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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云泥之別,大禍臨頭


更新時間:2022年09月14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上回星羅受傷,蘇秦年送了她跟云兮回來,當時雖然他沒進門,但云兮是有給門房介紹過的。

但是長寧侯府本身與他并無來往交集,并且這位蘇太傅位高權重,卻為人極是淡泊,很少做這種人情往來的事。

再者,祁家門房的人也不認為自家老太太有那么大張臉,為著她的區區壽宴就能驚動了這么一位大人物親臨。

“您不是……蘇太傅?”管事的婆子大有受寵若驚之勢,迎上來試探著開口詢問,“您是來吃我家侯夫人壽酒的嗎?”

看著也不像。

雖說自家老太太不配,可這位太傅大人既然踩著點兒來的卻還要空手……

這也總歸是于理不合,說不過去的。

蘇秦年的臉色不好,雖然有在竭力的維持著風度,可神情之間的焦灼卻是顯而易見。

“我找……”他開口,剛想說話,影壁后面就快步跑過一個人來。

門房的人眼尖,一眼認出這是寧王云崢身邊的一個親隨。

親隨卻是極熱絡的模樣,直接走到蘇秦年面前:“太傅您來了,是我家殿下叫奴才在此候著等您呢。”

說著,他又對祁家門房的人道:“我為蘇太傅引路過去,就不必勞煩府上了。”

祁家的人始終隱隱覺得這事不太對,可王府的人也不能輕易得罪。

主要是——

蘇秦年本人沒反對。

他面上神情態度看著對寧王府的也并無親近感,可是也沒拒絕寧王府的人引他進去的建議,便跟著那人走了。

門房這日當值的管事婆子正好是楊氏的人,左右思忖著也還是覺得欠妥當,就與剩下的兩人交代:“這里你們先守著,蘇太傅是貴客,未免怠慢,我還是親自趕過去,當面報世子夫人一聲。”

府里云兮剛出事那會兒,祁歡的第一反應是不管不顧的救人,而并非是全力遮掩消息,是以這消息基本算是散開了。

只是底下的人以訛傳訛,到了門房這邊就只知道云兮突然吐血倒下了,命在旦夕,卻并不曉得其他內幕。

這婆子自然以為楊氏是在抱廈那邊的席上待客的,就也朝著那邊去。

跑進大花園的入口,看見寧王府的親隨領著蘇秦年也走在這條路上,她眼珠子一轉,直接沒上回廊,轉身出來,繞彎去尋了另一個入口,先找去了抱廈里。

結果進了后院女賓席,扒著門框掃了眼,沒見到楊氏在里面,連忙找人問,這才知道因為云兮出事楊氏趕過去了,然后就一直沒再回來。

不得已,她便又匆忙出來,從小側門出了這個院子,正待往別處去尋楊氏……

卻見院子外面寧王云崢正對著他自己府里帶來的兩個婢女發火。

他火氣正盛,聲音也有些大,故而能聽個大概,像是在叫罵:“一個大活人,這長寧侯府能有多大地方,你們跟我說找不到?人丟了?她是能上天入地不成?”

因為男女分席,他跟葉尋意之間的關系又不是真的好,心里膈應,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她。

這會兒都開席半天了,他一直以為葉尋意是在后面女賓席上……

直至這兩個婢女久尋葉尋意不見,害怕之余這才找借口叫他出來當面稟報了。

兩個婢女跪在地上,誠惶誠恐。

其中一個帶著哭腔解釋:“是側妃娘娘嫌奴婢們礙事,不叫跟著,她說她自己在花園里走走,開席了就會過來的。”

這婢女,說著就當真嚇哭了。

另一個也跟著幫腔:“奴婢們原先只以為是走岔了路,這才和側妃錯過了,可是來了席上也沒見到人,我們也找了,在花園里找了一整圈都沒見……”

事實上,云崢多少是心里有數的……

他們計劃好的,確定葉尋意給云兮下毒成功之,他負責出面派人去把蘇秦年引過來,葉尋意則是負責游說云娘子,就因為葉尋意辦的這事兒也有些見不得人,她信不過這兩個婢女,會撇開她們也正常。

可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是葉尋意人沒了啊!

