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240章 黑心夫妻,鎖死吧!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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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黑心夫妻,鎖死吧!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4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高云渺也警惕的皺起了眉頭,不悅道:“她找你能有什么事?你們兩個關系又不好。”

“誰知道呢,許就是因為關系不好,她才會找我的吧。”祁歡道。

說著,四下打量了一眼這屋里環境,又調侃了句:“這時辰正趕上是這飯莊生意好的時候,她總不敢明目張膽對我做什么吧。”

這說是一本女主復仇的爽文,可這個女主畢竟還未曾登頂。

大家都是有名有姓的官家千金,稍有損傷都可能借題發揮鬧到天翻地覆,祁歡是真不信葉尋意敢在這里公然把她怎么樣的。

只是——

她對葉尋意,也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臨出門前,她斟酌著就還是悄然吩咐了星羅:“你去大門口把衛風給我悄悄叫進來,以防萬一。”

她也從來不敢將葉尋意的底線看得過高。

“好。”星羅沒有二話,陪著她從小院里出來。

寧王府的一個婢女彼時還等在院子外面,態度還算謙卑的沖祁歡福了福身,“您是長寧侯府的祁大小姐吧?我們側妃娘娘說與您像是一場,遇上即是有緣,請您過去說兩句話。”

“你帶路吧。”祁歡微微頷首,不動聲色跟著她走。

待到兩人走遠了兩步,才隔了一段距離也朝著那個方向跟過去。

因為這個院子在比較靠近角落處,要轉回大門口,目前只有這一條路。

顧瞻這趟離京,還是刻意沒帶衛風,因為他不在京城,就格外擔心祁歡這邊會有突發狀況,所以特意交代把衛風留下來了。

其實他出門在外,身邊更需要身手好些的護衛跟著,但是祁歡為了安他的心,便遂了他的心意,沒和他拉扯。

并且為了方便,還特意跟楊氏打過招呼,將衛風和另外三個護衛稱作新聘進府的下人,直接安排他們住在了長寧侯府。

這樣——

祁歡出行,他們就可以當做侯府的侍衛,名正言順的跟著了。

寧王府那婢女領著祁歡走的就是她來時那條路,最后停在了之前遇見葉尋意的那個院子前面的小花園里。

那花園在略空曠處有一涼亭,四下無人,視野極是開闊,確實合適她們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掐架。

彼時,亭子里葉尋意已經在等著了。

星羅自花園外圍的小路上經過,牢牢記住這地方的位置,腳下仍是快步朝大門口的方向走。

寧王府的婢女將祁歡領過來,就也自覺等在了外圍,垂下眼瞼,眼觀鼻鼻觀心的未再上前,十分規矩本分的模樣。

祁歡不由的拿眼角的余光多看了她一眼。

女主果然是女主,即使淪落到給人做妾了……

看這丫頭被服帖程度,看樣子她在寧王府也過得不錯?

唇角扯了一下,祁歡繼續若無其事的走進亭子里。

葉尋意好整以暇的等著,待她走近,這才冷冷的扯了下唇角:“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如果真的以為我不會來,你何必多此一舉還要叫人去找我?”祁歡針鋒相對的當即給她懟回去。

葉尋意的眸色,瞬間更加冷厲幾分。

祁歡只當看不見,繼續言簡意賅道:“你我之間本就沒什么交情,也不用浪費時間假惺惺的寒暄試探了,你找我來到底有什么事,有話就直說吧。”

葉尋意自是看不慣她這般冷淡甚至囂張的態度的。

她是暗暗咬了咬牙,這才暫且壓下的脾氣,唇角扯出一個鎮定自若的弧度來,涼涼道:“哦,也沒什么太具體的事,就是聽說你與平國公府的顧世子訂了親,你我好歹算是像是一場……總要跟你說聲恭喜的。”

祁歡不耐煩跟她虛與委蛇,深深地看她一眼,就意有所指的笑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確實是正當禮數,畢竟寧王殿下納你做妾那日我也是備了賀禮,親自登門去喝過喜酒的。”

這就是明明白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拼命往葉尋意的痛處上踩。

葉尋意勃然變色。

她自從在云珩和云崢兩兄弟身上輪番栽了跟頭之后,如今的脾氣和耐性都大不如前,情緒很容易被激怒。

祁歡看她一張臉迅速黑成鍋底灰,并且眸中怨毒之色明顯漫上來,不動聲色的戒備起來。

葉尋意捏緊了袖子底下的手指,用指甲掐著掌心,以痛感來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但她確實控制不住表情,就惡狠狠的盯著祁歡,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我有今天,還是拜你們叔侄二人所賜?幾次三番的與我為難……祁歡,你以為你攀上了平國公府的世子,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提背景靠山——

