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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想求太子殿下暴斃……(二更)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18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第171章想求太子殿下暴斃……

第171章想求太子殿下暴斃……

這邊,祁歡姐妹回府的馬車里。

祁云歌扯了榻上那張薄被過來,面有難色道:“你先裹一裹吧,聊勝于無,好歹擋一擋寒氣。”

祁歡避開那被子,省得碰濕,轉頭打著哆嗦指了指角落的柜子:“那里面有備用的衣裳。”

這馬車是楊氏用的最多,祁長歌偶爾坐一次,也不會亂翻,自然也不會知道她這車上都會有什么。

果然就看云兮從那柜子里掏了兩三套衣裳出來,有祁歡的,也有楊氏的,甚至還有祁元辰的,只是應該不是今天出門才臨時放進去的,衣料都還略厚實些,是初春那陣穿的。

祁長歌左右看了看——

雖然這馬車四面都有遮擋,可這是光天化日,還是在大街上,沿路行人的說話聲爭吵聲都聽得真切。

少女的面色瞬間窘得通紅,她壓著聲音問祁歡:“你要在這車上換啊?”

全身濕透,這是要里里外外脫光了換啊?

祁歡那里已經自顧寬衣解帶。

她身上又濕又冷的難受,可不想扛著遭這個罪,只半揶揄的懟了一句:“那你倆還不把窗戶關好,窗簾掩嚴實了?”

祁長歌和云兮一左一右挪到窗邊,明知道輕易不會有人來強行開窗,也還是將窗簾死死的用手捂在車廂壁上。

祁歡沒的挑剔,也顧不上矯情,一股腦將云兮找給她的那些衣裳,能穿的全部套在身上,臨了又扯了薄被,再把自己裹上一層。

可能是之間在水里泡的時間有點長,寒意仿佛長在了身上,這會兒都覺得有寒意從五臟六腑往外冒。

毫不夸張的說,她這會兒是當真的有點怕的,原主這身體底子實在是太差。

而她過來的時日尚短,也還沒養回來幾分。

祁長歌想著方才看她更衣時候入眼的白花花的肉體,一張本就艷若桃李的臉上都羞的有幾分蕩漾了。

拿眼角的余光偷瞄了沒事人似的的祁歡好幾眼,最后所有的不適和怨念都化作了無理指責:“你馬車上明明備著換洗衣裳,上回你就故意讓凌妙妙挨了一路的凍回去?”

這馬車柜子里隨時放著換洗衣裳,不僅如此,車廂底下的隔板里還備著厚的羊皮墊子和被褥這些,以防萬一,這些都是祁歡第一次用這馬車楊氏就揪著耳朵給她科普過的。

祁歡并不覺得苛待凌妙妙有什么不對,裹著被子只露個腦袋出來:“她那就是欠收拾,我沒把她扒光了扔出去都算手下留情了。”

祁長歌被她噎得不輕。

一則因她說話粗俗,二則……

她其實莫名的相信,自己這大姐姐說得出來就真的做得到的。

上回凌妙妙做那事兒……

確實挺欠收拾!

心里一陣惡寒后怕的同時,她就更加怨念了:“這么說來,我好像還真該謝謝大姐姐你手下留情了。”

嫡庶之間的隔閡天然存在,其實在哪家也都存著不可避免的沖突。

祁長歌因為除了這個出身,其他樣樣都比祁歡更出挑,這些年里卻被迫生活在這個嫡姐的陰影之下,心里哪能沒有怨念?

也就是最近,她和祁歡之間的關系才又見著親近了些,以前貌合神離互別苗頭的事情也不少。

祁歡這個身體的原主在時,是因為成天生病,病得都抑郁了,也沒多余的精神去和這個庶妹斗法,至于祁歡……

她自認為比祁長歌年長一些,為了些不痛不癢的事,也不愿意和小姑娘過分計較。

祁歡還沒說話,云兮就接茬上來,深以為然道:“今天那位葉三小姐,她跟她家嫡姐不睦,就設計毀了葉大小姐名節,好好一個京城第一美人被送去葉氏家廟修行去了。不過沒被趕出去之前,她就已經被毀了臉……”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言下之意,我們家真是太和諧太美好了。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祁長歌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又是一陣背后發寒。

祁歡是不知道葉家的內斗究竟是何種級別,反正她自家門里,就目前發生的這些事來看,她也只覺得一個祁正鈺是真的心思歹毒到叫人恨不能叫他早日駕鶴,再至于其他人……

各種各樣的弊端有,毛病也有,但總歸還罪不至死吧。

不過,原書里可能也是為了讓女主虐著爽吧,葉尋意身邊的那些男配女配,確實一個個性格也都蠻奇葩和極端的,他們互撕起來,血肉橫飛甚至動輒要命都是常有的事。

祁歡忍不住又提醒了祁長歌一遍:“我還是那句話,以后遇到這位葉三小姐,哪怕是她主動挑釁,都能避則避。我與她的梁子,今天算是徹底結下了,她的手段如何,方才你也親眼看見了。不是我危言聳聽嚇唬你,武成侯府的門第比咱們還要高上一大截,她家唯一的嫡女,葉尋意都說動便動,毫不手軟,更別提是咱們了。”

雖然瑞王府這一場鬧劇,還沒最終落幕出結果,但葉尋意今天差點雙殺的手段祁長歌是親眼所見。

京中貴女們不必擔心生計,吃飽了撐的,湊到一起拉幫結派,互相擠兌拆臺都是常有的事,但卻真的極少有人會因為一兩場的沖突就直接算計人命的。

祁長歌又不是敢死隊的,連忙點頭:“我知道了。”

主仆三人正說著話,外面馬車卻突然停了。

從時間上算,這離著到家還早,祁歡不由的警惕,揚聲道:“怎么停了?”