云崢焦躁的在附近來回踱了兩圈,最后還是氣急敗壞再質問:“長寧侯世子夫人身邊的那個管事娘子、叫云素的,你們見著她沒?”

兩個婢女仍是搖頭,甚至覺得他問這么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實屬莫名其妙。

葉尋意失聯,不能確認她那邊事情的進展,云崢一下子就開始心里沒底……

也是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回廊上,他就看見自己的親隨領著蘇秦年主仆朝這邊來了。

無論如何——

蘇秦年上鉤了,這事就基本成了。

畢竟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除了云娘子這個他不太好掌握的棋子和人質,他也還做了別的準備。

現如今,箭已離弦,也由不得他瞻前顧后。

“都先滾下去吧。”云崢喝退了兩個婢女,快速的整理了一下儀容,恢復了高高在上的親王做派。

等著蘇秦年二人從回廊上下來,他便是笑著拱手作揖:“太傅,學生這廂有禮了!”

蘇秦年不傻,他以前雖未進過祁家的內宅,但見著寧王府的人把他朝這邊隱隱傳出絲竹宴飲之聲的抱廈引,也就立刻意識到這里頭必有陰謀!

其實——

甚至于寧王府的人之前剛去蘇府給他報信時,他就已經意識到,這里頭必然藏著貓膩,并且極有可能是別人給他設的套。

可——

他沒有絲毫的遲疑猶豫,卻反倒像是瞌睡了許久的人,終于有人給他塞了個枕頭,即使明知道這不是自暴自棄可以安心躺倒睡覺的時機,他也義無反顧的只想這么做了。

是以,他甚至當面都沒對云崢質疑什么,直接入正題道:“殿下叫人予我傳遞的訊息我已收到,先唐突問一句,她們母女可是安然無恙?”

自古以來的清流文人,受世人敬仰的德高望重的高官,其實都是最在意名聲威望的。

尤其像是蘇秦年這樣,他甚至是當世所有文官清流的楷模,天下讀書人頂禮膜拜的當世圣賢……

就算拋開官位不談,他這樣的人,原是可以留名青史,成為一個時代官場和文壇的傳奇的。

這樣的人,這樣一個光芒萬丈,已經注定會流芳千古的大才文人、忠直之臣……

在遇到變故時的第一反應,難道不該是誠惶誠恐,不顧一切的想要澄清“謠言”,以維持住自己的名聲嗎?

就算是他在聽到云娘子母女危在旦夕的這個的消息時,因為一時心軟沒能把持住,趕了過來,可即便是來了——

也該遮遮掩掩的試圖掩蓋他那段不光彩的過去,怎么都不該是這般坦然甚至迫切的直接接受了。

云崢從葉尋意那聽了自己曾經這位老師的風流往事之后,甚至設想過無數種逼他就范的辦法,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想過這位蘇太傅會是開局直接就破罐破摔了。

是以,他反而表情極不自在的愣了愣。

之后,又很快調整好心態,露出笑容來,一個字一個字跟吞了蒼蠅似的言不由衷道:“太傅不愧為當世大儒,朝中所有文官清流的典范,這般的……重情重義,我輩實在望塵莫及。”

乍一聽,都是贊賞之言,實際上卻是一語雙關,不僅暗嘲譏諷,也搬出他現在的官位官聲來威脅。

蘇秦年雖是個書生,但他能在官場上如魚得水,成就一段傳奇,就足以證明他是個極具謀略之人,這樣的人,不僅不會迂腐,頭腦還不是一般人能比。

云崢的這些話里有話,他聽的明明白白。

“寧王殿下也是微臣教出來的學生,你我師生之間說話不必這般拐彎抹角。”這些皇子們在爭儲的亂局中什么事都敢做,云崢既然翻出他的舊事并且對他出手了,他也不心存僥幸,“這會兒你既是叫了我來,就必然是要留著籌碼與我說話的。無論如何,先叫我見上她們母女一眼……其他的,都是后話。”