祁歡立刻就想到了這女人和大成方面勾結的問題。

可是毫無證據之前,她并不想打草驚蛇,只裝傻充愣的淡淡道:“哪里,大家都是攀高枝,起碼在這方面我是自愧弗如,承認我不如你葉三小姐的。”

葉尋意這種人,總覺得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和她爭執都是無用功。

祁歡也懶得和她過分爭辯,緊跟著就是話鋒一轉,不耐煩道:“如果你叫我來,就是翻舊賬和當面尋找警告的,那我已然明白你的意思了,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她也便是真的打算轉身要走。

葉尋意眸中卻閃過一絲焦灼之色,連忙再次出聲叫住她:“大理寺少卿祁大人最近好嗎?”

祁歡定住腳步,再次擰眉看向她。

葉尋意臉上表情已經調整好,她有些惡意的勾唇露出一個笑容,卻又不合時宜的壓低了聲音,甚至更往祁歡面前靠近了一步:“我聽說他徹底斷了和侯府的來往,搬出去自立門戶了?

祁歡強忍著不適,這才沒有往后退開。

她突然意識到這女人是想說什么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的反問:“這與你何干?”

葉尋意眸中便漫上更多更明顯的惡意:“我知道他是為什么被逐出家門的,有些事情終究紙包不住火,你們祁家門里的齷齪也足夠徹底毀了你這門自認為風光的婚事,甚至將你們整個祁氏一族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你這樣的一再招惹我……真的好嗎?”

這女人,似乎入戲太深,慣常喜歡以非正常人高高在上的視角藐視別人!

葉尋意以為祁歡該是不知道她自己親娘那些丑事的,故而在等著她驚慌失措的追問,然后在自己拋出來的那些驚天猛料里面直接崩潰。

可是祁歡的表情很冷靜,冷靜到看她時候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戲臺子上蹦跶的丑角。

祁歡是忍了又忍,才強壓下那種想把這女人按到地上胖揍一頓的沖動……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瑞王和寧王的事是還不夠你忙的是嗎?自己的屁股都被屎糊了,就別吃飽了撐的去胡亂揣測別人家的事了。”

葉尋意先是震驚于她這番言語的粗鄙,隨后又大驚失色,詫異的脫口道:“你居然也知道嗎?”

祁文晏和楊氏有染,甚至于——

她還懷疑祁家那位小公子祁元辰壓根就不是祁文景的種!

就單憑著一個叔嫂通奸的丑聞,就足以葬送祁文晏的前程,將楊氏逼上絕路,甚至于因為有這樣一個浪蕩不檢點的母親……

祁歡已經定下的婚事也必定告吹!

祁氏一族,會淪為全天下的笑柄,并且只要祁文晏倒臺,他們家就再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也拿不出來了,整個家族勢必快速的一敗涂地。

這樣驚天動地的一個大把柄被她拿著,她自認為祁歡這樣一個閨閣女子,別說給她做對手,甚至給她做玩物都配不上。

可是——

聽祁歡這語氣,她居然像是心知肚明自家有怎樣的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并且——

這女人是自認為她沒有真憑實據,所以才這樣的無所畏懼和有恃無恐嗎?

葉尋意也從開沒見過祁歡這樣不怕死的,表情控制不住的有了片刻茫然和慌亂。

祁歡已經不想和她廢話下去,不耐煩的道:“我也警告你一遍,少操心別人的事,不要把所有都當成你的假想敵,如果你腦子實在是有問題,我有相熟的大夫,醫術很是不錯可以介紹你過去看看。”

說完,就理都懶得再理這個瘋女人,徑直走出亭子離開了。

葉尋意沒顧上去攔她,因為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破天荒的沖擊和混亂中。

祁歡她自己的母親即將聲名狼藉啊,這對一個女子而言是致命的打擊,她那么一家子——

一個祁文晏,一個祁歡,卻仿佛根本沒把身敗名裂當回事?

這是一家子怎樣的瘋子!

她整個思維都錯亂不已。

而祁歡被她攪和的,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也敗得一干二凈。

她冷著臉快步回了高云渺定的小院,剛走到附近,就看云兮慌慌張張的往這邊尋來。

祁歡腦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異樣,但是倉促之下她也來不及細想,只快跑兩步迎上去:“你怎么跑出來了?出什么事了嗎?”

