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200章 喜宴風波(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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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喜宴風波(二更)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02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顧瞻執意牽著祁歡的手,祁歡自然不會拒絕。

只是目前兩人之間還沒有明確的一紙婚約,他在人前依舊秉持著分寸,在走進喜宴大廳之前便松了手。

之后倒也沒有刻意避嫌,兩人仍是并肩走了進去。

因為皇帝和盛賢妃一起到場,今日寧王府的喜宴便是男女都在一個廳里。

筵席分了左右兩邊,按男左女右,涇渭分明的依次排開。

然后,從最里面的暖閣開始,又是按照各家位份尊卑以及赴宴客人本身的身份,開始往下排和往后排。

顧瞻平國公府的地位本該就高居在朝四公之首,而他本身又是世子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的座位便十分靠近最里面的主位。

這樣大庭廣眾的場合,沒有切實的名分,祁歡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他一起的,那便等于不顧廉恥,自己往被人嘴巴里送談資。

祁歡一腳跨進門來,就撇了顧瞻,目光敏銳的往席間去搜尋祁欣所在。

這廳里的空間有限,安排了百余人。

另外,大廳外院的院中還另設了酒桌。

長寧侯府的地位雖然和王府國公府沒法比,可好歹也是家中現任有兩大高官,又傳承了百年了勛爵人家,位置肯定是會在殿內的。

甚至——

排的還不會太靠門口這邊。

結果,祁歡往女賓席這邊飛快掃了個遍,卻未發現祁欣身影。

她雖是不覺得這樣的場合祁欣會惹出什么麻煩來,可是喜宴開席在即,卻不見她人……

喜歡心里本能的緊張了一下。

顧瞻的身份十分矚目,她剛一進來,殿內負責招待客人的王府管事已經親自迎到他面前,要請他入席。

顧瞻卻站著沒動,只先問他:“長寧侯府祁家的女眷安排在哪一席了?”

管事的即使訓練有素,也不能將里里外外兩百多客人的位置一一記在腦子里。

“世子稍等。”他當即自袖中翻出一卷名冊和草圖。

不認識祁歡,但也聽說過平國公府的世子正在示好長寧侯府的大小姐,所以,對著祁歡態度也格外客氣些:“是長寧侯府的祁大小姐是吧?您的位置在左邊第二排,上數第六桌。”

頓了一下,偷瞄了眼顧瞻臉,又更進一步道:“要么……小的親自引您過去。”

說著,便當真要為祁歡引路。

祁歡視線當即鎖定他說的那個位置,那里是剛要有一張空桌,可祁欣沒在。

“怎么了?”顧瞻見她神色有異,也意識到了可能情況不對。

祁歡道:“今天我跟我堂妹一起來的,之前我要留在回廊上等著看新人入府,她就先進來了。”

旁邊的管事心里已經開始不耐煩。

他一個人,管著這里所有賓客,早就忙的頭暈眼花,他連祁歡都不認識,又怎么會認得她家同來的別的姑娘?

“今日人多,小的不能兼顧所有人,這廳里幫忙的婢女小廝就有二三十,現在也不能逐一叫過來詢問。”看顧瞻的面子,這管事態度倒是維持的良好,“要么姑娘先入座,開宴的時辰就快到了,您先入席,您家另一位姑娘什么穿著打扮,有什么特征,小的叫兩個人,幫你去花園里找找。”

這里今日歸客如云,總不能連皇帝和賢妃都撇開不管,所有人都幫著折騰去找他家一個不懂事不知隨大流的姑娘吧?

祁歡有自知之明,只能是壓下心中的不安和惱火,露出個感激的笑容來:“我妹妹是頭次來王府,王府的地方又大,她可能是迷路了。因為是個姑娘家,又沒帶著婢女,我實在也是不放心,所以還是麻煩您幫忙尋一尋吧。”

“是。小的明白。”她態度這般和氣,最主要是身邊還戳著個顧瞻,管事也只能盡量順著她,“這就安排人去花園里替您尋一尋,不過姑娘也大可以放寬心,令妹在咱們往府里尋常走動,當也不會出什么岔子的。”

按理說,也確實應該這樣。

如果真出什么事了,這府里早就有動靜了。

祁歡笑笑,再次致謝。

她在這寧王府里,也屬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能自己去找人,就跟著顧瞻先往里走去入席了。

顧瞻看她面色略有幾分不悅,又安撫了一句:“不會有事的,否則這府里早鬧起來了。”

