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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這是看上本宮了?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05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當著楊青云的面,祁歡不想多說,只回頭看了眼馬車:“凌家那倆還在馬車上,您不用管,叫人送個信去福林苑,叫小姑姑過來接吧。”

楊青云明顯感知到她情緒瞬間有幾分低迷,眸光微微閃爍了下。

云娘子沒接祁歡的話茬,又再對楊青云笑道:“客房提前都已經收拾好了,表少爺別在大門站著說話了,先進去安頓?”

“好。”楊青云點頭。

轉而又對旁邊的蘇秦年道:“這些車馬,先生盡管帶走,跟車的人手您也盡管用,待卸了東西,打發他們回來就是。”

祁歡這開始注意到他旁邊站著的男人。

那人應該跟祁文景差不多年紀,中等的身材,中等的容貌,再加上穿了一身明顯洗得有些褪色的普通棉布長袍,又帶著趕路的風塵,祁歡起初只以為他是楊青云的隨從。

此刻細看,才注意到他器宇不凡。

是那種讀書人才會有的端正的儒雅和風骨。

無需華服修飾,也無需絕佳的容貌點綴,有些人,哪怕粗衣布鞋,眉目之間已經囊括了丘壑山河。

讀書人常見,有這種氣勢的人卻不常見,最起碼祁文景讀了幾十年圣賢書,祁歡最多也只認為他是個有些迂腐的書呆子。

祁歡心中有所敬畏,態度也立刻嚴謹起來,問楊青云:“這位先生是表哥的朋友?”

楊家在京城有好些生意,但楊青云這趟進京的主要目的是要參加初九開始的本屆春闈。

祁歡又暗中觀察了蘇秦年兩眼——

古代考科舉,能中進士的鳳毛麟角,更有人年年考,卻年年落榜,甚至有人從青蔥少年一直考到白發蒼蒼……

她腦子里思緒亂飛,想這大叔難道是懷才不遇?

“不是。”楊青云道,“我們就是同路,半路遇上,一起搭了個伴兒。”

蘇秦年沒跟他說過自己是做什么,他也沒問。

但他眼睛不瞎,對方氣度不凡,千里迢迢進京,卻只帶了四個隨從,滿滿兩大車書典古籍,一般人出行不會是這個風格。

然后今早在城門外云湛接到他們,依舊沒說他們都是干什么的,只道蘇秦年是他師長。

楊青云很識趣,依舊沒瞎打聽。

祁歡也不好探人隱私,自此也沒再追問。

結果,道別的話說完,蘇秦年卻站在他兄妹幾人面前,沒動。

唇線緊繃,一臉嚴肅。

“先生,您的學生等您呢。”楊青云抓抓后腦勺,很有點不好意思,“按理說我應該邀您進去喝杯茶,可我這也是過來投親戚,多有不便,就……怠慢了。”

祁歡也沒多事。

太子的老師,被冠以大小各種官職的一大堆,但能得他倚重親自出城迎接的……

身份必定十分敏感特殊。

皇帝的其他兒子們都在摩拳擦掌等上位,這位太子殿下又手拿炮灰劇本,祁家這種破落戶,根本不配排隊。

蘇秦年依舊沒有反應,入定一般。

氣氛逐漸變得有點尷尬又詭異。

云兮從祁歡身后小心翼翼蹭到云娘子身后,悄悄扯她袖子:“姑母……”

云娘子回頭捏捏她的手,又對祁歡笑道:“那奴婢先進去看看,夫人說要給表少爺接風,卻不知具體是怎么安排的。”

她領了云兮先進門。

云湛看這邊氣氛凝滯,就和顧瞻一前一后走過來,狐疑道:“老師……”

才剛要說話,蘇秦年也終于有了反應,沖楊青云拱手道:“多謝小友援手,載了我們一程,今日就不打擾了,后會有期。”

言罷,徑自轉身,走向云湛的衛隊。

云湛想跟,但見顧瞻站著不動,一時就也跟著沒動。

然后,這個氣氛,就又僵住了。

楊青云一臉的莫名其妙:“二位……還有事嗎?”