云崢并不喜歡他這樣反客為主的氣場。

可是葉尋意關鍵時刻掉了鏈子,他心里也只有暗暗著急。

他維持著面上冷靜,做出勢在必得的架勢來:“太傅既然快人快語,如此甚好,你我師生之間也不必兜圈子了。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本王對太傅也一向敬重尊崇,雖是以往太傅礙于父皇的威勢,一向偏心于太子,但本王能夠理解您的身不由己。今日叫您來,我倒也不想對您做什么……”

他說著,意有所指,回頭看了眼身后傳出觥籌交錯聲的抱廈,眉目之間的神采就帶了明顯的威脅意味:“只要太傅愿意放棄太子,轉而扶持本王,您的秘密依舊是秘密,您在意的人自然也可毫發無損的安享富貴!”

蘇秦年一直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多少有點心浮氣躁。

他暗暗捏了捏袖子底下的手指,又閉上眼,深呼吸了一次壓住情緒。

重新睜開眼時,他神情依舊是冷靜且堅定的,擲地有聲的又重復了一遍:“我剛說了,叫我先見她們母女一面,方有后話可談!”

他信不過云崢的為人,如若云娘子母女真落到這位寧王手里,自己若是與他談不攏,這人絕對有可能惱羞成怒的下黑手。

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先當面確認了云娘子母女的下落和具體安危。

這個人,這么些年,在朝堂上就是個軟硬不吃的。

但是因為有才華又有才干,皇帝賞識他,重用他,他也不負所望,在京就兢兢業業的輔佐朝政,教導皇子們,放外任就踏踏實實的整治地方,安撫民心,愣是建立起了一片不菲的功業。

云崢以往都是避其鋒芒的,現如今……

卻沒想到在他明明拿住對方把柄命脈的情況下,居然還是受到了他的氣場壓制!

前一刻胸有成竹的好心情,可以說瞬間被擊潰,爛的七零八落。

“太……”他這里才剛想發個狠,進一步威脅,蘇秦年卻面容冷肅的直接繞開他,朝里面人聲鼎沸的壽宴現場走了進去。

他說:“我不走!我就在這里等著!”

人人都覺得他這種人,最是愛惜羽毛和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力地位,舍不得糟蹋了這些,就更不會放手了。

但其實,沒人會懂——

這一刻,他其實是想,如果今天注定難逃一劫,那么死又何懼?

只是,他不能是不明不白被云崢逼迫著稀里糊涂赴死的,至少得見荀素她們一面,若實在護不住他們,要死也要一家人一起上路!

蘇秦年的每一步反應都超出了預期,云崢甚至想要阻攔他都完全沒來得及。

只見萬眾矚目之下,蘇秦年已經站在了高朋滿座的壽宴大廳里。

祁正鈺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家老婆子的壽宴攀不上蘇秦年這等人物,見他出現,登時就猜到是攤上事兒了,眼皮不受控制的直跳。

祁文景祁文昂兄弟也是大驚失色。

祁文景連忙迎上來作揖見禮:“太傅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蓬蓽生輝啊!”

蘇秦年這樣的人,高不可攀,祁文景一個讀書人,要不是因為他年紀比對方都大,幾乎要厚著臉皮以“學生”自稱了。

原本談笑風生賓主盡歡的的大廳里,這會兒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大門口,盯著蘇秦年,猜疑他怎么會出現在余氏這區區一個壽宴上。

蘇秦年拱手給祁文景還了禮,人還是彬彬有禮極客氣的:“抱歉,本官不請自來,打擾了府上。這趟過來純屬私事,祁老侯爺與世子爺不介意的話,能否予我添個座位,我在這里等個人。”

“太傅客氣了,您快里邊請。”祁文景畢恭畢敬,直接把他引到最上首。

今日的主位上,坐著祁正鈺。

本來左右下首該坐祁文景和祁文昂的,可是因為身份原因,就讓給了云崢和顧瞻。

而顧瞻開席之初出去之后就沒再回來,祁文景直接把他的座位給蘇秦年坐了。

他也不深究蘇秦年所謂“等人”是個什么意思,就只顧著招待貴客:“今日我母親壽辰,府上略備小宴,酒菜有些簡陋了,過門是客,既然趕巧了,太傅也請入席小酌兩杯。”

