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198章 我養你做個外室吧?(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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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我養你做個外室吧?(二更)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01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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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會兒附近沒人,可這畢竟是在外頭。

顧瞻整個人瞬間僵在那里,再下一刻,胸中血液沸騰,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他表情一言難盡,怔怔的看著面前若無其事搖扇淺笑的少女。

祁歡偷香之后就飛快的退開了,目光炯炯直視他的目光,沒什么正經態度的又問了一遍:“還是覺得不解氣?”

顧瞻心里的氣悶不減,但……

卻是換了另一種氣法!

他捏著擱在膝上的拳頭,表情僵硬,一時不知如何接茬。

祁歡想了想,就站起身來:“那回頭我給你買點禮物,重新賠罪吧。”

言罷,竟是干脆利落的抬腳直接就走。

顧瞻沒過腦子,只下意識抬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稍稍一個使力,祁歡身形不穩,也便落入他懷中。

這會兒所有人都去了喜堂觀禮,這附近沒什么閑雜人等,可再是如何——

正常情況下一個姑娘驟然被男人抱了,會是個什么反應?

不是真嬌羞,也得佯裝嬌羞的驚呼一聲趕緊跳起來避嫌吧?

祁歡卻是既來之則安之的往顧瞻懷里一靠。

她大大方方抬起臉,頭頂透過紅色燈籠的燈光映在她臉上,將她臉上嬌俏甚至是有些惡劣的表情渲染出虛偽的嬌羞來。

當她再順理成章雙臂勾住顧瞻脖子時,顧瞻就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他驚慌失措的匆忙攬著她起身,一個旋身,將她藏在了身后廊柱和自己的身體之間。

祁歡卻保持著那個摟他脖子的姿勢,沒撒手。

他身子被迫壓低,兩個人的臉幾乎面對面貼上,呼吸沖撞拂在一起,這距離比前一刻都更顯得曖昧不清。

顧瞻的心跳急促。

“你……”他喉嚨干澀發癢,下意識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立刻發現自己口鼻之間呼出的氣息熾熱非常。

他本能的立刻又住了嘴,試圖掩飾自己變得極不正常的呼吸。

身體仿佛變得不是自己的,整個僵硬無比,無所適從。

祁歡近距離看著他的眼睛,眸中光彩熠熠生輝,依舊還是笑得不知死活的調侃:“你好像其實一點也不難哄,那還裝什么大尾巴狼啊?”

說話間,她的氣息吹拂在顧瞻鼻尖上。

那感覺又癢又燥,似是下一刻就從鼻尖直接落在了心尖上。

眼前的少女,眉眼清澈,笑意盎然。

尤其——

說話時唇瓣嬌艷的色澤,十分誘人。

自小到大的教養使然,顧瞻腦中有一百個聲音在不斷叫囂,他知道自己不該在此時逾矩,或者動任何歪念,可是胸中小鹿亂撞,那種激蕩又沖動的情緒卻根本壓都壓不住。

壓在祁歡腰際的那只手,掌心里出了一層的汗,濕漉漉的,十分難受。

可是他掌心的溫度灼人,祁歡也感覺到了。

她騰出一只手,去拉他那只手,卻被顧瞻反手扣住了手腕。

兩人離得這樣近,祁歡看到他眼眸深處極盡掙扎又拼命克制的那種矛盾。

祁歡一直都是個將感情視為可有可無的人,她上輩子其實條件也可以,長相中等,學業優秀,家境殷實又小有才華,雖說獨立自主不矯情可能落在大部分男人眼里都不怎么可愛,但她大學那會兒也不是沒有男生示好,更不是沒人追的,只是她思想過于獨立早熟了點兒,正好也沒遇上特別心動的男生,就沒浪費時間去談那種只為了打發時間的所謂戀愛。

后來畢業了,父母橫豎是思想開明,不催的,她自己既有業余愛好,又有熱愛的事業,再有三兩閨蜜偶爾小聚,一天到晚過的充實又快樂……

還沒拖到進入相親市場就嗝屁了。

對撩漢這方面,她其實是個生手,可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狗血偶像劇和言情小說看了無數,也總有些技能是可以無師自通的。

尤其——

顧瞻在這方面的技能點一看就比她還差一大截。

也不是為了叫他難堪的,就是覺得這么逗他還挺有意思的。

祁歡于是撿起自己肩上一縷發,繞在指上掃了掃他臉頰,第三次問他:“那你現在是確定不生氣了吧?我耐性也沒那么好,你要還過不了那道坎兒,那咱們就干脆好聚好……”

