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146章 捉別人的奸,吃自己的瓜(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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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捉別人的奸,吃自己的瓜(二更)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05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葉陽嵐:

祁正鈺這樣的老狐貍,幾十年混跡官場下來,練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可是——

這個瞬間,他也幾乎差點沒崩住。

好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議論聲還時刻提醒著他保持理智。

他再次要緊牙關克制,也只是沉著臉,冷冷的道:“這樣的玩笑,不要亂開!”

以前秦頌在他面前,即使不敬重,但好歹以晚輩自居,也算是給了面子。

此刻,已然水火不容,以“本侯”自稱。

祁正鈺長了他幾十歲,此等羞辱,已經是明目張膽到叫他心里嘔血。

可是大庭廣眾,他卻又完全不能發作。

“那就好!”秦頌微微頷首,這才繼續抬腳走進門去。

祁家門內,之前被祁歡情急之下倉促射殺的那個護衛尸體還在,沒來得及收拾,只被拖到了耳房邊上,不起眼的地方先放著。

秦頌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過去,眼底眸光就又更冷了三分下來。

他腳下步子飛快繞過影壁。

這回有備而來,大街上數數百雙眼睛看著,也不怕祁正鈺再使陰招。

然后就看到祁家院里劍拔弩張斗毆的場面。

他這一來一回,耽誤了有一刻鐘的時間,大房的一家三口卻還被堵在前院,可見祁正鈺是為放走了他而遷怒。

人群之后,祁歡站在角落的位置,其實并不顯眼,他還是一眼瞧見。

再看她臉上明顯的巴掌印子,心跳卻驟然一滯……

心臟像是被誰驟然一把攥住了一般,一瞬間難受的厲害,又仿佛情緒間夾雜了無邊的怒意,瞬間將他整個理智淹沒了。

也不僅僅因為她是受他連累挨了打……

這些年,他秦頌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現在,也算一身傲骨,從不服輸的,又哪里想到,有朝一日他會須得用到區區一介小女子的援手搭救。

何況——

在這以前,他跟祁歡之間確實也算不得有多好。

祁歡今日這般待他……

完全算是以德報怨!

羞愧,懊惱,甚至——

還有點無地自容。

秦頌的情緒瞬間就變了幾變,下意識就要走過去。

然則,祁歡若是若無其事的稍稍偏頭,將那那邊臉孔避開了他的視線。

與此同時,自門口折回來的祁正鈺也陰沉著語氣開腔:“武成侯一個早上來來去去,數次進出我的府邸,也不要太放肆,我祁家可不是隨便任你來去的地方!”

秦頌去而復返,無非為著興師問罪。

橫豎是梁子已經結下,所以——

他決定惡人先告狀。

反正一大早去秦家傳信的人打的是祁歡的名義,秦頌過來之后,他祁正鈺也未曾親自露面接觸過。

雖然是個互相打名牌的局,但這事兒想要蒙混過關,他也只能如此……

就當自己的全部知情的!

秦頌的思緒被打斷,他側目看了祁正鈺一眼,立刻就明白了這老家伙是厚顏無恥想脫身。

這里,他才要說話,卻是祁歡當先搶白道:“有話不要在這里說,去廳上吧,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祁正鈺眼中瞬間又漫上一片殺機。

其他人也不約而同朝她看來。

他們全都站著不動……

祁歡是在場最不怕將事情鬧大的那一個,她立刻直言不諱:“之前我去廳上時,秦小侯爺剛吃了咱家的茶湯,被人下了限制行動的藥,動彈不得。四妹妹關了大門,獨自在廳上,對小侯爺欲行不軌之事。”

秦頌:……

祁正鈺:……

祁文景:……

他三人的臉色,一個接一個,瞬間變得且白且紅,精彩紛呈。

秦小侯爺受到奇恥大辱,又被公之于眾,整張臉上破天荒紅的將要滴血。

祁正鈺沉著臉,一語不發。

只有祁文景忍無可忍,低低的罵了一句:“荒唐。”