葉尋意叫她出去,與其說是無關痛癢的吵架威脅……

不如理解成是調虎離山吧?

那一瞬間,祁歡后知后覺,腦子突然無比清明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別是高云渺出什么事了?

云兮看見她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表小姐……表小姐突然暈倒了。”

“走。”祁歡一把拉過她,快步朝小院的方向疾走,一邊才繼續追問:“先別慌,具體怎么回事,先說清楚。”

云兮抽噎道:“奴婢也不知道,就……本來是唐羽姐姐在屋里伺候表小姐用膳,沒一會兒就跑出來說表小姐暈倒了。她趕著去前面找人幫忙請大夫了,唐絮在守著……”

說話間,兩人也回了院子。

那里邊屋子的門關著。

祁歡不有多想的推門進去。

結果——

屋子里的兩桌坐席還是原來的模樣,唐絮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高云渺卻不知所蹤。

“表小姐呢?”云兮愕然瞪大了眼。

屋子就這么大一間,也不用刻意去找。

那一瞬間,祁歡已經屏住了呼吸。

她三兩步上前,試了試唐絮的鼻息脈搏,都還有,看著像是昏死過去了,就又起身端起盆架上的水盆過來,潑了半盆水到對方臉上。

唐絮身子微微抽搐了下,卻還是沒醒。

祁歡又跪到她身邊,將她身子半扶起來,用力掐人中。

耗子啊——

這回唐絮嚶嚀一聲,悠悠轉醒了。

“誰把你弄暈的?你家小姐呢?”祁歡一邊問,一邊已經扔下她。

因為她進屋就聞到了這屋子里超乎尋常的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氣,于是就撲倒之前高云渺坐的席位前面,飛快的查看她桌上酒盅和酒壺。

唐絮一時腦子還沒太清醒,捂著后脖頸,并沒有意識到究竟出了什么事,只含糊著下意思的回答問題:“有人闖進來,我沒看清……就被打了一下。”

說著話,這才一激靈,忽的徹底想起來。

四下一看,不見了高云渺蹤跡,她也顧不上暈眩的頭腦和發疼的脖子后腦,連忙爬起來驚恐的哭起來:“我家小姐呢?”

祁歡此時心里已經大概有數,冷冷的道:“這桌上的是烈酒,她之前應該是醉倒了……”

說話間,她目光沉郁的已經起身,三兩步走進了院子里。

她遇到云兮的時候,云兮正朝花園那邊尋去。

若是高云渺被人擄走,要離開也只能是走那條路……

思忖之余,她眸光立時一轉,看向了被花藤樹木掩映的院墻,目色森寒一片。

唐絮哭哭啼啼的被云兮扶著出來:“小姐……”

“閉嘴!”祁歡黑著臉,沉聲喝止她,進得屋去,三兩下將扯了屋里掛著的帷幔,又拎著酒壺出來。

她將帷幔掛到房門上,又淋上半壺烈酒,伸手跟云兮要了火折子。

云兮將火折子遞給她,她二話不說將門口的東西點燃。

帷幔布料本就易燃,又澆了烈酒,火勢瞬間點燃了窗紙和木門,眼前一片火光。

唐絮看的愣住。

她家小姐丟了,表小姐不去張羅找人,卻放火燒屋子?這是什么操作?

“表……”她心里又急躁又氣惱,沖上前來就要和祁歡理論。

“不會說話就別說。”祁歡沒空解釋,警告的當即打斷她,又瞟了眼云兮,示意她倆:“我知道高云渺在哪兒,我去找她,你倆去隔壁喊人幫忙,就說走水了,屋里有人,求他們幫忙來救。”

唐絮還愣著,但是云兮有個好處——

她腦子向來不愛想事情,可是聽話。

祁歡一旦吩咐,不管她理解還是不理解,已經二話不說的拉起唐絮就朝隔壁跑。

祁歡也快走兩步,暫且躲在了門口。

隔壁院子里果然有人,還不少。

因為這邊濃煙火光都起來了,兩個小姑娘找過去又哭又鬧的,他們也想盡快把人哄出來,很快的就有五個穿著統一的護衛模樣的男人跟了過來。

祁歡沒再管他們后續如何,他們一進門,她就拎著門口的長門栓徑直出了院子,直奔了隔壁。

有她半個人長的門栓被她藏在身后,院子里還另外留有一個護衛守著。

“你……”見她進來,那人立刻警惕的迎上來。

祁歡急慌慌道:“隔壁院子走水,我表妹還在屋里,有沒有水桶,借一下……”