顧瞻絞盡腦汁憋半天,終是忍不住開口:“大小姐的腳傷沒事吧?”

祁歡倒不是躲她,她只是不想和短命太子當面打交道。

彼時,正假惺惺的低頭捏著祁元辰柔軟是小手玩。

聞言,她先是一愣。

后才反應過來——

那會兒在湖邊,她摔倒的時候扭了一下腳,不過后來趁大家撈凌妙妙時偷偷揉了半天,已經緩過來了。

“已經沒事了。”她也不是不識好歹,勉為其難,這才重新對上顧瞻的視線,“本該謝謝顧公子幫忙的,可是……”

她面露難色,“我家中今日事忙……”

所以,咱倆不熟,也沒啥關系,趕緊帶著你的大外甥走吧!

顧瞻從她刻意改變的稱呼里已經洞察了她的疏遠之意,但是他能理解,于是拱手道:“那就不打擾了,大小姐保重。”

祁歡扯了下嘴角,話也不多說,然后就牽著祁元辰往門里走:“走了,進去了。”

楊青云看了顧瞻二人一眼,也道了聲“告辭”,跟著祁歡姐弟進門去了。

顧瞻望著祁家大門,片刻,也才轉身走了。

這回反倒是云湛玩味著慢了半拍才跟上——

剛才祁家這位大小姐,又是從頭到尾沒正眼看他?他跟顧瞻站一塊兒,就算不能艷壓對方,好歹也不至于淪為背景板甚至空氣吧?

而且——

看那姑娘對他小舅舅也不像有意思的樣子,完全愛答不理。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衛隊那邊,已經有人騰了馬匹出來,讓給蘇秦年。

云湛驟然回過神來,看見一臉疲色坐在馬背上的蘇秦年,很是吃了一驚:“太傅您外放三年,還特意學了騎術?”

蘇秦年明顯心不在焉:“哦,西北地廣人稀,道路又不通暢,有時出門公干,馬車不方便,轎子又太慢。騎術稱不上,勉強代步而已。”

他這太傅,是個地地道道的讀書人,官轎一坐,威嚴儒雅才是他該有的樣子。

看著明顯落魄的太傅,太子殿下心中頗為觸動,有感而發:“太傅您受苦了。”

旁邊顧瞻一聲不吭的默默翻身上馬。

云湛隨后。

但是三個人明顯都是各懷心思,在神游。

轉過兩條街,也誰都沒說話。

然后,一直在摸著下巴沉思的太子殿下,終于悟了,炯炯有神看向顧瞻:“你說……剛剛長寧侯府的那個姑娘,她……不會是看上本宮了吧?”

顧瞻明顯在走神,隨口反問:“哪個姑娘?”

“就一直假裝沒看見本宮那個。”云湛忖道。

顧瞻總算回過神來,皺眉道:“你胡說什么?事關女兒清白,莫要隨便打趣。”

“不是啊。”云湛于是很認真的與他分析,“你看啊,你跟她打招呼,她明顯不太想理你,可是一開始她明明盯著本宮瞧了,后面卻連續兩次故意的視而不見,這難道不是欲擒故縱?”

顧瞻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沉聲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別的姑娘看見太子殿下,也許會耍些手段,想要博得青睞。

但祁歡不是!

這一點,顧瞻可以十分篤定。

無論是在同濟醫館偶遇,還是今天在畫舫上再見到他,她都躲得飛快,尤其是在見到云湛之后,更是故意連稱呼都改了,明擺著不想沾染。

因為——

如果她明知道他和云湛的身份,卻不殷勤的對云湛有所表示,那便是大不敬之罪。

而且,堂堂太子殿下都到了她們侯府門前了,她若是想要巴結討好,怎么都該抓住機會將人迎進府去好生招待。

但是,她沒有。

她只客氣的稱他一聲“顧公子”,以對云湛表示她根本不知道云湛身份,巧妙的將整個局面化解了。

云湛不過就是少年心性,隨口一說,瞧見顧瞻反應,又再度來了興致:“不過話說回來,小舅舅你近幾年京城都很少回,顧、祁兩家以前也無深交,怎么就認識了長寧侯府的姑娘了?”