祁歡道:“秦小侯爺何等身份,我原也是為了維護我們祁家的名聲,不想叫四妹妹自取其辱,這才趁著大錯不曾釀成之前趕緊將小侯爺請出了府去。這事兒本來就是咱們祁家的不是,既然小侯爺不依不饒要追究,我們是該給他一個交代。”

在今日之前,因為這個以孝道為先的大規則限制,她雖是心里瞧不起祁正鈺這樣的人,面上也都得過且過的敬著。

而自此刻起,已經是完全無所謂了。

說話做事,我行我素,半點不將祁正鈺再當長輩看。

她目光輕蔑的掃了祁正鈺一眼:“秦小侯爺的身份尊貴,更在祖父您之上,只得您親自出面招呼,您請吧!”

祁正鈺咬著牙。

雖然還想擺長輩譜兒,可他現在里外不是人。

楊氏一頭護犢子的母狼似的,嚴陣以待防著他,眼前還有個秦頌……

他要緊牙關,只能耐著性子抬腳先朝正廳那邊走。

祁文景這時已經不敢隨便多清閑了,立刻跟上他去。

秦頌故意慢了一步,等到最后,才徑直走到祁歡面前。

他的身量高,長身而立時候看祁歡,這便個居高臨下的視角。

目光落在她已經微微見著紅腫的臉頰上,心中千般滋味兒交織,最后輾轉舌尖許久,方才嗓音壓抑的明知故問:“他打你的?”

祁文景也許不夠疼她,但也絕不會輕易動手。

這整一座長寧侯府之內,能這般對她的——

就只有祁正鈺了。

“走吧,先辦正事去。”祁歡扯了下嘴角,自從回避了話題。

祁正鈺打了她,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可是還能怎么辦呢?

難道要她看見個人,就沖著人家哭慘鬧上一通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任何事都要有承擔后果的勇氣和決心,半分也不能指望別人。

她扶著楊氏手臂,仿若沒事人一般的轉身走了。

秦頌從沒試過叫一個小姑娘代自己受過,若她責難抱怨兩句,或者直接委屈的哭一場……

他心里應該都會比此刻更好受些。

此時此刻,卻是如鯁在喉。

站在原地,又踟躕片刻,方才重新振作精神,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到前廳附近,就看那院子另一邊,云娘子帶人拎著哭哭啼啼的祁云歌迎面過來。

想來——

這丫頭是反應過來已經意識到要跑,又被云娘子及時帶人給追了回來。

祁正鈺原是想不明白祁云歌怎么也會攪和到這件事里,但是祁歡這丫頭詭譎的很,這種關頭,不可能信口開河。

她說有,就一定是確有其事!

然后走這一路過來,祁正鈺也就想通了——

祁云歌昨天下半夜跑去了余氏那里,他知道,后來他自顧謀劃自己的事,自是沒再留意這個丫頭,再加上曾媽媽說早上看見有人自他書房的院子躥了出去,祁長歌又閃爍其詞的遮掩說沒碰到人……

這種種跡象聯系起來,不難判斷,曾媽媽看到的那個人影應該就是祁云歌這丫頭!

這丫頭偷聽到了自己要真對秦頌的計劃,卻不知道她聽了幾分去!

祁正鈺眼底殺機,再次鮮明的浮現出來。

一行人進了廳里。

秦頌已然是毫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往主位的椅子上衣一靠,祁正鈺當場就被他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但是依著秦頌此時的心境,已經可能聽他倚老賣老。

他生生忍住了脾氣,坐在了同在主位的另一張椅子上,立刻就想先唬住了祁云歌:“四……”

祁云歌卻是被拎進來就第一時間撲倒在祁文景腳下,抱著他大腿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說了:“父親,你救救我,是大姐姐不問青紅皂白的冤枉我,我什么也沒做,我只是剛好過來,看見小侯爺獨自在這廳上,他情況不太對,我只是想幫忙而已。”

她這一搶白,祁正鈺反而一愣,失去了先發制人的機會。

祁歡見縫插針,立刻冷笑反駁:“你想怎么幫忙?發現秦小侯爺情況不對,你不去喊人不去叫大夫,卻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這是打算幫什么忙?”

