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079章 豪擲千金贖美人,佳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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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豪擲千金贖美人,佳話!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05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祁長歌的臉色極是不好,仿佛是在走神。

祁歡站在她面前。

因著是在臺階上,便有一小片陰影從上面打下來。

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叫祁長歌很不舒服,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則,祁歡似乎只是無意,腳步頓了一下之后就直接走下臺階。

她主動開口詢問:“二妹妹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語氣平靜溫和,態度落落大方,還是平時那個和氣卻又有點疏離的大姐姐模樣。

祁長歌臉上僵硬的一時并做不出什么復雜表情,她只飛快的定了定神:“聽說母親病了,我過來探病。”

開口的語氣,也十分勉強,神思不屬。

祁歡于是繼續笑道:“母親剛喝了藥,又睡下了,這會兒該是不便見你。”

楊氏是不是真睡了不知道,但她這話說的,明明白白就是直接打發人走。

祁長歌主仆全都心領神會。

祁長歌于是屈膝一福:“好,那我明日再來。”

說完,就仿佛落荒而逃一般,匆忙轉身走了。

她倆住處在相反的方向,祁歡也轉身走了另一邊。

星羅懷里抱著那包胭脂水粉,撇撇嘴道:“小姐您這個大姐姐當的也是夠操心,卻不知道這招殺雞儆猴,人家二小姐會不會領情。”

祁歡失笑,側目看她一眼:“這話怎么說的?”

星羅這就覺得她有點低看了自己的智慧,高高的抬起下巴:“您早發現二小姐來了吧?方才那些話,分明就是說給她聽的。姓余的那一家子油鹽不進……她們沒腦子的,老侯爺厭棄他們這么些年他們都沒想明白為什么,您跟她們說什么都是對牛彈琴。何況大公子才鬧出事兒來,您氣他都來不及,哪兒會那么大度,還想著提點余姨娘她們懸崖勒馬。”

自家小姐的心性兒,如今她也差不多看透了。

不惹事也不愿意管閑事是真,但前提是——

旁人也不要主動惹到她的跟前來。

否則,她便小心眼的很,睚眥必報。

“一順手的事兒,路姨娘當年的情況畢竟是與小余氏不同,她們母女,多少也算身不由己。”話已至此,祁歡便沒有否認,微微嘆了口氣道,“橫豎我能做的也只這么多,該勸的勸了,就看她自己能不能聽進去吧。”

她雖然是個穿越的,但卻也并不認為自己就是高人一等。

說教這回事,原也是不愿意做的,畢竟祁長歌也不是她閨女,她自認為也是沒資格立場去給人家的人生指手畫腳的。

只是方才在院里,祁云歌又作妖,她剛好瞥見門外祁長歌的裙角,便臨時發揮了一場。

原書里,祁長歌這妹子極是凄慘。

一個庶女,美貌算是她最大的資本了,可她偏偏想不開,要去攀武成侯府那根高枝,還招惹到女主葉尋意頭上去。

然后第一次和交手,就被葉尋意設計毀了容。

后面祁歡雖然沒繼續看下去,但依照作者的風格,她后面必定還得接著作死,接著被虐。

祁歡對書里的紙片人不會有什么感情,可是自從她來到這里以后,至少這妹子目前為止還算一正常人。

大家好歹一個姓,想著不過舉手之勞的事,便點撥一下試試吧。

如果能拉回來最好,實在不行——

她也是個炮灰女配,自然也不會大包大攬的去試圖逆轉劇情。

至于祁長歌的生母路姨娘……

這里便涉及到一樁曾經轟動京城的往事了。

路氏據說當年也是富庶人家的女兒,被教養的很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有才情,可惜剛到了及笄待嫁的年紀,因為家中親族里頭有人犯了案,株連下來,他們一家也跟著獲罪。