在場的有祁家本家的親戚,也有父子幾人在官場上的同僚,更有沖著顧瞻這個祁家的準女婿慕名而來的一些勛貴人家的子弟。

所有人,都以能與這位名動天下的蘇太傅同席為榮。

所以,短暫的寂靜之后,見著蘇秦年落座,場面霎時再度熱鬧起來。

蘇秦年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向臉色鐵青站在抱廈外面的云崢,就坦坦蕩蕩是一副我等你的潛臺詞!

云崢自然意識到,他這樣便是豁出去了。

當然,這也不乏對方想賭一把的僥幸心理作祟。

可是他忙活了這么一通,既然蘇秦年不識抬舉,那么就哪怕是魚死網破,他也不可能就此收手,承認自己白忙一場!

是以,他一甩袖就大步走開了,又去吩咐了他那個親隨幾句話。

之后,也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宴席上。

正好,他的座位和蘇秦年對著的,兩人針鋒相對,卻彼此誰都未曾言語。

另一邊的福林苑內,等著云兮服下解藥,并且肉眼可見的解藥初見成效,楊氏放了心,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對祁歡道:“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還是將這丫頭送回你自己院子里養著吧,我得回宴席上看看,平息一下謠言。那些夫人們湊在一起,最是喜歡以訛傳訛的說閑話了。”

她還只以為是因為女兒和葉尋意結仇,這才連累了云兮,故而看向里屋的云娘子母女二人時便極是愧疚。

云兮前面被折磨了半天,冷汗出的都快脫水了,這會兒解藥起效,她已經很快筋疲力竭的昏睡了過去。

楊氏明白做母親的心情,也沒想招呼云娘子一起走。

但云娘子卻給云兮掖好被腳,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走到楊氏面前,鄭重的屈膝福了一禮:“是我一時大意,為著我們母女的事,今日實在是給夫人和大小姐都添了不少的麻煩,對不住了。”

關于云兮的身世,現在也僅限于楊氏與祁歡母女二人知道內情。

但她們也只知道這二人是母女關系。

甚至祁歡也都以為今日葉尋意給云兮下毒,只是為了挾制云娘子,想利用云娘子來對付她的,并且還為此十分的內疚不安。

云娘子就這般當面揭了云兮的身世,在場的其他人全都被驚的不輕。

雖然余氏院里的婢女都被遣了出去,可在場的除了顧瞻,池云川這樣的外人,還有星羅和桂云等人。

此言一出,不得了,所有人都驚詫的倒抽一口涼氣。

除了——

炕上睡得人事不省的云兮。

“云姑姑,你……”星羅和云兮關系最好,一時沒忍住,低呼了一聲。

祁歡橫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楊氏也沒想到云娘子會突然坦白了這事兒,一時之間神色復雜的看著她:“葉家的這個本就盯著歡姐兒……誰想到他們喪心病狂,連累你們跟著遭了無妄之災……”

“與大小姐無關。”云娘子苦澀的勾唇笑了下,可是當著這么些小輩的面,她也沒再多加解釋,只對楊氏道:“是我們自己惹的禍,我原以為可以避過去的,可既然被人家找上門來,躲是躲不掉了……我隨夫人一起過去吧。”

以楊氏的精明,立刻就意識到壽宴那邊應該也有事發生。

她放心不下,趕緊抬腳就走。

云娘子則是又囑咐了祁歡一遍:“麻煩大小姐先找人替我看護著云兮,晚些時候我再去看她。”

祁歡點頭應承下來,腦子里卻全亂了,忍不住已經開始各種揣測猜疑今天這事兒的內情了。

如果云崢和葉尋意不是為著害她來的,那還有什么理由是值得云崢親自下水,這么折騰云娘子母女的?

云娘子母子的背景關系簡單,這些年一直過的相安無事,如果一定要說她們能牽扯出什么……

那,就只能是云兮那個身份下落不明了的生父了!