祁云歌臉羞的通紅,不敢去看任何人,只抱緊了祁文景的大腿就是個哭:“我沒有,是大姐姐胡說八道。”

祁歡只為了不給祁正鈺開口的機會,當機立斷又看向了秦頌道:“她說她沒有,秦小侯爺當是看清楚了,她里頭肚兜是什么顏色花紋?”

秦頌原是好整以暇,一副任其發揮,自己看戲的姿態。

祁歡冷不丁拋出個問題過來,還是這種問題……

他登時一惱,近乎怒火中燒。

楊氏都實在看不下去,低低的攔了一聲:“歡兒……”

祁正鈺更是拍案而起:“你一個閨閣姑娘家,說的都是什么混賬話?”

祁歡直接無視他。

她只想快刀斬亂麻,盡快還原一下整個事情的真相,她只是公事公辦的再問秦頌:“小侯爺是沒看清嗎?”

祁云歌那里邊衣裳,她也看見了,甚至于當時被她帶過來的幾個侍衛應該也都瞥見了,只是當時情況混亂又緊急,卻不曉得那些粗人會不會注意到。

秦頌是所有人里面和祁云歌接觸時間最長的,所以祁歡確信他一定記得。

秦頌自然知道她并非消遣自己,此情此景之下,終是用幾乎能碾碎人骨頭似的的的衙役口吻,簡促道:“鵝黃底子,繡的白蝶穿花圖樣吧。”

說完,便像是受了莫大侮辱的小媳婦似的,冷冷的別過臉去。

祁歡的動作迅速,也不叫旁人動手,自己把祁云歌從祁文景腿上扒下來,扯開她領口,揪出肚兜一角。

祁云歌年紀小,又受了驚嚇,渾身虛軟,完全反抗不得。

祁歡得了答案,也便松手放開了她。

她重又爬回去,抱著祁文景的腿嗚嗚的哭。

祁文景那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祁歡覺得他現在該是很想兩個指頭將這個離譜兒的女兒拎著給扔了,卻又礙于自己是個父親的身份,而不能這么做……

秦頌生著悶氣,照著他慣常的脾氣,就該甩袖而去了。

可是今天這事兒是他一時大意,著了祁正鈺這老匹夫的道,祁歡已經替他解圍一次,他總不能還由著自己脾氣,現在還從頭到尾叫她提他張羅著討回什么公道吧?

是以,短暫的做好心理建設,秦小侯爺也恢復了一張冷靜的冷臉示人。

他說:“長寧侯,本侯早上來你府上,有人把我領到這廳上,上了杯茶,本侯吃了你這杯茶之后就開始渾身乏力,手腳不聽使喚了。然后緊跟著你這孫女兒就闖進來自薦枕席……我說你家奉上來的茶湯里頭有問題,這不算冤枉你家吧?”

之前他打碎那個茶盞,不及收拾,此刻還在地上。

他足尖踢了一塊碎瓷片,表情玩味中又透著鮮明的冷意,“茶就這一杯,趁著水漬未干,長寧侯若是不認,咱們這就去宮里請太醫來驗!”

祁云歌沒供出他來,祁正鈺現在要做的——

自然就是殺人滅口!

他毫不遲疑的也是一聲冷笑:“那就算是我家教不嚴好了,這個丫頭自不量力,冒犯到武成侯,我這就將她處置了……來人!”

他那親隨立刻帶人沖進來,伸手就要將祁云歌拎走。

祁歡眼疾手快的往前擋了一下。

秦頌使了個眼色,簡星海也搶了兩步過來,將人攔下。

祁云歌目瞪口呆,頂著滿臉淚痕,哭也忘了哭。

祁歡立刻火上澆油的恐嚇道:“你知道什么還不說?說了至少我可保你的命,沒看見祖父是要將你拖出去滅口嗎?”