對面的濃煙和火光都已經飄過院墻,清晰可見。

那人也不疑有他,轉身要去角落里拿水桶,祁歡拎著門栓搶上去一步,狠狠一棍子砸在他后腦勺。

可那個是習武的侍衛,她這一下用盡全力,對方雖然悶哼一聲,踉蹌著了兩步,卻居然生生停住了,沒倒。

祁歡畢竟也不經常干這事兒,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此時卻也容不得她退縮多想,眼見著對方回頭,她心一橫繼續輪棍子又沖他面門狠來了一下。

這一下,該是將他面部鼻梁骨之類的打碎了——

再是習武之人也知道疼,那人捂著臉哀嚎一聲就蹲下了。

可是隔壁喊救火的聲音和兩個姑娘的哭喊聲也蓋過了這邊的動靜,祁歡也顧不上善后,又補了一棍子在他腦后,不管人死了沒,她都直接沖進了屋里。

可能是因為高云渺醉酒不省人事,擄她的人疏于防范,總之祁歡運氣不錯——

一腳踹過去,門居然只是虛掩,砰的一聲就被撞開了。

這里是飯莊,雖然高端,屋子里也不會有床,只有一張睡榻。

彼時那睡榻上方正覆著一個男人,擋住了她的視線,可他身下露出來的繡鞋和衣裙祁歡卻一眼認出就是高云渺。

云崢衣裳已經脫了一半,正欲行不軌,冷不防身后房門被人踹開……

動靜之大,驚得他本能的竄起來,霍得轉身就要發怒:“什么……”

祁歡看到榻上同樣衣衫不整卻人事不省的高云渺,簡直怒火中燒,也沒等云崢看清她的臉,領著門栓沖上去,也就兜頭給了他兩下,直接把人打出一臉血,卻不知是磕破了腦門和打破了鼻子。

云崢劈頭蓋臉被人來了兩棒子,疼的腦袋嗡嗡的,目赤欲裂。

他捂著滿臉血,忍痛艱難的從指縫里認清祁歡的臉,正待要喊人——

祁歡解下掛在腰間的酒壺,沖著他褲子把剩下的半壺烈酒潑了過去。

云崢出于本能的防范意識,連忙后退兩步。

還不等他站穩,祁歡已經吹然火折子朝他濕漉漉的褲子扔過去。

云崢的反應不算慢,火勢驟起,他也顧不上禮義廉恥,怒罵著就當場開始脫褲子。

祁歡就趁他暴怒脫褲子的間隙,飛快的掩上高云渺被扯開的衣襟,憑一己之力咬牙將比她還高還重的高云渺一把抱起就快步往外走。

全程,她自然無暇分心去看身邊辣眼睛的那一幕。

但料想云崢衣衫不整還光了屁股,是不能就這么追出來的。

高云渺也就八九十斤的重量,其實在姑娘里面不算重,奈何祁歡自己也是個嬌滴滴的小身板兒。

她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咬牙憋著一開口氣,抱著高云渺在園子里快走。

路過隔壁院子門前時,里面有個救火的侍衛發現了,愕然瞪了瞪眼,隨后反應過來要追出來截人。

祁歡遞了個眼色,云兮立刻沖上去將人扯住糾纏。

誠然,那是五個訓練有素的王府護衛,一旦他們察覺有異,單靠云兮兩個小姑娘是絕攔不住他們的。

后面的人很快擺脫云兮二人從院子里沖出來。

好在迎面星羅也帶著衛風找了過來。

“大小姐!”衛風隔著老遠看見祁歡懷里抱著生死不知的高云渺,后面還有人在追,立刻便知事情緊急,提了力氣用輕功掠了過來。

祁歡只將高云渺往他懷里一塞,簡短的命令:“醉了,先把她送出去。”

“那您……”衛風遲疑不動。

畢竟——

顧瞻留他下來的唯一任務是保護祁歡的。

“走啊,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的。”祁歡冷道,又再催促。

高云渺這個樣子,連辯解都不能,若是叫云崢的人追上來糾纏在一起——

這個時代,要毀女子的名聲,是最輕而易舉的事,她絕不能叫對方得逞。

衛風仍在權衡輕重,身后星羅剛剛帶著他過來的方向又疾步走過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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