“嗯。”祁歡點點頭。

顧瞻先看著她入席坐下了,才又繼續往里走,坐在了主位下方,緊挨著太子和幾位皇子下首的位置上。

祁歡和顧瞻之間的曖昧傳言,雖然傳出來的時日尚短,但是正值風口浪尖上,最近可謂鬧得沸沸揚揚。

只不過絕大多數人都是只聞其聲。

這是第一次——

見他兩人這般堂而皇之的走在一起公然露面。

顧瞻那邊,他剛一坐下,就有與他家是相當又年紀相仿的世家子弟湊過去,擠眉弄眼的公然打趣。

祁歡這邊,姑娘女眷們相對要含蓄些,卻幾乎周遭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瞧她。

偏又湊巧——

祁歡能說得上話的那幾家姑娘,今日都沒到場,其他人與她都不熟,也不便上來搭訕,就只剩下背地議論。

年紀稍長些的婦人們還好,尤其的那些小姑娘,竊竊私語沒個完。

祁欣不知所蹤,祁歡心里不踏實,也無心理會流言,就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正襟危坐,淡定喝茶。

“顧世子前些年都極少回京的,以前也沒個一星半點的風聲透出來,這怎么……”

“定親這事,又不用他親自出面,有什么事皇后娘娘不能代為操辦了?”

“祁家這位姑娘,不是說身子骨兒不好?以前出門應酬也都沒見過她,怎么千挑萬選,就偏選中她了?”

“緣分唄!”

“這個我知道。上個月皇后娘娘宮中賞花宴,我也去了,當時她有幅畫作得了娘娘賞識。皇帝陛下當場夸贊,后來皇后娘娘又單獨召見過她……想來,就是這么個淵源吧。”

“這么說來,當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明姐姐,皇后娘娘宮里你也進出好幾次了,就沒遇上這樣的緣分。”

有人純粹揣測議論,說的是實打實的閑話。

自然也有人是拈酸吃醋,憤憤不平的。

幾個姑娘調笑著私下鬧成一團。

然后被調侃的這姑娘就被擠兌的有些惱了,開始禍水東引:“要我說啊,這緣分是一回事,做大媒的才是關鍵。那天賞花宴上,祁家姑娘原也沒想冒尖出頭,偏是有位才女非要挑釁,硬逼著人家跟她比才藝。”

沒人提起,祁歡都幾乎已經忘了之前想給她難堪的那個于霏霏了。

此時,拿眼角的余光循著這說話的姑娘所看的方向瞄過去,卻發現那位于家姑娘居然也在場。

但她應該也不是跟隨家里長輩一起來的,她坐的位置居然排在祁歡還更前面,第一排的第五張桌子。

聽見有人議論,她明顯是強壓著心中不快,才未曾回頭來看。

祁歡坐在她側后方,剛好能看見她半張側臉,本是溫婉端莊的淑女,這會兒臉色已然難看的略見著幾分猙獰了。

而與她坐在同一席的——

看穿著打扮和背影,發絲是披散了大半在肩上的,一看也是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于霏霏的祖父雖然當初德高望重,位居一品高官,可畢竟已經致仕隱退數年,依著她家如今的身份地位,她可不該有這么大臉面,可以排在祁歡前面,還是在第一排,那么顯眼的位置上。

除非——

她不是以自家的名義來的,而是借了旁人的光,以同伴的身份來的。

祁歡心思微動,立刻又想到那天在宮里真正想算計她的那位據說是與自家有些舊怨的楊盼兒。

她是文妃的親妹妹,又是當朝一品,風頭正盛的右都御史的嫡出小女兒,座位會排在更前面一些就說得過去了。

所以,于霏霏身邊那人……

又是楊盼盼?

只她仿佛比于霏霏更穩得住,從始至終都沒回頭看一眼。

這陣子忙著家里的事,祁歡都忘了去進一步了解自家與“那個楊家”恩怨的內情了。

當時楊氏給她交代的部分,明顯不是全部真相!

她這里思緒一個拉遠,身后一桌的姑娘突然咦了一聲:“那不是武成侯嗎?他今天怎么也來了?”