顧瞻不想對他透露自己與祁歡邂逅的經過,只道:“祁家大姑娘和武成侯府訂了親,我偶然見她與武成侯單獨在一起說話,后面又剛好出現一點意外。我看她們只有幾個姑娘一起出行,就順便跟著走了一趟。”

“這就不奇怪了。”云湛對這些八卦事居然一點也不意外,提起來也是侃侃而談,“昨日葉相府上可謂出盡了風頭,連帶著也鬧出了武成侯府二公子的風流韻事,現在武成侯居然紆尊降貴,親自出面處理這樣的瑣事,由此看來他家應該還是想要穩住祁家,留下這門婚事的吧?畢竟……依著武成侯的性情和作風,葉家那個他應該不可能看得上。”

顧瞻不想談論祁歡的婚事。

但云湛這樣閑話一樣品評起她的終身大事,卻叫他心里有幾分不舒服。

他說:“未必,今日秦、祁兩家起了沖突,不歡而散。”

而且,如果秦家真想守住這樁婚約,今天就不該是秦頌出面脅迫,而應該是秦碩出面挽回,調和關系。

顧瞻雖然還不知道秦頌私下約見祁歡的真實意圖,但就從他今日種種表現來看,卻可以判斷,絕對不是什么好兆頭。

云湛那里的關注點沒再秦、祁兩家的婚事上,不過一笑置之,語氣突然變得幸災樂禍起來:“就在剛剛去接太傅的路上本宮又得了個消息,想必小舅舅還不知道。”

顧瞻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云湛卻買了個關子:“昨日老二和葉家嫡女的事,你猜后續如何?”

葉丞相在此前,其實一直是保持著中立立場的,不管他心里在做何盤算,總歸明面上釋放的就是這樣的訊號。

而云崢和云珩雙方,則是都在不遺余力的積極爭取他的支持,所以昨日葉尋意的及笄禮,這兩位才會齊齊登門。

出事之后,云崢自然第一時間表示自己一定負責。

而男女之間的事,所謂的負責——

就是聯姻了。

葉丞相當時盡損顏面,正在氣頭上,既沒有應允也沒有拒絕,直接下逐客令,把包括兩位皇子在內的眾賓客全部掃地出門。

之后葉府閉門謝客,一整夜沒動靜。

但是昨天下午和今日清晨,二皇子府的人卻兩度登門表態,證明自己愿意爭取結親化解此事的積極態度。

可是,葉丞相一次也沒見。

按常理來說,除了這等丑事,結親是最好的化解方法了。

現在云湛這樣說,那就恰恰說明事情沒有按照常理發展。

顧瞻也不意外:“葉相拒絕了與老二結盟?”

所謂聯姻,和朝堂聯系到一起,那就是結盟的另一種說法罷了。

云湛眼底笑意加深:“葉才植這只老狐貍,縱橫官場這些年,一直長袖善舞,謀求各種手段在各方勢力之間找平衡。可朝堂之爭,就是朝堂之爭,制衡之術不是那么好駕馭的。他既不想獨善其身,又想帶著獨善其身的假面蟄伏,將來直接導向勝利的一方摘取勝利果實,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葉家嫡長女葉尋惠今年都已經十七了,尚且待字閨中,葉家給出的解釋是替她外祖父在守孝。

可是誰家姑娘留到十七八了還不著急?守孝也不耽誤私下議親,先定了婚事的。

有些百姓不明就里,混官場的大都能看透——

葉相這是留著自己嫡長女的婚事在待價而沽呢。

畢竟這幾年皇帝陛下的身體每況愈下,太子又太年輕,根基不穩,各方勢力還在虎視眈眈,極有可能未來會有變數。

“葉相拒了老二的聯姻請求,那就等于是將他這個嫡長女徹底舍棄。”顧瞻也跟著忖道:“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得罪了老二,以前大家都想拉攏他,才叫他可以耍滑頭,左右逢源。他葉家的根基不深,一旦老二直接將他列為敵對,開始打擊報復,他怕也輕易吃不消。”