那年她被充入教坊司,競價**那天,巧是楊氏去談一樁生意,傍晚回程時候從那門前路過,一眼看中,豪擲千金贖了她回來。

當時就為這事兒,京城里還被傳為美談,大家都笑稱祁文景有福氣,夫人極是賢惠大度,居然豪擲千金給他買了美人兒回府服侍。

當然,這話里,有人是真羨慕,卻也更多人是陰陽怪氣的挖苦。

而楊氏之所以這么做,也肯定不是真的賢惠大度博美名。

那時候她千辛萬苦才剛懷上祁歡,家里余氏和余姨娘她們虎視眈眈,她為了不要重蹈第一胎的覆轍,便想了個借力打力的法子……

買了個風情萬種,各方面都比余姨娘強上數倍的新姨娘回來跟她爭寵。

這樣一來,余氏和余姨娘她們有了別的事情做,反而沒工夫花太多心思來打她的主意。

通俗點說——

她當初重金買下路姨娘,就是拿回來擋槍的。

而路姨娘進門之后,確實也不負眾望。

她人本就生的嬌媚異常,懂詩書,通音律,在教坊司那段時間還被傳授了閨中秘術,要拿下祁文景這樣一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刻板的讀書人,完全不在話下。

這么多年過去,祁文景和楊氏的關系冷淡,他又打從心底里對余姨娘厭煩不喜,反而依舊最樂意去路姨娘處。

只要不是余姨娘在余氏那里堵住了他,仗著老夫人的施壓把他領回去,他若宿在棲霞園里,幾乎都是在秋馨居的路姨娘那。

并且,因為路姨娘得寵,祁文景又愛屋及烏,待祁長歌反而是幾個女兒之中最親近的。

如此一來,祁家大房這一家子妻妾子女之間的關系就很有意思了。

楊氏誰也不靠,只靠自己手里的銀子過活兒;

余氏母子三人,則是依仗著老太太余氏,不斷在府里興風作浪;

而路姨娘母女……

祁文景再是不管事兒,他好歹一個大男人,又是侯府的世子爺,真要袒護一個妾室和庶女——

只要楊氏這個正妻不出來攪局,他也還是做得到的。

誠然,路姨娘人都是楊氏特意為他買回來的,她心思又壓根不在與妾室爭寵這種事上,肯定不會作梗。

然后,這棲霞園里就形成了一個三足鼎立的奇景。

只不過,路姨娘雖是個寵妾,卻不作妖,楊氏不用妾室給她站規矩,每日請安,她便樂得清閑,深居簡出。

同在一個后院里住著,祁歡一共也沒見過她幾回。

反而祁長歌一個小姑娘,窮極無聊,時不時就跑去春雨齋坐坐。

祁歡一個現代人思維,她知道在這個封建朝代里,妾室的地位是合法的,可是打從心底里,她就是有偏見,并且不予接受。

有時也慶幸——

還好她這穿成了正室的女兒,萬一穿成個庶女,還不得直接抑郁自閉了。

所以,她也承認,她一再針對余姨娘和祁云歌,確實也夾雜了部分個人情緒的因素。

做妾你就老老實實做唄,偏還不安分,總想著坑害正室,取而代之……

這就等于是在她的雙重雷區上蹦迪。

而路姨娘么……

祁歡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路姨娘最近都在干什么?”

星羅道:“她還是老樣子,關在屋子里,看看書,做做針線什么的。世子爺這陣子事忙,加上表公子借住在咱們府上,他該也是怕下人傳閑話,落到表公子的耳朵里去不好,所以從月初表公子過來之后便一次沒在后院留宿。余姨娘還特意送過兩次糕點過去,但路姨娘向來是懂分寸的,她也沒遣人往前院去獻殷勤。”

想了想,又覺奇怪:“小姐您怎么突然問起她來了?”

這位路姨娘,雖然得寵,可是在這個后院,確實沒多少存在感。

祁歡道:“二妹妹眼見著也到了議親許嫁的年紀,我是想著她這個做親娘的怎么都該著急了,可她又一次也沒找母親來提過。”

她當然也可以找祁文景吹枕邊風,可是家中兒女婚嫁之事,卻還是掌握在嫡妻主母手上的。

尤其是在這個祁家門里——

祁文景怕是做不得主!