“沒事。”顧瞻的聲音自車廂前面傳來,“我打發江玄買點東西。”

祁歡于是也就沒再多問,又過了不多一會兒,江玄就過來敲窗戶:“祁大小姐,接一下東西。”

云兮趕緊爬過去開了窗戶,江玄自外面護著遞了一個大茶壺進來:“別燙手,一時半會兒也沒時間等著他們熬姜湯,就要了壺熱茶,里面多沖了一些生姜碎,叫你家小姐將就著先喝一點,好歹暖一暖。”

祁歡轉頭去看,看見路邊是個門臉挺氣派的酒樓。

云兮歡歡喜喜道了謝,拎茶壺進來趕緊先給祁歡倒了一杯熱茶湯。

外面馬車是這時候才開始重新啟程上路,隔著車門又聽顧瞻說話。

他該是在吩咐江玄:“你不用跟著了,去同濟醫館請胡大夫去一趟長寧侯府。”

祁歡捧著杯子,慢慢啜飲,一副泰然處之,兩耳不聞窗外事模樣。

祁長歌暗暗咋舌于她的冷靜,原還想調侃兩句,話到嘴邊又覺得今天機會不太好,就閉了嘴。

另一邊,瑞王府今日開門設宴,本就迎來送往不勝熱鬧。

祁文晏雖是沒有請帖,但是這樣的日子他主動登門,哪怕是進進出出,門口守衛也不能攔他。

他第一次進府是叫小廝帶的路,這回就自己輕車熟路,徑直找回了案發地點。

那地方,被機關挪開的假山石已經被移回了原處。

岸邊一群落湯雞似的的人。

除了云珩,另有屬于二皇子寧王云崢派系的兩個世家子弟,以及他帶過來的其中三個會水的侍衛。

再然后——

就是今天的關鍵棋子,一開始和葉尋意在這岸邊爭執,并且被撲下水的那位姑娘了。

云珩身上披了件侍衛臨時拿給他的披風,原來一絲不茍束起的發絲,束發玉冠早在水里脫落,發絲也在和葉尋意的糾纏爭執之間弄散了,披了幾縷下來。

而他手臂上,一尺多長的傷口,只臨時撕了布條裹住,血還沒止……

著實狼狽不堪。

此時,他就更是表情陰郁,瀕臨盛怒暴走的邊緣。

跪坐在他腳邊的姑娘,也是在水下釵環撲騰沒了大半,披頭散發。

云珩顯然對她也著了惱,并沒有叫人管她,她身上就只倉促裹了自己兩個婢女的外衫,以此遮掩身上濕透的衣衫。

一邊卻是哭得梨花帶雨的揪著云珩袍角:“表哥,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怪我,都是葉尋意,是她要害我的!”

云珩其實是想先去換身衣裳,順便收拾好自己,然后再體體面面的回來處理這件破事。

可是,被她拉著。

眾目睽睽之下又拉不下臉將她一腳踹開,人也就絆住了。

祁文晏過去時,剛好和葉尋意一前一后。

葉尋意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出來的,雖然時間倉促,頭發來不及絞干,去已經重新梳妝過,又換上了干爽的衣裳。

她明明闖了這么大的禍,卻依舊從容優雅,躊躇滿志的款步而行。

祁文晏連續兩次,對她的印象可謂差到谷底,見她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再出現,眉頭當即嫌惡的皺了一下。

葉尋意心里也清楚——

即便她心里再是如何欣賞這位祁大人,覺得他會是一把好刀,但是照目前這個狀況來看她已經不太可能拉攏到這個人。

她這個人,處事原則也簡單——

非友即敵!

所以,對上祁文晏冰冷嫌惡的視線,她當即就不甘示弱的反客為主,行過他身邊時冷然勾了勾唇:“這里并非大理寺的公堂,怕是沒有祁大人的用武之地,您也大可不必用這般嫉惡如仇的眼神看我。”

說著,也便施施然從他身旁走過,擠進了人群的里面。

太子云湛也是這個時候才自人群另一邊出現,姍姍來遲。

眾人連忙給他讓路,又跪拜的跪拜,作揖的作揖,給他見禮:“見過太子殿下。”

“免了免了,今日是四哥的壽星,本宮是來賀壽的,可別喧賓奪主。”可能真的是因為年紀還小的緣故,這位太子殿下雖然說話工整,得體的很,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朗朗少年氣,又生生將他這人襯得玩世不恭一樣,不怎么正經了。

他這甫一出現,其他人就都立刻謹言慎行起來。

云湛沒管癱在地上的那姑娘,只看向云珩兀自托著的那只受傷的手臂,面露驚疑:“本宮只聽說是這里有人不慎落水,四哥這怎么還傷著了?”