話音未落,顧瞻也終是在自己的理智教養與內心欲望的較量當中敗下陣來。

他的唇,猝不及防壓下來。

帶著少年人青澀的莽撞,力道很重的貼上來。

祁歡原以為他是不敢的……

這完全不符合他一貫溫吞守禮的世家子弟做派,何況——

這還是在外邊。

所以,毫無準備之際,祁歡反而聲音戛然而止,甚至被他堵得呼吸一滯。

少年的唇,滾燙又柔軟,壓在她的皮膚上,祁歡甚至感覺到了他唇上近乎戰栗般輕微的顫抖。

許是過于局促緊張了,顧瞻雙眼合上,睫毛又密又長,輕輕掃在了她的眼瞼上。

祁歡有那么一瞬間,是無措的瞪大了眼的。

她是這時候才后知后覺,開始臉紅心跳,只一個短暫的瞬間就覺臉上燒得沒了別的知覺。

肌膚相觸,顧瞻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甚至于他的手也僅僅有一只是保持著那個克制抓握在她手腕上的動作而已,借此稍稍撐開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

祁歡知道他在這方面指定是什么經驗的,卻也不知道只是因為完全沒經驗,還是依舊克制不敢太過逾矩……

總之那一瞬間,她頭腦一熱,更解釋不清自己只是惡趣味還是欲求不滿,就忽的唇齒微啟,往顧瞻唇上咬了一口。

沒有不知輕重到只想見血吃肉,但那力道也絕對是不輕的。

“嘶……”顧瞻吃痛,張嘴倒吸一口氣。

同時,睫毛又是一顫,霍得睜開了眼。

祁歡眼中惡劣促狹的神情還不及掩藏消退……

兩個人,四目相對。

就在祁歡終于良心發現想適可而止時,顧瞻卻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直撐在她頭頂廊柱上的那只手突然抄到她腦后。

這一次,是真實又迅猛的吻住了她。

祁歡當時又是一口氣沒上來,下意識的張嘴想補一口氣,就更好方便兩人深入交流了。

祁歡這人向來是不矯情的,本來就是她先意動撩的人家,雖然事先沒想發展這么快,可既然擦槍走火已經這樣,她也不再假惺惺試圖欲拒還迎。

閉上眼,全心投入,盡情享受好了。

顧瞻那里具體什么情況她不知道,反正上輩子她雖是母胎單身到猝死,小電影和有色小說也看了不少,只是這會兒才發現紙上談兵和實戰演練還是很有差距的。

總之——

結果就是兩人都沒什么經驗,磕磕絆絆,互相啃了對方一嘴巴口水。

沒輕沒重的……

她唇上還有些疼。

然后她就直接把臉埋在顧瞻胸前,兀自撲在他懷里笑了個花枝亂顫。

顧瞻確實是沒這方面的經驗,輕薄了人家姑娘之后不知如何善后,祁歡后續反應詭異的躲在他懷里笑,他下發抵在她發頂,卻是心慌意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祁歡的雙臂這會兒掛在他脖子上,直笑到乏力氣短,這才自他懷里退出來。

她仰起頭,依舊是摟著他脖子的那個曖昧姿態,只是方才笑得太過,臉蛋紅彤彤的,眼尾都擠出了一點瑩潤的濕氣來。

顧瞻硬著頭皮,垂眸與她對視。

還不等他將“抱歉”二字說出口,祁歡已經先發制人,挑眉問他:“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輕佻不正經?”

她的容貌本就生得艷麗,如今病容褪去之后,又正是女孩子青春正好的年紀,這樣膩在他懷里仰著臉說話時眼尾的艷色渲染開來……

輕佻和不正經談不上,但也確實是嬌俏又張揚的有些過了分。

顧瞻的心臟,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是要沖破胸口跳出來了。

喜歡這個姑娘,是從他第一次遇見她就知道的事,然后,以后每每多見她一面,這份喜歡就更加深一點,以至于上回她說出那么傷人的話氣他,他也依舊從沒一刻是遲疑過要去放棄這份喜歡的。

可是——

當真心悅一人到了極致,又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顧瞻說不出來。

只這一刻,他心中只充斥著一個無比強烈的念頭。

他壓下心中所有熱血沸騰和被欲望本能驅使的沖動,有些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撫過少女的臉頰,目光專注看著她的臉,聲音微啞道:“我去你家提親。”

這一刻,娶她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強烈。

想要名正言順的擁有,將她領回家去,從此以后不必再患得患失,從此以后她是真真切切屬于他一個人的。

這個想法,來得瘋狂又熱烈。

甚至于——

這一次,他的語氣都不是在同祁歡問詢商量的。

祁歡被他這充滿強烈占有欲的眼神盯著,自然也做不到無動于衷,她心里微微顫抖了一下,知道自己這次可能是玩的太過。

但她面上卻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移開了視線:“不是說好了先緩緩的嗎?你還出爾反爾啊?”

顧瞻蹙眉,明顯又被她噎了一下。

祁歡很有分寸的沒說什么“你還怕我跟別人跑了”這樣,會刺激人,或者傷人感情的話。

她就是好奇顧瞻的心態,故而下一刻,重新對上他的視線,就還是半真半假的逗他:“你真沒覺得我有問題嗎?咱倆第一次遇見那會兒,雖說我當時確實發燒燒得有點腦子不正常,可即便我神志不清,隨隨便便把你往床上拉……你就不覺得我人品有問題?”