“所以喲,近期這朝堂之上怕是要極其熱鬧了。”云湛一開始就沒有追逐葉才植勢力的意思,他是太子,有皇帝支持,不需要低三下四去籠絡誰,或者討好誰,這會兒就只剩幸災樂禍。

前面又走了一段,到了一處路口,蘇秦年直接打馬往胡同里轉。

“太傅。”云湛趕緊叫住他,策馬追上去,“您三年未回京城,難得這次小舅舅也在,本宮在東宮設了宴,為您接風。”

蘇秦年臉上倦色,比方才在祁家門前時候更甚。

他捏了捏眉心,又拱手予云湛作揖:“多謝殿下厚愛,微臣連日趕路,實在疲累,今天就不過去了。”

云湛仿佛是很少說話的人,囑咐了他多多休息,就沒再挽留,只又點了幾個護衛跟隨,護送他回去。

待到蘇秦年帶著他那兩車書逐漸走進巷子,他想了想,就又點了個護衛:“太傅昨日著涼,本宮看他臉色確實極差,你去把王太醫叫到他那給他看看。”

護衛應諾而去。

云湛就又變成了那副少年朗朗的模樣:“我那里酒宴都備上了,雖然太傅不去……咱們舅甥倆吃酒去。”

顧瞻今日其實沒太有精神喝酒。

但他隨后也無處可去。

想想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就隨云湛一道兒去了東宮。

祁家這邊,祁歡帶著祁元辰一起親自先把楊青云送到二院的客房安置。

春闈是這月初九舉行,連考九天,楊青云為了備考方便提前進京,算是在長寧侯府借住。

他家自是不缺銀子置辦宅院,甚至楊氏在城里就有幾處現成的產業可以給他安排,但是住在楊家也自有住在楊家的益處和道理,所以這件事是老在以前就打算好的。

房間楊氏已經叫人打掃干凈,換了床帳被褥,又額外添置了一些他會用的上的東西。

楊青云把行禮安置好,也就是一副神清氣爽很精神的模樣,問祁歡:“姑父和你家老侯爺此刻應該都不在府上,既然來了,我是不是該去給娘家老太太請個安?”

余氏不可能會喜歡楊氏的娘家人,去了也不會有好臉。

尤其今天這么個當口……

祁歡當機立斷替他做決定:“別去了,她最近一直身子不爽利。”

尤其今天,稍后只會更不爽。

楊青云明顯不是個迂腐的,聞言,居然非但不覺離譜,還趁其不備揉了兩把她腦袋:“行,這里是你家,表哥都聽表妹的!”

祁歡直接拍了他爪子一下,又瞪他:“說了不許揉我腦袋。”

楊青云也不生氣,笑嘻嘻的。

祁歡轉頭看外面,見楊氏一直沒過來,就道:“表哥你趕路應該很累,先安頓下來,休息會兒,我母親可能在后院有事忙,我去看看,喊他一聲。”

“好。”楊青云爽朗一笑,卻是一把將祁元辰搶過去,直接舉過頭頂,“把小表弟留在這招待我吧,哎呀小東西,你也沒多少分量,是不是跟你姐姐似的不好好吃飯啊?”

祁元辰奶聲奶氣的爭論:“我有好好吃飯!”

祁歡見他沒怕生,也沒又排斥楊青云的意思,就放心的獨自出去了。

出了二院大門,拐上回廊,結果沒走多遠,就看云娘子靠著一根柱子站著,居然是還沒有走遠,像是在等她。

“云姑姑。”祁歡加快步子走過去,“您沒回園子啊?”