云珩對葉尋意,上輩子一心瞧不上,覺得她區區一個庶女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兜兜轉轉進了這一世,因為葉尋意樣樣都出類拔萃,偏又對他態度極冷,旁人看他都覺得他是對葉尋意情根深種,其實他自己也說不上這里面真心的喜歡能有幾分,而又有多少是求而不得的男人自尊心和勝負心作祟。

可無論他對葉尋意的心思如何,也不能承認他是自己水下糾纏對方不成,反被對方給刺傷的。

他堂堂瑞王殿下……

丟不起那個人!

云珩冷著臉,只勉強維持個還算平和的表情,潦草的解釋:“方才下水救人,不甚被水底的亂石劃傷了。一點皮外傷,不打緊。”

他的侍衛匆忙把他包扎,但卻是用了金瘡藥的,確實只是皮外傷,不會有危險。

按理說,太子若真是單純,又或者是真的關心自己這個四哥,這就該提議叫他去換了衣裳再說話了。

可是——

沒有!

足見,這位太子殿下并非是一眼看上去的那般純良且無城府的。

葉尋意也忍不住多觀察了云湛兩眼。

因為重生,她知道很多人的黑料,手里又握著很多人的把柄,可就是這位太子殿下……

他本該早死的啊!

本來時隔多年的事,她也不該記得這么清楚,實在是因為前世云湛身死就在她十五歲及笄之前。

及笄是一個女子一生中僅次于婚嫁的大事,而當朝太子遇刺身亡,這同樣也是件天大的事,兩件大事撞在一起,她印象就猶為深刻。

只不過她生辰是在七月里,上輩子葉家不是在三月三女兒節給她辦的及笄禮,而是在七月里,所以她印象里也不是很清楚的知道云湛究竟是死在哪一天,只是篤定肯定是在上半年。

而事實上,葉家上輩子之所以沒給她辦及笄禮,就是因為太子剛剛薨逝,舉國哀悼,這才不好張羅。

只那時候,她一個伏低做小,在人前話都不敢說的庶女,不會知道這些內情,家里葉才植和葉夫人也不會將府外和朝堂的大事與她去說。

現在眼看著已經四月底,云湛還活得好好的,其實……

葉尋意現在心里也有幾分不確定起來,不曉得是云湛的真實死期還沒到,還是在這件事上破天荒的出了什么偏差。

上輩子的云湛死得太早,這就導致她手上有關對方的資料一片空白,她這一路走來致勝的法寶就是靠著未卜先知,掌握別人的秘密和弱點,這個風頭正盛的太子殿下卻成了她的短板和盲區……

這讓她十分煩躁和不安。

這里,她正微有些走神,云珩腳邊那姑娘的婢女就發現了她,指著她突然尖聲叫嚷起來:“就是她把我家小姐撲下水的,她是個瘋子!”

另一個婢女也立刻幫腔:“殿下您要替我們小姐做主,在花園里是葉三小姐先拿茶水潑的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更衣之后只是覺得氣不過,找到她想要理論,結果她卻突然發瘋,把我家小姐撲下了水。”

云崢當時也是看到穿藍色褙子的女人被撲下水,以為是葉尋意。

但他不會水,更不會為了搶個女人就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任何女人都不比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只是也能看著這么好的機會落在云珩手里,所以當即指使了身邊兩個世家子弟下去跟云珩搶人,甚至為了最大限度壞了云珩的好事,連著自己身邊會水的侍衛也都一并指使他們過去。

哪怕是當場哄搶,污了葉尋意的名節,大家三敗俱傷都好……

總之就是不能讓云珩得到葉尋意!

當時,他的人和云珩在水里搶奪的的確都是穿藍衣服的女人,可是等他趕到這邊岸上,卻不見了穿藍色衣裳的葉尋意,反而只有被拖上來的云珩的這個表妹。

現在,既然云珩也沒得手,寧王云崢也并不覺得怎樣捶胸頓足,就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姿態,沉吟道:“是嗎?本王和好些人當時在水榭里都瞧著了,葉三小姐穿的是件寶藍色的衣裳吧,是穿淺色衣裳的女子……”

他說著,瞥了眼伏在云珩腳邊那姑娘:“將她撲下去的啊?”

大家有目共睹,那姑娘身上現在穿的就是件淺色的衣裳!

云珩方才一直心不在焉,此時定睛一看也才發現——

他在水里朝著穿寶藍色衣裳的女人游過去時,才發現人是他表妹,然后扭頭去水下追葉尋意,也確定葉尋意當時穿的才是淺色。

可是現在——

莫名其妙的,他表妹身上衣裳卻成了淺色?

這里眾目睽睽,總不能是她大庭廣眾給換的吧?

------題外話------

葉尋意:那個太子殿下到底什么時候死啊啊啊?!煩死了!

祁大小姐:唉!原來我跟女主也有共同話題的……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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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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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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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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