那天晚上的事,祁歡是只記得個大概,可顧瞻卻一直記憶猶新。

當時祁歡冒冒失失主動把他往床榻上藏,他確實也被弄得措手不及,只是情況緊急,保命要緊,當時病由不得多想。

后來她機智應對,配合他一起騙走了秦頌一行人,他也只覺得這姑娘臨危不亂,極是機敏,膽大的程度和應變能力都是首屈一指。

不過那晚她的種種舉動,確實驚世駭俗,別說是正經大家閨秀沒有敢于那般行事的,就是普通市井人家的女孩子都不會隨便與陌生男子拉扯,更別提兩人初次見面就鉆了同一個被窩。

可是——

顧瞻卻是從第一次見她時,就沒有輕看或者懷疑過她的品行。

那一晚,兩人接觸的時間其實也不長,但是從始至終,她都目光清亮,行止坦蕩,做事邏輯分明,有條不紊,事后逃過一劫,更是抱著被子倒頭就睡。

那是一種豁達的,又有些玩世不恭的姿態。

但凡她真是個輕佻放蕩的姑娘……

那晚,他們之間可能也就不止那樣了。

而這一點,又在后來的屢次接觸中更加得到了證實。

思及往事,顧瞻難免有了幾分失神。

祁歡見他不語,就又調侃:“還是你們男人其實都是心口不一,骨子里就是更喜歡不怎么正經的女人?”

這一句話,便是直接叫顧瞻黑了臉。

“胡說什么?”他眉頭緊蹙,不悅的沉聲道,“我是要明媒正娶聘你做妻子的,莫要再信口開河,開這樣的玩笑。我是不介意的,可這話若是傳個一句半句到旁人的耳朵里,你還做人不做?”

“你很好。”他說,頓了一下,可能是覺得這話分量還不夠,便又重復補充了一遍,“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最好的姑娘。”

祁歡明白他的意思。

都說娶妻娶賢,納妾才納色。

也許男人的骨子里全都好色,可不管他們私底下更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只要腦袋沒被被驢踢壞的都知道,真正要娶回家做門面的妻子,卻是一定要挑品行和修養的。

顧瞻的表情認真,眸中甚至染上一層明顯的怒色。

祁歡將掛在他脖子上的雙臂收回,掛了這么久,手臂也有點酸,她兀自揉了揉,一邊隨口嘟囔:“你上回鬧脾氣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

“難道我不該生氣?”顧瞻這會兒都還為著那天的事來氣,既然她非要舊事重提,他便索性也質問起來:“你明知道我是一心一意待你,做好了所有的打算,想要與你共度余生的,可是你信不過我,你跟我說那種話……”

“人心本來就是善變的。”祁歡再次糾正他,試圖把陷入熱戀中的男人拉回現實來一點點。

顧瞻還想反駁。

她卻是話鋒一轉,突然揚起臉道:“你要非得這樣,那我就更不敢跟你談婚論嫁了,誰能保證跟你過一輩子不變心的?那要萬一將來是我先變心不要你了,你是不是得拿刀砍了我才解恨?”

顧瞻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灰。

祁歡眼見著他額角青筋根根歡脫的跳躍出來。

她覺得得虧是他喜歡她,要不然現在指定是一拳頭薅她臉上,叫她當場骨折毀容。

但又顯然,顧瞻是被她這驚世駭俗之言徹底噎住了。

這世上,古往今來,就只有男人休妻的,甚至連律法上都沒有哪條是準許做妻子的見異思遷,將自己親相公扔在半道上的。

祁歡臉上就是一副玩世不恭不怕死的表情。

顧瞻眼看是要炸了,她卻還是扯著唇角,挑釁一般的又踮起腳,湊他更近了一些。

顧瞻但凡脾氣上來,都該是推開她的。

可他腳下卻生了根一樣,臉色雖是難看,卻既沒有推開她,甚至都沒有躲避一下。

“你看,現在你生氣鬧脾氣,還得我主動來哄你,我要跟你過一輩子,可不得累死我?”祁歡即便墊著腳,也是要仰視他的,可就是非得本末倒置的調侃他,“要不咱們簡單點兒,我養你做個外室吧?以后但凡我再惹你生氣了,就給你買買東西,拿銀子哄,將來實在處不來了,也可以明碼標價的使點銀子,大家好聚好散嘛……”

她這話,越說越離譜。

可離譜成這樣,當然,也直接可以不必當成人話來聽。

顧瞻知道她這是又起了玩心,說的話不能當真,可也依舊是被她氣得接不上話,憤然轉身,甩袖而去。

他走得極快,廣袖灑在風中,獵獵作響。

祁歡卻沒去追,連喊一聲也沒,仍是一臉無所謂表情的靠回身后廊柱上。

一邊掏出袖中兩封折子來看,一邊散漫說道:“想笑就笑唄,憋笑憋大了也會憋出毛病的。”

話音剛落,就聽“噗嗤”一聲。

穿得人模狗樣的太子殿下從斜對面稍遠地方的一處暗影死角里走了出來。

------題外話------

六月的最后一天,我們世子總算是嘗到點甜頭了,嗯,這個月沒白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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