眾目睽睽,她這話說的,當真就是半分遮掩也沒有。

祁正鈺像是當面被人甩了一記耳光,臉上勃然變色。

祁云歌本來偷聽到了祁正鈺父子的密謀,就已經是嚇得半死,但是她又不知輕重,想著如果能趁火打劫拿下秦頌,冒險也值,這才腦袋一抽筋,做了件鋌而走險的蠢事。

可她再蠢,也知道家里的祖父有多可怕。

再被祁歡當面恐嚇,腦子里不及多想,立刻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我在祖父書房外面偷聽到他和二叔說,他們以祁歡的名義騙小侯爺過來,然后又給了底下人軟筋散,叫下在小侯爺茶水里,說小侯爺如果來了,就可一箭雙雕,一次把他和祁歡兩個都解決了!”

秦頌:……

他之所以會來,是以為祁正鈺是故弄玄虛,單純想試探他的態度。

昨日因為是他親口將祁歡的秘密暴露出來的,他心里一直不得勁,便想著將計就計的過來,跟這老頭子談談,敲打警告一下,好歹能保上祁歡一保,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祁歡:……

捉了別人的奸,最后吃瓜卻是吃的自己的?

這特喵的什么神操作!

自造她和秦頌兩個人的奸情?這能有多大的殺傷力?就因為她現在還頂著個秦頌準弟媳的頭銜,然后參奏秦頌霸占弟媳,道德敗壞?

她家老成精的老頭子,會做這種小兒科的局?

她跟秦碩又沒成親,秦頌還是光棍漢一個,到時候逼急了,秦家換個人和她履行婚約,最多不過是被人背后議論嘲笑一陣罷了。

老頭子難不成是做媒的癮上來,不惜給自己樹敵做代價?

總之這一回,是難得秦頌與祁歡都被鎮住了,倆人不約而同都被窘到無語。

祁正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也就不慌了,有恃無恐的冷冷道:“武成侯待要如何?難道到了御前,本侯的話,還不抵一個居心不良的丫頭片子的話更值取信?”

祁云歌爆的這個料,確實很滑稽。

秦頌和祁歡面面相覷。

祁云歌則是死死抱著祁文景哭:“父親,女兒知道錯了,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一事想岔了,可是……看是我縱是想……我,我怎么騙小侯爺來,我又怎么給他茶水來下了藥啊?”

這些都不是她力所能及之事,她只是異想天開,想撿漏而已。

秦頌閉了下眼,穩住心神,再次冷眼看向祁正鈺:“那無色無味的軟筋散可是稀罕物,本侯也甚是好奇府上區區一個庶女是從何得來。長寧侯既是想要自證清白,那不妨允我叫人在府里搜一搜,看看這等好藥,究竟是何人的私藏?”

“想搜我的侯府?”祁正鈺自然也是寸步不讓的一聲冷笑,“你去找陛下請了圣旨,我自然打開大門恭迎你進來搜!”

沒有物證,單憑著祁云歌這一個本身就品行不端的庶女的話,想搬到他,還遠遠不夠!

祁歡此刻卻有些煩躁。

很顯然,不是祁云歌沒說實話,而是這蠢貨聽了一些消息,卻沒能捕捉到其中精髓。

她堅信,祁正鈺這么大張旗鼓的算計秦頌,絕不會只是為了造出一場捉奸在床的戲。

這樣一場戲,他作為長寧侯府的一家之主,用這個理由來作為殺她,的確足夠;但是拿來對付秦頌——

就等于給他撓癢癢!并且還要將他激怒!

得不償失啊!

整個廳里的場面,漸漸地僵持下來。

恰在此時,有個門房的小廝跌跌撞撞跑了進來:“侯……侯爺,世子爺,宮……宮里……”

他跑進門來,因為太急,腳下一滑,摔了一跤。

之后,就干脆跪在地上。

卻偷偷抬眸先瞄了祁歡一眼,又再伏低了腦袋在地上,繼續稟報:“皇后娘娘懿旨,請咱們大小姐進宮見駕!”

------題外話------

嗯,大家不要嫌棄我的秦小侯爺搶戲,男配也不一定就非得渣的一無是處不是?現實中更多人的錯過,也僅僅只是因為彼此不合適,并不是每個前任或者遇到的人都要渣的不得好死的呀。前兩卷,我顧世子的戲份確實比較少,因為劇情設定的問題,還沒到他的主場,后面會陸續補起來噠。么么噠,安撫一下那些看不上我男配的小可愛,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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