貝妹妹及笄,母后特意吩咐,叫送帖子請祁大小姐屆時進宮觀禮。”
他親手送出來的帖子,祁歡壓根就不能不接。
更何況她和昭陽公主云澄本來就算認識,如果細說還算是有交情的,本來也該出席。
“好。”祁歡拿了帖子在手,微笑屈膝又福了福,“有勞太子殿下親自給我拿來了,臣女惶恐。”
顧瞻本來是要上車了,這會兒卻眸色微沉一直盯著她手里帖子在看。
云湛見祁歡把話說的客氣,反而有點兒難為情的樣子,干笑一聲,摸了摸鼻子:“哪里。”
祁歡也不與他過多交集,收回視線察覺顧瞻目光的落點就不動聲色將拿著帖子的手垂下,又催促他:“快上車吧,我看著你走了再進去。”
顧瞻到底也沒再說什么,一撩袍角登上了馬車:“嗯。”
祁歡目送他們的車駕啟程,也就轉身進了門。
沒再去宴席上看,而是直接回后院。
走在四下無人的回廊上,她隨手展開帖子,表情也是一切如常的看了一遍,之后,卻是從里面抽出一張寫了字的信箋紙,隨手揉成成團攏進了袖子里。
卻居然——
太子殿下遞出來的這封帖子是夾帶了私貨的!
等回到春雨齋,她就將帖子給了星羅,卻摸出袖子里的紙團扔進了屋里火盆當中。
火蛇卷起,幾息之間火炭之上就覆了一層灰燼。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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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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