云兮總不能是皇帝的私生女吧?要不然怎么值得云崢親自下手針對的?

不不不……

顧瞻還在這呢,她不能這么惡意滿滿的揣測他姐夫!

祁歡飛快的定了定神,看了眼還昏死在地上的葉尋意,就先吩咐江玄:“這女人雖然罪有應得,但不能叫寧王在我們府里搜出這個鬼樣子的她,你帶人把她搬出去,扔回他們自家馬車上。”

頓了下,又補充:“避著些人。”

“小的明白。”江玄應諾,喊了院子里的衛風進來。

衛風拿了條被單一裹,遮了臉,一個人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將葉尋意扛了出去。

這會兒這屋里暫時沒什么事了,池云川這個不正經的就盯著云兮嘖嘖的琢磨開了,沖著祁歡擠眉弄眼:“唉……祁大姑娘,你們府上這怎么回事?一個掌事娘子和使喚丫頭都能叫當朝親王盯上……廟雖小,事兒還挺多啊!”

祁歡為了云兮提心吊膽,火氣還沒全散呢,聽不得這樣的風涼話,狠狠瞪他一眼:“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別說!”

池云川才不會閉嘴,又轉向顧瞻開始挑撥離間:“哎呀呀不得了,做人得有良心啊,你這病人還沒好利索呢,過河拆橋好歹等明天不是?”

池云川向來就是這么沒心沒肺沒正形。

在京城處處繁華熱鬧,不覺得,可是在軍營里日子乏味,他這人就跟個開心果兒似的,還是挺有用的。

顧瞻見慣不怪,只瞥了他一眼,就正色問江玄:“你那解藥,到底哪兒找來的?”

“哦。”江玄之前是顧忌有楊氏等人在場,不敢貿然揭祁文晏的底,這才連忙收攝心神:“是祁三爺。小的本是在府外盯著寧王府留守在那的下人,后來就見一個穿著別府下人衣裳的男人行跡有些鬼祟,從府里拐出來卻沒找自家人,反而直接溜了。小的想跟上去看看來著,結果卻被緊跟他出來的祁三爺搶了先。”

江玄說著,就撓撓頭,慚愧道:“等小的拐出巷子去,人已經跟丟了,又剛好在附近遇到公主殿下帶人巡街,跟著她……等在不遠處的巷子里找到他們時,那人已經被祁三爺制服,并且直接滅口了。解藥就是從他的尸首上搜出來的。”

“我三叔?”祁歡再次出乎意料,“怎么他今天也回來了?”

她轉頭去看顧瞻。

池云川連忙道:“哦,是回來了,我在花園里帶你弟弟玩的時候遇見了。”

說著,也煞有其事的摸著下巴思索起來:“這么說起來,當時我們偶遇寧王那側妃,她身邊跟著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這么一想,所有線索就連起來了。

池云川興致高昂,剛要侃侃而談,門房那婆子卻找了過來,隔著門在院子里喊:“世子夫人,您在里頭嗎?奴婢有事稟報。”

“母親剛才已經回宴席上去了。”祁歡于是只能先迎了出去,站在門口問她:“你有什么事?”

“大小姐,剛剛蘇太傅突然登門,奴婢想著他與咱們家也沒什么交情,正猶豫要不要通稟夫人知曉,他卻被寧王府的人先接進了府里。”那婆子如實稟報,因為是楊氏的人,所以對著祁歡她也直言不諱,“他們去了壽宴上,奴婢跟過去在暗處偷聽到了一耳朵,好像有什么事情發生,蘇太傅說是要找什么母女要見什么人?”

她當時沒敢靠太近,并且又不是知情人,根據一知半解的說法,確實拼湊不出什么完整的事件來。

祁歡與踱步到她身后的顧瞻互相對視一眼,兩人茅塞頓開之余又同時齊刷刷回頭看向里屋炕上昏睡的云兮。

煙花之地出身卻不得不隱藏身份才能安穩度日的云娘子,和德高望重為天下人楷模的蘇秦年?

這樣云泥之別,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突然被硬生生拼湊在一起……

兩人腦子里都是轟的一聲,意識到這是要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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