此言一出,包括祁歡在內的好些人也都齊齊朝大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秦頌穿一身灰綠色長袍,窄腰寬肩,身姿挺拔。

他目不斜視,自門外進來,但祁歡感覺到了,他進門就第一時間目光銳利的看了自己一眼。

只是隨后又做不經意的打量全局一般,不動聲色移開了視線。

俗話說,哪個少女不懷春,身旁的姑娘們隨后又私下議論起秦小侯爺的閑話來。

倒不見得都是實打實對秦頌有興趣,想做武成侯府的女主人,總歸是適齡未婚的青年才俊還名草沒有主,誰都能看兩眼,幻想一下嘛。

秦頌的位置,與顧瞻之間隔了兩桌,也在比較靠近皇帝主位的位置。

他坐下之后,也開始與旁邊的人寒暄。

眼見著賓客幾乎盡數入席,祁歡心里就越發煩躁起來。

她甚至想——

若是等到皇帝駕到,開席之后還見不到祁欣,她就得出去找寧王府的管事加派人手,跟她一起繼續去找了。

好在——

在她徹底失去耐性的關頭,祁欣終是過來了。

她有些行色匆匆,被剛好站在門口的管事攔了一下,該是詢問確認了她的身份,那管事才轉身,指了指祁歡這邊。

由于殿內已經幾乎坐滿了人,祁欣還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就低調的從最后面繞了過來。

待她坐下,氣息還有些微喘。

祁歡側目,看她鬢角居然還掛了兩滴汗水。

她遞了杯桌上半冷的茶水過去。

祁欣的確是又急又渴,匆忙道謝,端起茶盞就先潤了潤喉。

自己這個堂妹,平時都是端著,搞淑女貴女范兒的,現在這樣明顯已經是失態,祁歡佯裝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你方才去哪里了?”

“沒去哪兒。”祁欣端著茶湯的手倒是很穩,她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繼續喝了口茶,飛快的答:“在花園里賞花,那地方太大,走岔了路,繞了一圈,耽誤了時間。”

這回答的太快太詳細,反而暴露了她的欲蓋彌彰。

祁歡不確定她是不是佯裝離開之后又轉回去窺伺自己了,雖然如果祁欣真這么做了,她會覺得很惡心很厭煩,可滿打滿算,她能窺伺到什么?無非就是自己與顧瞻之間的那點膩歪了。

祁歡既不怕她看見,也不怕她知道。

祁欣幾乎是剛坐下,皇帝陛下便由盛賢妃和云湛等兄弟三人陪著現身了。

他們一家自大廳正門進來,祁歡姐妹也跟隨眾人起身跪在了自己座位旁邊,以頭觸底,跪迎皇帝陛下駕到。

喜主一家落座之后,皇帝樂呵呵叫了平身。

之后又是一堆繁文縟節的客套話。

禮部前來主持大婚的官員說了一通,云崢這個新郎官又說了幾句,最后皇帝一錘定音——

開席!

祁歡今日來寧王府的正事,進門那會兒就已經辦完了,現在她只想安安穩穩熬到宴會散席,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家去,故而坐在席上,全程只是一聲不吭的埋頭吃飯。

不管云崢這人人品如何,總歸以他的身份,他府上喜宴絕對做得是很高水平,飯菜口味很是不錯。

祁歡嘴饞,偷摸倒了杯酒。

品了品,王府今天這酒似是有些烈,口味倒是極其香醇的。

她心里有點癢癢的,但今天這樣的場合又不敢隨便喝,正且盯著酒杯掙扎要不要喝第二口時,便有個婢女過來,將她桌上酒壺酒杯一并收了去。

祁歡左右一看,就只收了她的,再是不想多事也忍不住問了句:“怎么了?是我這壺酒……有問題?”

總不能是有人突發奇想來給她下毒吧?

那婢女瞧著不過十二三歲年紀,臉蛋圓圓的,很是紅潤,眼睛很有光彩,看上去有些俏皮。

她抿著唇,卻壓不住聲音里笑意的道:“顧世子說怕姑娘貪杯,稍后喝多了要出丑,叫奴婢過來收了您的酒壺,叫您今日且先忍忍。”

小丫頭壓低了聲音說話,聲音清脆還帶著稚嫩。

祁歡被她說得臉上微微一紅,下意識抬眸,朝里面顧瞻所在的方向看去。

彼時場中霓裳曲正舞在熱烈時,舞姬們羽袖翩飛,身影婀娜流轉,晃得人眼花繚亂。

祁歡試圖穿過人影去尋顧瞻所在,想著他這會兒應該也在透過舞池看自己……

卻還不等她和顧瞻對上眼,最里面主位的方向忽聽得有人怒喝一聲:“護駕!”

整個廳中,霎時亂成一片。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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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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