這位路姨娘對楊氏的態度,祁歡有點拿不準。

雖說當年算是楊氏把她贖出了火坑,至少在這一點上,楊氏對她算是有恩的,可她顯然也不傻,進府之后也很快弄明白,楊氏買她回來也非單純是什么好心腸,而是拿她來當擋箭牌的。

應該就是為著這個,這些年在這個后院里,她與楊氏之間的關系很冷淡。

算是個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在這件事上,祁歡也說不上她倆誰對誰錯,要能一直這么安安穩穩的過下去也行,所以——

她現在是真有點怕祁長歌作死。

路姨娘這些年,就這么一個女兒,自然也是疼愛的緊,要她女兒不得善終,搞出點什么事情來,她怕也就不能繼續歲月靜好下去了。

星羅倒是沒想得這么深遠,隨口回了句:“她一個妾室,府里姑娘的婚嫁之事,本來也輪不到她說嘴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一個人,總會有一兩樣特別在意的人或事,壓抑平靜的久了,真很容易翻船。

家里楊氏現在的情況也不好,祁歡覺得自己可能壓力太大,多少有點被害妄想癥,最近總是疑神疑鬼。

她用力甩甩頭,暫時摒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就又想起星羅帶回來的紙條。

從荷包里摸出來打開。

上面寫了,永樂坊,魚尾巷。

并且潦草的居然還畫了張那附近的建筑草圖,標注出那小婦人的準確住處。

而那字——

雖是寫的不怎么好看,又明顯是倉促寫成,可是以祁歡這樣一個學過國畫美術生的經驗,這筆鋒和走筆的力道,卻一定是出自男人的手筆。

她腳下頓時停住,警惕的轉身問星羅:“這怎么回事?”

星羅正低頭看胭脂,一個不察,差點撞她身上。

連忙后退兩步,停穩。

再看見祁歡拿在手里的圖紙,臉色頓時也緊張憂慮了起來。

瞧著四下無人,她才面有愧色道:“奴婢奉命去追那婦人行蹤,不想她腳程極快,卻又不曉得是不是奴婢不夠謹慎,被她給發現了,我只追了她三條街,就被她甩出去好遠。眼見著是要跟丟了,奴婢也疑心別是已經被她發現,正想著要么就先回來稟了小姐知道,您也好有個應變,重新拿個主意,結果剛要遇到個人。奴婢當時都累慘了,只顧著喘氣,都沒反應過來,可他卻看出了我在跟人,便說他替我去追。”

由于這趟差事辦得實在不像樣子,星羅說著,臉都垮了下來。

祁歡可不想這事兒在這時候鬧大鬧開,聞言,眉頭也越皺越緊。

星羅苦著臉,繼續往下說:“奴婢當時就嚇一跳,看他眼熟,也沒多想,結果想攥他都沒攥住,那人一溜煙就跑了。我看他居然真去追那婦人了,也就不敢再貿貿然回來,就原地在路邊等著,那時候才想起他是顧世子身邊的隨從。”

頓了一下,又補充:“那日在望仙湖畔,見過一面的。”

祁歡立刻有所警覺。

她和顧瞻之間數次偶遇,雖然她沒發現任何刻意為之的跡象,可——

如果連下人都神出鬼沒在自家府宅附近……

這事情好像想要叫人忽視都難。

她臉色微微一沉:“什么意思?平國公府的人在跟蹤你?”

“啊?”星羅這倒沒多想,冷不丁被祁歡這么一提,她也狠狠受了驚嚇,仔仔細細再回想了一遍當時遇見顧瞻那個護衛的細節,便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當時他是迎面從奴婢對面走過來的,后來奴婢也怕他找回來時候見不到奴婢,直接來府里尋人,就一直在那街邊等著。一直等了有大半個時辰吧,他匆匆回來便塞了這張紙條,又說自己還有公干,急急忙忙就走了。”

所以,平國公府從上到下都是助人為樂的熱心腸?

這事兒祁歡怎么想怎么可疑。

再問星羅:“你們具體是在什么地方遇見的?都說了什么?”

“什么也沒顧上說,那人也什么都沒問啊。當時遇上,他就問了句你是在盯梢那婦人?奴婢點了頭他便說他去追,再等回來,他又很著急要走,塞了紙條給我,然后就一個字沒多說。至于那個地方……離著咱們侯府后面隔了三條街,那間雅樂居附近,那地方離著咱們府上好一段距離了,應該就是湊巧遇見的吧?”星羅并不覺得自己有被國公府的人盯梢的價值。

誠然,祁歡也不覺得自己有被顧瞻這樣算計的價值。

所以——

這真的只是一樁幸運的巧合?

------題外話------

啊,實不相瞞,我真越來越喜歡楊氏了,妥妥人間清醒的大女主人設哇!!!

無彈窗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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