云娘子似乎在走神,聞言連忙站直了身子,頃刻間恢復了精明強干的狀態,正色去祁歡說道:“我們家云兮是個不頂用不會看眼色的,先前星羅已經趕回園子跟夫人稟報武成侯府的事了。”

祁歡剛下車那會兒,云兮跟著她,星羅則是直接撒丫子就跑進府來了。

凌妙妙落湯雞一樣的回來,又是在望仙湖邊,大庭廣眾之下出的事,外面消息也很快就會傳開……

且不論后續會有什么發展,就他們今日回來之后,余氏和祁文姮就肯定要大鬧特鬧。

星羅的反應比另外幾個姑娘的丫鬟都快,當然是第一時間先跑后院去給楊氏通氣兒,早做準備。

祁歡其實是看見她偷溜的,當時也猜到她是什么打算,所以就沒管。

“是啊,事情可能會有點麻煩。”提起今天發生的事,祁歡就覺晦氣。

兩人正說著話,內院方向楊氏也終于料理完手頭上的事匆匆趕來。

“母親。”祁歡露出笑容來,“您怎么才來,表哥已經在客房安頓下來了,我正要去尋您。”

楊氏走的微微帶喘,還是二話不說先拉住她手上下打量:“聽說你也摔了跤,嚇著了吧?傷著哪里沒有?”

祁歡的靈魂是一個成年人,其實不需要旁人過分的呵護和保護,可每逢遇到楊氏這樣為了一點小事就緊張兮兮對她的模樣,她心里也依舊會融化的一片柔軟,感受到溫暖。

“沒事呢。”笑意幾乎要從眼底溢出來,祁歡干脆拎著裙角當著楊氏的面轉了個圈,“星羅給我做了肉盾,可能她還比較受傷。”

“還貧嘴!”楊氏放下心來,還是心有余悸,點了她額頭一下。

祁歡瞧著天色,催促:“天快晌午了,你不準備給表哥接風嗎?快看看她去吧。”

“嗯。”

祁歡自己回后院也沒什么事,索性又跟著楊氏一起折了回去。

結果這趟剛拐過回廊,就看大門口那邊祁文昂也走上回廊,朝這邊來。

這是祁歡第二次見到他。

時隔半月,他樣子還是一點沒變,從氣度到神情,甚至給了祁歡一種錯覺,兩次見面,他不過是早上出門和中午回來一樣。

這個人,是真的很從容呢!

楊氏眸光微微一動,直接頓住了腳步。

祁文昂卻未見怎樣的反應,還是步伐穩健,保持原來的節奏走過來:“大嫂。”

“見過三叔。”祁歡給他見禮,心里卻在想,大門口楊家的人應該還在搬東西,他居然也不廢話多寒暄兩句。

楊氏卻不以為意,只是笑道:“你回來的正好,一會兒可能騰出點時間來?”

祁文昂似是有些意外,祁歡注意到他眉心隱約一跳。

只是他這個人,天生冷漠自持,情緒的波動也很隱晦,一點異樣,一縱即逝。

但是他對楊氏的態度還不錯:“大嫂有什么事?”

楊氏道:“我娘家的外甥進京趕考,要在府上借住幾日,今天剛到。早上我與你大哥說好了,中午他帶那孩子去來鶴樓吃飯接風。可是中午他趕不回來,我原是想讓金媽媽帶那孩子去衙門尋他,可衙門畢竟不是等閑之地,你若得空……替我走一趟,帶他們去吧。”

祁文昂回來的時候,大門口楊氏的馬車還停在那,里頭凌妙妙在叫罵,凌嬌嬌在哭。

怎么看都是出事了,甚至以余氏那邊一群女人的作風,很快就要出更大的事。

可是,他只當什么也不知道。

“好。”他說,“我回來找本書,一會兒也要會衙門,順路的。”

祁歡原還納悶楊氏這是哪兒來的一場戲,她祁文景都整整三天沒有同桌吃飯,更是從自己來了就沒同房過,怎么可能早上和祁文景有什么約定。

這瞎話說的,簡直尷尬。

然后,這才恍然大悟——

這是在做戰前準備,請我方非戰斗人員離場,避免誤傷,然后開局大的!

------題外話------

先更,給熬夜等我的大寶貝們,先湊合看,錯字我回頭再來改。

這章寫長了一點,更的晚,木有二更啦,就當略微補償下。

無彈窗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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